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6章 突然告白
两个人一路无语，秦楠安静的走在文小毛的身边，看着文小毛脸上不自觉的笑容和有些飘忽的眼神，秦楠知道他今天是真的喝多了，不禁有些担心等下他能不能安全回家。
走到秦楠家楼下时，两个人停下了脚步。
“好了，我到家了，你赶快回去吧，到家了跟我说一声。”
秦楠转过身对着文小毛说道。
文小毛正四下打量着周围的环境，听到秦楠的话他定了定神，飘忽的视线集中在秦楠的身上。
“你上去吧，我没事的，我看着你进了家门我再走。”
秦楠本想开口劝他两句，但看到他执着的目光以后，决定不跟这个醉鬼一般计较，于是点点头，转身上楼了。
文小毛站在楼下看着楼道里的灯一层一层的亮起，紧接着秦楠家客厅的灯也亮了起来。
秦楠回到卧室，打开卧室的灯以后走到窗户边，看到文小毛还在楼下站着，她对着楼下挥了挥手，示意文小毛赶快回家。
文小毛站在楼下对着秦楠的身影挥了挥手，转身按原路返回。
看着文小毛的身影渐渐消失在黑暗中，秦楠松了口气，拉上了窗帘。
文小毛走出秦楠家小区以后，等了半天都没有等到空车，他拿出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已经快两点了。
看着空空荡荡的街道，他苦笑着一步一步往家里走去。
直到冻的脚都有些发麻的时候，他才打到了一辆空车。
回到家以后，他迫不及待的钻进了被窝，刚才走了一段路感觉酒都给冻醒了，此时除了头痛以外，一点醉酒的眩晕感都没有。
他在被窝里缩成一团，拿出手机给秦楠发了一条短信。
“我到家了，你躺下了吗？”
刚放下手机他就收到了回复。
“躺下了，你怎么才到家啊？好久哦，我都快睡着了。”
文小毛苦笑着回复道：
“我走了半天才打到车，冻死我了，现在还在被窝里发抖呢。”
“哈哈，活该，让你不要送我你不听。”
文小毛揉了揉冻的通红的鼻子回复道：
“那不行，不把你送到家我不放心。”
放下手机，他一边等待秦楠的回复一边搓着自己有些发麻的双腿，等了大概一分钟以后，他收到了秦楠的回复。
“哼，就算你这么说，我也不会领你的情的，到家了就快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晚安。”
文小毛盯着秦楠发来的信息发呆，脑袋中情不自禁的想起了在KTV时她唱的那首歌，他想问问秦楠那首歌是不是唱给自己听的，可是又不好意思开口，纠结了半天以后，他还是胆怯了。
“好，做个好梦，晚安。”
他放下手机，有些沮丧的平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发呆，慢慢的一阵倦意涌上来，他闭上了眼睛，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他顶着红肿的眼睛哈欠连天的推开妮姐店里的门，正好看到秦楠也无精打采的打着哈欠，两个人对视了一眼，同时露出了微笑。
“你们俩昨天是去哪野了？一个比一个没有精神的样子。”
妮姐端着咖啡靠在吧台边好奇的问道。
“就是跟朋友聚了聚，玩的有点晚了。”
文小毛开口解释道。
“果然还是年轻啊，像我现在就玩不动了，感觉干嘛都没有在床上躺着舒服，真是羡慕你俩啊。”
妮姐一边感慨着一边端着咖啡回到她的座位上。
文小毛无精打采的走进吧台，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就有些不想动了。
“仙女姐姐，我今天可不可以不出去发传单啊？”
文小毛可怜巴巴的望着妮姐问道。
妮姐头也不回的说道：
“既然昨天选择了出去嗨，就要承担相应的后果，又不是我去玩那么晚的。”
真是无情的老女人。
文小毛扁着嘴心里默默吐槽道。
没有办法，虽然很想趴在吧台好好睡一觉，但文小毛最后还是打起精神拿着传单出去了。
而秦楠比他好不了多少，虽然不用出去吹风，但是在温暖的室内抵挡困意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情。
终于漫长的一天的过去了，文小毛完成了一天的工作，提着三份晚饭回来，吃完以后，他趴在吧台上连动一下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上下眼皮疯狂打架。
离下班还有三个小时，为了不让自己睡着，文小毛和秦楠收拾完吧台以后，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聊着聊着就说到了昨天晚上的事，文小毛终于没有忍住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
“那个，你昨天晚上的那首歌，是唱给我听的吗？”
秦楠闻言看傻子一样看着文小毛说道：
“你想太多了吧，才不是唱给你听的。”
“呃。”
文小毛尴尬的清了清嗓子，秦楠偷偷观察了一下文小毛的表情，慢斯条理的问道：
“你昨天真的听哭了？”
文小毛心里一惊，急忙否认道：
“没有没有，你不要听王悦瞎说。”
他顿了顿，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不过确实挺有感触的。”
秦楠哦了一声，眼中闪过一抹笑意。
晚上十点钟，妮姐伸了个懒腰，看了一眼吧台里坐着的文小毛和秦楠，慵懒的说道：
“该下班了，不要谈情说爱了，快把卫生打扫一下吧。”
正在聊天的文小毛和秦楠同时脸红了一下，急忙起身走出吧台擦桌子的擦桌子拖地的拖地。
打扫完卫生以后，文小毛提出送秦楠回家，秦楠没有拒绝，两个人走出店里以后打了辆车，到了秦楠家小区以后，文小毛依然执意要下车把秦楠送到楼下。
今天的两个人都没有喝酒，更加能感受到两个人走在一起时的这种久违了的感觉。
走到秦楠家楼下时，秦楠跟文小毛打了声招呼以后就要转身上楼，却被文小毛叫住了。
“怎么了？”
秦楠转过身疑惑的问道。
文小毛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看着秦楠的眼睛说道：
“我们，还能重新在一起吗？”
秦楠愣了一下，有些慌乱的说道：
“你又说什么胡话呢，这个玩笑一点都不好笑。”
文小毛坚定的看着秦楠说道：
“我没有开玩笑，也不是一时冲动，相反我现在跟冷静，这句话藏在我肚子里已经藏了一个学期了，我是经过深思熟虑后才鼓起勇气说出来的。”
秦楠看了一眼文小毛的眼睛，急忙移开自己的视线，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然而这么做并不管用。
文小毛看到秦楠不说话，继续说道：
“可能我突然这么说吓到你了，但是我不想再忍下去了，过去的事情我不想再提，你受过伤，我也受过伤，可是正是这些伤让我真正的看清自己的心意，未来的日子，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度过，我……”
文小毛突然闭上了嘴巴，烦躁的挠了挠头，苦恼的说道：
“这次我没有提前打草稿，所以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混乱，其实这句话我早就想说了，但是我没有说，我怕你还没有走出上一段的阴影，怕你还记恨着我，所以我虽然每天都在想你，可是我不敢说出来，我忍了半年的时间，我想如果这半年之内你又找了新对象的话，就当咱们两个缘分已尽，我会祝福你，但是如果再次见面时你还是单身的话，我一定会告诉你，告诉你这半年来我有多想你，告诉你我想跟你在一起，这一次，我们一直走到世界的尽头。”
文小毛说完，迎接他的只有秦楠无尽的沉默。
十秒，二十秒，一分钟。
文小毛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低头不语的秦楠。
终于，秦楠抬起头，她看着文小毛露出了笑容。
“你这一次的告白，可比上一次要差了一百倍。”
文小毛刚想说话，秦楠打断了他：
“好啦，咱们磕磕绊绊的认识了五年了，每次分开都以为这辈子都见不到了，可是兜兜转转最后又见了面，可能这就是缘分吧。”
文小毛闻言眼神中迸发出希冀的光芒，急忙开口说道：
“你是说……”
秦楠再次打断他：
“我什么也没说。”
文小毛闭上嘴巴，疑惑的看着她。
秦楠收起笑容，叹了口气说道：
“我早就不记恨你了，从你突然出现在我面前，当着我的面把欺负我的那个男人打的满地找牙的时候我就不记恨你了，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可是当时你还有女朋友，我送你上火车的时候你很挣扎，你已经为了我伤害过一个人了，我不想你因为我再次伤害另一个人，所以我只能远离你。”
秦楠停顿了一下，突然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当我知道你被人甩了以后，其实我挺开心的。”
文小毛听到这无语的抽了抽嘴角。
“可是当我听王悦说起你跟她后来的故事时，我知道，你还是为了我伤害了别人，所以我还是没有联系你，我有些害怕，这么多年以来，虽然你是个傻子，还伤害过我，但也是最爱我的人了。我想跟你在一起，可是我害怕有一天你也会离开我，就像之前离开我的那些人一样，最后你也会不爱我了，所以我不敢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看着我认为最爱我的一个人，最终也会离开我，我宁愿不跟你在一起，这样的话，在我心里，你依然是最爱我的人。”
她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文小毛说道：
“所以，我不能答应你，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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