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一十 女儿果的惊喜
时序已经是处暑，三代嫁接的女儿果又已经挂满枝头，而且不论个头还是颜色都已有了惊喜的变化。
无论再忙，小茹早晚照例要在院子的东南角，已经足足有一丈见方，被篱笆围起来的一隅，仔细观察一会枝繁叶茂，果实累累的女儿果。
已经有两个鹌鹑大小，而且向阳一侧正日渐显现一抹驼红色的女儿果，仅是颜色和样式就足以吊起小茹的胃口了。
“妹妹，今年的女儿果一定好吃。”
“嫂子怎么知道的？”
“看样子就觉得好吃。”
“呵呵，但愿吧，去年还是有些酸，甜味还不足。希望今年会有所改进。”
“会的，不然都对不起妹妹付出的这份辛苦。”
“姑、姑、要。”
马上就八个月大的小薇和小斌已经能一个字一个字地往外蹦了。显然是被女儿果的颜色吸引，伸着小手，在洪小霞怀里用力扭动着柔软的小身体。
见小茹随手就从里面摘下两个最红的女儿果，一人给了一个，心疼的洪小霞转脸就要呵斥两个孩子。
“小薇，小斌，恁……！”
“嫂子，孩子知道啥，这么多呢，也不差这两个，就让他们拿着玩吧。”
哪里是拿着玩，就在小茹和洪小霞说话的空档，两个小斌已经把红红的女儿果送到嘴边，用刚刚长出来的四个门牙用力咬了一口。随着果汁流入口中，之间小斌先是皱了皱眉头，随即便啧吧起嘴来，看那样子竟然十分喜欢女儿果的味道。
有样学样，小薇也咬了一口，粉嫩的脸上流露出与哥哥小斌一样的表情。
“嫂子，难到女儿果不酸也不涩了吗？”
略带紧张的，小茹又摘下一枚果子，拿在手中看了看，心怀忐忑地送到嘴边，轻轻咬了一口后，竟然眯缝着好看的眼睛不言不语了。
“妹妹？”
洪小霞忍不住也在小薇手中的女儿果上咬了一点点下来，刚刚入口就惊讶出声道：“妹妹，真好吃。”
的确好吃，不仅酸甜适口，而且在女儿果原有的味道重还夹杂着番茄的味道，以及甜瓜的清香。
怎么会这样呢？明明始终没有与甜瓜嫁接成功啊？
微微闭着双眼想了一会的小茹，实在是想不出其中的缘由。
“妹妹，咋还有甜瓜的味道呢？”
显然，洪小霞也品尝出来了。
“嗯，我也没想明白是咋回事。”
“是不是暗中有神灵的庇佑？”
这几乎是人们的惯性思维，一旦有些事情拆解不开，自然而然会联系到神秘莫测的神灵身上。
“妹妹，要不过两天再摘几个果子，前去阎王殿祭奠祭奠吧？”
“嗯，等下个月果子成熟的时候吧。”
越想越高兴，越看越喜欢，几乎一整天小茹都在围着嫁接的女儿果打转。
“小姐，咋了？”
“是啊，表姐，那女儿果是不是还和去年一样不好吃啊？”
看着小玲、小珍和翠娥那一脸关切的神情，小茹干脆又摘下来几个，媒人分给三女一个，还给周喜子、小花、隋氏各留了一个。
“尝尝吧，看看味道如何。”
略带狐疑的，三女把女儿果凑到嘴边，谁都没敢大口咬，无不是轻轻咬开一个小口子，伸设计轻轻舔了一下。
同样是先皱皱眉头，随即性急的小玲一口就把整颗女儿果放到了嘴里。噗嗤咬下去，不顾满足的果汁，甚至嘴角都流出来了。快速咀嚼两口后，不等咽下去就含混地连声说道：“好吃，真好吃。”
当三女都吃完，每个人的眼睛都睁大了。
“表姐，咋今年的味道与去年比起来好了这么多呢？”
“是啊，小姐。去年的时候又酸又涩，今年只是稍微有些涩，酸甜却是恰到好处。而且，而且里面似乎还有点甜瓜的香味呢。”
“嗯，是好吃得多了。估计到下个月彻底成熟后，里面那点涩味应该会消失的。不过这件事只能是我们这几个人知道，绝不能传播出去。”
“嗯，小姐（表姐）放心吧。”
女儿果带来的惊喜，让小茹沉浸其中好几天，差点就完不成新作坊蓝图的绘制了。
好在到第三天晚上，费灯熬油，直到后半夜终于大功告成。以至于县衙的秦书吏第二天上午辰时初前来送地契，取蓝图时，小茹才刚刚起身。
“崔县君，这是五十亩土地的地契，所有手续均已办完，请县君过目。”
小茹接过来只是大致扫了一眼，便随手放到矮几上，并把作坊的蓝图递了过去。
“秦大人，这是作坊的蓝图。不知县衙是请哪里的人手前来施工？”
“是县里一帮工匠，县太爷前段时日就已经打过招呼了。”
“嗯，如此甚好。秦大人回转县衙时请转告知县大人，因作坊建设中有个别地方是无法在蓝图上标注出来的。所以现场需要有经验的人指导才成。董家庄的万员外曾经建过两处作坊，是极有经验的，到时不妨请他到现场监督着，以防出错。”
“崔县君放心，在下一定转告县太爷。县君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秦大人请看这里，”小茹指着秦书吏手中的作坊蓝图解释道：“若是知县大人问起来，秦大人只需说此处是拌药的所在即可。想必知县大人应该听闻过药巾已经上市的事情了。”
“的确，不仅知县大人，几乎众人都知道了。”
“常大人还在县衙吗？”
“没有，那日之后的第二天一早常大人便随同郡衙的邱典史离开了。”
留秦书吏在家由周喜子和靳成恩作陪用过午饭，稍事休息了一会，才送他离开转回县里。
随即小茹便让靳成恩把牛谦和程春二人请了过来，不为他事，只为如何设计一个能够加快研磨四种药材的装置。
“牛师傅，程师傅，现在研磨药材的速度太慢，根本无法满足生产需要。所以，还要请两位师傅费费心思才成。”
“小姐可有什么想法了吗？”
“我想是不是可以先切碎，然后制造一个原理如石磨一样的东西，用牛马拉着研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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