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药灵
要说找马长青，在华京近十年真的是一件极为简单的事。因为，现在的马长青五十多岁，已经是远近闻名的神医。他周三、六、日上午悬壶医诊，其它时侯从不行医。不过一有空，他就像厨师做菜一样，喜欢选草药，做泛丸。每周五下午是他必做泛丸的时间，无论刮风下雨。而做泛丸的药材大都是他精心挑选过的，特别是入药的一些干制草药，更是他精挑细选，亲手研磨好的。现在的中医之所以落寞，建宇觉得和现在的中药质量下滑有很大关系。日前，他看过一个网络统计报道，说现在的中药材市场中的同一味药材，有85%左右存在质量问题。比如，外观看上去原本是山药，到手里个个软软呼呼，有股刺鼻气味几乎要把人熏走。可想而知，如果这样加工过的药材，重量、外观、储藏都会很理想。那药效呢?服了这样的药品后，恐怕非但不可治病，还有副作用。
古时中医大家常常尝百草，辨四时，取仙灵鼎盛之时采草药，取调和阴阳之水煎药。光是煎制中药之水就分井水、雨水、雪水、露水、阴阳水、潦水、液雨、山泉水、东流水、逆流水、温汤等等数种。这也难怪当前有不少老中医困惑:过去三五服中药下去疗效就会显现出来，现在有时用上十服八服疗效也不明显。他们中很多人感叹，部分中药材质量下降，已经成为影响中医疗效和百姓用药安全的一个重要因素。马长青在中药厂一干就是三十多年，他最知道此中厉害。所以，他虽是远近闻名的名医，却从不间断自制药剂。这恐怕也是他们夫妇早已在外开了诊所，马长青却从未离开中药厂的原因。
马长青是个虎背熊腰的中年人，身高1米八左右，臂长手巨，黝黑色的英俊脸庞棱角分明，;两条浓眉漆黑、整齐，挺直的鼻梁，宽宽的嘴，深邃的眼眸中是一双似寒潭般的大眼睛。这时他脸上带着善意而无害的温笑，擦拭着鼻洼鬓角的热汗。看看足足看了自己两个钟头的建宇，说；“小伙子，找我有事啊？”
建宇微笑着恭维道：“马师傅泛丸功夫真是了得！你家的这间制丸兼储药室也确实是上乘之选。阴凉、干燥。但马师傅是否发现你这里的丸药总是受虫害呢？”
马长青一听是眼露金光。要知道，自己从中药厂供药商处购买的都是上层药材，再加上自己辛辛苦苦制作。可以说这里的每一丸、散、膏、丹都无不凝聚着马长青的心血。但这些良药总是被虫子光顾，很是头疼。他不止一次地骂现在的药材附着的残留物太多。可一些中草药进回来是不能见水的，甚至有的连阳光都不能见，为了保持药性，只能按传下来的方法阴凉，风干入药。可近几年，这储药室总是有虫子光顾。要说这制丸兼储药室可是自己选择的阴凉干燥之地，在华京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也绝对是珍惜之所了。而且所储备的成药又有很多是避虫的药，就是少数招虫的药，马长青也已经用生石灰粉与花椒防虫法储藏。就是用生石灰粉与花椒以2：1进行均匀混合，然后一层石灰花椒一层药材。层层交叉叠放，最下一层和最上一层分别要用3cm和5cm厚的石灰花椒进行隔离，最后密封存放。可这储药室还是药虫不断，真是把个马长青气的够呛。
可这么秘密的事，这个小伙子怎么会知道呢？马长青不禁愕然，连忙请建宇到客厅：“小伙子，你怎么知道的啊？你家有人来看过病？不好意思，我呢一干起活来就太专注，没看见你啊，来来，快来客厅喝口水。”
建宇微笑着回答：“这不怪您，我进门时，您姑娘正要去诊所，她告诉我，让我在这间房子外面等。可我好奇，就自己进来了。”建宇没好意思说，自己是死气白咧硬要进这个小四合院等马长青，不让进就使劲喊，小姑娘拿他没办法，又知道父亲泛丸时不让人打扰，才让他在外面等的。
马长青给建宇倒上了水，还是揪着那个心病问：“小伙子你怎么会知道我的储药室近几天有点虫子呢？”
建宇笑了笑：“马师傅，恐怕您这储药室不是近几日有点虫子吧？是不是有两年了？”
马长青心想估计是建宇家人来看过病，吃的药是不是被虫咬了。就问：“你们家谁来看过病？难道吃的药有被虫咬的痕迹？”
建宇心道，这也是个老实人，竟然主动承认自己配置的药可能被虫子咬了。不过建宇摇了摇头，悠然地说：“我家里没人来您这里看过病，也不认识任何吃过您这里药的人。”
马长青一听就蒙了，惊恐地问：“那，你怎么知道我的储药室里闹虫害呢？”
建宇哈哈大笑，靠近马长青身子，附在他耳边故作玄虚地悄悄道：“是‵药灵′告诉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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