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④②
司空剑走近莫名,将她扶起,“怎么的行礼就感觉生疏了许多。”
莫名笑而不语,宫中之礼还是得行的,况且这是在宫中,免得宫中人说闲话,还是行礼比较好,又因受现代的观念影响比较大,行君王礼易忘。
东陌寒看了她一眼,也没说什么。
除却莫名和东陌寒见到司空剑情绪没有太大波动外,情绪起伏最大的就属香子了。
只见她,哭哭啼啼,愁容满面,哽咽着使命的摇着她口中所说的公主,哭声大的出奇,“公主……公主……你醒醒啊?皇上来了,皇上会为你作主的。。。”她多次提到皇上,就似认定皇上会为公主作主,她眼里闪过寒光,瞬间消失不见,摆着一副主子被欺负的护主样。
这个公主莫名并没见过,也不知是哪号人物,就似凭空出现的,也不知是敌是友,花容月貌,是个美人,只是可惜了,今夜的事聪明的人都能想到,这个绝非偶然,实则必然,这好好的公主不当,跑来这里惹事真是吃饱了撑着没事干啊,而且当她一出现在东陌寒住所瞎嚷嚷时,莫名就猜到了一半,这不,就是男配在招蜂引蝶呗。
只是没想到的是这寒冬腊月的天,她居然会跳湖,要不是宫廷剧看的太多,还真是着了她的套了,看她的婢女跃跃欲试的模样,又是个麻雀想成凤凰的人,噗嗤,她可知皇上可是这个架空的男主啊,聪明绝顶,武功盖世,岂是容易糊涂过关的。
果然不出莫名所想,司空剑与她所想如出一辙,只是她不知的是司空剑对于太后一党心疑一向很重。
只见司空剑如刀裁剑眉皱了皱,他并不想瞎参合此事,朝廷上的政事已够让他心烦的,这女儿家的心思他不是不懂,只是他师弟,心铁的跟石头似的,从小到大都是冷心冷面之人。
明玉这丫头搁三差五又唱一出,他有点无奈,每次都要搬她收拾烂摊子;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至三岁丧母就和他们待在一起了,到至从八岁之后跟太后在一起,整个人就变了,他眉头紧拧,一层乌云笼罩在心头挥之不去。
司空剑能看清这对主仆的,东陌寒岂有不知的道理,只是看东陌寒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让人难以猜到他的心思,再说他刚才有去救明玉,他是否会知道是明玉自导自演的?莫名直直地看着东陌寒的动作,不知道他对此有何反应?
岂料东陌寒看了她们主仆二人一眼,真是个难以捉摸之人。
夜深了,池塘传来了青蛙的叫声,在这夜里显得更加突兀了,偶尔传来‘扑通扑通’的水声,几片枯叶缓缓飘入水中,湿透后,再慢慢下沉。
司空剑看了一眼东陌寒,见他也没有搭理的心思,心下了然,这丫头闯得祸就让她自己解决吧,转身对雨公公吩咐到:“你且下去叫几个医女过来,去玉明宫医治公主。”
雨公公得令离开。
司空剑又再次转身,此刻他面向的是香子这对主仆。
香子看到皇上转身,心中高兴得很,以为皇上在她们这一边,她就知道皇上疼公主的,哪知……
“你身为公主婢女,黑灯瞎火的让公主出来,该当何罪?”司空剑眉毛一挑,发泄怒气。
香子见皇上这么生气?不会事情败露了吧?应该不会……身子抖了一抖,“皇上,奴婢冤枉啊!”
“冤枉?呵……”明玉这丫头也是一起长大的,他总觉得她身边的人带坏她的,只要铲除了身边的异己,她还会变成原来的自己,那个单纯活泼的女孩,这次是从她身边人下手的机会,他怎么会放弃这个机会,也给她身边的人一个警告。
“你可知你今夜的罪行?夜里私自带主子乱逛者需禁足一个月,且你还让主子出事,杀无赦!来人!”司空剑眼色一厉,君王的架势尽显而露。
司空剑身边的侍卫围着香子等着一声令下。
而东陌寒轻轻的看了他一眼,好似明白他的意图,不过,这些事在他看来都是举无轻重的小事。
他眼神越过莫名,不知道他在看什么,不知在想什么。
莫名则一幅看戏的模样,这男主打算做什么,轻摇梨花扇,也如东陌寒一样不多言,就如一个隐形人。
夜浓得更深。
香子此刻有点慌了,只见她食指一指,指着莫名:“是她,是她让公主出来的”,顿了一顿接着说,“她说想见公主,奴婢……奴婢就带公主出来了。”
司空剑眉毛一拧,看了莫名一眼,好似在猜测她说的可信度。
香子见皇上有点动摇,继续加柴扇火,“皇上,公主一直未在深夜出行过,如今倒好,落水昏迷不醒,请皇上为公主作主啊!是她,是她要公主出来相互商讨梨花诗,说是要举行梨花诗会,如此,公主才来到这里的,结果,呜呜,公主一到这里就被她推下了湖,呜呜……可怜的公主,如今还昏迷不醒,请皇上为婢女,为公主作主啊!”说着努力的挤出几滴眼泪来,哽咽不停,还好,太后不知从哪知道这刚来的女子极为喜欢梨花,且善于梨花诗,最重要的是皇上认为宫中尚无人知道此女的来历,更不知有人已知该女子的喜好,皇上应该会相信她的话,这样的话皇上就会处置她了,哼,想跟她们都斗,她还嫩着!她心里美滋滋的想着。
司空剑有点捉摸不定,看了莫名一眼,她为何会叫公主出来商讨梨花诗?想起那日她妙解梨花灯,可以看出她确实很有诗赋功底,如若是她叫公主出来,那她到底按的是什么心?据他所知,她和玉儿并不熟悉吧。
他手一挥,侍卫撤了下去,但愿她不会是太后一边的人。
司空剑把侍卫撤退后,东陌寒漫不经心的看他一眼,同样的保持沉默是金,有时候莫名都要怀疑东陌寒是不是闷葫芦了,还是这部小说他的台词太少了?不该啊?毕竟也是重要的男配。
看到司空剑把侍卫撤退后,莫名面露不解,还以为他要惩罚这个名叫香子的婢女,毕竟确实在夜里私自带主子出来,需要受罚的,更何况她主子还落水,不知这个婢女要做什么,居然跟自己扯上关系了,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东陌寒则漫不经心的看了司空剑一眼,俊脸微沉。
东陌寒冷笑道:“你倒是说说,她几时传话叫你家公主前来的?”
香子见寒公子问话,赶忙擦了脸上的泪水,一本正经的答道,“回公子,我家小姐在她进宫时曾叫奴婢传话给她,还给了她一个纸条。”说着得意的看了莫名一眼。
听到香子说的话,莫名想起她在进宫时确实有收到一个纸条,当时是一个宫女打扮的人递的,并不是眼前的人,她怎么知道?当时把纸条随手一卷,扔了,也不知道里面是什么内容,如果,有心人利用这个做文章的话,这还真是件麻烦事。
莫名一脸玩味的看着这个侍女,再看一眼司空剑莫非他真信了?确实她是喜欢梨花诗,但与其谈诗论画的之人还得看人品呢,哪里与什么人都能讨论的,尤其是眼前的人就更不可能了,还是第一次见面。
且看这婢女如何演下去,莫名嘴角微微挑起,风吹开了她的流海,她伸手把流海理理,怪了怪了,风如此大,她却不觉寒冷,总觉得心底有一股火气,尽量压下心底的难受,面前的好戏怎能错过。
一直注意着莫名的东陌寒看到了,说:“你怎么了?面色如此的红?”
经他一说,莫名确实感觉脸有点发烫,“没事,可能是这里太闷了吧。”
闷?这里有风吹,还闷?东陌寒狐疑的看了她一眼,她回以无事的眼神。
看到莫名与东陌寒的互动,香子眼睛闪烁了一下,继续补充到:“都是这个贱女人,害得公主落水了,到现在还不醒,公主……公主快醒醒,你让香儿怎么活啊!公主快醒醒,皇上会为你作主的,处置那个可恶的贱女人的。”边说边摇着明玉,眼泪滴到了明玉的脸上,细微处明玉动了动眼皮,似有转醒的迹象,沉迷于演戏中的香子并未注意到,自顾自的自导自演。
天真的香子第一次说到“贱女人”这三个字时,并未注意到眼前这两个英俊的男子眉毛皱紧显然对于她所说的很反感,东陌寒稍稍的沉得住气,当第二次又说到时,司空剑忍不住了,且不说之前有许诺她为妻,更何况还同是师兄妹,一个下人如此说她,这如何能忍,“放肆!你一个小小婢女竟如此不知礼节!该当何罪?来人!把公主扶起来,把这个贱婢拖下去鞭子伺候。”刚才的疑惑被打消了一半,若水不可能找玉儿的,她根本与玉儿从未见过面,这更是若水第一次进宫,也不可能与太后派的卧底,他差点失误了。
“司空大哥,你怎么发如此大的火?”声音似一股清泉,细水长流,非常好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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