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六十五 未进京先租房
说曹操曹操就到，初六傍晚，知县唐诚由下张徐府赴酒宴顺路前来拜访之后，只过了半月，正月二十恭王府管家田新年就到了。
“民女给田大人请安。”
“草民周喜子拜见田大人。”
“崔小姐，周兄弟无需多礼。”
能开口称呼周喜子一声“兄弟”，实在让周喜子有些受宠若惊。
“哟，这是……。恭喜，恭喜周兄弟了。”
一眼看见襁褓中的两个孩子，田新年马上就明白了。上次是七月初来的，当时就曾留意过洪小霞隆起的肚子。
“只是来得匆忙，也没啥拿得出手的东西。这是咱平时把玩的两件小玩意，就权当给哥儿姐儿的见面礼吧。”
随手把腰间系着两件晶莹剔透的玉佩，一面当中刻着个“福”字，一面当中刻着个“寿”字，解下来轻轻放到襁褓中两孩子身边。周喜子和小茹见状连声道谢后，坐下喝了杯茶，这才言归正传。
“田大人，要不现在就去看看那火麒麟？”
“好了吗？”
“年前就做好了，只是不知能否让田大人满意？”
“哈哈，崔小姐做事，咱是放心的，不然那么金贵的东西也不敢连契约都没签就留下来。只要是照着图样雕琢出来，其他都好说。”
显然田新年心中对于能够让火麒麟喷火一事，他自己心中也没底。
当一行人来到村里的碾玉作坊里，周喜子当面演示之后，田新年两只眼睛顿时瞪得溜圆，急忙问：“崔小姐是如何做到的？”
“呵呵，上次就曾经给田大人说起过，只不过是在里面装了一只打火机。”
“那这引燃之物是何物？”
“田大人没有闻到酒味吗？”
用力吸了吸鼻子，田新年说：“别说，还真有点酒味。难道是酒吗？”
“是酒，不过是度数很高的酒。”
“多高？”
看到田新年那熠熠生光的两只眼睛，小茹不由心想，看样子田管家也是个酒鬼。
“八十度总有吧。”
“啊？如此度数的酒，不知喝起来会是什么滋味？”
“哈哈，田大人若是喜欢，回头尝尝就是。民女可是为田大人准备了不下三百斤呢。以备将来恭王爷操演火麒麟时使用。”
“多谢，崔小姐有心了。”
中午招待田新年时，便给他上了一小壶八十多度的酒精。没想到田新年的酒量实在惊人，竟然接连喝了三壶，才砸砸嘴说够了。虽然说话还算流畅，不过脸色早已通红。
“哈哈，过瘾，真是过瘾。崔小姐？”
“田大人？”
“咱老田要是上瘾了该咋办？”
小茹笑眯眯地看着他说：“田大人尽管放心，不日民女即将到京城开家店铺，若是田大人想酒喝了，只管去取就是。”
“当真？”
“当然，若是田大人再晚来个把月，说不定咱就在京城碰面了。”
“那是说崔小姐的店铺不日就要开张了？”
“早着呢，连铺面还没租下。”
“不知崔小姐想要什么样式的铺面？”
“无需太繁华的街道，不过铺面最好带一个宽敞的后院，免得再另外寻找库房。”
“崔小姐准备做何生意？”
“妇女用品。”
听到这里，田新年就没再仔细问下去，不过看着小茹似乎沉思了片刻才说道：“咱手中倒是有一间铺面，别的条件倒也符合，唯独位置稍微僻静了些。”
“实不相瞒，这京城的铺面说白了只是个总店，主要目的不是零卖，而是寻找代卖的商家，所以铺面的位置不是很关键。若是田大人手中真有合适的铺面，岂不省了民女许多工夫吗？”
“当真？”
“可不敢欺哄田大人。”
小茹之所以不嫌位置僻静也想要租赁田新年手中的铺面，当然是想仰仗一下恭王府的势力。不然千里迢迢的，在京城一个熟人都没有，难免会被人欺负。
“既然如此，咱就替王爷应承下来了。这个铺面屯在手中少说也有两年时间，一般人都嫌位置僻静，而且小门小户的也租赁不起。”
听到这里顿时吓了小茹一跳，于是急忙问道：“不知田大人说的铺面多大，月租多少钱？”
“大小吗，怎么说呢？说白了其实是座宅子，宅子门前有间如这客厅般大小的铺面。宅子是两近，后面还有一个不大的小花园。总共也就十几亩地的样子。”
见小茹的眼睛越瞪越大，田新年也笑了。
“崔小姐莫慌，租价不贵。以王爷的意思呢，闲着也是闲着，总没人住还要派人不时去收拾，不如租出去多少得几两银子事小，不是还剩下派人去收拾了吗？”
喝了口茶，这才不慌不忙地说：“要是按相同位置，大小相仿的宅院铺面算，少说一个月也要十五两银子。既然是崔小姐用，咱老田做主，月租五两。行吗？”
“啊呀，这如何是好，岂不又欠田大人天大一个人情？”
“别，别，是咱老田欠崔小姐的人情。火麒麟的事先不说，只说这酒，往后咱老田就有地方喝了。岂不是人生一大乐事？”
小茹算是明白了，田新年这是在拿恭王府的银子换酒喝。
不过是极普通的酒提纯一下而已，愿喝多少都有。若是用银子买，省下的十两银子起码能买个五六百斤。
“呵呵，既然如此，这几桶酒就先给恭王府一桶吧，其余田大人拉回去慢慢喝。回头我再请人多酿些，随时运往京城就是了。”
“那咱老田就不再客气，收下了？”
正在这时，得到消息的知县唐诚也到了。
“下官清迈县知县唐诚，叩见田大人。”
“起来吧，年前咱捎去的话唐知县收到了？”
“收到了，收到了。”
上上下下看了一眼唐诚，以田新年的阅历岂能想不到唐诚一定是得了崔小茹这边的消息才慌急赶来的，于是主动问道：“找我有事？”
“不知田大人可有空闲前往县衙一坐？”
不用唐诚来，田新年也是准备今晚入住清迈县迎宾馆的，毕竟拉着价值连城的火麒麟，他也不敢大意。
“嗯，你来的倒也是时候。好吧，今晚咱家就住清迈县了。”
临走，又和小茹确定了一下进京的大致时间，以及去恭王府如何找他等等都说清楚，才留下一摞银票，跟随唐诚回清迈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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