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七十五 启程
女儿果二代果实的育苗，甜瓜的育苗均已完成。并详细叮嘱了洪小霞，以及小花、小玲和小珍姐妹仨，具体该如何照料栽种等。
自行针经过大半年的优化，已经逐渐完善成熟，效率比以前又有所提高不说，也已全部满足了月巾生产的需要，甚至开始有能力对外销售。其利润之高，连小茹都没想到，几乎可以说是卖一台赚两台的钱。即便如此，还是供不应求。已经成为继月巾之后的第二大生意。
月巾的生产更不必说，无需小茹和周喜子费心，万有才几乎把所有精力都投入到其中。董家庄和下张两处作坊的产量已经接近月产一千二百万条，基本满足了目前的销售需求。同时，精品月巾的产量，由于使用了自行针，也提高到了每月五万条的规模。到三月初，库存早已高达二十万条。
东镶山的开发建设依然有条不紊地进行着，周喜子全身心扑在上面，定然不会有问题。年前就已备好料，答应给两位碾玉师傅，以及牛谦和程春两位大师建造的房舍，也已动工。
包括四道拦河坝边，陈文三、靳向东、崔运远、崔运来四家建的新宅子也开始挖地基了。
许诺恭王府管家田新年的高度酒精，到三月上旬已是提纯出来一千二百斤，一百斤的大木桶整整装了十二桶。
诸事想到，并仔仔细细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小茹与三月十二开始沐浴斋戒。三天后的三月十五上午辰时初刻，前去阎王庙给十大阎君上香后，下午又特意到身体原主人，小女孩的母亲分头祭奠了一番。
三月十六黎明即起，收拾停当，用过早饭后，带着翠娥，以及小花姐仨帮着洪小霞准备的细软行礼等，共乘一辆马车，由春来驾车。陈金则赶着骡车，拉上那十二个装满高度酒的木桶，缝隙中还放了不少当地的土特产，以备进京后打点人情时使用。
万有才那里也是两辆马车，一辆给掌柜寇君礼乘坐，包括他所需的随身行李，另外一辆车则是拉了满满一车，足有十五万条精品月巾，以及少量普通月巾的样品。
让小茹没想到的是，万有才竟然要亲自送他们进京。如此一来，共四辆马车，仅车夫就有四个，再算上小茹、万有才、寇君礼、翠娥，一行足有八个人。路上怎么说都不会寂寞，也不用再提心吊胆了。尤其是，万有才挑选的两位车夫都曾进过京，而且又老成稳重，可谓识途老马。一路上的行至歇宿都无需他人操心，两位老车夫早早就会安排好。
见此情景，抽空小茹就叮嘱春来和陈金：“多跟两位老师傅学学出门在外的经验，将来你俩少不了要长跑这条道。”
“妹妹放心，俺心里有数。”
“嗯，小茹姑，俺爹娘早就嘱咐过了。”
一行人中最高兴的莫过于翠娥了。尽管在家里的时候，爹娘曾经再三叮嘱，一路上要当小茹表姐的丫鬟一样才成。翠娥一开始也是那样做的，可是小茹却不让她那样做。事事都坚持各做各的，从不把翠娥当丫鬟使唤。一来二去，翠娥也就习惯了。于是，无忧无虑的她毕竟是第一次出远门，见什么都新鲜，几乎是看到什么就问什么。就连平时不怎么爱说话的陈金，偶尔都会被翠娥勾起话匣子来。
万有才无疑是一行人中见多识广的，所以一路上差不多都是他在讲，众人在听。三教九流，各地的历史典故，包括神话传说都能说上个一二三来。没几天，就成了翠娥心中认定的，不花钱的说书先生。只要停下车，不论是打尖住店，还是临时休息，几乎寸步不离地跟在万有才身边。
以至于春来打趣道：“翠娥妹妹，要不干脆给万员外做干女儿得了。”
“去，春来哥不许瞎说。俺知道俺是啥身份。”
“哟，小丫头告诉老万，你是啥身份啊？”
“员外老爷，俺就是一个乡下丫头，哪里高攀得起员外老爷？”
“哈哈，那你说说你表姐又是什么身份啊？”
“啊？！表姐，表姐她、俺……。”
万有才一句话，彻底把向来机灵的翠娥给问住了。
是啊，表姐是啥身份呢？不也曾经和自己一样是乡下丫头吗？可是，现在的表姐哪里还有一点乡下丫头的影子？就算是大家闺秀能比得上表姐吗？
“不知道了吧？”
“嗯。”
“那好，还是老万来告诉你。这人呢，不论出身贵贱，也不论是男是女，只要有本事有胆量，走到哪里都会被人尊重，被人看得起。所以，千万不要小瞧了自己。说不定过上几年，咱老万还要求着你小翠娥呢。”
“员外老爷，咋又拿俺说笑？”
“这可不是说笑。不是咱老万自夸，就咱这双眼睛从来就没看错过人。你表姐就是个最好的例子。你这个小翠娥，要长相有长相，要机灵有机灵，将来指不定会嫁到什么样高贵的人家呢。”
“员外老爷，俺不理你了。”
“哈哈，这可不是老万瞎说，跟在你表姐身边，早晚会遇到贵人的。要不然，咱老万都这把年纪了，为何还天天跟在你表姐身边转悠？”
“呵呵，万员外逗翠娥就是了，干嘛又把我带上了。”
“当然要带上小姐，咱这一行人中，小姐才是正主儿呢。”
一句话把小茹说的不好意思起来。离家三日之后，刚刚出了冀州郡，记得万有才曾经说过，先生季友年的老家就在由冀州前往京城的路上不远处，于是岔开话题问道：“万员外，距离季先生的老家不远了吧？”
“难得小姐还记得，即便小姐不提，老万也想顺路去看看。不远了，明天上午就到。”
“那好吧，明天我们起个大早，尽量早一点到季先生家看看。”
“好，今晚多赶点路，争取赶到商洛县城住下。季先生的家就在县城西北二十里外的早阳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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