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影子
这嬷嬷越说越过分越说越下流，简直到了无耻的地步。
林方瑶还没皱眉那边齐嬷嬷已经先忍不住发话了：“够了，抓紧时间。”
其实林方瑶也还没生气，因为她得意地想到了那能喂饱她且一点都不嫌弃她的臭男人，还此生唯一什么的誓言都说了，哼哼。
那三个嬷嬷悄悄看了一眼齐嬷嬷，在她脸上没看出什么喜怒，于是她们也只是稍稍收敛了一些，但是对林方瑶的刁难并没有结束，逐渐成了变本加厉。
尺子嬷嬷假模假样地建议道：“既然齐嬷嬷要我们抓紧时间，那这么个废物也不用我们花心思去检查了，直接把她拖出去吧。”
空手嬷嬷立刻反驳：“怎么行？就算她是个废物，但是就凭她这无人能及的美貌说不定也能讨皇上一阵子的欢心，再不济，废物不能留在宫里但皇上还可以将她送人啊，外面那些大能可没宫里这么多规矩讲究。”
名册嬷嬷拍板：“既然这样，那就验吧。”
三人自说自话下了决定后就不怀好意虎视眈眈地盯着林方瑶看。
“颜娇娘，你是要自己脱呢还是我们给你脱。”
终于来了！
林方瑶心中一声吼，她站直了身体，抱胸的双手改成掐腰，一脸的狂傲，掷地有声：“不脱！只有老娘的男人才可以脱我的衣服。你们，不配！”
“呵！够狂妄，可惜你今天遇到了我们。看来是要我们动手给你脱了。”尺子嬷嬷冷笑，与空手嬷嬷使了个眼色，下一刻两人闪电般地朝林方瑶出手。
林方瑶聚气于掌就要接招。
这时……
“啪、啪！”
两声清脆的皮肉声突兀地响起，尺子嬷嬷和空手嬷嬷两人各自伸出的一只手手背被齐嬷嬷手上的戒尺重重抽了一下，顿时印下深深的红印。看来力道不轻啊。
两人的手触电般极速收回，来不及惊呼就看到齐嬷嬷黑着脸站在身边，那戒尺还没收回去，看样子是只要她们还敢出手那戒尺就会毫不留情地再次抽下。
三名嬷嬷一时有些摸不清状况，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她们做的这些都是每年特有的惯例，但是看齐嬷嬷的脸色如此难堪，这次似乎有些不同寻常。
她们三人脑中瞬间百转千回，但是就是想不明白，在齐嬷嬷冷冷的注视下惶恐地低头跪下，口中喊道：“齐嬷嬷恕罪！”
齐嬷嬷黑着脸沉声说道：“好了，下一个。”
三名嬷嬷一愣，接着齐齐抬起头来。
齐嬷嬷冷笑一声：“怎么？”
三名嬷嬷心中不甘，彼此隐晦地对视一眼，最后名册嬷嬷说道：“齐嬷嬷，咱们为贵人们办事自当尽心尽力，交上去的人不可有任何差错，呈上去的名册也是要有真实依据的。”
“我知道。”齐嬷嬷淡声说道，在名册嬷嬷还要开口之前继续说：“她由我来检查。”
名册嬷嬷还想再说些什么，奈何齐嬷嬷的位份比她们都高，她们即使再不愿也不得不妥协，然而眨眼，名册嬷嬷似乎以为自己看错了，齐嬷嬷看向颜娇娘的目光中竟然带着隐晦深藏的恨毒，这……
不管究竟为何，她原本不甘愿的心瞬间畅快下来，看像颜娇娘的目光也带上了幸灾乐祸。她对身边的两个嬷嬷使了个眼色，接着恭敬道：“也好，能得齐嬷嬷的亲自磋磨也是她的荣幸，有劳齐嬷嬷了。”
“起来吧。”
“是。”
三名嬷嬷乖乖地去检查下一个姑娘，林方瑶心中嗤笑，脸上的不屑在对上齐嬷嬷那古井无波却暗藏汹涌恨意时有片刻的凝滞，接着她脸上所有表情缓缓散去。
林方瑶蹙眉，眼神认真地与齐嬷嬷对视。
这齐嬷嬷的态度真是奇怪啊，昨天对着她像是恨不得吃了她的表情，接着就是闪烁不定，现在这又是闹哪样啊，要有多大的仇才能对着她有如此的情绪啊？
“你母亲姓花？”正当林方瑶绞尽脑汁想问题的时候，齐嬷嬷突然说道。
林方瑶一时愣愣地没反应过来。
“说！”齐嬷嬷忍无可忍，夹着劲气的声音直直刺入林方瑶的耳膜。
林方瑶耳朵霎时一阵刺痛，反射性地举起双手捂住耳朵，嘴唇紧抿，眼睛狠狠地瞪着齐嬷嬷。
“你母亲姓花？”
齐嬷嬷又问了一遍，眼神中的执着让林方瑶看不明白，不过她还是咬牙回答了：“是。”
然而齐嬷嬷似乎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只见她深深皱起眉头，再次冷声质问又或者笃定地否定：“不对，花海棠在南方，而你是从西边的黄土城来的！”
齐嬷嬷手上有这些新进宫的秀女们的所有资料，所以她昨晚特意查过，因此知道颜娇娘的来历，可惜名册上没写有母亲只写了父亲的名字。
然而颜娇娘的回答却与她印象中的对不上。
林方瑶放下捂着耳朵的双手，眼神古怪地看着齐嬷嬷，语气鄙夷地嘲讽道：“谁跟你说我娘叫花海棠的？”
“什么？”齐嬷嬷沉静在自己的思绪中一时没反应过来林方瑶说了什么，见林方瑶那古怪鄙夷的眼神，她不由重复问道：“你说什么？”
林方瑶撇嘴，表情略带恶心地说道：“你可别搞错了，花海棠那贱人才不是我娘。”
“不是？”齐嬷嬷有些惊讶，更多的是疑惑和不信。
“当然不是！”林方瑶断然否定。
齐嬷嬷脸上盈满怒气：“那你刚才回答说你娘确实姓花！”
林方瑶再次撇嘴：“姓花的人大把，你凭什么就单凭一个姓氏就能肯定叫花海棠的就是我母亲。”
“凭什么？你这张脸就有花海棠的影子，看着你我就像是看见了她！”
“呸！“林方瑶立刻不屑地喷了一声，接着愤愤道；“是那贱人长得有我的影子才差不多……呸！她才不配有我的影子！”
“……”齐嬷嬷情绪有些凝滞了。
她这么一停顿，心中的恨暂时下去了。她这才发现，似乎，在提到花海棠时颜娇娘的脸色和口气也是深深的厌恶？
而且这颜娇娘说的话也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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