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奇迹
第十二章奇迹
“齐格？”布伦希尔德惊讶的看着奕豪，“你……是提坦妮娅带你来的？”
“嗯，虽然我有很多话要问你，布伦希尔德，不过还是先把这些碍事的家伙解决了再说吧……”奕豪的目光落到下面咆哮的炎巨人以及其它怪物的身上，挥动着背后的风翼准备冲下去，但这以前，他就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布伦希尔德的身边停下来。
“那个，布伦希尔德，你先替我看下这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妖精。”这样说的奕豪，提手把那位喜欢窝别人头上的妖精女王逮下来。
“无……无礼之徒！竟然敢用肮脏的手碰触妖精女王的翅膀，你知道这意味着……”
措手不及的提坦妮娅被奕豪捏手里，不禁又急又气，对施暴者发出气恼的喊声，但奕豪却假装没听到，把她放到了布伦希尔德的手中。
“就这样吧，给我五分钟的时间。”
妖精女王大发雷霆前，奕豪驱动风翼踏入“极音”，瞬间便冲入下方怪物群中，超音速掀起的猛烈冲击波吹拂着瓦尔基丽们的长发，也让妖精女王成为暴风中的浮萍，幸好布伦希尔德用手替提坦妮娅挡住大部分暴风，妖精女王才得以避免被吹出海岛的命运。
“多……多么粗鲁！多么野蛮！布伦希尔德，你怎么会选这样的男人当你的丈夫啊？他的身上根本连一点优雅的影子都看不到，还说什么兼具知性和野性，简直就是野兽……布伦希尔德？我跟你说话耶？”提坦妮娅坐布伦希尔德的手中喘息，同时也喃喃抱怨起奕豪的粗暴行为来，但跟着却注意到女武神地注意力不她的身上，而是以混合着惊叹和遗憾的目光望下方的怪物群。
同样望着下方的不只有布伦希尔德，另外两名瓦尔基丽也带着近乎呆滞的神情看向和布伦希尔德相同的方向。
妖精女王把困惑的视线移向瓦尔基丽们注视地方向。下一秒钟被吓得从布伦希尔德的手里掉下来。
发生那里的才是一场将“粗暴”和“野蛮”演绎得淋漓致的杀戮！
……埃及遭遇的不过是几头不成气候的沙虫，恶神赛特倒可以成为奕豪的对手，但却明智的选择了不和奕豪对抗地道路。对于好不容易取回红世之力的奕豪来说，实是憋了相当长的一股郁气，于是此刻下方的炎巨人以及其它从北欧神话中复苏的怪物，便不幸成了这股郁气宣泄地对象。
和天使兽、沙虫之类的怪物不同，北欧神话中的怪物大都有着极其强悍的实力，逝去地神话传说中。北欧神族自始至终都没有压倒过它们。过去霜巨人圣莫里茨湖复活的时候，无的严冬笼罩了半个瑞士，那股蕴含着冰霜的暴力前，军队甚至狩魔协会的力量都完全无能为力，要不是奕豪等人恰好瑞士度蜜月，同时雷神托尔转世的铁无道也出手帮助，恐怕事态将一发不可收拾。
炎巨人是凌驾霜巨人之上的强悍敌人，北欧神族中能够对付它们的只有持有无双巨力地雷神托尔。类似瓦尔基丽等二级神根本不是它们的对手。“诸神黄昏”的战役中，当时还是英灵战士的齐格弗里德就曾深深体会到对方那股压倒性的强大，并且丧命炎巨人始祖的手中……无法预料的因缘让他这里和前世的强敌相遇，看到炎巨人那狰狞面孔地瞬间，仇恨地怒火伴随着战栗齐格弗里德的心中燃起。
“杂碎们。前世地帐就这里好好算一下吧！”
相比起习惯保持冷静思考的达克里斯来，齐格弗里德是太过激昂的男子，前世的烙印影响着奕豪的思考，完全没想过用魔人的炼金术。甚至连背后的风翼都干脆散去，他只想着亲手搏杀眼前的强敌，然后取回过去遗失的胜利！
“轰轰烈烈的大干一场，格拉……”
奕豪下意识伸到腰间拔剑，但却落了个空，然后才赫然响起宝剑格拉姆过去已被毁坏，而现“格拉姆”的名字则被杀戮方舟继承。
“啧，没办法……”
奕豪无奈的耸耸肩膀。准备召唤另一柄爱剑。
如果齐格弗里德的爱剑是格拉姆，那奕豪的爱剑自然便是轩辕剑！虽然继承齐格弗里德记忆的他不管哪一把都能熟练的使用，然而问题于两把剑的格别却差得实太远――格拉姆是齐格弗里德采集陨石亲自锻造的宝剑，虽然创造过屠龙的传说，但单纯以剑的品级来划分，从高到低的“凡剑”“铭剑”“仙剑”“神剑”的序列中，充其量只能算得上一把“铭剑”，就连林恒爱用的“画影”都比不上。
而轩辕剑却是黄帝的御剑。号称“天下第一神兵”的它。自然位于“神剑”的序列。无论是撒旦所持的“末日裁决”，或者是米迦勒手中的“七罚剑”。都无法和其匹敌，可以说名副其实的“神剑”之首。如果以神阶来比喻，把轩辕剑视为“至神”位，那格拉姆仅仅只是“真神”位，两者间的差别可以说到了用“云泥天壤”也无法形容的地步。
兵器的差别也反映着持有者的实力，比起屠龙英雄的齐格弗里德来，流着九黎之血的奕豪无疑有着为纯粹的力量，以原始的暴力驱动天下第一神兵，就像石棉中加上硝化甘油般危险，那是远远凌驾齐格弗里德所能达到的次元……
伴随着耀眼的金芒，从无的光辉中浮现出一柄古铜大剑，奕豪伸手握住剑柄，由黄金的神煌中抽出黄帝御剑。
被握着手中的轩辕剑渐渐敛去神煌，而取代它发光的是持剑者的奕豪，只是那种光辉并非能够被眼睛看到的有形光辉，而是直接压迫着怪物们神经地无形威压。被黄帝传人的气势凌迫。怪物们的行动出现动摇的痕迹，而就这份混乱即将蔓延开的时候，奕豪挥起了轩辕剑。
初的目标是左边的一头名叫“食焰兽”的怪物，它有着和公牛相似地外表，双角却扭曲成诡异的模样，嘴里可以喷出高温高热的火焰。古代的北欧，一头食焰兽往往能轻松毁掉一个村庄，而成群结队起来。就连守卫森严的城堡都无法抵御其进攻。
目睹奕豪直冲而来，食焰兽已作好喷吐火焰的准备，它的火焰连金属都能融化，脆弱的人体不话下。
然而，目标物地奕豪却突然从视界中消失，食焰兽惊慌的朝左右张望，但下一秒钟，剧痛却由它的后颈传来。疾冲的奕豪就像脚下安了弹簧似的高高跃起。超过常识地跳跃力让他一瞬间脱离了食焰兽的视界，犹如杂耍般落食焰兽的悲伤，同时挥动的轩辕剑则将对手地生命线切断。
鲜血混着烈焰由伤口处喷出，食焰兽来不急发出一声惨叫就倒地上，奕豪则早一步跳下食焰兽的脊背。目标转向近的炎巨人。
食焰兽伤口喷出的火焰让炎巨人的注意力溢散了一秒钟，等它回过神来的时候，奕豪已他的右脚拉出一道深深的斩线。炎巨人发出痛苦地哀号，一只膝盖跪地上。奕豪趁机跃上炎巨人的脊背，轩辕剑由后方刺穿了炎巨人的颈脖。
炎巨人有着近五米的身高，发达的斜方肌将脖子撑得足有百年古树般粗壮，轩辕剑虽然刺进了炎巨人的后颈，但相对纤细的剑身却没有给炎巨人带来致命的伤害。炎巨人狂吼着挥动攻城锤般地手臂，就待把背后地刺客砸下来，但奕豪乘势跳下炎巨人身体的同时扭转轩辕剑地剑身，由竖转横的锋刃随着下落的势头。将炎巨人的半个脖子切断。
北欧神话中为诸神畏惧的强敌，就这样和着满天的血雨，重重扑到蓬莱少帝的脚下。解决炎巨人后，奕豪的头上也浮起些许的冷汗，但那并非战斗艰难的证据，多是出于紧张的缘故。
“对付皮厚肉糙的怪物，果然还是稍微动用一下轩辕剑的神力吧……”
奕豪舔舔被高热烤干的嘴唇，决定了接下来的战斗形式。
轩辕剑放射出黄金的神煌。剑身外凝成五米长、一米宽的剑芒。虽然还比不上圣莫里茨湖底斩杀大蛇尤蒙加德时使用的“斩舰刀”，但对付炎巨人这样体格的对手也绰绰有余。
就像呼应轩辕剑凝成剑芒后的形态。奕豪的剑路也随即发生了变化，由主要以穿刺为主的灵巧剑术改为大开大阖的豪迈斩击，而九黎之血和天下第一神兵的配合也确实赋予他斩断万物的可能性。于是乎，接下来的战斗就变得相当单调，包括剩余五名炎巨人内的诸多怪物，以惊人的腕力和极快的剑速构建起的、直径五米的“绝对领域”内，一一迎来了相同的命运。
挥舞着轩辕剑的奕豪，仿佛化为人形的龙卷风横扫着怪物们的阵营，身后则留下一地的残肢碎片。虽然怪物们也拼命尝试着反击，但奕豪挥出的每一击都确实把冲到近前的怪物斩成两截，没有任何一头怪物能够靠近他身边五米的“绝对领域”。面对那几乎一面倒的强势，本想追过来为他掠阵的瓦尔基丽们也只好停下脚步，空中呆呆看着下方华丽上演的杀戮剧目。
“那种豪迈的剑术……确实有齐格弗里德大人的影子，但是……”诗嘉古尔的目光追着那每一击都怪物群中掀起血雨腥风的黄金剑，眼中浮现出茫然的痕迹。“太强了，那种程度已经几乎不输给托尔大人了……老实说，实令人难以置信……”
“不，那个人……真是的齐格弗里德大哥。”斯露德摇着头，她的脸上也带着迷惑的神情。过去瓦尔哈拉天宫的时候她曾向齐格弗里德学过剑术，因此比谁都熟悉奕豪的剑路，那确实是屠龙英雄的剑术。“挥剑地方式，还有醉心战斗时的神情……都和齐格弗里德大哥一模一样，但……似乎比布伦希尔德还厉害？”
“那是当然的。”布伦希尔德苦笑着回应小妹的问题。“齐格我不知道的时候学了许多古怪的东西，现展现出来的才只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怪物们开始逃了。”这时候诗嘉古尔出言提醒着布伦希尔德。“要追击吗？”
下面地奕豪已成功令三分之二的怪物化成大地的肥料。那压倒性的强势使得怪物们的斗争心被恐惧啃食殆，以后一名炎巨人被轩辕剑剖成两段为标志，所有怪物都开始朝着远离城镇的方向逃去。诗嘉古尔提醒布伦希尔德追上去将怪物斩草除根，免得它们潜伏起来后长期为患，但女武神看着爱人身后骤然浮现的炽红炎刃，摆摆手让两位瓦尔基丽停下动作。
“不用了，奕豪并没有放过那些怪物的打算。”
“但是，齐格弗里德大哥一个人再厉害。也没办法拦住全部怪……”
斯露德地抗议被剧烈的爆音截断。伴随着烈焰和罡风，奕豪抛出的炎刃大地上绽放出一朵又一朵的红莲，而怪物们的血肉则成为令红莲绽放得鲜艳地养料。而至于天上的两位瓦尔基丽，只能呆呆的看着那烈焰和罡风中屹立的身影，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六名炎巨人以及其它数以百计地北欧怪物的生命，就这样成为点缀屠龙英雄复苏的装饰，虽然对瓦尔基丽们来说冲击性或许太大了一些，但战斗中充分发泄郁气后的奕豪。心情却变得异常愉快，就连不久前的一踹之仇都暂时忘掉，搂着女武神坐天马斯莱尼尔的身上，返回城堡的途中问起关于醒来后遇到的一系列古怪事情。
“首先，那座城堡是怎么回事？虽然看起来很像瓦尔哈拉天宫……”
“不是很像。那就是瓦尔哈拉天宫，齐格。”
以这句话为开头，布伦希尔德向奕豪说明起来……
事情还要从世界陷入混乱地初说起。银假面扭曲了第一法则，使得支撑起现代文明的诸多科技统统失效。瓦尔哈拉天宫所的冰岛自然也无法例外，骤然降临的黑暗中，居民们纷纷不知所措的恐慌。当然，混乱的只是凡世，原本就和现代文明绝缘的瓦尔哈拉天宫没有受到任何影响，布伦希尔德也几乎没注意到下方凡世的异变，依旧天宫中过着淡恬宁静地生活。
本来照此发展下去，冰岛也会演变到和其它地方相同地凄惨命运。然而和其它地方不同的是，冰岛上地居民隐约知道布伦希尔，或者说，某位隐居峰顶的女神的存。彷徨和无助中，人们转而向这位女神祈祷，随着祈祷者的增加，他们痛苦的声音传到布伦希尔德的耳中，随后女武神惊讶中离开瓦尔哈拉天宫。下到凡世了解人们的苦难。并设法安抚他们的恐慌。
女神亲自现身的奇迹使得彷徨的人们抓住了救命稻草，于是短短一周的时间里。布伦希尔德几乎被所有冰岛居民视为守护神加以崇拜和信仰。
信仰心抚平人们的恐慌，布伦希尔德耐心的教晓他们即使不依靠现代文明也能活下去的方法，使得类似古代北欧人的生活方式冰岛复苏，并且逐渐传到邻近的地方，结果不知不觉间，就连远挪威海域的法罗群岛都成为“伊欧斯女神”的信徒。然后，以布伦希尔德为核心，信仰之力朝着瓦尔哈拉天宫聚集。
严格说来，信仰之力也算是灵力的一种，而从属第二法则的力量往往伴随着奇迹的产生，结果大量汇聚的信仰之力不仅唤醒了沉睡瓦尔哈拉天宫中的两名瓦尔基丽，也使得冰岛内部发了不可思议的变化。
结果如同奕豪所见到的那样，现冰岛已无所谓凡世和红世的区别。神明们生活的瓦尔哈拉天宫，以及凡人们生活的城镇，已经物理层面上融为一体，类似独角兽、妖精等等从属第二法则的生命，也其中活得逍遥自。至于奕豪湖里见到的美人鱼，则是近才来到的一批客人，她们是来自大西洋的海底，被吸引到冰岛女王的领地，并向统治该地的布伦希尔德表达出充分的敬意。
后怪物们的出现则还美人鱼们后面一点，也就是近一周的事情。初出现的只是一些相对弱小的妖灵，然而随着时间的流逝，类似炎巨人这般的强敌也纷纷苏醒过来，没有特定的时间也没有特定的地点，总是这样一窝蜂的出现。为守护冰岛得来不易的宁静，布伦希尔德等三名瓦尔基丽都是日夜轮流巡逻着冰岛周边的区域，一旦发现怪物群就立刻召唤同伴加以歼灭，奕豪此次插手的正是这样的情况……
“是……这样啊……”
听完布伦希尔德的解释，奕豪再无法掩饰脸上的惊愕神情。他大概知道怪物们纷纷现身的原因――和银假面引起的世界范围内灵气活跃脱不了干系――但瓦尔哈拉天宫和冰岛的变化，凡世和红世的融合，则完全是他的常识以外的事情。
说起信仰之力来，奕豪并不陌生，他初获得的神格便是来源于圣天使们信仰之力，而魔人达克里斯也曾对此进行过深入的研究，那是一种纯粹灵性的力量，可以唤起诸多物理性或非物理性的奇迹，然而冰岛发生的变化，或者早已超出“奇迹”能够描述的范畴……
只是对此现象进行进一步的思考前，奕豪突然想起了一个现实的问题。
“……等等，布伦希尔德，那个把我打晕的女人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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