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节外生枝
月神教在江湖中一直很神秘。传说月神教前任教主倪采薇和阴阳门前任教主柳无冕是死对头，又有人说他们两个人其实情投意合，曾经爱得难舍难分。如今倪采薇和柳无冕都已经不在人世间，新任教主月姬很少在江湖公开露面。月神教既不参与各大派和阴阳门的争斗，也不帮阴阳门为难其他各派，既和各派保持一定联络，又暗中和阴阳门有瓜葛，可以说亦正亦邪。后襄河一役后，月神教就极少在江湖走动了。而难得的是金盆洗手仪式上，月姬当时居然也来了，足见冉锦绣的人格魅力。月神教总部在一座深山之中。早年，柳残阳派费山驹帮忙建了许多机关。后来月姬又进行了大规模的改造，所以一般登徒浪子是绝对不敢来惹事的。这天，两个女弟子在山门前守卫，龙飞宇捧着几批布大摇大摆走了过来。
“站住！”其中一个女子指着龙飞宇说到。
龙飞宇停下脚步说到：“请问月姬在么？我是来找她的。”
“放肆，月神的名字岂是你可以直呼的。”
“那请问月神在么？我是来拜访他的。”龙飞宇改口说到。
“月神不在，识相的速速回去。”
龙飞宇并不退却，又说到：“麻烦通报一下。就说为感谢月神赏脸，参加家师金盆洗手仪式，锦绣山庄庄主特派大弟子前来回礼。”
这时，守卫的女弟子听了疑惑地互相望了一眼。她们小声低估了一下，然后其中一个说：“你等会儿。”另外一个就进去了。过了一会儿，那人出来了说到：“月神请你进去，你跟我来。”山门开了，龙飞宇跟着女弟子走了进去。
“什么人！”走了两步，龙飞宇忽然拔出剑，对着不远处挥了一剑，一阵炫目的剑光让人觉得刺眼。两个女弟子立刻拿出武器警觉地望着。
“哦，是我太多心了。可能是只老鼠。”龙飞宇说完又把剑收回。两个女弟子面面相觑。就在这当口，一个人影趁机偷偷潜了进来。
龙飞宇一路跟着女弟子，走过许多机关和山路，终于来到一座客房。月姬在坐着等他。
龙飞宇坐定后，月姬问到：“你师父拖你带什么来了？”
“几匹普通的布。”
“哦，有劳了。你师父最近可好？”月姬又问到。脸上似乎有疑惑。
“师父不好。”龙飞宇说到。
“哦？你师父怎么了？”月姬似乎有点担心。
龙飞宇发现月神似乎很关心自己师父的样子。于是就改口说到：“师父偶感风寒，最近有些憔悴。”
“怎么这么不小心呢？我这里有些上好的药。——梅兰，给龙少侠拿些金兰膏来。”月姬转身对一个弟子说到。
龙飞宇这下觉得莫名其妙了。月姬似乎对冉锦绣很关心，而且不像是伪装的样子。可是不是她们勾结魔教掳走自己师父的么？龙飞宇发现月姬对冉锦绣的话题似乎很感兴趣，于是就故意聊了许多有关冉锦绣的事情。
不知不觉，半个时辰过去了。月姬起身告辞：“龙少侠，谢谢你师父的好意。改天我有机会再登门拜访。”
“难道你真的不知道我师父的事情。”龙飞宇忍不住了问到。
月姬听了脸色有些不悦：“你有什么话就快说。”
“我师父已经不知所踪多日了。据说是魔教干的。”龙飞宇望着月姬一字一句说到。
“什么？原来是真的！”月姬有些意料之中的吃惊。
“你知道？”
“我？江湖传闻而已。没想到是真的。希望你师父没事。”月姬叹口气。
“难道此事和月神教真的无关？”龙飞宇忍不住问到。
“一派胡言！若不是看在你师父面子上，你今天就别想活着走出去了！滚！”月姬突然发怒。龙飞宇只得悻悻离开。
“刚才我还是太莽撞了。”路上，龙飞宇心想，“不过，月姬似乎真的跟师父的失踪无关。管不了那么多了，百川，看你的了！”
阎百川偷偷混进月神教已经有一会儿了。一路他小心翼翼躲开月神教的弟子。还好，月神教只是外面防备森严，真要混进来了，里面到不是那么戒备森严。这时，阎百川看到一个女弟子匆匆经过，于是在后面偷偷跟着她。女弟子七拐八拐，来到一处山体尽头。
“奇怪，前面都没有路了，她来这里做什么？”阎百川心想。
只见拿女弟子忽然用手在山体上摸了几下，一扇山石应声打开。女弟子接着走了进去。
“原来有机关。”阎百川心想，“里面藏着什么呢？”阎百川没有轻举妄动，他在一旁偷偷观察。不一会儿，山石又开了。女弟子手里拿着几个瓶子出来了。阎百川等她走远然后走过来用手在女弟子摸过的那块山壁上摸索着。不一会儿，阎百川果然发现有一个地方似乎有松动。阎百川稍稍用力往里一推，果然山石打开了。来不及思索，他顺着山门溜了进去。
沿着这个短隧道，走了十几步，就到了尽头。原来里面别有洞天。四面山体围着一座横在半山腰的大岩体，一座瀑布非泄而下。大岩体上是几座精致的房子，周围盛开着许多花。
“这里居然像夏天一样暖和。”阎百川看到如此美景，不禁感叹。
出于好奇，他走近了房子里面。这房子珠帘密布，彩纱缠绕，兰香袭人。床边一个汉白玉雕琢的梳妆台上摆着大铜镜和许多名贵的胭脂盒。一看就是女人的香闺。
阎百川细细查看了半天，并没有再找到什么机关。他心想：看来这只是个寻常的闺房，我还是出去吧。正想着，忽然听到门外传来碎碎的脚步声。
“难道又有人进来拿东西？”来不及多想，阎百川看到旁边的衣柜挺大的，赶紧拉开衣柜躲了进去。
衣柜轻轻虚掩着，透过缝隙刚好能看到床。不一会儿，只见一个人进来了。那人转了一圈然后往梳妆台的方向走去。听声音，似乎在化妆。过了一会儿，那人似乎化妆完了，谁知她突然趴在床上轻轻抽泣起来。从哭声听来，是个女人。
“你哭什么？难道我这里不美么？”这时，一个女人的声音传进来。
哭泣的女子听到说话声立刻停止了哭声对来人说到：“你越美，我就越伤心。”
那人听到女子这样说，反问到：“你都十一年不回这个家了，为什么今天突然回来？”
女人答到：“我回来看看，你的心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那人叹口气：“你明知道，又何必问。过去的都过去了，何况世人都知道我是月神，我是月姬。”
阎百川听到这里，心里一惊：“原来进来的是月姬，那么另外一个女人是谁？为什么她们的话这么难懂？”
月姬继续说到：“你如果不想再伤心就走吧，我也不想伤你的心。毕竟爱过。”
女人又忍不住哭到：“月郎，你现在都还说‘爱过’，说明你根本就没有忘记我对吗？”见月姬不说话，女人忽然向前抱住月姬，月姬没有动。阎百川才衣柜门缝里居然看到，天啦！那女人居然吻上了月姬的双唇。月姬闭着眼睛，没有任何反应。女人越吻越来劲，顺势把月姬推倒在床上。女人的手在月姬身上游走，月姬仍旧是一点反应都没有。女人的手慢慢游走到月姬的下方，忽然她停下动作，望着月姬瞪大眼睛，继而再次痛苦起来。
“我说过都已经过去了，我现在已经是个女人了。”月姬淡淡说到。
女人哭了一会儿，平静下来：“你以为切掉那个就真的可以成为女人么？你以为得到莫邪剑就可以吸取阴气成为彻彻底底的女人么？做女人有什么好？月郎，为什么？我那么美，世上多少男人为我神魂颠倒。在忘归谷，我至少玩弄了三百个男人，而且他们甚至都甘心成为罂粟花的花肥。为什么你宁愿变成女人而不要我了？为什么？”
“没有那么多为什么。我们以后只能是姐妹。媚儿。如果你真的爱我，就帮我找莫邪剑，让我成为真正的女人。”月姬握住媚儿的手臂说到，“你知道这是我的梦想。这十年来，我靠赤炎麒麟的血保持青春。但是要变成完全变成女人，就必须得到莫邪剑，只有莫邪剑才能彻底让我变成女人。只要我成为了女人，你要什么我都答应你。媚儿。”
“莫邪剑根本就是传说，你不要执迷不悟了，月郎。”
“不会的。这些年我到处调查莫邪剑。锦绣山庄，秋水阁，阴阳门，一切可能得到莫邪剑人的我都在查。还有那个跟胡风有关联的小子，我一直派人在跟踪他，只是最近断了线索。”
阎百川在衣柜里面听到这里，明白了许多事情。原来锦绣山庄的那些人就是月姬派出去查莫邪剑的，他说的小子应该是指常青。如今大家都知道常青跟莫邪剑有关系了。想到这里阎百川不禁有些担心常青。虽然他很反感常青跟柳翩翩在一起，柳翩翩是魔教的人，但是其实他心里一直把常青当兄弟。另外，阎百川听到月姬和媚儿说的那些匪夷所思的话，他感觉自己的三观都要颠倒了。这个叫媚儿的喜欢月姬，而月姬居然是阉割后的男人。媚儿说自己和三百多个男人发生关系，这都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啊！阎百川感到一阵莫名的紧张，忽然一不注意，脚下打滑，碰到了衣柜门！
“砰！”一声鞋子撞到衣柜门的响声，接着是死一般的寂静。忽然，外面一掌猛烈打向衣柜，阎百川使出一招硬生生顶上前。金刚掌之不动如山。一柜子被震得粉碎，阎百川也被反弹到墙上。他感觉右手似乎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你是谁？怎么进来的？说明白，我让你死得舒服一点。”媚儿愤怒地盯着阎百川说到。月姬盯着阎百川看了会儿，对媚儿说到：“这个人是其他门派的人。我想起来了。在金盆洗手仪式上，我见过他。——原来如此。你和那个龙飞宇一起来的吧？你来这里做什么？”
阎百川不说话，刚才听到看到那么多不堪的事情，他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
月姬见阎百川不说话忽然说到：“我跟你无冤无仇。本来不需要杀你。但是你既然听到了不该听到了，我就不能留你了！”说完，月姬又一掌打过来，阎百川此时右手骨折，已经没有力气抵抗了。
“慢着。从他的掌法看，这个男人阳刚之气很足。把他扔下去喂赤炎麒麟吧。想必它会很喜欢这个口味的。”媚儿打断月姬说到。
“也好。”月姬收住了这一掌，阎百川此时也终于支持不住，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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