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调查
掀开白布。
真容呈现。
看到本人的那一刻，陈道确定一件事情，下手的那个人确实是个色狼。
如此美丽的女人，怎能不动心？
可惜了。
好好一个姑娘，遭受苦难。
阿弥陀佛。
“你在嘀咕什么？”
大舅子猛地拍打陈道的肩膀，吓得他跳起来，差点没喊。
“你干嘛？”
“我问你干嘛，不要大喊大叫。”
松开了捂住妹夫嘴巴的手，大舅子在白布上擦拭。
陈道幽怨盯着大舅子：“你刚刚碰了她没有？”
大舅子摇头，狡黠偷笑的眼神出卖他。
“呸呸。”
恶心的手。
检查。
大舅子在旁边看着，不能越线。
陈道准备下手，大舅子阻止他。
“不用往下，我给你说。”
陈道停止了继续检查。
他心中的疑云更浓。
“正如我们猜想那样，她确实遭受了不该遭受的事情。”
“你亲眼所见？”
大舅子摇头：“虽非如此，却也确定。”
这点事情，不会认错。
鉴定尸体，他们是专业的。
“可找到证据？”
大舅子叹息一声：“要是找到就好了，哪里需要我苦恼。”
找不到证据。
一头雾水。
“我去到现场的时候，就是你看到的那样，被人刻意清理过，没有留下蛛丝马迹。”
无从下手。
“你的意思是说曾老爷有问题？”
“我怀疑他。”
大舅子的猜测不是没有道理。
曾老爷，疑点重重。
他为什么要清理？
为什么不第一时间报官？
后面又为什么选择报官？
隐瞒事实不好吗？
“他隐藏得很好，每次都配合我们，但是，我觉得他有问题。”
直觉。
陈道也怀疑他。
最可疑的人。
女儿出事，一般父母的心理是讨回公道。
他看似着急，实际上，一点不着急。
“谁？”
火光闪烁。
被发现了。
陈道和大舅子二话不说，直接离开。
背后，是吵闹声。
“捉贼。”
“贼来了。”
两人听到的声音已经逐渐模糊。
逃出来了。
陈道晕眩站立，摇摇晃晃。
大舅子动作太快，拉着他就走。
“找到线索了吗？”
“嗯。”
“看你的了。”
“没问题。”
翌日。
一则坏消息传来。
陈道听到坏消息的第一个反应就是不可能。
“不可能。”
“昨晚好好的，今天怎么就死了？”
“凶手是谁？”
大舅子摇头道：“不知道。”
“不知道！”
陈道跳起来，才一个晚上。
又死了一个人。
而这个人是受害者的家属曾老爷。
昨晚他们怀疑的人。
如今死了。
线索，似乎又断了。
“去现场。”
“走。”
两人来到现场。
县令杜风也在现场，衙门捕快在寻找线索。
“你们来了？”
懒得打招呼的县令，头脑眩晕。
死了一个曾小姐还好，又死了一个曾老爷。
到底怎么了？
为什么要选择在这个时间死。
这个消息要是传出去，金龙县要乱。
“皇甫捕头，务必找到凶手。”
着急。
催促。
时间拖得越长，对他越不利。
“大人，下官明白。”
吩咐两句话，他带着师爷离开。
老马上前禀报：“大哥，死了。”
“时间。”
“丑时。”
“死因？”
“毒杀。”
大舅子吃惊问：“毒？”
老马解释：“对，大哥你看，这是中毒后的征兆，嘴唇发黑，这是毒药。”
茶杯里面，残留毒药的痕迹。
陈道上前查看，是毒杀。
没有其他的伤口。
曾老爷死于丑时，也就是说在他们离开后不久死的。
“听说昨晚来了刺客，下人们都说是刺客杀死曾老爷。”
好一招借刀杀人。
陈道和皇甫龙对视一眼，我们成嫌疑犯了。
昨晚的事情，他们绝口不提。
“可还有其他线索？”
曾小姐死在家里。
曾老爷也死在家里。
剩下孤儿寡母。
“没有。”
现场，被清理过。
陈道看到了打扫的痕迹。
“早上谁来过这里？”
下人们瑟瑟发抖。
一个丫鬟走上前：“我？”
她害怕，紧张，说话不利索。
“打扫过吗？”
丫鬟结巴道：“打……打……扫……没。”
“没打扫？”
丫鬟点头。
她紧张，说不出话。
“确定？”
丫鬟坚定点头。
“在你之前，可有人打扫过？”
丫鬟眨眼，回答：“没……没有。”
“老爷的房间……一直是我在打扫，老爷不喜欢别人进入他的房间。”
陈道又问：“除了你，谁能进入房间？”
丫鬟看向了管家。
管家平淡道：“还有我。”
“其他人呢？”
管家回答：“除了我们，没有其他人能进来。”
“捉起来。”
大舅子立刻明白：“愣着干嘛，捉起来。”
手下们纷纷反应过来，逮捕两人。
“大人，饶命。”
“大人，不是我，我。”
丫鬟喊叫冤枉。
管家神色平淡。
似乎早就预计到这样。
陈道更加断定，这个管家有问题。
“看好这些人。”
“听到没有，都看好了，事情没完结之前，谁都不能离开。”
话落。
有人站起来反驳：“大人，你不能这么做，我们……”
大舅子一个眼神甩过去，冷冰冰道：“谁要是不配合，不好意思，你就是凶手。”
对待凶手，我们可不会手软。
“铮铮。”
拔出武器。
捕快们没时间和他们浪费口舌。
“都别吵。”
一个个变得老实。
大舅子跟上妹夫的脚步。
“妹夫，你怀疑管家？”
“很大可能是他做的。”
“不应该吧？”
陈道不做解释。
牢房内。
两人面对管家一人。
单独关押的他们，单独提审。
“说吧，为什么要杀曾老爷？”
管家嗤笑：“大人，小人乃良民，怎会杀人？”
“老爷对我恩重如山，我怎么会杀害老爷？”
陈道冷笑：“恩重如山？”
他嘲讽道：“你确定不是仇深似海？”
管家瞳孔凝缩。
他掩饰得很好。
微笑。
平淡的目光，丝毫不畏惧两人。
“他杀死你全家，你不想报仇？”
“大人开玩笑，小人自幼父母双亡，承蒙老爷错爱，收留我，提拔我，我岂会做禽兽不如的事情。”
表面话说得非常好。
这个管家的身份，不仔细去查。
查不出太多东西。
一查。
吓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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