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名声大噪
《IfICouldTellYou》
安晨然抬起头，看着天花板仿若看见了夜空，看见了繁星点点的她最爱的星空，安晨然缓缓低下了头，嘴边低声轻轻唇语“如果我能告诉你。”
这是歌名，这首钢琴曲的名字。
这也是安晨然的心声。
随着琴声的响起，安晨然开始弹奏起来。没人知道原因，安晨然的音准从一开始就不准，有种像是在闹脾气的感觉，就像是小孩子在哭闹。音准并不是很准，当情绪却给深刻带给了所有人。
音乐的这东西，从来都没有一模一样的，很多经典的歌被不同的人翻唱就会有不同的味道，有的人喜欢有的人不喜欢，无外乎便是翻唱出来的情绪，似乎打动人而已。
而此时的安晨然便是如此，音准有着细微出入，当却是按着自己情绪来演绎弹奏的。若说效果来说，这种带着一些改编的弹奏方法作为演唱会的演奏是可以的，若是拿来作为比赛，却是万万不能的。
毕竟比赛的有很大的一个标准，便是对比你的音准度。
有种胡闹的感觉，众人听着只觉得有点微微闹心，外行人却又不知道深沉原因。
林夕颖不觉担忧起来，还以为安晨然是多久没有练过了，所以弹奏得有点生疏了。同样这么认为的还有几个评委，此时的刘宇郡则高兴不已，认为自己胜券在握了。
随着演奏的进行，安晨然的弹奏突然回到了正轨，悲伤的音乐令人莫名的心痛，听着听着就彷如回到了过去，响起了无数伤心的留有遗憾的往事。
看来是回到了正轨，弹奏得很不错，这样下去就相当完美了。林夕颖脸上不觉浮现出了笑容。
钢琴曲是没有歌词的，若是弹奏熟悉的被谱过曲的曲子，只要音乐声响起，若是听过的人自然会想起歌词的内容。而这种没有歌词的曲子，就像是一张空白纸，要为听众画上什么样的一副画面，完全取决于弹奏者。
随着情绪的酝酿，充满伤感与凄美的爱情故事，在不同的人以不同的亲生经历过的种种画面组合而成。
曲风缓慢，丝丝淡淡的忧伤，从前的遗憾，从前的爱恨离别，从前头顶那不知将会吹向何方的白云，从前那道透过树隙而下的斑点，从前的从前。
曲子表达的忧伤直入心扉，勾起人的情绪，让你有点点伤感，有点点怀恋，却又是那么那么、那么美！
不少人掉下了眼泪，身受感动，有的人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落泪了。
很完美，如此结束的话，除了开场时的微微错误，也许是生疏或是紧张，一开始除了点错，不过这些都没问题了。当然这些分析，现场的人没有人做到，因为全都沉浸在了安晨然这首缓缓的伤感曲子之中。
铛，重重的余音响起。
很响亮，就像是不合时宜的打扰人美梦的声音，突然响起，让不少人感觉到了诧异与一丝丝莫名其妙。五位钢琴协会的评委，全都皱起了眉头。怎么会犯这种错误呢？
没有人明白。林夕颖皱起了眉头，想不懂。
按键很用力，相当用力，缓缓的节奏也开始变快变急促。此时的众人才明白，这并不是失误而是安晨然的故意为之。
先前是缓缓的伤感，如今却是那种撕心裂肺的痛，安晨然的按键可以用粗鲁与疯狂来形容了。若说刚才在场所有人都沉浸在安晨然编织的属于各自的梦中，那么此时所有人都清醒了。
都清醒着看着安晨然的表演。
痛，前所未有的痛，看似夸张却又显得十分逼真的表演，让所有人明白，不是表演夸张而是情绪有多么的痛。
节奏很快，情绪表达十分强烈，就像是一个人开始了怒吼，歇斯底里的怒吼。那种悲伤痛苦，一股脑的全愤怒地吼了出来。
所有人惊醒了，却又愣住了，被安晨然的这种所宣泄出来的痛苦给震惊住了，这下所有人才猛地意识到，从一开始，这就是安晨然的故事，独属于他的故事。他们联系到自己身上的那些淡然伤感，与之相比，都太轻、太轻。
最大的悲哀莫过于心痛。
一曲完毕。良良许久，无人反应过来，等观众们反应过来，再看向舞台中央的时候，人已经不见了。
众人再细细回想，忽然才发现，最开始的那种胡闹的情绪，并非是出于生疏或是紧张之类的错误，而本身就是属于安晨然的情绪表达。胡闹是种自责，是种无奈；胡闹过后便是安静，便是情绪与故事的平静表达，所以这段过程，在内行人看来很完美。
而最后，是情绪的爆发。这是一种歇斯底里的怒吼，不顾一切的情绪爆发。节奏早已经该了，因为，这是只属于安晨然的故事。
很感人，有不少女生竟然莫名其妙的哭出声了。
刘宇郡呆呆地站立在原地，脑袋有点反应不过来，他自己也明白，自己是输了。
过了几分钟后，人群开始散场，之前不少本还属于黑粉的人纷纷转而支持安晨然了。太好听了，从没有过的感受。
好听是事实，人群议论纷纷，这种议论又以些许夸张的方式传播出去，令安晨然自己也没想到的是，自己就这么名声大噪了。
有些痛，经历过一次就行了。
一次过后，一切的一切便看淡了。
可就算将一切都看淡了，当回忆起那次痛，终究还是痛。
安晨然离开了学校，独自走在街上，走在夜里，独自恢复着自己的情绪。
······
逛了一圈后，安晨然便准备回学校。正走在路上，忽而一阵急促的脚步声惊扰了安晨然，安晨然抬头一看，正见一美女迎着自己快步走来。
“同学帮个忙。”叶婉伸手挽住了安晨然的手臂，在安晨然身边低声快速说道。
话刚说完，一伙人刚好从前面的转角处跑了出来。
“我就说了，我男朋友来接我啦，你们不信。”叶婉有点紧张地说道，看了眼王志冠后低下了头，心里既紧张又忐忑。
王志冠看了看叶婉又看了看安晨然，随即脸上坏坏一笑“你是她男朋友？”
声音狠戾，明显有着警告威胁的意味。
安晨然这人从来服软不服硬，被人明里暗里的一威胁，管它这事情关不关自己啥事，安晨然便一口硬气道“是，怎么啦？”
强硬的态度让王志冠有点诧异。自己怎么也算是这一代有名的混混，自己的老爸可是宿城两大黑帮头目之一。在道上都没有敢在自己面前嚣张的人，如今碰见一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这让王志冠觉得有点哭笑不得，随即慢慢地向安晨然靠近“小子，你是不是欠打啊？”
叶婉一听，脸色一白，不觉紧张道“不关他的事，你们可别乱来啊，我可要报警了啊。”
安晨然偏头饶有意味地看向了眼前的叶婉。尽管这叶婉不认识自己，但是安晨然却对这位校花级别的美女有所了解。没办法，随让安晨然的室友也是一群****呢，没事总得拿各大学院的美女来比比，非得来弄个校花排名。
所以，安晨然自然是知道这位叶婉的。
“为了保护你男友我，也不至于这样嘛，放心我不会让你失望的。”安晨然坏坏一笑，突然伸手在叶婉清秀精致的脸蛋上一摸，继续笑道“有我在，你就放心吧。”
叶婉愣住了一下，突然间有种刚逃虎穴又入了狼窝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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