第27章 番外篇 一碗孟婆汤 (1)
“阿婆~”
“嗯？”一个长得比西方童话里的女巫还要丑的老婆婆扭过脸来。
“我能不能不喝？”
“可以……”
“真的？”
“不过有条件。”
“神马条件？”
“这个条件就是……”
“阿凌你为什么要跑到马路上！你又不认识那个孩子……”
楠楠坐在病房外，心里一遍遍念叨着，郭佳一直安慰她。赵清和其他人坐在一旁一语不发。雷伦在安慰阿凌的父母。
雷伦抬头看向手术室。
“一定要活过来啊……”
阿凌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看了看四周，发现自己站在一座桥上。他探出脑袋看了看桥下，吓了一跳。桥下的河面上漂浮着许多人脸，一个个的表情无比痛苦狰狞。
“这是在哪……”他摸了摸自己的后脑勺。
“少年哟~~”
他听到有人阿凌听到有人叫他，回头一看。
“啊！有妖怪啊！！！！”阿凌转身就想跑，不过衣领子被叫他的阿婆拉住了。
“现在的年轻人都这么不懂礼貌吗？阿婆我当年好歹是地狱一枝花。”老婆婆一只手拉住阿凌，另一只手抠着鼻子。
“你谁啊！大白天出来吓人！”阿凌怒发冲冠。
“我？没我你小子下辈子别想做人，你要是再这种态度，信不信婆婆让你下辈子做猪。”老婆婆继续扣着鼻屎。
“你是……”
“孟婆。”
“我……”
“你死了。”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阿凌一敲拳头，“我记得我和楠楠在大街上走，忽然看到一个小孩子站在马路中央，我正想过去拉他回人行道……然后……然后……”阿凌有些想不起来了。
“然后一辆车撞过来，你把小孩推到一边，自己翘辫子了。”老婆婆帮她回忆。
“对，当时的情况就是这样。”阿凌想起来了，“这么说……我真的死了？”
“你要是没死能见到老婆子我吗？”
“嗯，这样啊……这么说这里是……”
“奈何桥，下边是三途川。”
“下边那些人脸……”
“那些都是在人间死之前自己的欲望没有得到满足的人。”
“哎？我也有欲望没得到满足啊，我怎么没在下边？”
“你？你才多大。”孟婆一脸不屑。
“嗯……”阿凌若有所思。
“你和其他人不一样啊，自己死了怎么一点都不吃惊。“
“干嘛要吃惊，死了就是死了呗。””真是个怪人，婆婆我好多年没见过了。“”对了……我死了是不是要喝……“”就是，婆婆老糊涂都忘了。来，给你。“孟婆变戏法一般拿出一个碗，”这是孟婆汤，喝下去之后你会忘记前尘烦恼，重新投胎做人。“
阿凌看着孟婆手里的碗，咽了口唾沫：”这个……能不能不喝？“”不喝没法投胎，你在这呆久了也会变成三途川里的那些人脸。“孟婆指了指桥下的三途川。
阿凌回头看了看河面上那些令人发怵的人脸，不禁打了个冷战。”婆婆，我刚才不是说我有未了的心愿吗……我不想就这样去投胎……“”呔！”孟婆突然大叫一声吓了阿凌一跳。
“待婆婆我掐指算来！“孟婆眼睛闭了几秒钟，”娃娃，你可是想再续前缘？“”嗯……算是吧……反正我这辈子挂了……下辈子能不能继续和她……“
孟婆突然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阿凌闭上嘴巴。她看了看周围，凑到阿凌耳边：”也不是不行，只不过……“”你要票子？我屌丝一个，没有啊~“阿凌反应过来。”咚！“孟婆狠狠砸了一下阿凌的脑袋：”婆婆我是那种受你们这些世俗的阿堵物影响的人吗！听我说。孟婆是一个诅咒的轮回，你可以再续前缘，只不过，要顶替我做孟婆，直到下一个像你这样的人愿意顶替你的位子，你才可以继续投胎前去和你的可人儿相约下辈子。“”啊？“”所以……你要顶替我吗？老婆子我可是等了一千多年才等到一个像你这样的人。“”你是……“”祝英台。“
阿凌已经要晕倒了。”所以，你还要不喝孟婆汤吗？“
阿凌看着眼前的孟婆汤，又看了看眼前的孟婆。表情严肃：”我愿意顶替你……“”好，喝下这碗汤，咱们灵魂会互相交换，这样你就可以继续在这里等下一个继任者。“孟婆又变戏法一般拿出另一个碗。
阿凌拿过碗毫不犹豫喝了下去，意识再次模糊起来。”睡吧，睡吧……醒了以后你的世界就改变了。嘿嘿嘿嘿嘿。“
这是阿凌昏睡过去前听到的最后一句话。
六号家属，六号家属在不在？大夫走出了手术室。
雷伦听到在叫他们，赶忙好阿凌的父母走过去。”大夫，我儿子他……“阿凌的爸爸急切地问。”很遗憾……“大夫摘下了口罩，”我们已经尽力了……“”噗通“阿凌的妈妈一听就晕了过去。雷伦让楠楠靠在自己肩膀上，任由她的泪水打湿自己的衣领。姚远他们继续一语不发，都强忍着眼泪。”嗯？“大夫看着自己手里的号码……”嗯……“不知道睡了多久，阿凌醒了过来。他模模糊糊看清了四周。”这是孟婆的办公室？他的仆人怎么都穿着白大褂？还带着口罩？“他心想。”醒了醒了！！快出去通知家人！“主治医师下令，一个护士跑了出去。”六号家属！六号家属在不在？“”嗯？”雷伦等人听到又有人叫他们，疑惑地看眼前的大夫。
“呃……不好意思……我好像把号码拿反了……我这个是九号……我就说一条金毛做手术怎么来这么多人……”
“我去你大爷的！”雷伦强忍着揍人的冲动，跑到另一个护士身旁。
“我兄弟他怎么样了！你别再说那种‘你们已经尽力了’的话！”雷伦抓住护士的肩膀猛摇，护士都快被他摇晕了。
“他……他醒过来了……”
“阿凌！！！”楠楠第一个冲进了病房，抱住了坐在床上的阿凌。此时阿凌的父母也不在乎什么孩子早恋不早恋的问题了。
“你个王八蛋吓死我们了！”雷伦他们站在楠楠身后忙急着抹眼泪。
“你们哭了，你们哭了哈哈~~~~·”
“你妹的！”阿泰上前锤了阿凌一下。
“别，我还重伤呢……”
阿凌还没反应过来，他心想自己不是顶替孟婆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小伙子~~~我骗你的哟~~~”这时他脑海中浮现一个声音，“哦吼吼吼吼~老婆子我就见不得你这样的年轻人早夭。祝你一臂之力。那碗汤是回魂汤~”
阿凌看了看四周，除了雷伦他们谁也没有。
“总之，活过来就好。”阿凌心想。
“楠楠，”阿凌看着怀里的楠楠，“能再见你真好。”
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我会对自己的兄弟出手。我本以为，出了国，就可以远离纷争，忘掉以前的那些事情。现在，我知道我想错了。有些事情，不能去逃避，不是说，我避开它，它就不会来找我。从小，我就幻想长大以后自己可以和几个朋友住在一起，平常有什么开心的事情，大家聚一聚；有什么开心的事情，说出来大家帮忙分忧解难。现在，我也明白这种想法是多么幼稚。不是每一个人都是阿伦艾弗森，可以毫无顾忌地养活着自己的兄弟们。那些从小便和我一起长大，一起打球，一起把妹，一起哭，一起笑的人们，年少的我，并不知道时间这个魔鬼，可以改变一切，包括曾经以为永远不变的情谊，曾经的海誓山盟，曾经的一切。有些事情，总有一天是我必须要去面对的，而这些道理，很可惜知道我25岁才明白。更可惜的是，当我明白这些道理的时候，已经晚了。
我们不可能挽回什么，不可能回到过去。
——摘自NBA洛杉矶湖人队球星凌仁虔自传《AIRBALL》
我们就是一个个浓缩的世界；
如果说世界是一个大混蛋的话，
那我们就是浓缩的小混蛋。
“我爱你。”
“你开玩笑的吧？这个玩笑开大咯。”
“不，我是认真的。”
“可是我不爱你。”
“好吧，让那个该死的玩笑见鬼去吧。”
——还记得小时候那句话吗？
“你喜欢过几个女人？”
“女人？几个？我忘了。我喜欢的都是女孩，称不上女人。女人不值得去喜欢。”
“这么复杂？”
“其实，老娘只对男人感兴趣。”
说出这番话的时候，你在酒店的吧台前，一遍痛饮着82年的红酒，一遍痛哭流涕完全没有形象地声情并茂地演说。我听着舞台上乐队演奏的披头士的经典《LetItBe》，无言以对。
“你说，你们男人都TM是个什么东西？”
“我对你说过无数遍了，男人都不是东西。”
“嘿嘿……嘿嘿，我忘了。看啊，那个帅哥又领了个小萝莉进来了。文明用语老娘昨天在这里才看到他一晚上换了三个女伴。”
“又不是第一次见了。你想说什么。”
“他……是不是也这样呢……”你眼神迷离地看着手里的酒杯说道。
“有没有，你心里清楚。”
我看到了阿泰，他拿着一包白粉走了过来。
“要不要？新到的货。”阿泰笑声对我说。
“不了，很久之前戒了。”
“戒了？什么时候？”
“都说了是很久之前。”
“阿泰，你拿的是什么？”你眯着眼睛看到了阿泰手里的白粉。
“呵，嫂子，这个不能让你玩的。”阿泰笑了笑。
“有什么不能让我玩的？你们这帮小兔崽子玩的都是老娘当年剩下的。”
“好了。”我制止了你，“阿泰，快出手就好了，别拿着招摇。一会儿咱们‘黑八’见。”
“好嘞。”阿泰转身走开。
“干嘛把他支走？”
“你知道的，那些东西碰不得。”
“碰不得？那你还……”
“呵，正打算洗手。”
“哟，二爷好心情啊，在这里陪嫂子。”楠楠扭着腰肢嬉笑道。
“记住，她不是嫂子。”
“哼，二爷，谁不知道你啊。那天晚上我很爽哦。”楠楠笑道，“哈哈哈哈。”
“你这个家伙，败给你了。”我拿出几张红的，“去，跟你姐妹们玩去。”
“还是二爷对我们好，呵呵。”楠楠闻了闻钞票，“嫂子，回见。”
“她刚才说的……”你看着离开的玛丽问道。
“呵，楠楠这个家伙，还是这么能玩。”
“你不知道，你走后，楠楠她变了好多。”
“你知道我的心意的。”我盯着你的眼睛。
“你大哥他……”
“大哥他没变多少，否则他不会让阿泰在这里做生意的。”
“你不知道……”
“对了，雷伦呢？”
“雷伦他，在和小要出海的时候，出事了……他们都……”
我立马变色：“小守呢！！”
“小守叛变，你大哥把他赶出了组织。”
“不可能！！小守他……”
“是你大哥调查的。我，并不知道详细的情况。”
“嫂子，珍重……我有点事先走了。”
“阿凌，那句话，是真的假的？”
我没有回头，直接走出了大哥的酒店。
我打通了小守的手机，正是他通知我回来的。
“二哥，你回来了？”
“这TM是怎么回事！！给我个解释！”
“二哥，大哥他，杀了雷哥。我亲耳听见大哥让麦蒂去雷哥的游艇上动手脚……雷哥和姚姐都……”
“你他妈怎么不早说！我回国才告诉我！你他妈叛变又是怎么回事！”
“……二哥，你相信我还是大哥。”
我无言以对。事实上我是相信小守的，尤其是在见过你之后。
“小守，毕竟，他是大哥。”
“大哥？哼，好一个大哥！二哥你当初去美国的时候，你知道大哥说了句什么吗？你刚上飞机，大哥就说‘老大，只有一个。阿凌，算你识相。’当时只有离大哥最近的我听到了，大嫂应该也听到了。还有雷哥和要姐，他们都反对大哥贩卖****她们卖……结果不到几天，雷哥姚姐就出事了。大哥已经不是当初的大哥了……”虽然隔着电话，但我还是清楚地听到小守已经哭了。
“好了，小守，去‘黑八’，我把阿泰也约了在那见。”
“阿泰，他还好么？”
“好久不见他，还是那么壮。”
接着我叫了的。
“黑八台球馆”我对司机说。突然我看到司机的腿……只有一支。
“阿凌，好久不见啦，不认识我了吗？”
公孙智！！
“怎么，在NBA混的好了，连老朋友都不认了？”公孙智看着惊诧的我笑道。
“阿慧她好吗？”我问道。
“她，好得很……和她老公。”
“你们不是……”
“你愿意看着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残疾人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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