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八十章 都聪明
春英四女是正月十六离开京城，乘坐春来和陈金赶的马车，于二十四傍晚回到的驻跸村。
“奴婢见过小姐。”
不管怎么劝，十二个女孩子还是坚持在小茹面前以“奴婢”自称。
“春英姐姐，你们快起来，一路那么辛苦，先去洗漱休息一下。”
四女洗漱之后，并没有休息，而是凑到小茹身边向她汇报进京的经过。
虽然一开始小茹没有看到齐玉中，还以为他是去了义学那边的住处，洗漱休息去了。当听到春英说是被太子丰隆派到冀州郡郡衙去了，而且是为了太子上次所说的官地一事，心中不由有些忐忑。
尽管没有土地栽种女儿果时，小茹也想到过太子丰隆曾经对崔如海和唐诚说过的话，可小茹却是知道，如果冀州郡和清迈县真的给自己划拨了官地，也就是等于与太子丰隆的联系更深了一步，这是小茹不愿看到的。
“你们难道没有告诉太子殿下，土地已经解决了吗？”
“小姐，当时太子殿下问我们小姐在做什么，奴婢一时没多谢，酒回了一句‘年前租下土地后，年后还没开始做事’的话，不想太子殿下就打发齐管家立刻动身前往冀州郡了。”
“那你们回来没去冀州郡见齐管家吗？”
“没有。”
“云英姐。”
“小姐有何吩咐？”
“这样，你明天一早带人跑一趟冀州郡衙，把齐管家叫回来吧，就说土地的事情已经解决，不需官地了。”
“小姐？好吧。”
云英本来想说：太子殿下发了话，齐管家不可能不听。不过转念一想，又不能不遵从小茹的命令，随即便答应下来。
反倒是旁边的洪小霞看出了云英的内心所想，于是开口对小茹说：“妹妹，齐管家未必会跟云英妹妹回来。毕竟是太子的话，他不敢不听。”
“嫂子，不管齐管家听不听，还是要跟他说一声，同时也是要告诉郡守大人，即便划拨官地过来，一年两年的，我们也用不上。”
很显然，洪小霞和云英所担心的，小茹早就想到了。
“春英姐，他们可曾问女儿果的价钱？”
“小姐，只有太子殿下和九王爷问过。”
“听到后都是怎么说的？”
小茹很想知道太子和九王爷的反应。
“小姐，……。”
看到春英欲言又止的样子，夏英在一边低着头，似乎在憋着笑，所以小茹安慰春英道：“没事，他们怎么说你就怎么学就是了。”
“殿下说了一句‘崔小姐是不是穷疯了’。”
春英的话一出口，洪小霞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惹得本就在别笑的夏英等人也笑了起来。
小茹自然也没忍住，咯咯娇笑一会，待平复下来后才又问道：“九王爷呢？”
“九王爷只是愣愣地看着我们，好大一会只是说了一句‘哦，知道了’。”
“恭王爷会没问价格？”
恭王爷丰长育留给小茹的印象，除了最初的酒鬼外，在听说他把那高度酒涨到六两四钱银子后，又加了一个词——“贪财”。所以，听春英说丰长育没有询问女儿果的价格，难免感动疑惑。
“是这样，小姐。当时人多，我们又是午后去的恭王府，恭王爷显然刚刚喝过酒，可能是一时忘记了吧。”
这倒是有可能，小茹又问春英：“是谁去的司府？”
“小姐，是我。”
“秋英姐，见到我外公了吗？”
“见到了，按照小姐的吩咐，礼物是亲手交给了司老爷。”
“那就好。”
年前外公司国良走的时候，女儿果还没完全成熟，虽然也尝了几个，不过多少还有点涩味，并不是很好吃。所以小茹才专门叮嘱春英她们一定要把女儿果送到外公手中，万一别人收下，一时嘴馋再都吃光了就不好了。
“小姐，司老爷当时吃了几颗，大加赞赏了一会，还额外给了奴婢一锭银子的赏钱呢。”
其实，不仅是秋英得到了赏银，春英、夏英和冬英都得到了赏银，只不过是秋英得的最多，司国良给了她一锭足有二十两的元宝。
“呵呵，你们呢？”
“小姐，我们也都有，只是没有司老爷赏给秋英的多。”
夏英是四英中最实在憨厚的，张嘴就都说了出来。
“小姐，太子殿下当着我们的面还说要送两百颗女儿果进宫。”
“两百颗？”
“是啊，开始说的是分一半，随即又改口说送两百的。”
太子会把女儿果送到宫里给皇上和皇后尝尝，倒也在小茹的意料之内，所以听了夏英的话后并未在意。
“好了，你们也累了，先歇一歇，一会就吃晚饭了。吃过晚饭我们再说话。”
待春英四人回房休息，云英等人也各自忙各自的事情后，洪小霞再一次询问小茹：“妹妹，真卖一两银子一颗吗？”
“我当时也只是为了当京城里那些人的嘴，免得他们这个要订，那个要订，我们不好应付。现在嫂子也看到了，没有一家说要预订的。如此，自主权就在咱们手中了。到时候想卖多少钱，不还是咱们说了算吗？”
“妹妹，俺真不知道恁这脑子是咋长的，咋那么聪明呢？”
噗嗤，被洪小霞一句话逗笑的小茹，伸手把站在一边听她们说话的小微拉到怀里，低头问道：“小微是个好孩子，你告诉姑姑，是姑姑聪明还是娘聪明？”
“姑姑，娘，都聪明。”
小微眼珠子转了转，最终还是说出了一句皆大欢喜的话。
“嫂子听见了？孩子是不会撒谎的。”
“哈哈，妹妹就别哄俺了，俺心里有数。”
其实，两个人说归说笑归笑，心里都在想着同样一个问题，那就是为何郕王府没有多说一句有关洪小霞的话。
尤其是洪小霞，毕竟是自己的生身父母。在置办礼物时，是刻意给郕王爷和郕王妃每人准备了一双自己亲手做的千层底鞋子。所以，洪小霞心中难免嘀咕：难道嫌自己的针线不好，还是他们不穿那样的鞋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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