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不堪回首
常青扶紫云圣人坐下：“师父快请讲。此事也许关系到许多无辜的人的生死。”
董雅琼给紫云圣人端来一碗茶，紫云圣人喝了一口，说起了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我，剑贪，刀狂还有柳无冕原本就是师兄弟。我四人师从一名叫玄微子的神秘老人。此人是号称‘一怒而诸侯惧，安居而天下熄’的鬼谷子的传人，。当时我们师徒四人出山时正逢高祖与楚霸王项羽争天下。霸王过于残暴，因而我四人选择暗中帮助高祖皇帝，曾经三番五次让他化险为夷。后来高祖驾崩，吕雉当道。吕雉残暴不仁，四师弟柳无冕一怒之下创立阴阳门和朝廷对立，阴阳门也被朝廷之人污蔑为魔教。后来朝廷煽动各门各派围剿阴阳门，四师弟索性把他们杀得片甲不留。从此阴阳门和各门各派结怨。我师兄弟四人中，以四师弟无冕武功资质最为绝顶。他绝顶聪明，比如玄微子师父传授给我们的一套秘术。这本来是防止迷路和看破陷阱的，就是你妹妹学到的天干地支法。但是红魔在此基础上发展，甚至独创了一套武功步法。当初天下大定以后，我四人空有一身绝技，却无所事事。因而闲暇时以切磋武艺为乐。本来切磋时胜败是寻常之事。然而三师弟离江因为从未赢过四师弟无冕而耿耿于怀。他到处寻找高深莫测的武功秘籍和神兵利器，势要与无冕分个高下。三十多年多年前，江湖上忽然传出这样一句话‘干将莫邪剑出鞘，吴越争霸一日休’。意思是谁能得到春秋时期勾践的神兵干将剑和莫邪剑，就可以一统武林，甚至称霸天下。有一天，离江忽然找到我，说他发现了干将剑的下落。要我和二师弟莫问陪他一同去寻找。我二人拗不过他，便与他同行到了南海一个从未听说过的海岛上。在一个与世隔绝的村子的祀堂里，我们果然发现了一把神秘的剑，就是干将剑。四师弟不听劝阻，强行夺剑却遭到了村民的阻拦。没有想到的是这些村民竟然全然不会武功！四师弟的修为是何等惊人，因而出手后没有控制轻重误杀了大量村民。我和莫问赶紧劝住四师弟，带着干将剑准备逃跑。在路过一片椰子林时偶然撞见一对男女正在媾合。男人年纪看起来足有30，而女人只是个约16岁的少女。男人想必也是村子里的人，见四师弟手里拿了干将剑，自己又被人撞见不光彩之事，一怒之下冲上来就要和我们拼命。四师弟再次出手误杀了他。那少女见情郎被杀，失去理智，撞到干将剑下自刎而死。我们再也不敢停留，立刻乘船往中原赶。在海边又有一个少年村民追上来。当时四师弟已经失去理智想杀人灭口。但是我们拼死拦住了他，带他上船往中原逃去。四师弟因为误杀了太多人，一路上抱着干将剑一言不发，我们十分担忧。也许是老天怪我们作恶太多，我们刚刚出发不久就遇到了飓风。四师弟竟然不幸溺水，和干将剑一起葬身在茫茫大海之中。我和莫问侥幸捡了条性命。回来后，我二人心照不宣，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对方。我选了罗浮山这处与世隔绝的地方隐居起来，从此再也没有去管江湖上的任何事情。玄微子师父当初各自私授过我们一人一门独门绝技，今日那黑衣人使出的万剑归宗正是莫问的绝招剑二十一式里面最霸道的一招。只是任何绝技都是有漏洞的，我四人对各自的绝技都是了如指掌。刚才他竟然当我面使出万剑归宗，所以我才趁他的破绽重创了他。只是我今年90有2，二师弟年龄又与我相仿。我实在没有想到他竟然还活在人间！”
紫云圣人说完这些长叹一口气，似乎一下子苍老许多。常青他们听了这些复杂的往事，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半响无语。过了一会儿，常青忽然想起林虚子曾经对他话，于是说到：“师父。我曾经听林虚子前辈说过，剑贪莫问师叔已经圆寂了。”
“圆寂？”
“嗯。林前辈说，莫问师叔创立了大佛教，不久就圆寂了。林前辈少年时曾经想找几位师叔一分高下，所以才知道莫问师父圆寂。还有，红魔师叔据说是被林前辈重创得病死的，也有快三十多年了。”
紫云圣人听了心中一阵难过，眼睛竟然有些模糊：“哎。想不到红魔一代奇才，竟然短寿。我都90有2，他竟然勉强50。不过这个林虚子竟然能够打败红魔，实在是后生可畏。我曾经在归隐之前被迫与他交手过了几招。那时候发现他实力惊人，但是还是在我之下。想不到他不久就能打败红魔，进步实在是神速！”
常青听到紫云圣人夸林虚子，忍不住说到：“是的。师父。之前跟你闲聊，我不是说过在蓬莱就是他暗中帮我顶住柳记简的。对了，除了我拇指上这个精金指环，林前辈还教过我武功。”
紫云圣人来了兴趣：“哦？我倒想看看能够打败红魔的人会教你什么样的武功，青儿，可以施展给为师看看么？”
常青尴尬一笑：“其实也不是什么武功。是一门心法叫‘玄明决’。他说我体内的阴阳神力不能自如发挥是因为我的千合穴没有打通。玄明决可以帮我打通千合穴，让我能自如控制阴阳神力。只可惜我驽钝，每日苦练玄明决，还是无法打通千合穴。”
紫云圣人忽然打断常青：“青儿，你说什么？”
“玄明决。”
“不是，打通什么穴位？”
“千合穴，师父，怎么了？”
紫云圣人听了一皱眉头，然后拉过常青的手摸了摸脉搏喊到：“我真是老糊涂了。前几天你回来的时候我就赶紧你不对劲，我怎么没有早帮你看看！你的穴位大部分都错乱受损了！”
常青点点头：“师父，的确如此，徒儿知道这件事情。”
紫云圣人摇摇头：“你被他算计了！这世上哪有什么千合穴！”
“啊！”常青心中一惊。董雅琼当时听到常青说千合穴，也是大为疑惑。因为白露教她的361周天里面也没有千合穴这种说法。起初她还以为是林虚子发现的神**位，现在听紫云圣人这么一说，才明白事情大有蹊跷。
紫云圣人继续说到：“你把玄明决心法给我念一遍！”
常青就把林虚子教他的口诀说了一遍。紫云圣人听了大骂：“这无耻的小子，这明明是练童子功的五雷化极！”见常青不解，紫云圣人继续说到：“林虚子练的武功多半是童子功，只有终身保持童子身才能修炼，一旦纵欲，功力就会烟消云散。因为功力越纯正，威力就越大，所以修炼前他要用五雷化极化去身体里面的其他功力。而你生得如此俊美，自然是‘桃花劫’不断。一旦你强行修炼五雷化极，不仅自己的功力会渐渐散去，一旦破身更会导致全身穴位错乱受损。内力就会越用越伤，最后会内力尽失！你的内力想必所剩无几了。之所以你遇到各路高手还能勉强一战，是因为你体内的那股阴阳神力。”
“啊！这，怎么会这样？”常青终于明白了为什么自己一运功就会受内伤。之前阎百川给自己换血解毒，本来感觉好了很多，以为内伤痊愈了。刚才打出那一掌才发现身体的内伤仿佛更胜于前。原来自己一直在修炼一门错误的心法！”
董雅琼脸红了，同时心里对林虚子生出一股强烈的怨恨。她的素女功一旦与男人交合就会失去一半功力给对方，本来给了常青她也很开心，可是现在看来这些功力都被化得差不多了。
“林前辈为什么要害我？”常青不明白。他实在搞不懂，如果林虚子是想杀他，他就是有十条命也不够死。可是为什么林虚子要用五雷化极害他呢？既然是害他为什么又把精金指环给他呢？要知道这个精金指环江湖上的人看到了多少也会给林虚子三分面子，这样一来就是在保护他。
紫云圣人又说到：“幸亏阎少侠给你换过一次血，稍稍治愈了你的内伤，你才能撑到现在。你现在还有救，以后千万不要练五雷化极了，再修复下受损的穴位，很快就能痊愈了。此事还要再麻烦阎少侠。”
常青不好意思对阎百川笑了笑：“百川，看来还得再麻烦你给我‘解毒’一次。”
阎百川似乎有些走神，没有说话。
“百川？”
“啊！常兄弟，怎么了？哦，没问题，还要换血一次对吧，没问题。”阎百川回过神来。
这时，常青对紫云圣人说到：“师父，我们先把冉庄主安葬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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