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潇洒地从宗人府离开,廖今菲心底勾起无限快乐。
这种心焦和甜蜜的感觉,让廖今菲感觉很奇妙话说,“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样缠绵的话,怎么都不应该适合她与秦静。他们两个人,总不会是如此拖泥带水之人,然而,现在看来,又好像越来越像那么一回事了。
廖今菲半是兴奋半是郁结,有些事情知道是一回事情,认栽又是另外一回事情。知道不认栽那是自欺欺人,那更是另外一回事情。
小静静……那个冷漠却性感,冰山却妖娆的男人!
仔细说来,周天子绝对没有杀秦静的意思。若不然,秦静也不会在天牢里还是如此逍遥,甚至小心些,还可以找个人易容地帮他在里面呆着,自己离开天牢与廖今菲“厮混”。
但是,无论如何,这一关,秦静若想了争夺储君,又要难上几分。
当然,秦静对这也没有兴趣。不过,这皇位之人,最好还是要让他“放心”些才好,廖今菲也是这样以为。
虽然,廖今菲也觉得这般与秦静“鹊桥相会”有那么一点儿意思,却总觉得不尽兴。甚至,不知道为什么,时常有一些揪心的感觉。忍不住,廖今菲想着自己和秦静的动作也许可以快一点,这牢房这种地方,无论多么豪华都不是好地方啊。
然而,当廖今菲来到天牢门口的时候,就感觉今天这儿的气氛有些不一样。
谁来了?
眼神一转,廖今菲勾起嘴角微笑,将一个狱卒袭倒,然后自己整装换上廖今菲比寻常女人显得高挑修长一些,这样一穿,低着头即使站在一帮男狱卒之间,倒也不会显得太异样。
小心地跟着一行巡逻的狱卒往里面走,就听到周穆的声音传来。
原来是这家伙啊!
廖今菲安静地站在一旁听着,却依然是那些话而已。
“秦皇弟,识时务者为俊杰,你既然没有登高的野心,何不助我一臂之力。”周穆看到秦静如此豪华的牢房,倒没有多少惊讶,毕竟天子的君心难测,他也明白。只是朝着他打量,然后继续开口朝秦静蛊惑着,“现在前太子已经西去,大言不惭地说一句,众皇子之中,再没有人比我更有希望。”
秦静悠然地坐在铁栏之内,却好似坐在青楼酒肆之内一般逍遥,翩翩优雅的模样,仿佛天生的贵气,让这诡异的天牢都显得繁华贵气。好久,秦静好似终于听到了一般,才无意义地应了一声:“嗯。”
周穆琢磨不透秦静这一声“嗯”什么意思,眉头蹙了蹙,然后抿嘴微笑,强打起精神:“秦皇弟,虽然父皇还没有杀你的意思,但是你也别忘了,现在自己还是什么处境,这里毕竟是天牢!”
“嗯。”秦静随意地应了一声。
周穆继续开口:”到时候,你便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了!”
秦静动作优雅举起手里花纹精致的茶碗放在嘴边微微一抿,又是无意义地“嗯”了一声。
顿了顿,又忽然想到什么似的朝周穆开口:“你也要喝一杯吗?”
周穆看着身前的铁栏长锁,忽然有了一种秦静再牢外,自己才是在牢内的错觉。
“你!你……不喝。”周穆被秦静两声无意义地“嗯”弄得有些暴躁,秦静的这一句相邀,他却感觉到被羞辱了一般,忍不住眼神凶狠地朝秦静瞪着,“秦静,你到底什么意思?”
铁栏那边。放下手里的茶碗,秦静侧身朝着周穆看着,许久才淡淡地扯起嘴角,却是“呵呵”了两声,既没有拒绝,也不曾答应。
周穆终于忍不住“哼”一声,狠狠地一甩衣袖,绝尘而去:“既然如此,秦皇弟,你就在这继续好好想想吧,希望在父皇处置你之前,你能好好想清楚。”
凶狠的声音,却更显得周穆底气不足。着急的语气,与秦静淡定自若的神态一比,居然露出几分败势来。
其实,现在的秦静还被关在天牢里。
当然,这气质和气场这种东西,最是说不清道不明的。
秦静看着周穆立刻的背影,并不说话,只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廖今菲则是在旁边安静地打理秦静……
秋日,又开始入夜,天牢里难免有些阴沉。即使秦静的牢房此刻已经铺上了绒毯,依然有那么一点儿寒意。
给守夜的狱卒增加了些“睡意”,廖今菲这才悠然自得地用钥匙开了秦静牢房的门。
“咚咚咚……”
听到开锁的声音,秦静忍不住轻轻地勾了勾嘴角。
“来了啊。”并不惊喜,秦静的声音平缓的如平静的湖水,这是那微微上扬的嘴角泄露了他一点儿喜悦。
“来了。”将头上属于狱卒的帽子脱下来,放在桌子上,又将黑色的发丝随意地放下。
廖今菲抿嘴轻笑,用手托着下巴朝秦静打量,然后眯着眼睛半真半假地笑道:“小静静,你是不是有点儿心动了?”
“什么?”秦静从位置上站起来,悠然走到廖今菲身后,伸手在她的发丝摩挲,清冷的声音从嘴里吐出。
“到时候……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廖今菲学着刚才周穆的语气,又将这句话重复一便。
秦静将廖今菲刚才被狱卒的帽子弄乱的青丝用指缝理顺,嘴角微微勾起,半真半假地笑着开口:“不可能,他可是我的……情敌。我不会让情敌压着,哪怕是表面上。”
廖今菲先是一愣,接着便忍不住“哈哈”地笑起来,然后转了个身,抬起头,直直地看着秦静的眼眸:“小静静,就因为这个原因?若不是因为他是你情敌,你会考虑帮他。”
“或许。”秦静淡淡地应着。
一阵沉默之后。
“哈哈,哈哈,小静静……你活得真是肆意啊。”廖今菲朝着秦静挑眉笑着说着。
秦静俯身低头,淡淡地嘴唇落在廖今菲的嘴角,慢慢的,用一种暧昧的频率摩挲着,直到廖今菲有那么一点儿沉溺其中了,他又迅速地缩了回来。
“呃……”廖今菲毫不掩饰地轻吟一声。
秦静似乎很满意廖今菲的反应,轻轻地勾了勾嘴角:“若活得不肆意,那活得有什么意思。”
这样嚣张的话,从秦静那张永远显得比其他人平静的脸上吐出来,本应该显得几分欠扁……廖今菲却是被魅惑的心口一颤。
这!眼前的秦静越是淡然平静,越显得光芒四射……大概是瞬间被秒杀的感觉吧!
“呵呵。”廖今菲眯着眼睛,伸手顺着秦静又边的脸颊慢慢摩挲着,指尖妖娆地在皮肤上停留着,又迅速离开,神情满是挑逗,蹙眉轻笑:“小静静,你真嚣张。”
秦静站子啊那里,低头看着她。
顿了顿,廖今菲又忽然迅速开口:“不过我喜欢。”
说罢,廖今菲眼神妖娆地又凑上去,吻上秦静的嘴唇。秦静就着站着的姿势,双手扶着廖今菲的肩膀,低头急切地吻着。
两个人热切地吻着,带着急切和激情。
此刻,他们热情不曾停歇,空气里弥漫着一股灼热的气息,两个人舌头的触觉,便是无限的粘腻,难舍难分地带着爱恋。这种被另一个人吸引了眼睛,吸引了心,吸引力全部注意力的亲吻。
难舍难分。
好一会儿,尽兴的两个人才粗喘兮兮地分开
对望一眼,发现彼此眼神里越来越强势的热意,廖今菲却是“噗嗤”一声,动作无限妖娆而妩媚地伸手玩着秦静垂在额前的发丝:“小静静,快点出去吧,我可不想在在这里……”
秦静淡淡地看着廖今菲,任由廖今菲抚摩着自己的发丝,淡淡点头“嗯”了一声,道一句:“我知道了。”
“我等你。”廖今菲满意地用手指打绕着秦静的发丝,心底涌起一阵奇妙的默契的甜蜜。
直到秦静温柔地抓着她调皮的手指,开口道了一句:“你来了正好,我有东西给你,你替我送去宗人府。”
收起脸上嬉笑的表情,廖今菲浮起专注认真的表情:“好。”
“给。”秦静神态轻松地朝廖今菲递过去,手里的东西明明很重要,却又那般轻描淡写,看不出分量。
廖今菲伸手接过,然后随意地收了起来,并不多看一眼。她对秦静用什么方法洗脱自己的清白没什么兴趣,她相信秦静,就像大多数时候他相信自己一般。偶尔的担心,也并不是出于怀疑,而是出于担忧……那是完全不同的。当然,她在意的是另一样东西,比如说:“等你出去了,小静静,你要怎么报答我鞍前马后呢?”
秦静似乎侧脸犹豫了一阵,看廖今菲因为刚才的吻而变得发红的脸颊,却是淡淡地吐出一句:“在床上更努力一些?”
咚……呃!
廖今菲微微一愣,才发现自己被秦静在语言上“吃了豆腐”,立刻“呵呵”一笑,开始回击:“可惜呢,小静静,没那么容易,我忽然想玩一点别的。”
“比如?”秦静倒显得很淡然。
廖今菲笑得妖娆妩媚,然后好似思索一阵才慢慢开口:“比如,我想把小静静洗干净,用漂亮的红色绳子绑成粽子一般,然后……”
秦静眉头微锁,淡淡地开口:“这绝对不是什么好主意。”
廖今菲“哈哈”一笑,媚眼儿一抛“我觉得不错”,然后便伸手拿着秦静给自己的东西,潇洒地转身,一副很有兴趣的模样:“小静静,我等你出来哦。”
秦静默然。
“迫不及待了,哈哈……”廖今菲转身笑着离开,潇洒干脆。
秦静看着她的背影,不知怎么着忽然也觉得期待了起来当然,到时候那些玩意用在谁身上,还不一定。但是,不管怎么说,天牢这地方毕竟不宜久住。
夜色好似一块长长的黑色长袍,一点点地日盖住。
短暂的相见,廖今菲的心情立刻飞扬起来。离开天牢的时候,她的嘴角还忍不住浮着淡淡的笑容。秦静与任何人都不一样的,这种灵魂上的默契,廖今菲相信自己再也无法遇到第二个。
“阁主”
廖今菲“嗯”了一声,就转身朝宗人府的方向过去:“派去看着周闲的人,有无动静回报?”
“是,阁主。”一个声音在廖今菲耳畔响起,声音显得有些焦急,“他从阁主离开之后并没有进宗人府。”
廖今菲立刻停住脚步,想着这些个人,怎么没有一个让自己省心的,简直大麻烦、小麻烦接踵而至,让人无限烦躁:“那他去哪了?现在!”
“……酒楼。”
廖今菲报了一个名字,立刻得到一旁的人回应。
“是的,阁主,真是那个酒楼。”
这是廖今菲与少年第一次遇到,那家属于天影阁的酒楼!
“臭小孩子的,不在宗人府好好呆着,动不动就学人喝酒!”廖今菲轻哼一声,忍着心底的烦躁,轻轻地批评一句,转了一个身,连忙朝着那家酒楼的方向前行,心底想着要是出了什么麻烦的事情,就要把这小孩子吊起来打屁股!
夜风瑟瑟,秋日的夜,一日比一日冷,甚至能隐约感觉到一些冬日的气息来。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敲更的声音响起,在夜里悠扬回荡。
廖今菲来到酒楼的时候,立刻感觉到了一阵强势的杀气。
“果然!麻烦来了!”廖今菲忍不住嘟着嘴,一副恨恨的模样,“这些个阿猫啊狗不能消停一会儿啊。”
愿望是美好的,现实是残酷的。
等廖今菲抓过长剑杀进去的时候,看到的便是周闲喝得大醉地趴在桌子上,而天影阁的暗卫则小心地围绕在他周围,将他整个人保护起来。
而旁边聚集的黑衣人,个个手拿长剑,一点点向那个包围圈逼近。
而另一边,那个小二正缩在柜台下面瑟瑟发抖。
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酒味,还有杀意。
“酒,给我酒……仙女姐姐,我们一起喝酒,喝酒。”强烈的一触即发的杀气,紧张到极致,而周闲却好似完全不曾察觉一般,自顾自得一会儿趴着,一会儿又从桌子上爬起来,举杯朝着空气不停地喃喃着,眼神茫然而痴迷。
黑衣人对视一眼,忽然猛烈地一起朝周闲一起攻击。
“叮!叮!嘭!”
廖今菲纵身一跃,举剑迅速将挡在周闲面前,将他们的攻击全部挡着
周闲却是不配合地站起身来,将自己的心口对着敌人,侧头朝着廖今菲傻呵呵地笑一笑:“仙女姐姐,你终于来了啊……我们喝酒,陪我喝酒啊,我喜欢你,仙女姐姐。”
即使醉得如此狼狈,廖今菲眼前的周闲依然是一个绝色的少年。明眸皓齿,如雪的皮肤微微透着红。
黑衣人发现破绽,一剑向周闲的心口处砍来!
“倒下。”廖今菲无奈,连忙抓起周闲的腰身,让他向后靠压下去,另一只手则迅速地开始回击。
“啊!”黑衣人吃痛地尖叫一声,被廖今菲刺中了左胸。
廖今菲蹙眉,侧目看着此刻醉倒在自己手上的周闲,忍不住轻叹了一口气。好吧,少年的腰身够柔软,触觉也不错。
只是,这是不是有点儿男女颠倒了啊。而且这个男的腰身还足够柔软,容貌也足够艳丽。
罢了罢了,廖今菲自然不会计较这些,不管从什么角度来说,廖今菲都是不希望周闲现在死去的。谁要和自己这样想法作对,就是自己的敌人!
对付敌人,廖今菲从来不会太客气……哦,秦静除外。
也许是因为廖今菲来了,天影阁的暗卫刚才是防多于攻,而现在则是攻多于防,整个气势与刚才便不一样了,即使在人数上,他们并不占优势。
但是,增援的人很快就回来。
形势开始发生改变,黑衣人隐约感觉到被压制的压力。
“唔唔唔……唔唔唔……”这时候,酒楼外传来一阵轻柔的玉笛的声音悠然的调子,在夜色里弥漫出一片清脆。
敏锐地感觉到什么,廖今菲凌厉的目光朝着黑衣人一阵扫视。
“走。”领头的黑衣人好似喃喃了一声。
廖今菲微微一笑,轻喃了一声“这就走了啊”,说罢,伸手挡着要追击而上的天影阁暗卫。
“哼!”领头的黑衣人露出不服气的眼神,却是潇洒干脆地转身离开。对于他们来说,一切都没有服从命令重要。
酒楼之外。
小巷偏角,一个身形修长,青衫长袍的的男子缓缓放下手里的玉笛,眉头略微蹙了一下,却又迅速散开,看不出情绪。
“主公,就这样撤了?”旁边的下人有些难以置信地开口。
男子长袖一挥,然后将藏青色的玉笛在手里转了一个圈,又潇洒地重新抓住:“慢慢的玩才有意思,着急什么?”
“是,主公。”下人低头应着,虽然不明白眼前男子的用意,却是习惯性地遵循。
月色下,男子微微抬头看着天空……想着廖今菲的容貌,想着她的眼神,想着她肆意傲慢自负的神态。这世间在没有一个女子和她一般,可以配的上自己!
然而,酒楼内。
今日的廖今菲从来没有过的狼狈。
“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好漂亮……”绝色的周闲眼神迷离,倒算是一副美景,如果他不是挂自己身上,痴痴地打理自己,廖今菲倒不会厌恶他。
周闲双手便像蔓藤一般地缠绕了上来,嘴里不停地喃喃“仙女姐姐”“仙女姐姐”……廖今菲想着,既然危险已经过去,自然是要将眼前的“醉鬼”放开,正要松手,却已经来不及!
“恶……”周闲感觉心口一酸,然后这酸气便奔腾着从嗓子口帽出来。
廖今菲不客气地一把将趴着自己周闲从自己身上抓下来,迅速而灵活地向左一闪。
却已经来不及!
“恶……”
“啊……呜呜……”发出可怜的惨叫的正是廖今菲,她虽然没有秦静那家伙的洁癖,但是无论是谁,被一个醉鬼吐了一身,都不会太好受。
更让人郁结的是,醉鬼吐完之后,居然就好似没事人一般地趴在地上,痴痴地睡起来,嘴里还轻轻喃着:“仙女姐姐,仙女姐姐……你好漂亮。”
想着自己对眼前这个不懂事的美貌少年下手,实在太降低自己的身价了。但是,廖今菲还是忍不住要将眼前的少年绑起来,然后抽打一百遍的冲动。
“来人。”廖今菲深呼吸一口气,转声疲惫地开口命令,“准备热水。”
“是。”下人应着。
廖今菲低头看看此刻躺着的周闲,暗暗与自己说一声“自己不与醉鬼计较”,“等他酒醒了再好好计较”,这般那般,心情才觉得好了一些,又开口指着地上狼狈的绝色少年:“还有他的,也准备一份。”
“是。”
这酒楼的生意,今晚自然没的做了。柳管事的倒不觉得什么,只让人小心伺候着廖今菲。
后院里的客房内,廖今菲锁了门悠然褪去衣衫,悠然迈进木桶之内。
温热的水从漫过身体,廖今菲这懒懒的眯着眼睛,那种清澈干净的感觉,让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起来。洗去全身疲惫,廖今菲整个人隐约有些轻飘飘了。
月色迷离,朦胧得让人有些醉意。
忽然
“唔唔唔……”窗外玉笛的声音又一次响起,悠扬而悦耳。
“谁!”廖今菲却忍不住全身一紧,急忙从木桶里站起来,顺手抓过长袍披在自己身上。
回应她的是深情的玉笛之音。是的,是深情,若说刚才的笛声只是冰冷的命令,现在的笛声里明显带着缠绵的情爱之意。
“鬼鬼祟祟的做什么,长得那么见不得人,那真是太可怜了啊。”知道是一回事,领情是另外一回事,廖今菲朝着窗外轻喃一声,讽刺意味如此明显,神态却是那般悠然。
笛声越来越近,带着无尽的缠绵意味。
廖今菲终于听不下去,用手里的飞刀朝窗外射去。
笛声终于戛然而止。
廖今菲满意地笑着。
“其实,有的时候太固执的人是会吃亏的。”笛声消停了,窗外却传来一声悦耳的男音。男音被夜风吹散,有一种袅袅的回音,很美妙,又显得不那么真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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