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奇怪前辈
“你还是笑笑好看,板着脸太吓人了。”荆麟对着清裳说道,这的确是真心话,他不喜欢她板着脸的时候那眼神。
“我并没有特意的板着脸,只是没有让我笑的理由。”清裳缓缓的说道,低下了头,似乎眼神中透漏了一种凄凉。但是荆麟没有看见。
“不笑?难道要哭不成?”荆麟反问道,清裳的话每每都让自己很是难以理解。
“不笑,为什么就要哭?难道人生中除了笑就是哭么?我也找不到哭的理由啊。”清裳依然以她那轻轻的话娓娓道来。这下子可让荆麟为难了,他真的是被自己套进去了。于是,他只得挠挠头说道:“但是为什么不笑呢?俗话说得好,笑一笑,十年少嘛!虽然还很年轻,常笑笑就不会变老了啊!”
“变老了又能怎么样?人生就是不断变老的过程,生老病死逃脱不了,又为什么要逃避呢?”清裳抬起头,轻轻地说道,轻的让人听不到她在说什么。但是荆麟显然听清楚了。但是他已经不想争辩了,争辩下去的结果只是自己越来越乱。
“如果我是你,就好好想想这些事,而不是随便跟什么人都说,可不是什么人都喜欢谈论这个的。生老病死逃脱不了,那是命,命无法改变,运气确是可以改变的!生老病死是命,但是除了生自己无法选择以外,其他的都是自己可以改变的!”荆麟斩钉截铁的说道,清裳听到了,又是那双眼睛盯着他说:“命……运……我没有什么好命,又何须让运更改呢?”
清腾在一旁也是无话可说,他跟清裳经常在一起,当然知道她的性格,也很习惯她的思维方式了,不过显然他习惯了却也不知道能说什么,但看到气氛不对,也只能阻拦一下:“哎呀,你们俩别一见面就搞成这样好不好?清麟,她就是这样,习惯就好了。习惯就好了。”
荆麟表面上点头,苦笑一下,但是内心却在说:“还没等习惯就被她折磨死了……”
“嗯,那好,我们只是来取个东西,你继续吧。”清腾觉得不能耽误时间了,看看他就该走了。
“那你们就自便吧,我还要继续练剑呢。”其实他并不是特别想练什么剑,只是想打发走清裳,这个女的总给他一种很不舒服的感觉。
那二人取了东西很快便走了,此处又剩下他一个人了,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在院子里练,这里虽然来来往往的人不会太多,但是总归是住的地方,万一再来个人,再说一堆乱七八糟的话他可受不了。于是他便拿着刚才那树枝出去了。这仙山上当真不是平地,要不断的上坡下坡,荆麟走到了一个别有洞天的地方,这个地方四面都是凸起的山石,中间是一个小水潭,潭边长满了青草。荆麟觉得这里比较隐秘,于是便在此停留了下来。那基础剑法自己早就练得很好了,而那灵虚步不知道和自己以前会的虚凌步一不一样,名字听起来是那么的像,肯定又是父亲有所改动的吧。
但是等到他翻开书的时候才发现并不是这样,两种步法虽然都是依仗八卦来走,却是两种感觉,这灵虚步的结果只是身体如幻影般闪躲,而父亲教的虚凌步却不但让人身体在旁人眼中模糊不清,更是让人疾行如风,没有风法术的附加,双腿走的却是飞快。不过如今他却不能将这更好的步伐走出来,因为他要隐藏,不到必要自己曾经所会的东西只能偷偷的练。
“小鬼头,你怎么在这边看书边走灵虚步?”一个声音传来,这声音听上去很是苍老,但又很是有活力。荆麟抬起头,向四周望去,却什么也看到。这里仍是空无一人。不由得想到:“莫不是闹鬼了?不对啊,这里是修仙的地方,鬼怪应该不能在这里猖獗才对。”但是环顾四周仍然没有人,就在这时,从他的头上,落下来一个人影,人影落下后躺在了地上,这身影满头白发,但却面若孩童一般。一只手支着地,另一只手拿着一个葫芦,在喝着里面的东西,脸上略带红晕。
“小鬼头,你都多大了,怎么才开始学者灵虚步啊?真是不应该啊!”那个身影说道,但是眼睛却是半睁半闭的,没有那么在意的看着荆麟。
“我叫清麟,是今天才拜入承天门下的弟子,是太羽的徒弟。”清麟虽然现在丹田被封,提不起气来,但是还是看得出这人的实力的,父亲曾说过的鹤发童颜显然说的就是眼前的这个人,这等人的境界已经不是一般人能企及的了。所以荆麟说这话的时候还是很谦恭的。
“太羽的徒弟?还今天刚拜入?”那人听过之后倒没什么震惊,只是想了想说道:“这帮小孩都不会教徒弟,真是浪费了好苗子。”说完又喝了一口酒。
“不会教徒弟?但是我看这一辈的实力很厉害啊,尤其是那个叫什么清风的。”他虽然不喜欢清风,但是不得不承认他还是很厉害的。
“清风?那小子哪里是这些人教出来的,我也懒得和你多说了,小鬼头,别跟他们学了,自己学要比他们教的好。太极殿中的书很多,跟五行阁中的书不一样。自己多去学学吧。”说完那人便又举起那葫芦,喝了一口,说道:“好酒啊!”
“前辈,您是谁啊?”荆麟看这人就这么自顾自的喝着酒,但是又不知道该如何称呼,于是便问道。
“我是谁?对啊,我是谁啊?”那人这么躺着看着天,缓缓的说道:“我不记得自己是谁了,几十年没人问我了,我都忘记了。”说着还打了个嗝。
“你究竟是谁?这么闪烁其辞,恐怕不是承天之人吧!”荆麟感觉这个前辈很有趣,应该不是那种一本正经之人,便跟他开起了玩笑。说这话的时候还咧着嘴笑着说。
“承天?我怎么不是承天之人了?我七岁就拜入承天派了,如今已经……已经……我都忘了有多少年了……”那前辈挠了挠头,冥思苦想,看这样子是失忆了,但又并未全部失去,因为他刚才说的话似乎很正常。
荆麟看到这情形,一边捂嘴偷着笑,一边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但是最后还是没忍住,让那前辈听到了,他跳起来指着荆麟说道:“小鬼头,别以为你笑话我我就听不见,我耳朵灵着呢!”
“是是是!您耳朵灵!您的耳朵能听千里之外!您的耳朵能顶半边天!”荆麟忍着笑说道。但是那个前辈下一刻便单臂压在荆麟的脖子上,又点了他的穴道,止住了他的笑,说道:“小鬼头,还想跟我斗?在等个几十年吧!哈哈!”边说还用另一只手边拍着荆麟的头。
“哼!谁说还要几十年?我如果不是丹田被封,至少也能跟你比一比!还用怕你这简单的点穴?我自己就能轻易冲开穴道。”荆麟撇撇嘴,不服气的说道。
“丹田被封?”那前辈皱了皱眉头,用刚才那只拍荆麟头的手摸了摸他的肚子,手中发出了五色光芒。“果然,丹田被人封住了,而且不是一般的封印,有意思,给你封印的人可是很有实力啊,是谁做的?”
“不知道,大概是个妖精吧!”荆麟猜测那是苍术,但是不敢随随便便就说出来。
“妖?如果是妖的话至少也是两千年以上的妖,别说这种妖,就是修仙者也得大乘才能用出来。你小子太幸运了!”那前辈说着还在荆麟的头上拍来拍去,拍的荆麟头都有点晕了。
“哎呦,你这小鬼头,碰上什么厉害的妖了?这么器重你。”那前辈说道。
“好什么好?你别逗我了!再说您难道不怀疑我是什么奸细么?听你这么一说我都怕自己会被误会。”荆麟确实有点害怕。但是现在还是晕乎乎的。
“奸细?哈哈!承天派的人最不怕的就是有奸细来,因为有奸细混进来,还没等他做什么呢就死了。”那前辈当真也是不怕事大的人,不过他这么说一定就是有依仗。只是荆麟不知道而已。
“我猜测,那个妖名为苍术。”荆麟缓缓的说道,这话一出只见那前辈眉毛一挑,说道:“苍术?你以为你是谁?他如果能这么器重你的话你还能来承天?不过也可能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封印。”
“前辈,我一直都想知道这个苍术到底是谁,不知您能否说一下。”荆麟终于有可能知道那个妖是何方高人了,真的就是佛经中那强大的可以毁天灭地的妖?“这个……我知道的也很少,据说他是从远古的时代就诞生了,甚至有人说是从天上来的,是十大天妖之首,十大天妖每一个都很可怕,很多天妖都是一段惨痛的历史,当然这苍术不是,他不是个邪恶的妖,对人类也很好,所以很多地方其实还把他当做神明一样供奉。不过也仅限于很少的地方,其他的地方的人也不知道。再多的什么我也忘了,你如果想知道就自己去寻找吧。这种记载历史的东西在太极殿里也有,不过没什么人喜欢看罢了。”
“前辈,你怎么对太极殿这么看重?从刚才开始就一直让我去那。”荆麟撇撇嘴说道,但是却把这个地方记下来。
“对呀,为什么我对这个地方记得这么清楚呢?我也记不得了。”那前辈每次说道自己不记得了的时候都是那种迷茫的眼神,不知看向何方,也不知眼窝下究竟是不是还有两个眼睛。
“真是个怪人!”荆麟内心不由得说道,他总是在很关键的地方失忆,每个地方都是有关于他自己的事,别人的事倒是记得很清楚。但是这样他找谁能问出这个奇怪疯癫的老头是谁呢?等回去问问清腾也许能知道一点吧。就在他想这些的时候,那个前辈把酒葫芦最后一点酒喝完了,说了句:“这酒就这么就没了,小鬼头,你自己玩吧,这灵虚步就是糊弄人玩的,我先去找点酒。”说着还打了个嗝。
“哼!老酒鬼!就知道喝酒,真没意思……”荆麟双手抱胸,很是瞧不起他,因为他的印象中那些整日喝酒的都是村中那些不正经工作的人。
“小子,这你可不知道了,这酒是好东西啊!唉!你太小了,等你长大了你就知道了!哈哈哈哈!”没等他说完,人便飞了起来,而后消失在迷雾中。只剩下了这一连串的笑声在回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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