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四章 后宫三千的女人 七
黛汝本来也就是十五六岁的孩子,虽然在应梵的年代算是成年孩子了,但是如果换在21世纪她还算是一个刚发育的女生而已,所以她的心智也不算沉稳,甚至还有点莽撞。听了这个惊人消息,加上内急,她整个人都悬在一个绷紧的神经上,她也顾不上太公主是否在休息中,就“砰砰”敲起门来!
陆南飞给这突如其来的猛烈敲门声给吵醒了,头立马嗡嗡作响,捂着太阳穴,对橘楚说道:“你去开门,看看是谁?”
橘楚应了:“诺!“,就快步上前走出开门了,只是开门后发现竟然是神色慌张的黛汝,她便毫不留情地责骂道:“放肆!你不知道太公主正在午休吗?你何事要打扰太公主?”
黛汝一下子就脚软了,由于在后宫中,橘楚本来的职位就比黛汝高,另外橘楚本来就是一个非常有威严的人,此时给她这样一吓,她的额头上就冒出了许多小汗珠了。她微微口抖地说道:“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太公主说,非常急!”她说着,全身还打了一个颤抖,心里默默后悔着,应该先去了茅厕才回来告密的。
陆南飞竟然被吵醒了,也自然想知道谁在外头敲门,大声叫了声:“是谁?”
橘楚便领着黛汝进入到里屋,对陆南飞说道:“黛汝说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和太公主说。”
“哦?什么事?”陆南飞看黛汝脸色一青一白,还以为她遇到什么恐怖的事情了。
黛汝真的太内急了,她虽小步向陆南飞走去,但是每一步都酸爽得很,额头上的冷汗也越来越多了。她走到了跟前,才小小声地说道:“刚才奴婢无意经过某一侧厅的时候,不小心偷听到了褚驸马和褚尚书的对话,发现原来褚驸马不是褚尚书的亲生儿子。”
陆南飞还在思索黛汝的话,可旁边的橘楚却厉声说了句:“他们竟然敢鱼目混珠,让太公主与一个身份不明的男人成婚了,实在可恨!”
橘楚的厉声却吓坏了胆小的黛汝,温热的液体竟从她两腿间流了出来,很快地上出现一滩小水迹,她立马跪在地上,磕着头哀求着:“求太公主饶恕,奴...奴婢不是成心在太公主面前失礼的,只是刚才想把所听的东西尽快告太公主而忘记去茅厕了,刚才又被橘楚吓了一下,就...就...”
陆南飞看着黛汝如此狼狈,也不忍心责骂,就说道:“算了!你好好在这房间里清理一下脏衣服吧!刚好柜子里有一些女款衣服,是褚家的人给我备用的,你就先拿去换了吧。”
黛汝还是跪在地上一动不动,说着:“奴婢不敢使用太公主衣袜啊!”
“我只让你换内衣内袜,没有人会知道的。”陆南飞说得云淡风轻,可是跪在地上黛汝却感激得满眼泪花了。
橘楚帮陆南飞整理了一下裙衫和发髻,就对她说道:“太公主,黛汝做出如此不堪的事情,难道你就不责罚她?”
“算了!她也是一时紧张所致,而且她也说了一个很重要的消息给我,就将功抵过吧。我们到外头去。”房间里没有开窗户,黛汝身上那味道还是挺刺鼻的,陆南飞领着橘楚快速出了厢房。刚一出房门,就遇见了回来的褚歧允。
他看见太公主在厢房外的花园中先是一愣,之后便毕恭毕敬地说道:“太公主已经休息好了?”
陆南飞正好认证一下黛汝刚才的所言是否为真,就向他招招手,说着:“跟我来。”
褚家果然是大户人家,府邸到处是亭台楼阁,处处细看都为一处好风景,陆南飞选了厢房外湖边的一个小亭子里的花岗石所做的凳子坐下,面对着站在跟前有点拘束的褚歧允说道:“有些事情想问问你,希望你老实回答。”
褚歧允漆黑的双瞳明然泛出一点茫然,心里嘀咕着:橘楚在几米之外守着明显就是防止有人偷听,太公主又忽然找我谈话,不会知道了什么吧?
“嗯?怎么不回答本宫?”陆南飞学着公主的口吻严肃地问道。
“请太公主明示。”褚歧允既然猜不到太公主的心思,直接顺其自然,毕竟对他最残酷的事情都过去了,他也没有什么好怕了!
“你不是褚轲语的亲生儿子?”
褚歧允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像石头一般柱在那,他不知道该给什么反应,该说什么?他内心深处巴不得立刻揭开自己的身份,希望女王降罪褚轲语,可是另一层又担心自己的父亲受到牵连。他现在左右为难,欲言又止。、
“其实你不是她儿子的事情,我早就知道了,只是详情不甚清楚而已。我想你亲口给我口述。我与你竟然有夫妻之实,我不会对你怎样的。但前提必须我要知道实情。”陆南飞尽量在以情说理。
“好吧,敝人就把所有事情告诉太公主,也请太公主帮我报仇!”褚歧允再一次重重跪在她面前,还磕了三个响头,抬头那一刻,陆南飞整个人都傻了,褚歧允的额头上鲜血淋淋,但是他眼也不眨!
“那你把话说清。”陆南飞一边说着,一边想着:这少年看上去有一副聪明样,可是做事总那么犯傻,明知道下午要去给百姓瞻拜,现在却弄得自己满头是血,稍后也不知道有什么传闻出现了。
“我其实不姓褚,我是我父亲和外头的女人所生的野孩子,由于我父亲所在的家族势力非常庞大,所以褚轲语只能对此事装聋作哑,甚至对刚出生的我产生了杀机,可是当她看到我的脸的时候又改变主意了,因为这个嘉裕国崇尚男色,而我恰恰生了一副好皮囊。恰好她生了褚海棠以后,就给大夫诊断不能再孕了,所以她就把我也认作儿子了。就为了有朝一日把我奉献给王室或者达官贵人当驸马或者面首。”
听褚歧允一席话,陆南飞也不禁唏嘘起来:这年代的男人真挺可怜的!
褚歧允眼眶氤氲起来,就像原来毫无涟漪的湖面忽然给骤雨笼罩了起来,淅淅沥沥的。他哽咽地说道:“褚轲语把她杀了,就在我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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