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老吾老 幼吾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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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老吾老 幼吾幼

  

    “如果,我们能永远不老,那该多好?”老父亲连咳带喘地握着老母亲的手说。在“ICU”病房内,老母亲早已是泪水横流,颤抖的双手紧紧地握着老父亲的手,泣不成声。在“ICU”病房外,建设、建宇也已痛苦流涕,几近昏厥。是啊,“病在皮表,用膏药和汤洗就能治愈;如果进入肌肉之中,针灸也可医治,蔓延到肠胃,服用火煎汤剂,尚有疗效;而一旦侵入膏肓,性命已被死神掌握,医生毫无办法。”十年前,在京华军总医院,面对胃癌晚期,肺部都出现转移癌细胞的王老爷子,就连曾经治愈过很多疑难杂症的史茹芸博士也是回天乏术。

    痛定思痛,他们五十年代的人真的是不敢老的一代!从小遇过饥荒年,十七八岁从农村出来进入城市当工人,本以为可以靠工人的手艺安稳度日,谁成想公有制改革,很多工厂都改制,后来是工厂减员增效下岗潮。无论什么样手艺总有过时的时候,无论什么样的技术总有被淘汰的时候,于是建设父母亲先后早早地下岗经营起了饭馆。建设父母靠着勤劳把饭馆开的风生水起,可那毕竟是个辛劳的行业,终于还是干不动了,熬到退休年龄,自己补齐了养老金,转让了饭馆彻底退休了。

    退休为养老,可是老俩还没有退休,老大建设的大儿子光明降生了,接着是老二建宇家儿子光辉。两个孩子都是单位骨干,特别是建设家俩口子都是科学尖兵,平时俩口子经常住在实验室。老俩只好老骥伏枥,把光明给带大了。接着是接送老二家光辉上下学,再接着是老大建设家生了二姑娘光华。老俩如同千百万华国老人一样,经常两地分居,一个住在老大家照顾大孙子小孙女,一个住在老二家照顾二孙子。

    “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老俩就这样忙碌着度过自己的晚年。让老俩最开心的就是过年,每到春节期间,这个九口人的大家族总能欢聚在一起,吃吃团圆饭,乐呵那么几天。看着孙子孙女们,老俩也像其他华国老人一样傻高兴着,直到,王老爷子突然病倒了。

    其实老爷子一直有胃病,喜欢抽烟,不过这些都不是老爷子的病根,他的病根估计还在建设身上。虽然,建设是华宇集团中心试验室项目部主任,但半年前,建设在电话中跟集团老总菲斯曼说他们无意中发明了一件他们无法控制的东西,会给未来带来无数的危害,所以申请停止试验,并毁掉这件发明。可华宇集团高层开会却不同意,甚至有人说即使是核技术这样的发明用对了都可以造福人类,所以科技都是有用的,关键在于掌握它的人怎么使用。于是,建设给菲斯曼先生打电话,想争取菲斯曼先生支持,重开一次董事会。没想到菲斯曼先生不但不支持,反而骂建设愚蠢,是个跟钱过不去的弱智。建设被免职,赋闲在家。老爷子知道建设是个有本事,有骨气的科学家,他咽不下这口气,更不能容许自己团队的发明将来有一天真的成为浑水猛兽。建设背负着沉重的压力,在做着最后的努力,他和他的团队少数精英在做着一项秘密的工作。老爷子看出了孩子的境况很不好,看着建设突然间满头的白发,更是对华宇集团的高层气得要命。如果不是建设在大学组建的“精灵侠”科技团队,如果没有建设夫妇创建的这家环宇集团的前身建设者集团公司,他们华宇财团怎么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通过收购建设者集团公司将业务发展至全球?怎么能挣那么多钱?!科技是第一生产力,是建设他们这些全球的科技工作者在滚这个大雪球,只不过雪球滚的太大了,财团已经被利益蒙蔽了双眼,不知道科技永远是把双刃剑,劈开未来时,反噬力也在集聚,有时它的反噬力会毁灭自己。

    气大伤身,老爷子终于病倒了,建设给远在龙城的老母亲打了电话。11年了,老俩终于在不是春节的日子里见面了。虽然,经常在电话里互述衷肠,虽然,经常在视频里斗嘴嬉笑,但真正到了生离死别的时候,他们才发现,相守是如此的短暂,生命是如此的卑微,甚至来不及细品,那个你最在乎的人,已经要离你而去了。┅┅

    接着,哥哥建设又经历了人世间更为残酷的一件事,女儿光华得了肺癌。不知是华京PM2.5严重超标的原因,还是爷爷、爸爸都喜欢抽烟造成的二手烟原因,5岁的华华就这样离开了这个她还没有来得及好好欣赏的世界。事后,茹芸姐曾经痛苦流涕。她是众所周知的中医专家,与建设家是20多年的老朋友。她使尽了浑身解数想留住华华。针灸、洗肺,在华华进行了肺部肿瘤切除手术后,配合化疗,她更是把针灸、按摩,中医汤药等等所有可能的办法全用了一遍。但华华太小了,她的自身免疫系统还是没能恢复过来,在肿瘤君的一个反扑下,她去了,去的撕心裂肺,让人肝肠寸断。事后,哥哥在他的团队精英帮助下,偷出了华宇集团唯一的一个宇宙飞行器,成功携带那个无法控制的发明,冷冻自身,把自己和那个“鬼东西”一齐发配向宇宙的深处。而茹芸博士只给建宇留下了:“如果医学能够取得像你哥哥的发明一样的成就的话,或许,很多悲剧就不会发生。”的话,远赴谨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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