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一章恶妖当道:半妖殿下请自重15
听着隔壁桌那几个镖师的谈话,凌小晗心中一喜,不禁想为自己的机智鼓个掌。
这还真是想什么来什么,本以为会听到一大堆家长里短、快意恩仇的闲话,谁知刚一上来就是干货。
‘苍龙谷?名字听上去还挺霸气的,也不知道这个神医是名副其实呢,还是故弄玄虚……’
凌小晗咬着筷子暗自想着,却是忘了旁边还有一个正在盯着她的南祈。
“小师妹,你在想什么呢?是饭菜不合口味吗?要不,我让他们再重新炒几个你爱吃的?”
南祈关注的重点从来就没有脱离过凌小晗,以至于让她有种她不是在历练,而是在微服私访的错觉。
“诶?不用了,我只是想到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师兄,你听到他们刚才说的话了吗?这里有神医耶!”
凌小晗已经打定了明日要去苍龙谷的主意,接下来就该说服南祈为她在云香镇多留半日了。
“怎么,小师妹也想去求一味仙药?是想容颜永驻,还是天下无敌啊?”南祈玩笑着问道。
他笑起来的模样很好看,声音更是少有的温柔,好似坚冰都能被化开一般。
“师兄,你居然取笑我!”凌小晗佯装生气地蹙眉瞪了南祈一眼,有着这样一张脸,买起萌来还真是信手拈来啊!
“好好好,师兄错了,不取笑你了,那你倒是跟我说说,为何会突然对这神医感兴趣了?”
“难道是小师妹的眼界高了,这灵山派的丹药都看不上眼了么?还是说,你这小脑袋里又在打什么别的鬼主意?”
南祈这宠溺的语气像极了许堇阳,一时之间,凌小晗又有些恍惚了起来。
如果他真的是离落,她又应该以怎样的心境跟他在一起呢?明明她一点也不爱他啊……
难道一定要等到他落下真爱之泪,恢复记忆之时,她才能将他视作爱人吗?
若真要如此,那对南祈来说,是不是太不公平了?他就仅仅只是一个承载离落记忆的容器罢了。
“才不是,大师兄多年前外出历练时受了伤,直到现在都没彻底痊愈,丹药吃了无数,仍是不见起色。”
“这么多年过去了,都快熬成顽疾了,我这不是想着去神医那里为他求一味能治愈旧伤的药嘛……”
“虽然大师兄的旧伤平日里看着没什么大碍,可一到变天的时候,就疼得厉害,连水杯都端不起来。”
“他是捉妖师,一旦离开灵山,随时都有可能陷入险境,要是留下了这个顽疾,该有多危险啊……”
抛开脑中那些时隐时现、混乱无据的思绪,凌小晗又将重心转移到了求药之事上。
她这一出温情戏码演得委实动人,不要说南祈了,就连她自己都快被感动到了。
幸好她之前跟别的师兄闲聊的时候,知道了大师兄至今还旧伤未愈,不然,刚才她都不知道该怎么编下去了。
“小师妹,大师兄要是知道了你的这份心意,一定会很欣慰的。”南祈颇为动容地说道。
“那……明天能不能在云香镇多待半日,让我去苍龙谷走一趟啊?师兄……”
眼看大事将成,凌小晗眉宇微拧,表情委屈,眼神真挚,立马又下了一剂猛药。
南祈对灵兮本就没有抵抗力,再加上凌小晗此时这副娇柔软萌的模样,他就更是浑身酥软、血槽清空了。
“真拿你没办法,之后加快行程,应该还来得及,我陪你一起去吧!”果不其然,南祈毫不犹豫地就选择了妥协。
“师兄,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同意的,谢谢你!”凌小晗赶忙给南祈倒了一杯茶,以表感激。
“我再让他们煨一个鸡汤,你从未这样长途跋涉过,体力恐怕会跟不上,喝点汤,好补补身子。”
南祈抿了一口清茶便起身朝厨房走了去,驿馆里只有两个伙计,本就忙不过来。
这会儿大堂里更是一个也找不着,很多食客都会选择自己去厨房点菜,南祈这也算是入乡随俗了。
桌上的菜有些噎食,凌小晗正想喝点汤养养胃,也就没拦着他。
“唷!没想到这穷乡僻壤的,还能遇上这么标志的小美人儿!”
“虎哥,你瞧瞧,这个小美人儿,可是比那百花楼的头牌都要漂亮水灵得多啊!”
“小美人儿,怎么着,陪虎爷我喝几杯?虎爷有钱,要什么都给你买!”
邻桌的那几个镖师灌了几壶黄汤,显然是有些醉了,竟然就这么明目张胆地打起了凌小晗的主意。
尤其是那个自称“虎爷”的,不但出言调戏,甚至还迈着踉踉跄跄的醉步来到了她的面前。
闻着他那一身汗臭和酒味,凌小晗不禁拧起了眉宇。
那种无法抑制的厌恶感和抵触心理倏然而生,若是他再靠近一步,她真不敢保证自己还能忍住不动手。
大堂里的其他食客都目睹了这一幕的发生,却没有一个人挺身而出,因为每个人都是自私的,他们不想惹祸上身。
幸运的是,凌小晗并不是那些任人欺辱的弱女子,她有足够的能力保护自己,更有能力教训恶人。
“小美人儿,怎么不说话?是不是被虎爷给吓着了?来,让爷摸摸你的小脸儿,看看能不能掐出水来。”
虎爷正猥琐地笑着,他将那只还沾着油污、布满老茧的大手缓缓伸向了凌小晗,微颤的动作直叫人恶心。
凌小晗原本清亮纯真的眼眸中遽然泄出了一抹凌寒,她体内的修为也开始难以控制地运转凝聚了起来。
就在她握拳准备出手之际,一把折扇从门外旋飞而来,不偏不倚地打在了虎爷的脑门儿上,继而便发出了“啪”的一声脆响。
“啊~”
虎爷一声哀嚎,止不住地连续后退了好几步,随后猛然倒地,他的额间也出现了一个红红的扇子印。
而那把折扇却在打了一个旋之后,又再次回到了门外之人的手中。
大堂里顿时噤若寒蝉,就连瘫倒在地、吃痛不已的虎爷,也识趣地没有发出一丁点声音。
随着一股淡雅的香风悠然拂来,一位身着锦袍,形貌昳丽的男子走进了驿馆。
他的出现让在场所有的人都感到惊艳无比,甚至,已经没有人去计较他是一个男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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