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飞蛾扑火
范湖湖心岛阴阳门总舵内，陆涛和柳翩翩正悄悄地在密道潜行。
“大小姐慢点，小心撞到脑袋。”陆涛对柳翩翩说到。
“嗯，陆堂主，这次真是多亏你了。”
“大小姐见外了。哎，少教主如果不意气用事，也不会让雷景升有可趁之机。希望阴阳门日后能够在大小姐的领导下重新兴盛起来。”
“你不是说你和刘宝格做交易，只要他放了陆护法，阴阳门就归附刘宝格么？”
“我怎么可能把阴阳门近百年基业交给刘宝格。只是兄长被擒，生死未卜。我才说那样的话。哎，也不知道我哥怎么样了！”
“等下如果制住公孙昊，其他弟子反抗，怎么办？我不想你白白牺牲了性命。”
“不会的，大小姐。教中兄弟都是迫于雷景升的淫威。现在雷景升不住。只要制住公孙昊，其他兄弟看到大小姐归来，一定会拥护大小姐的。到时候我们再紧守机关，不让雷景升进来。等刘宝格援军到了，消灭了雷景升，阴阳门就重新回到了大小姐手中。到时候我兄弟二人齐心协力辅佐大小姐当上教主，重振阴阳门雄风！”
“其实我不想当什么教主。只要手刃雷景升，大仇得报，我就心愿达成。哎，到时候，也许一个人流浪天下，也许找一个尼姑庵修行一辈子。”
“大小姐说的什么话啊，大小姐貌美如仙，真要去修行，多少人不把尼姑庵砸了。”
“呵呵，我都黑成这个样子你还哄我开心。”
“没有，你没听人说么？黑是健康。据说在万里之遥有一片大陆，那里的人就是黑的。那些人跑起来一个个比猴子还敏捷，比豹子还快。——嘘！大小姐，到了！”
陆涛蹑手蹑脚，轻轻打开一块砖，露出一个小口子。两人小心翼翼地爬了上来。这是公孙昊是卧房，只见公孙昊背对着他们，鼾声如雷。陆涛慢慢走过去，本来想点住公孙昊穴道的，但是忽然想起那****极力阻止雷景升去比武，置陆鸣性命不顾的可恶样子，陆涛转念一想拔出一把利刃慢慢走过去。
“不要！”柳翩翩想制止，就喊到，但是她又不敢发出什么声音，陆涛没有听到，继续走过去。忽然，“扑通”一声，陆涛在离公孙昊窗前一丈远的地方掉了下去。紧接着，被下面的一张网困住拉了上来。
“是陷阱！大小姐快跑！”陆涛大声喊着。但是来不及了，另一张网从头顶掉下，把柳翩翩裹了个严严实实。片刻，一堆喽啰出现在公孙昊房间。公孙昊站起来，点了两人穴道，然后踢了陆涛一脚骂道：“居然挖地道挖我卧房下面。你这么喜欢挖地道，我就给你留了个大的，味道如何？”
陆涛骂道：“呸！你为虎作伥，你不得好死！”公孙昊听了气得又踢了陆涛一脚，柳翩翩忍不住喊到：“公孙堂主！”
“哟，这不是大小姐么？怎么晒得这么黑了？大小姐有什么吩咐？”
柳翩翩说到：“公孙昊，我义父往日待你不薄，你怎么可以助纣为虐？”
公孙昊笑到：“助纣为虐？谁是纣王？谁又是武王？难道整天对你朝思暮想的那个窝囊废能领导阴阳门？兄妹***真是可笑！”
“公孙昊，不许侮辱大小姐！”
“你还是管好你自己吧。看在往日的情面上，我就不为难你们。刚才得到飞鸽传书，教主在链子崖巅打败刘宝格，现在正日夜兼程赶回来。等教主回来，怎么发落你们就不是我的事情了。对了陆涛，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听说教主在链子崖巅把陆鸣一掌打得四分五裂！”
“啊！”陆涛听了如五雷轰顶一样。
“可惜是个草人，假的。哈哈哈哈！——把他们压下去。”
陆涛和柳翩翩被关在地牢里，陆涛内疚地说到：“大小姐，都怪我连累了你。我挖了快二十天，以为神不知鬼不觉，谁知道早就被他发现了。”
“这个不怪你。哎，想不到阴阳门的弟兄看到我被抓没有一个出手相助。”柳翩翩叹口气。
“他们其实也是有苦衷。雷景升残暴不仁，稍有不顺就将别人内力洗尽。之前已经有几个兄弟惨死。现在大家是敢怒不敢言。也不知道他回来后会对白虎堂的弟兄进行什么样的大清洗。”
两人一阵沉默，过了一会儿，柳翩翩忽然问到：“陆涛，我们这附近有蛇么？”
陆涛没有明白，就答到：“放心，不会有的。这是石牢，怎么会有蛇。”
柳翩翩叹到：“要是有蛇就好了。”
“为什么要蛇啊？那么恶心，难道大小姐喜欢吃蛇肉？”
“呵呵，你不懂的。要是到了外面就好了。外面到处都是蛇。”
陆涛不懂柳翩翩葫芦里卖什么药，有些困，沉沉睡过去了。
过了三天，雷景升回来了。奇怪的是他竟然带着狐仙一起回来的。而起，两个人举止还十分亲昵。许多弟子看到雷景升如此轻浮，却也不敢指责。公孙昊把陆涛造反的事情说了一遍，雷景升带着狐仙来石牢里看情况。
雷景升进来看着陆涛怪笑了下说到：“陆涛，我拼死和刘宝格决战，就是为了救你大哥，你居然在我背后捅刀子，你说我该如何处置你呢？”
陆涛见事已至此，就不再伪装，骂道：“呸！你害死教主父子，死有余辜。我陆涛命在这里，你想要就要，随你处置！”
“原来是柳记简那个窝囊废的余党。陆涛，你真的跟错了人。我给你一次机会，你跟着我，白虎堂还是给你来带如何？”
“雷景升，你把我哥哥的命当儿戏，链子崖上说杀就杀，你以为我还会相信你这种人么？”
雷景升想了想说到：“哦？你说那个？谁告诉你的？那只是坊间流言。况且我只是把刘宝格扎的一个稻草人撕烂了而已。你哥还在刘宝格手上。你不会为了个稻草人就反我吧？刘宝格现在只剩下半条命，只要你效忠我，我带领你们杀到洛阳，把各派杀得片甲不留，救出你哥，怎么样？”
“废话少说，我就是死也不会被你这种利用！”
雷景升听了眼神忽然变得凶恶起来：“敬酒不吃吃罚酒！我不要你的命，我要废了你！”说完他发动赤霞功一掌打在陆涛头上开始吸取陆涛的功力。陆涛痛苦地睁大眼睛盯着雷景升。
“住手！”忽然，柳翩翩喊了声，雷景升果然停下来收了掌力。
“哎哟，这不是大小姐吗？牢房光线不清楚，一时没有看到，实在不好意思。不过这也不能怪我，你怎么还没有变白啊！”说着，雷景升的手在柳翩翩的下巴上划了一圈：“你知道么，你白的时候可是很迷人的。”
柳翩翩努力偏过头不看雷景升。陆涛又骂道：“雷景升，你找个狗贼，不要碰大小姐！”
“啧啧啧！长得漂亮就是好，这么多护花使者抢着出出头。你运气好，我刚刚回来，累了，对你的大小姐没兴趣。”
这时，一旁的狐仙妖媚地抚摸着雷景升说到：“这种货色的女人，你怎么看得上。我们去沐浴就寝吧。”
“哈哈哈！你说得对，美人。走！”
入夜了，雷景升与狐仙一番激情后似乎睡得很香。这时，狐仙轻手轻脚地起来。雷景升的莫邪剑就放在床头。狐仙拿起莫邪剑，小心翼翼地离开了房间。她心中狂喜，往外拼命飞奔。终于来到了湖心岛的旁边，狐仙正在寻觅着渡船，忽然她看到雷景升竟然背对着她挡在她前面。
雷景升转过头笑到：“美人，寅时刚过，天还没亮，你这是要去哪呀？”
狐仙盯着雷景升，怀里紧紧抱着莫邪剑。她忽然魅笑一下说到：“宝剑配英雄，我还不是想欣赏下教主的神兵莫邪剑。屋内昏暗，看不清楚，又怕打扰教主休息，想到外面来看看。既然教主醒了，就不妨一起欣赏下这良辰美景。”边说着她边走过来，然后很随意地张开衣袖用手在雷景升胸前抚摸着。
雷景升拉过狐仙的手深深地嗅了一下笑到：“真香！”狐仙还在魅笑，忽然感觉雷景升握住她手的力道越来越重，她一阵疼想要挣脱，可是雷景升的手像铁镣一样紧紧锁住她。
“啊！”狐仙忍不住大喊，雷景升不耐烦地把她往前一甩，狐仙跌在地上，莫邪剑也掉在一旁。
狐仙瞪大眼睛盯着雷景升：“不可能！你怎么能抗拒我的合欢魔香？”
雷景升轻蔑地一笑：“这种东西对强大的男人是没有作用的！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东西？在忘归谷我跟着常青他们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你的底细了。你为什么偷我的莫邪剑！”
狐仙捡起一旁的莫邪剑，整了整自己的头发，忽然又微笑着说到：“教主说哪里话，我的确只是想看看莫邪剑。既然教主舍不得，就还给教主吧。”
狐仙说着朝雷景升慢慢走过来然后微笑着把莫邪剑递给了雷景升，雷景升略一迟疑便伸手去接。忽然狐仙的左袖甩出几枚暗器射向雷景升。雷景升早有防备，在抢过莫邪剑的同时躲开了暗器然后反手一掌把狐仙打飞在地上。
狐仙猛吐一口血：“你竟然舍得对我下杀手！”
雷景升鄙夷地说到：“很意外吧！你的确长得很有诱惑力，床技也好，我本来对你很满意的。只可惜你不是处女！我雷景升怎么可能会对一个非处烂货动情！”说完，雷景升忽然变得很暴怒，他拿起莫邪剑一剑劈了过去，剑气朝狐仙快速地切下来，狐仙闭上了眼睛。
在剑气快劈到狐仙的一刹那，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体被一个人抱着快速地闪到一边。这这个拥抱曾经她那么熟悉，那么怀念，后来又让她那么伤心，那么绝望。狐仙睁开眼睛，看着月姬说到：“你原来还爱着我。”
月姬带她躲开了雷景升这一剑后，难过地说到：“媚儿，你怎么这么傻？一个人偷偷跑来抢莫邪剑。”
狐仙挤出一丝笑：“你的愿望，不管是什么，我都会帮你达成的。既然你抢不到阎百川的血，不能永葆青春，我就要赶快帮你得到莫邪剑。”
月姬伤心地说到：“别说了，我们回去吧。”说着，她抱起了狐仙。
雷景升冷笑一声：“范湖是你们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么？”
狐仙对月姬轻轻摇了摇头：“我已经不行了。走之前，我要告诉你。我把七宝回魂丹给常青是因为我发现我的确喜欢他，舍不得他死。但是我还没有到爱他的地步，我这辈子爱过的人只有月郎你一个。你不要吃醋好么？”狐仙说完想抬起手去抚摸月姬的脸，但是抬到一半又缓缓落了下去，再也没有了气息。
“媚儿！媚儿！”
雷景升见狐仙死了，骂道：“这个变态，男女通吃。我居然还和你有一夜之欢，真是恶心！”
月姬放下狐仙的尸体，望着雷景升，忽然大喊一声乱掌劈过来。雷景升也毫不示弱，两个人在湖边打斗起来。
天微微亮了，月姬和雷景升打了一百多个回合，终于不支，雷景升一掌把她打倒在地上。但是他没有下杀手。
“为什么手下留情？你怎么折磨我我都不会告诉你任何秘密。”
“哼，秘密！你会有什么秘密。我不杀你，那是因为你还有半柱香的利用价值！”雷景升爆喝一声冲过来点了月姬的穴道，然后催动赤霞功一掌打在月姬头上开始吸月姬的内力。月姬内力不断被雷景升抽取，身体非常痛苦的抽搐着，但是她无力反抗。
雷景升正在疯狂吸取月姬的内力，忽然公孙昊跑出来喊到：“教主不好了，白虎堂的弟兄在造反！”雷景升松开了手怒到：“谁敢造反，下场就是和她一样！”说完一掌打在月姬身上，月姬吐了口血倒在地上一动不动。雷景升打完这一掌，感到身体隐隐有一丝疼痛，但是他没有多想。月姬倒下后，雷景升和公孙昊坐了船去范湖外围查看事态。雷景升刚走，月姬居然挣扎着爬了起来，原来她竟然没死。她抱起狐仙的尸体找了条小船快速离开了范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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