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二十三 人间美味
“崔县君可否告诉本王是如何培育出如此美味的女儿果的？”
“太子千岁，这是以野外普通的女儿果为母本，嫁接以西柿，经过三代培育方才成功得到这样的果子。”
“西柿？可是从西域流传过来，味道酸涩的果子？”
“正是。”
“不知崔县君培育女儿果的目的何在？”
“最初主要是为了生计。”
“现在呢？”
“现在，若是果子能够得到大众的认可，则把种子传播出去，想必会为村民带来些许收入。”
“善心可嘉，善心可嘉呀。本王可以作保，这小小的女儿果必定会供不应求。如此，崔县君又为当地百姓找到一条生财之道。只是，栽种女儿果可有什么讲究没有？”
“女儿果本就是一种极耐干旱，对土地没有太高要求的植物。不论旱涝均能有所收获，并无特殊要求。”
“如此甚好，不知本王这次回京可否带些回去？”
“实不相瞒，太子千岁刚才所食用的果子本是留下来的种子，因种植数量有限，以目前的种子看，明年还不能上市，所以，只能让太子千岁失望了。”
太子丰隆可以说是很少有求于人，想不到第一次开口就被小茹给拒绝了。虽然脸上难免失望之色，不过语气中并没有不愉快的意思。
“既然如此，本王只能再等两年了？”
“或许明年秋后选种之后能够剩余一部分，若是太子千岁喜欢，到时派人前往京城的‘女儿堂’去取即可。”
“君子一言？”
“驷马难追。”
“哈哈，好，本王就再等一年。”
小茹退下后，丰隆转而看着崔汝海与唐诚问道：“既然崔县君有意要推广女儿果，两位父母官可以考虑再划拨一块土地出来。当然不是白送，可以适当收取崔县君一部分地租。”
听到这里，崔汝海连忙点头答应，可是唐诚却面露为难之色。
“怎么，唐知县有难处？”
“回禀太子殿下，本县境内的确还有部分官地，只是分散于四处，很难集中到一起。即便集中起来，也不在驻跸村周边，实在是不甚方便。”
唐诚站起来恭恭敬敬地回答道。
“嗯，的确是个问题。崔大人可有解决之道？”
“想要把清迈县的官地集中过来，只有一途，那就是换地。只是如此一来……。”
“太子殿下，实不相瞒，作为新作坊的五十亩土地本就是通过换地才集中起来的。若是再操作一次，驻跸村村民种地就十分不便了。”
丰隆自然能听明白，再换一次地的话，驻跸村村民的地怕是要远离村庄附近，当然会不方便了。
听到这里，周喜子试探着说道：“启禀太子千岁，两位大人，据草民所知，女儿果不一定要种在农田之中。周边这些山丘上均可栽种，只是需要人看护，防止人畜破坏。”
“哦，山岭上也可以？”
“是的，太子千岁。”
“唐知县，周边的山丘可有主人？”
“太子殿下放心，即便有主人也好办，比起集中官地要容易得多。”
“那好，此事要尽快解决。还有，切记不可劳民，更不可借此欺压百姓。”
“唐诚不敢。”
又闲聊了一会，看看时辰已经接近申时，太子丰隆并没有忘记上午时所说，要看看新颖的管理方法之下，月巾生产产量究竟提高了多少的话。
不等他提出来要回到作坊那里，万有才已经带着徐庆瑞走了进来。
进门先是跪倒磕头，虽然没有跟随前来用午膳，可是六爷就是太子丰隆，以及周喜子的夫人则是郕王爷的郡主，也是太子的姑姑的事早就传遍了。
所以，给丰隆，以及崔汝海和唐诚叩头行礼后，又转身到厨房门前向里面的洪小霞叩头行礼。急的洪小霞搓着双手，连声说：“万员外，万老爷，快快起来，俺可受不起。”
“草民实在不知是皇姑当面，以往若有得罪之处，皇姑切莫怪罪。”
总算是在小茹的劝说下，万有才这才起身退回去，向太子丰隆汇报说：“太子千岁容禀，月巾的产量统计出来了。”
“说说看，究竟有没有增产，又增产了多少？”
“之前的产量俺天算是每人每天不足两千条，如今的数量则是每人每天两千四百八十条。”
“这么多？！”
“是，足足增产近三成。”
“难道全部是新颖的管理方法的缘故？”
“不全是，也有改善了自行针，规范了生产工艺的功劳。”
“嗯，那自行针本王在京城时也见过，的确没有你们作坊中使用的先进。”
“送往京城售卖的自行针是第一代产品，存在不少缺陷。如今作坊中使用的则是经过反复改良后的第二代，自然有着不一样的效果。”
“想必自行针的蓝图也是出自崔县君之手吧？”
“回太子千岁，正是如此。即便是后来的改良，也多是崔县君的主意，牛、程两位师傅动手，才得以达到如今的水平。”
“甚好，甚好。”
万有才与徐庆瑞离开后，丰隆把小茹喊到近前问道：“不知崔县君何时再进京？”
“回太子千岁，小茹正在等天下各州郡新设的‘济世堂’分部的消息。只能等‘济世堂’筹建完毕，理顺了这不的供货细节，方能有空前往京城。”
“嗯，这些繁琐之事没必要崔县君事事躬亲吧？”
“也并非小茹事事都要拿主意，只是万事开头难，需要有人从中协调一二。”
“考虑甚是周详，不错。这样吧，回头本王回京后，把此事禀报圣上知道，并通知户部、工部，看看能否调派一些得力人手前来。”
“多谢太子殿下。只是……。”
见小茹欲言又止的样子，丰隆很认真地说道：“崔县君有话直说，无需拐弯抹角。”
“不知太子殿下派遣来的人手是听从万员外等人的，还是反过来，万员外听从他们的驱使？”
“嗯？呵呵，哈哈。放心，本王心中有数了。”
并没有说有什么数，太子丰隆带领来人便告辞离开了。临行前，特意又向洪小霞行了一礼，还给小薇和小斌留下两件来自宫内的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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