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手指勾勾心在此,少年郎儿出桃源
桃源村，一个江湖上只闻其名，不见所踪的神秘地方。有人曾经信誓旦旦说去过，那里四面环山，里面有个美丽的湖泊，湖泊旁边是宁静的村庄。那里四季如春，树木常青，没有恩怨纷争，人们一个个跟神仙一样快乐逍遥。但是许多人去寻找，又始终一无所获。
“常青哥哥，你快上来嘛。我好怕。”桃源村湖岸旁，一个扎着马尾的无邪少女焦急地对湖里一个少年喊到。
“哎呀，雯雯，怕什么呢，等下给你做烤鱼吃，嘿嘿。”湖里的男孩盯着湖面，手上带着泥巴，这少年叫常青，今年17岁。少女叫沈雯雯，比他小约一岁。他们都是桃源村的人。
“常青哥哥，我不想吃烤鱼了，我们回去好不好。”
“哎呀，沈雯雯，你怎么这么烦，哎呀！救命！。。。”正说话，常青忽然一个扑通好像掉进了湖里的深水处。水面冒出几个泡，常青不见了。
“常青哥哥你在哪，常青哥哥你怎么了！”沈雯雯看到常青忽然从湖面不见了，吓得半死。忍不住坐在地上抽泣起来。
“常青哥不见了，我去告诉赵婶婶，赵婶婶一定会恨死我的。爹爹一定饶不了我的。呜呜呜！”沈雯雯不知所措。
突然水面贱气一阵水花，把沈雯雯吓得尖叫一声。
“哈哈哈，就你好骗，我在水里睡上一觉也死不了，这抓条鱼你就吓成这样了。”常青左手抓着一条挣扎的鱼，对着沈雯雯哈哈大笑。
原来常青天生就有神奇的本领，就是不怕水。常青其实不是桃源村的人。16年前，赵大娘有次在湖边洗衣服，忽然发现湖边一颗常青树下有啼哭的声音。赵大娘壮着胆子走近了，竟然发现一个摇篮浮在岸边，里面是一个正在啼哭的几个月大的婴儿。这婴儿就是常青。
桃源村与世隔绝，只有一条传说中的暗河连接着外面。赵大娘怎么也想不通常青是怎么进来的。因为是在一颗常青树下发现婴儿的，赵大娘就给他取名常青，让他喊自己大娘。这些赵大娘都跟常青说过。
常青小时候，有次赵大娘准备给常青洗澡。赵大娘调好水出去收拾衣服，谁知道常青自己爬进澡盆里了。等赵大娘回来一看，常青趴在水里一动不动。赵大娘吓坏了，哭着赶紧把常青抱起来。谁知道常青好好的，还一直傻笑。后来慢慢的赵大娘才发现原来常青天生不怕水，能在水里呆很久都没事。赵大娘慢慢明白常青可能就是从传说中的暗河进到桃源村的。因为赵大娘怕这种特异功能要是突然失灵会让常青遭遇危险，所以常青长大后，她也不让他去湖里玩。
“你上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沈雯雯见常青戏弄她，叉着腰喊了声。这架势，活像个要骂街的妇人。
“疼疼！”常青刚走过去就遭到了意料之中的惩罚。
“下次再吓我，告诉赵婶婶，说你又跑湖里玩！”
“别这样，雯雯，我错了还不行，嘿嘿！”常青讨好她，“哎呀，雯雯，我真的错了，千万别告诉我大娘，不然非掉层皮不可。”
常青和沈雯雯两个人从小就在一块玩，青梅竹马。沈雯雯的爹沈万山其实早就把常青当半个女婿了。
“把鱼烤香一点，上次烤糊了。”沈雯雯见威胁得逞，开始提要求。
“嘿嘿，一定一定！”常青看沈雯雯是不会去告状了赶紧生火烤鱼。
“哎呀，常青你还在玩，你大娘又摔倒了。”鱼才烤一半，一个老妇人急急忙忙赶过来喊到。
“什么！大娘！”常青丢下鱼赶紧往回跑，沈雯雯也跟着。
桃源村由于四面环山，高山阻碍，日出晚，日落早。慢慢的，这里很多人视力都成下降趋势，越来越不好。赵大娘眼睛也不好，最近几年越来越看不清楚。可是桃源村缺医少药，根本无法医治，只能拖着。常青听说过暗河的传言，好几次都想出村找药都被赵大娘严厉拒绝了。桃源村的规矩是任何人不能出村，否则是全村的公敌和耻辱。这样严苛的规矩加上绝密的地理条件才让桃源村几百年来都能够偏安一隅。
“大娘！大娘！你怎么了！”常青跑进屋，搀扶着赵大娘。屋里还有几个刚才照顾着赵大娘的人。
“没事，就是不小心甩了一跤，看不太清楚。”赵大娘不想让大家担心
“大娘，你的眼睛越来越严重的。不能再拖了，我要去找村长，我要出去买药。”
“跟你说多少次了，桃源村的人世世代代都不能离开这里！”赵大娘呵斥到。
“我不管！”常青说完直奔村长家。
“村长，你告诉我暗河在哪，我要出去买药。我一定要出去。”村长家，常青开门见山。
“没有什么暗河，桃源村是与世隔绝的。”村长平静地说到。而这句话，常青听了一百遍了。
“既然桃源村的祖先能进来，就一定能够出去！”这么简单的道理常青是明白的。
村子叹口气：“常青，你不是桃源村的人。你大娘早就告诉过你。但是不能因为这个，就让桃源村的人为你冒险。外面的世界不知道多险恶，如果你带坏人进来了，到时候就不是看不见看不清楚的事情了！”
常青求道：“村长！大娘对我有养育之恩，大家对我又这么好，我怎么可能带坏人出来？我求求你告诉我暗河在哪，我买了药就回来，永远不再出去第二次了！”
村长听了沉默不语。很多时候，沉默就是他处理一切事情的方法，因为沉默了就可以逃避很多事情，尤其是解决不了的事情。
“村长，村子里眼睛不好的人越来越多。您看王二哥的儿子，还有李阿姨的女儿，他们出生视力都不好。就因为我们没有医药，然后只能一代一代的遭受疾病。如果能让我出去买药，一定能治好大家的眼睛。”
常青的话让村长叹了口气。他不是不知道这些道理，这些年桃源村的人视力越来越差，甚至有传给后代的趋势。可是祖先一代一代流传下来的规矩是绝对绝对不允许任何人离开桃源村的。因为祖先说外面的世界是一个可怕的世界。
“常青你不知道，有时候外面的世界比疾病还可怕许多倍。”
“可是村长。外面的人即使真的有你说的那么可怕，那外面的人就不活了么？我们不去求医问药，要是将来，这里的人都看不清楚了，那我们在这里还有什么意义？”
村长长叹口气，来回踱着步子。过了很久，他终于说到：“是有一条暗道可以出去。”
常青知道村长动摇了，高兴地问：“那在哪？”
“你不用高兴得太早。以前我们祖先从暗道进来安居乐业。后来湖水上涨，暗道已经被淹没了。”
“可是我可以在水里呆很久，我可以从暗道游出去。”常青连忙说。
“我知道你可以。”村长叹口气，“很多年来我都在想，也许我们该跟外面的世界联系，否则，否则你怎么会进来，又刚好会水呢？”
村长顿了一会儿他又叹到：“也许这一切是命。你不该在这里。你回去跟你大娘商量，商量好了，明天我就送你出去。”
第二天，湖岸旁，桃源村的人大部分都站在那里。常青说服了赵大娘，大家来给他送行。
“常青，”赵大娘万般不舍，“大娘对你不好，老是打你，可是大娘真的很心疼你。”
“大娘你别说傻话了。我一定找来最好的药，把大娘还有大家眼睛都治好。”
“常青，你记住我的话，不管什么人问你，你都不要告诉他们我们桃源村的秘密。否则祖上神灵都不会原谅你的。”村长把一包银子放到他手里，严肃地说到。这些银子是桃源村的祖先带进来的，只是已经几百年没有人用过了。村长让常青带上是相信外面的世界还是需要这些东西的。
“村长您放心，我就是死也不会告诉任何人的。”
“这孩子，好好的说什么‘死’字，不就是去买点东西，快去快回啊！”赵大娘说到。
“常青哥，你要注意安全，我送你的手帕会保护你的，你一定不能丢了，知道么？还有，你不要随便相信外面的人。尤其是漂亮的女孩子都是骗子，她们会把你的钱都骗光的。”沈雯雯红着脸说到。
“嗯，我记住了。”常青说着捂了捂胸口，里面贴身藏着沈雯雯送他的一条手帕。
“好了，常青，凡事小心，要保护好自己。——湖对岸那块青色长岩下方有一个洞口，那里有通向外面的暗流。你自己要万事小心，如果出不去就折回。”村长指了指远方。
“再见！”船上，常青挥着手。沈雯雯忍不住哭了起来。
“这孩子，命里就不该来到桃源村的啊！”一位老头喃喃自语。
常青把船划到湖对岸，找到那块青色的长石。远处的村民已经看不太清楚，隐隐约约雯雯好像在痴痴地望着这边。
“我一定要治好大家的眼睛。”常青略一调整，一个猛子扎进了水底。
湖水清澈见底，果然下潜不久就看到水下有一个半丈宽的洞口。洞口周围长着青苔，湖水搅动，青苔跟着一晃一晃，仿佛在对常青招手。常青用事先准备的布条蒙住眼睛，防止划伤，反正里面也看不清楚。接着他从洞口游了进去，摸索着向前。
黑暗中，常青摸着洞壁，顺着缓缓的暗流往外游。洞内安静得可怕，仿佛进入了另外一个世界。除了偶尔感觉有几条小鱼擦身而过，其他的什么都感觉不到。过了很久，常青感觉眼前有亮光。他揭开纱布，顺着亮光快速游过去。
水花四溅，一个黑溜溜的头浮出了水面，正是常青。这暗河的出口是一片桃花树，常青猛吸一口气，镇定下来，开始第一次看外面这个世界。此时正是三月，只见到处都是桃花，密密麻麻布满了一颗颗桃树。蜜蜂嗡嗡地辛勤采蜜，从一朵花飞到另一朵花。布谷鸟在树上欢快地起舞，仿佛在欢迎这个新来的客人。
“这真的就是外面的世界么？好美啊！”常青揉了揉眼睛，坐到岸上躺着一动也不想动。倒不是因为他累了，而是因为他想好好体会一下这外面的世界。
躺了会儿，常青把衣服拧干，顺着河水往下游走。走着走着，忽然他看到河面上飘着一个人。
“没想到刚出来就看到死人，外面的世界果然好不安全。这人真可怜，我把他埋了吧。”
常青跳进河里，把那人拖出水面。只见他面目丑陋，手里死死拽着一把赤红的剑。常青拽了下都拽不动，他嘟哝到：“外面的人就喜欢打打杀杀，一把破剑死了都不放手。”
常青刨了个浅坑，把那人放进去，然后双手合十对他说：“我从桃源村出来，跟你们外面的人无冤无仇。既然被我看到，就好心掩埋了你。希望你保佑我找到能治疗我大娘眼睛的药。”
说完这些，常青开始撒土掩埋他。谁知道那死人突然“噗”喷出一口水，然后剧烈地咳嗽着。
“你，你是人还是鬼！”常青吓一跳。
那人咳嗽了一阵终于平息过来：“小兄弟，谢谢你救了我。我已经没有力气上岸，谢谢你拉我起来。”
“你怎么知道是我救你的。还有我刚才明明摸到你没有呼吸了。”常青警惕地看着他。
“我从百丈悬崖跌落，幸亏功夫好又遇到水面，所以没有死。但是我内脏受伤严重，我用龟息的方法屏住呼吸，一路游过来，但是实在没有力气上岸了。”这人原来就是胡风。
“原来如此。”常青似懂非懂，“既然你还活着，那我不用埋你了。我还有事情，不能耽搁，我先走了。”
“慢着，小兄弟。我的命是你救的，我要报答你，你不能走。而且现在我还需要你继续帮我。”胡风说到。
“不用了，什么报答的。我真的有事情不能和你多说。”
“你要寻找医治眼睛的药？”胡风问到。
“你怎么知道？你，全部听到了？”常青有些慌乱。刚才以为胡风死了，自言自语，好像说漏了很多不能说的。
“小兄弟，也许你我相遇就是命运。我听到你说你是桃源村的。桃源村是传说中的与世隔绝的村子。如果你真的是桃源村的，那太好了。”
“什么桃不桃源的，我不知道。”
“你一定知道怎么进村。”
“这是不可能的！不管我是不是，我是死也不会让外面的人去害村子的人的。”
“哈哈，小兄弟你果然是桃源村的。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你不是要找治疗你大娘眼睛的药么？我知道天下有一种药即使双目失明，只要眼睛器官没有缺失都可以立刻复原。”
“那药在哪？”常青听了非常激动。
“我说过现在我还需要你继续帮我。我遭人追杀，现在又身受重伤。本来我死无所谓，可是我手上这把剑是一把凶器。天下人人都想得到他。得到他以后却是为了为了自己的欲望，杀更多的人。我知道你是个善良的人，如果你能让我躲进桃源村，那么从此天下就不可能有人能找到这把剑，也不会再有人因此流血牺牲了。求求你了！”胡风恳切地望着常青。
“我不知道你说的是真是假，我们桃源村是从来不准让外人进去的，从来不准。”常青听了有点犹豫。如果这人说的是真的，那把这把凶器藏起来，也许真的能救很多无辜的人。毕竟从来没有人能够进桃源村。但是如果他是个坏人，进去后害了大家，那常青宁愿死也不会带他进去。
“我胡风切指立誓：如果有半句假话，不得好死！”
还没等常青反应过来，胡风拔起莫邪剑切掉了左手小指，鲜血支流。
“天啦！你怎么样？你，哎，我没有说不相信你。但是只怕你进不去。”常青看着胡风的手，十分震惊。
“你不是出来了么？”胡风点了止血穴位，颤抖着说。
“要进我们村长得进过一条暗流，胡大哥。寻常人根本就称不了多久就会憋死了。不知道为什么我从小就能在水底呆很久。这次因为大娘还有狗娃他们的眼睛越来越严重了，我才求村长让我出来找药。”常青脸色黯然下来。
“原来如此。你忘记我会龟息功了，就是一种可以闭气很久的功夫，通过暗流对我来说算不了什么。只要你让我进村，我保证告诉你治疗眼睛的药在哪。如果小兄弟不信，我可以再切一指立誓！”
“你别这样，胡大哥！——如果真的是这样，村长也许会原谅我。本来我就是出来找药的。可是他是外人。但是他根本不像坏人，如果他说的是真的，那么这样也是在救人。村长说得没错，外面的世界果然打打杀杀。”常青自言自语了很久，然后下定决心，“好！我带你去见村长。如果你骗我，大不了我赔命给大家！”
常青带着胡风从暗流又折回了。两人浮出湖面，已经是傍晚。只见湖的远处几排土房错落有致，屋顶飘着袅袅炊烟。而远处的四周是高手如云的悬崖峭壁。
“原来世上真的有桃源村。”胡风感叹。
常青又回来的消息很快传开了，而且还带回一个伤痕累累又面目全非的外人。这天夜里，村长家围满了人。
“常青，我怎么跟你说的？你刚刚出去就违背自己的誓言，你眼里还有我这个村长，还有桃源村的人么？”
“村长，我刚出去就碰到他受了很重的伤。他说知道哪里有药可以治大家的眼睛。”常青看着大家惊恐疑惑的眼神小声解释，沈雯雯拉着他，手也有点发抖。
“村长，我叫胡风。我无意冒犯桃源村，我只想在这里生活一辈子。从此永远不管江湖纷争，求村长收留。”胡风跪在地上，手还流着血。
“绝对不行！你必须走。不是我赶你走，你是外面的人，打打杀杀的，我们小老百姓只想好好过安稳日子，希望你理解。”村长不想冒任何险。
打打杀杀？胡风心想自己虽然性格偏执，做过一些错事，但是从来没有伤人性命。就连放狗毁他容的员外家，他也没有过过激的报复，那次劫镖抢的黄金也被他丢在几个偏远贫穷的村落。一定是这莫邪剑让他误会了！胡风看着手中的莫邪剑，想起江湖那些打打杀杀，尔虞我诈，心中一种莫名的厌恶强烈蔓延开。这莫邪剑就是上天用来折磨人间的凶器，胡风想。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抢这莫邪剑，可是他心中绝对没有想过什么一统武林。也许他骨子里天生善良，即使被毁容也不想去报复人家。他其实只是不想这把莫邪剑在江湖里引起腥风血雨。桃源村，这个传说中的与世隔绝的村子，既然居然能够机缘巧合来到这里。也许是命中注定要他把莫邪剑带到这个没有人能够找到的地方吧。
“我没有恶意，如果你相信我，只要让我留下，我做什么都可以。”
“你是江湖上的人，为什么就这么想留下？”
“不错，我的确是个江湖人，可是我从来没有伤害过别人。既然这里是桃源村，那么一定不会有人能够找到这里。我想在这里与世无争地死去，希望你能答应我！”说完，胡风把头磕到地上一动不动。
“哎！命啊。我们隐居在此数百年，想不到终于被外人找到桃源村了，看来我们再也逃不过那些纷争杀戮了。”村长没有回答胡风的请求，而是悲切地叹到。
“村长您放心，我胡风发毒誓，今生今世都不会告诉任何人这里。”
“那你就不能出去么？即便我相信你不会伤害大家，其余人也不会轻易相信你的，毕竟你是外面的人。”村长恳求地问到。
“我今生今世永远都不会再出去了。我8岁那年最后一个亲人就不在了，后来因为抢了张员外家一个包子被恶狗咬伤毁容。外面的世界的确是个丑陋的世界，尔虞我诈。”胡风语气悲伤，
“村长你看我手中的剑。这把剑不是寻常之剑。它叫莫邪剑。外面有传言‘干将莫邪剑出鞘，吴越争霸一日休’。意思就是谁能得到干将剑和莫邪剑就能称霸武林。为了得到它，他们争得你死我活，连累无数无辜百姓。我胡风从来就没有想过什么称霸武林，这把剑对我来说不过就是一块废铁。但是我抢走它就是想把它藏到一个永远没有人发现的地方，这样就再也不会伤害到无辜的人。我发誓所言句句属实！如果村长不信，怎么对我都可以，我毫无怨言。”
胡风的话让大家都震惊了。因为常青已经告诉了大家，胡风为了让他相信自己，在外面切指立誓的事情。这个满身是伤的外面的人内心却如此善良。
村长听了沉默良久，叹了口气，终于开口说到：“桃源村的规矩是只能进，不能出。难道你能做到一辈子都呆在桃源村？”
胡风坚定地点头说到：“我本来就没有再出去打算，我可以发誓一辈子都呆在这里，只要大家肯收留我！如果你们不信，就砍了我所有的手指头！”胡风说着当真就要用莫邪剑继续砍自己的手指头，村长拦住了他。
村长深深叹了口气：“既然你都进来了，我再赶你出去，只怕会带来更多的人。也许和常青一样，这些都是命吧！——那好，只要你能答应永远不再离开桃源村，从今以后你就是桃源村的人。另外你答应过常青要告诉我们去哪找治疗眼睛的药，你要兑现你的承诺。”
“谢谢村长！谢谢大家！”胡风不停磕着头，泪水忍不住流了下来。
夜幕正浓，桃源村中的一块大空地上人们燃气了篝火，男女老少都齐聚一堂。这时一个中年男人招了招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接着村长沈良辰走了出来。他清了清嗓子对大家说：“桃源村的人们都听着，今天有一件重要的事情宣布！今天我们桃源村来了一个外人，我知道大家都不喜欢外人，我也一样。这个外人小时候是个孤儿，机缘巧合来到我们桃源村，他希望一生一世都留在这里。”
“现在神明在上，如果这个人违背誓言，那么神明会诅咒他成为这个下场。”说完这句话，村长捡起一根树枝丢进了篝火中，瞬间就烧成了灰烬。四周死一般的安静，大家都没有说话，但是他们的内心已经不再排斥胡风了。
“村长，各位大哥大姐兄弟姐妹们。”胡风跪了下来，手上包着纱布。“从今天起，你们就是我亲人，你们每一个都是我的亲人，今生今世我都不会离开村子，谢谢你们收留我。从今天起，我胡风愿意在桃源村平平淡淡一辈子度过平凡的今生。如违此誓，死无全尸！”
继续是死一般的安静，突然，“啪，啪”不知道是谁拍起了掌声，原来是常青在鼓掌。这个17岁的少年眼睛里充满了震撼和感动。接着人群响起了一阵热烈的掌声。
“从今天起，我活就是桃源村的人，死是桃源村的鬼！”胡风激动地喊到，眼泪不住往下流。胡风的眼泪从来没有这么激动地流过，因为从今以后，他就是一个有几百亲人的人了。
胡风在桃源村住下后，常青没有立刻出去找药。胡风说外面险恶，想教常青一些绝技。他试着教常青魅影随行，没想到的是常青居然一学就会。而起最奇特的是再使用魅影随行最高境界御风的时候是非常耗费内力的，可是常青使用起来却丝毫不见疲惫。又过了一个月，常青再次启程出发了。胡风说在一个叫遇龙河谷的地方，传说有一种神奇的叫冰魄的宝物。江湖传言它可以治百病。所以常青此次出去是准备去遇龙河谷找冰魄的。
再次离别，沈雯雯忍不住哭到：“常大哥，上次你回来这么久都没有再出去，我以为你不出去。”
常青一笑：“傻瓜，我不就是出去找那个什么冰魄么。等找到了我就马上回来。”
沈雯雯说到：“那你要答应我一定不难被外面的人骗跑了，一定要回来。”
常青笑到；“好，我跟你拉勾！”
“拉勾就拉勾！”
常青告别了众人再次离开了桃源村。太阳已经过了山头，桃源村的夜晚很快就要来了，沈雯雯看着自己的手，想起两人拉勾的约定，傻傻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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