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番外篇——Up 2 You
三天后，城市公募。
“妈妈，对不起……儿子没能最后陪在你身边……”赵清站在墓碑前落着泪。
常嫣靠在赵清的肩膀上，一句话也不说。
赵清的父亲也默默地盯着墓碑……
因为赵清的缺席，UCLA大学篮球队在第二轮比赛中再次饮恨溃败。
赵清回到校园，也没有人责备他。大家都安慰刚刚失去母亲的赵清。回到宿舍韦斯利什么话也没有说，先拥抱了赵清，然后表达自己的遗憾。赵清笑着说没什么关系。
赵清又一次来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NCAA里表现比较抢眼的天才球员一般都会在大一或者大二结束就参加NBA选秀。很多人都把大学篮球当做进入NBA的跳板。像科比布莱恩特、勒布朗詹姆斯、凯文加内特这样的天才球员高中毕业就进入NBA并且职业生涯很成功的人毕竟只是占少数。赵清再一次接到了丹费根的电话。在经过慎重的考虑之后，赵清还是放弃了选秀决定继续留在大学。
大学第三年，赵清仍然保持着迅速进步的势头。常规赛场均砍下15。2分5。8次助攻4。2个篮板。NCAA决赛UCLA也杀入16强。不过赵清仍然表示不愿意参加选秀。
此时的赵清，已经彻彻底底成为NCAA的一个明星。洛杉矶的唐人街没有不知道赵清的人。赵清也很享受这份荣誉。
第四年，UCLA迎来了一位名叫乔丹法玛尔的后卫（后来洛杉矶湖人夺冠的功臣）。赵清已然成为球队的老大。但是他并没有霸占球权，压制新人，反而和法玛尔关系很好。在这一年里，赵清场均场均19。7分，8。5助攻3。6篮板1。5抢断，投篮命中率45%，三分命中率34%，并且带领球队再次打进NCAA甜蜜16强，不过在第三轮比赛中UCLA被伊利诺伊大学的德隆威廉姆斯绝杀，一分惜败。赵清荣获当年奈史密斯大学最佳球员奖以及伍登奖。这一次，赵清并没有像前两年一样拒绝费根，退出选秀，因为他的大学篮球生涯已经结束了。他在ESPN模拟选秀上排在第七顺位。不出意外的话，他会进入乐透区。
这天赵清兴奋地给常嫣打电话，说了自己准备参加NBA选秀的消息。
“赵清？”常嫣在电话中忽然打断了赵清的话。
“嗯？”
“我问你，你是不是就不回国了？”
“回啊，怎么不回？”
“我们分手吧……”
“什么？！”赵清犹如遭受晴空霹雳。
“这几年我想明白了。在你心里，篮球永远是第一位的……”常嫣语气有些哽咽。
“别开这种玩笑好不好……”
“我没开玩笑。你知道吗？每次打电话我想对你说我最近的状况的时候你总是说你今天又拿了多少分，又打败了哪支球队，打爆了谁谁谁……那些老外的名字我才不管！我在学校每次身体不舒服的时候，你从来没关心过我！你知道我最无助的时候是谁照顾我吗？是张磊！”
赵清面对电话另一头突然发火的常嫣，发现自己无言以对。仔细回想一下这几年来的确是这样。
“张磊他……”
“我已经决定了，大学毕业就和张磊结婚。你去打你的篮球去吧！”
“嘟嘟……”常嫣挂断了电话。赵清一下子瘫坐在宿舍的床上，像失了魂一样。这时韦斯利刚好回来，一推开门看到赵清这幅摸样，吓傻了。
“Hi，伙计，你怎么了？像便秘了一样。”
“韦斯利……我女朋友要和别人结婚了……”赵清小声嘟囔了一句。
“什么？”韦斯利没有听清楚。
赵清从床上蹦起来，抓住韦斯利的衣领。
“我女朋友要和别人结婚了！！！”赵清歇斯底里地大吼。
韦斯利被赵清这一下给搞懵了。他扶着赵清和他一起坐下。
“等等，你说什么？能慢慢说吗？”
“哦……也就是说那女人不要你了！威廉，我早就对你说在这边找个辣妹不就得了？你就是不听！凭你的名声和球技，辣妹还不是自己送上门？看看现在。唉……”韦斯利听完赵清的描述之后为自己的哥们打抱不平。
“我篮球打得再好有什么用？我要那些名气有什么用？”赵清用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
“可别！你马上就要参加选秀了，这节骨眼可不能出什么岔子~”
“选秀？哈哈，选秀？！老子不参加了！老子这就回国去把老子女人追回来！”赵清说完就准备收拾行李。
“啪！”
韦斯利狠狠甩了赵清一巴掌。
“赵清！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一个女人就把你搞得快要疯掉了？天下女人多得是！你忘了你大一夏天的时候给我打电话说什么了？你忘了你每天在健身房的汗水了？你忘了朗文先生和霍兰德先生对你的期待了？你忘了队友们对你的鼓励了？你忘了你当初是怎么加入的篮球队？！”
韦斯利一口气说出了一堆话，再加上他的一巴掌，赵清彻底懵了。
“你好好想想你这样做值得不值得！”说完韦斯利摔门离去。
开球
“打台球？”
“恩，走吧，去那个地下台球厅。”
“就是以前你们一直去的那个？”
“是的。”
我知道，是你和你的铁哥们们去的那个老地方。这个小小县城里唯一一个可以称得上是台球厅的地方，尽管是在阴暗的地下室。
“老板，七号案子。”你熟练地对老板说道。
也许是因为中午的缘故，台球厅的顾客并不多。这么幽静的环境，两个人一起打台球，颇有情调。你拿出手机，放起了周杰伦的《兰亭序》。
“谁开球？”我拿起一根感觉很重的球杆问你。我喜欢重的球杆，打起来有力道。
“你开。”你看着手机说道。
一号……
还记得刚转来学校的时候，我坐在教室的最后一排，看到你坐在教室靠窗户的角落里，趴在桌子上睡觉。心想：“这个女孩真有意思，已经睡了整整一天。她晚上不睡觉的么？”心里这么想，也没有把你放在心上，拿出日记本，照旧写写画画。总是有新的开始了，那些该忘记的事情，就Letitbe吧，人，总是要面对新的生活，新的挑战。课间
“你也打篮球么？”一个体型偏胖的男孩看到我在学校新书店里新买的《灌篮》问道。
“是的，呵呵。”我很有礼貌地答道。
“总算有一个真正打球的人了。咱们班没有几个会打球的。中午有时间吗，去单挑。”
“好呀，我很久没打了。”我合上书看着这个和我有点像的男孩。
“我叫李瑜，多多指教。”
“凌仁虔，多多指教。”
中午，球场
“你真厉害。”李瑜说道。
“彼此彼此。”我运着球，看着他的眼睛寻找破绽。
“我没见过你这么好的防守。”
“呵呵，我就是靠着防守起家的。”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尽管只打了不到三个球，我们两都知道，对方，不好对付，很可能旗鼓相当。我好久没有碰到这样的对手了呢。
“加上我们，玩3对3吧。”这时，走过来4个人。我们的单挑被打断了。
“好吧。”球场上，总不好意思拒绝。
“看来我们的单挑要延迟了。”李瑜遗憾地说。看得出来，他很久也没用碰到像我这样的对手了。
“是呀，下次挑时间吧。”我仍然笑了笑。
我们站成一圈，转球分伙……
周考后……
“看看，最后一排的学生，考第三。”老班拿着我的卷子对全班同学说道。我有点不好意思，好久没有受到表扬了，说来惭愧。我尽量希望低调地过完这几个月。但是，全班所有人显然已经深刻地记住了我这个中途转来的所谓好学生。
自习时老班转到我面前：“你桌子要抽到老师办公室，你坐到右边去吧。”
我看了看我的右边，两个打扮的花枝招展的美女正在聊天，我脸一红，说：“还是我自己一个人坐吧，学起来也方便。”
“嘿嘿，两个女孩坐那，你小子还不好意思。那你坐到那边吧。”老师指了指你的方向。你，仍然在睡觉。
“恩。”我不得不答应。看来老师是铁了心要征用我的桌子了。
现在，游戏开始。
“刚才进的是全的吗？”
“恩，是一号球。别照顾我会不会打，你放开手脚打吧。”你仍然一边发短信一边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
十一号……
“嘿，你知道国家粮食价格，为什么不下调吗？”你突然甩出这么一个问题，我十分诧异地看着你，摇了摇头。
“为什么？当然是因为……”我完全忘记了你说的原因，留在我脑海里的除了当时课上老师讲的“汛期”的概念——在地上挖个坑撒尿，尿多长时间，就是汛期——之外，就只有深深的震撼和敬佩。因为，如此深奥，几乎没有几个人能够看透的原因，你信手拈来般地说了出来。以柔弱女子之躯，却巾帼不让须眉。原来，你天天睡觉，是在与周公理论天道。
晚自习
“你同桌呢？”李瑜突然走过来问我。
“去找老师补习了。”我边写日记边回答道。
“我，跟你说件事。看见那个女孩了吗？”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看到一个背影(当然，最后一排也只能看到背影)。
“恩，看到了，怎么了？”我问道。
“我和她……”
“你要是再放水，就别怪我不客气了。”你绕着球桌走了一圈看着我。
“我很久没打，手感全没了。”我无奈的说。
“你觉得我信吗？”说完对着十一号狠狠一击，入袋。
说实话，你的球技，我……不敢恭维。
四号……
你很有义气，虽然花钱大手大脚，对朋友，却从来不吝啬。
“你二百元能花多长时间？”你又莫名其妙地突然问我。
“呃，大概二十天。”我想了想。
“你是怎么花的啊，我都快没钱了！”
“你怎么这么快又没钱了？”
“**借200，***借了50，***借了100。周末去县城逛，花了200。还有……”
“呵，照这样你肯定没钱的。”
“你知道吗？我特有成就感的一件事，我有一姐们~我们从小……”
你滔滔不绝地讲解着你的助人为乐史，全然不顾老班在讲台上声情并茂地讲课。
晚上，宿舍
“阿凌，我爱上米汤了。”
电话里传来房胖子兴奋的声音，而我听到这句话后，差点从床上直接摔下去。
“开什么玩笑？你怎么……”
“告诉你，以前对她们的，都只是喜欢。这次我可是真的知道了爱上一个人是什么感觉。你不懂，你慢慢找吧。”
“我*，还爱呢。真酸……我真没想到会是她，我一直以为是小玉呢。”
“感情这回事是说不清楚滴~哈哈。”
“真……酸，总之，你别陷得太深，到时候想出来，都出不来了。”
“绝对不会，这次一定成。”
“哼，瞒了我们很久啊，回去了请吃饭！”
“你就知道吃，不说了，睡觉了。”
电话传出“嘟嘟嘟”的声音。
“这小子，每次都是我给他打电话，可是他接听免费啊！”球场
“阿凌，你是为了什么才打球？”李瑜靠着铁网，看着球场上打得热火朝天的少年们问我。
“为了什么？……为了，忘记一些事情。”我看着蓝蓝的天说道。
“为了忘记一些事情……呵呵，说得好！”
“小公主，我的手感来了~我不客气了。”
“早就叫你别客气了。放开打吧”你放下手机，“对了，我爸下午来呢。”
“恩？”我差点滑竿。
“他住宾馆，想让我跟他一起住呢。我讨厌家长来。”
“别这样啊，毕竟是你爸爸呢，好久没见了，好好跟他聚聚吧。”说着，四号入洞。
二号……
打了几场球，发现经过半年的画室生涯，我曾经引以为傲的体力消失了。所以我决定每天下午绕操场跑十圈，顺便减肥……
跑步的第一天我远远看到你与几个女孩坐在操场中央的草皮上。跑到你附近时，你站起来朝我挥了挥手，我也挥手致意。很有意思的一件事。两个人完全无视操场里一百多个为即将到来的体育高考而挥汗如雨的体育生，互相挥手微笑。
而在我的日记本上，写了许多关于她的文章。正值多愁善感的年龄，许多事情，不是简单地说忘了就能忘了的。她带给我的伤害，在心底最深的角落里，隐隐作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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