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闭关与无暇之境
暮天雪陪着小易晨又待了好一会儿，这才回到小楼中，小易晨则是蹦蹦跳跳地去砸木偶人了。
易天行正在喝茶，见暮天雪进来，单手一挥凭空在桌子上沏好了一杯，递了过去，这才问道：“天雪，你的雪铭剑可曾祭练好？为何今日就出关了？”
暮天雪答道：“天行，你且看看。”说着，自储物空间中取出一柄通体雪白的长剑来。
易天行刚一接过长剑，顿时感到一阵冰凉刺骨的寒意传来，一层薄薄的冰顺着右手攀沿而上，直欲冻结一切。
“这是……”易天行右臂灵力微动，将冰层化解，脸上有些惊疑不定起来，“器灵？”
“嗯，应该没错，我在祭练时意外发现的，这柄雪铭剑竟产生了器灵，虽然还极为微弱。”
易天行心中大喜，一件法宝若是经过长年培育方有可能产生器灵，从此称为灵宝，威力较之以往增强极多，并且使用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
“天雪，器灵刚刚形成，须得小心培育，万万不能大意，我们这就闭关。”易天行面色凝重地说道。
暮天雪点点头，刚要答应，又迟疑道：“可是，你我二人一同闭关，晨儿怎么办？他还那么小，不能没有人照顾！”
“无妨。”易天行上前握住暮天雪的手，柔声道，“晨儿已经四岁，可以照顾自己了，更何况他已经开窍，身上又带有你我二人的神念与诸多法宝，放心好了。”
暮天雪又道：“即便如此，族中的炼血池即将开启，晨儿也应该入池了。”
“炼血池还有一个多月时间才会开启，合你我二人之力，培育祭练器灵一个月足矣。”
“那好吧，若是一个月后仍不能祭练成功，即便舍了这器灵，我也要出关送晨儿入血池炼血。”
“依你便是。”
二人商量已定，易天行对着院落传音喊小易晨进来。
小易晨此时正站立在一具破破烂烂的木偶人脚下，浑身都被汗水浸透了，小小地拳头上红彤彤一片，他身高较矮，每次攻击都需要高高跳起才能攻击到木偶人的头部，全力一拳也只能让木偶上裂开一道口子，百十拳下去才能砸碎一具木偶人。
听到父亲喊自己，小易晨曲膝沉腰，猛地跳起，灵力流经三十六处窍门汇聚于右拳之上，呯地一下，将身前的木偶头部砸成了碎片，这才撒腿往楼上跑去。
“父亲，母亲。”小易晨低头行礼。
易天行点点头，说道：“我与你母亲需要闭关一个月时间，这段时间你不可贪玩误了功课，否则……”
小易晨看父亲又准备挥动那柄可怕的尺子，敢忙将头点的和小鸡似的，回道：“父亲放心，母亲放心，晨儿会照顾好自己的。”
暮天雪不舍地抱了抱小易晨，与易天行一起消失在原地，闭关去了。
易行行留下的功课很简单，凌晨时分开始修炼，早晨之后读书，下午的时候打熬身体砸木偶人，晚上打坐养神，饿了就吃灵果，渴了就喝灵茶，每日周而复始直到自己和暮天雪出关。
“那还有无聊死了。”小易晨扁了扁嘴，心中无比惦念着那只抢了自己东西的猴子，可一想起父亲手中的可怕的尺子，又不敢乱跑。
“对了。”小易晨一拍脑袋，兴奋地大叫起来，“只要自己早一点把木偶人全部砸碎，不就可以出去玩了，反正只要在父亲和母亲出关之前回来就行了。”
三日后，32具木偶人已经砸碎了31具，小易晨站在最后一具木偶人前，微微喘息着，这些木偶人都是铁桐木制作出来的，极为坚硬，并且附着有古怪的阵法，每击碎一具，剩下的都会强上许多，按父亲的说法，什么时候自己能不借助外力砸碎全部木偶人，那就说明自己的实力已经达到开窍大圆满的境界了，随时可炼血入体，成为真正的修炼者。
最后一具木偶人，强度是第一具的32倍之多，原本古铜色的木偶人已经完全变成了黑色，散发着金属的光泽。
“呀，喝！”
小易晨调匀呼吸，再次高高跃进起，小拳头上附着一层极淡的白光，那是上万次调集灵力挥拳后的成果。
“呯！”小拳头与木偶人接触，发出一声金属撞击地巨响。
木偶人剧烈地震动了一下，竟是将力道化解了大半，却是一点事也没有，丝毫无损。
“不会吧！”小易晨大叫，他这一拳全力发挥，至少有千斤之重，上一具木偶人在这样的重拳之下，也变形裂开了，可这最后一具竟丝毫无损。
“呀！呀！呀！”小易晨再次连挥三拳，重重地击打在木偶人上。
“呯！呯！呯！”三声巨响过后，木偶仍旧无事。
“晨儿，你力量虽足，速度却是太慢。”易天行的声音忽地响起，小易晨吓了一跳，抬头一看，木偶人不知何时变成了父亲的样子。
“这最后一具人偶除了需要力量，也需要速度的配合。”说完，易天行重新变回了木偶人。
“速度？我的速度不够快吗？”
“要怎样才能增加速度呢？”
“灵力可以用来增加力量，那可不可以用来增加速度？”
“还是说速度指的是运转灵力的速度呢？”
“不对，不对，灵力运转经过三十六处窍门还是会有所流失，好难啊！”
“对了，可以这样……”
“是了，就是这样，这样就可以了。”
时间又过去两天，小易晨苦苦思索，不眠不休，一次又一次地试验，练习。
终于，他明白了，三十六处窍门同时运转，灵力瞬息间游走全身，在拳头与木偶人接触的瞬间猛地爆发而出。
“呯！”巨大的金属撞击声再次传出，木偶人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
无愧于天才之名，四岁的小易晨，开窍期，无暇之境。
就在小易晨成功砸碎木偶人的同时，在一处秘室之中，盘膝而坐，正在以元神火光助暮天雪蕴养器灵的易天行心念微动，忽地睁开了双眼。
“怎么了？”暮天雪也睁眼问道。
“无事，看来我们的儿子要比想像中更加优秀！”易天行微笑着说道，“我留下的木偶阵已经被他破了。”
“而且，是纯粹的以力破之。”
“以力破之，那不就是说晨儿进入开窍期无暇之境了？”暮天雪惊讶道。
“不错，我们的儿子是真正的天才呢，哈哈哈。”易天行带着笑意重新闭上双眼，半空中，一把雪白通透的长剑在两道元神火光的祭练下，显得越发锋利起来。
小易晨并不知道易天行并没有指望过自己真的能以无暇之境破掉最后一具木偶人，所谓的速度指的是在这最后一具木偶人身人有一个不停移动的弱点，速度够快便能击中从而破坏掉木偶人，通过千百次的练习达到让易晨协调全身力量的目的。
修道共分为五级十六境，每一境又分为初入，小成，大成，圆满，无暇五个层次，每一次突破都需要将当前境界修炼到至少大成的层次，代表着对当前境界的感悟与熟练，然而若是修炼到大圆满层次，则一旦突破便是水到渠成，根基稳固。
而少有人能修炼到无暇之境，这不仅代表着对当前境界的感悟到了最高层次，战力碾压同境之人，同时，一旦突破更是能直接达到下一境小成甚至于大成的层次。
自古以来，但凡是能修炼到无暇之境的修者，无一不是天资纵人，成就不可限量。
当然，小易晨并不知道自己做到了父亲母亲甚至祖爷爷小时候都没有做到的事情，他只知道，现在木偶人已经全部砸碎了，可以出去玩了。
“小猴子，这次看你往哪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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