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老五家
我生长在一个大家庭里，家大人就多，人多事就多，我奶奶一共6个子女，五子一女。奶奶是典型的封建老太太，五个儿媳妇，个个都受制于她，听大伯母说奶奶一直很溺爱我的五叔，以至于到最后最爱的儿子成了最不孝顺的一个，我五婶在这五个儿媳中算是我奶奶和爷爷千挑万选出来的一个有文化，有素养的好儿媳妇，可是希望和现实总是相差的那么远、、、
奶奶和爷爷多年之前在街道上做干菜生意，五个儿子结婚都是结一个分出去一个，那会儿家里经济不是很宽裕，每个分出去的儿子都没有什么家当，唯独给我五叔盖了3间瓦房，高低柜一套，等等。给五婶偷偷的买了一块当时刚出来的手表，可是这个媳妇做事真不是个东西。
我爸在五个儿子中是老四，我家和老五家是老院子一人一半，中间只隔了一堵墙。两边分别有4个窑洞，奶奶和爷爷当然和他们最爱的小儿子一起生活，夏天到了奶奶和爷爷一直在街道门面里，去街道的时候奶奶要锁窑门爷爷没让锁，说道都是自家人不用锁，可是有天奶奶回来的时候，发现她的所有家具全在外面放着，窑门也给锁了。于是就去问小儿媳妇，小儿媳妇的娘家妹妹当时也在，奶奶问她为什么？她的妹妹说“姐，甭给她搬、、、”奶奶上去就是一个耳光，“你是个什么东西，有你说话的份吗？”但是最后还是没有给搬，那离婚吓唬我奶奶，结果奶奶战败了。接下来一桩桩一件件的事情就这样接二连三的发生了、、、、、、
我外婆家养了一个公鸡，那只公鸡会偷着啄人，有次在舅舅背后猛啄了一下，“我今天就是卖一毛钱，也要把你卖了！”舅舅愤怒的说。于是到了街道，可是没有人买，无耐也快过年了舅舅就把那只公鸡拿到了我们家给我妈让我妈过年的时候杀了。这件事被老五媳妇看见了，于是在我奶奶跟前挑是非，“老四媳妇过年买了只鸡没有给你吃啊？、、、”奶奶很生气找了我爸爸，我爸回来问我妈怎么回事，我妈说了，“那不是我买的是我弟弟送我的，就一只、、、我不好没给你妈吃，老五媳妇好，那么好买了两只鸡，娘家一只自个吃一只，她奶奶见了没有？”这事奶奶知道了去问老五媳妇，说着说着奶奶就去打老五媳妇耳光，可是老五媳妇竟然打了我奶奶一个耳光。到了晚上开家庭会，大伯二伯哥儿4个准备收拾这个忤逆的小儿媳妇，当时他们两口子知道了事态的严重性，于是给奶奶下跪，“说以后在也不会了，我们错了、、、”哭的一塌糊涂。毕竟奶奶和爷爷是最疼爱小儿子的，这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去了；可是“****的狗是永远不会忘了****的路的”
奶奶和爷爷不太在家，他们大多数时间都会在街道的门面里，爷爷发现每回一次家，家的粮食就少了一到两袋麻袋。有次爷爷回来正好碰到老五媳妇正在给自个娘家偷粮食，被爷爷撞个正着，就这样家里的矛盾有来了，老五媳妇很聪明知道奶奶爷爷很爱老五，就那离婚吓唬老两口，最终老两口战败。不知道又事因为什么事奶奶跟爷爷没有办法在和他们住一起了，于是家庭成员商量，最后和我二伯住在了一起，这一住就是老两口的后半生、、、
老五媳妇是一个不守妇道的女人，最早的时候和我妈妈的一个远方舅舅在一起混着（我也是听我妈跟我大伯母还有村里人说起过），跑了几年，后来回来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她就去计生委工作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当上了我们村的村干部，一直到现在还在当，整个一“武则天”。可是这个武则天就是不懂得孝顺这两个字。在我的记忆当中过年三十晚上从来没有跟家人团圆过，没有给奶奶爷爷拜过年，一年365天从不来奶奶爷爷这。大伯父的死跟老五两口子有很大的关系，说不好听的大伯父的死就是被她给气死的。大伯父不知道什么是查出来得了肝硬化，住院的时候，只有我爸和二伯父照顾，老三和老五从来不当回事，一般的农村家庭经济不是很宽裕，大伯母一个女人家没有什么办法，我爸和二伯父，出钱给看病，大伯父住院的时候想吃苹果，老五家地里有果树，连一个苹果也没有拿过，我爸和我二伯看不惯回家分头说老三和老五，于是老三就拿了一小皮包几个苹果去了。过了一段时间大伯慢慢恢复出院了，说一切正常，回家调养。可是这种病不能生气，但是老五两口子就是不安分，在家不断的出幺蛾子，就是因为这样，大伯父的病给气的一发不可收拾，到最后人走了，当时我大堂哥才16岁，就这么一个男孩儿担起来整个家庭的重担，我当时只有3.4岁，因为大伯父走的时候把家里给我奶奶准备的棺材睡了，一直到我上初一的时候老爸才给我奶奶做棺材，在我们那有个风俗，给老人做棺材就相当于给老人盖房子家里得摆酒席，那天也真巧自来水不是很正常，老五他们家有口水井，但是那口井不是老五打的，是我二伯跟我大伯父那会在农业社放工时候回家打菜窖打深了打的，后来分家老五正好在老院北面。井时间长了没水了就给封了，后来老五给掏了掏，就恢复使用了。因为当时自来水不正常，村里有人就说“今天的水不正常，老五把水供上”，于是老五就过去了，但老五媳妇不给供，于是老五过来借口说水管不够长，过不来，我家和老五家是只隔一堵墙，明显是借口，但我三伯父很聪明又是和老五一个鼻孔出气，只好帮老五打圆场说“我家有长水管让高峰（大堂哥）去拿”，我大堂哥很老实的就去拿了，拿了之后去老五家接水，“这水接不成、、、”老五媳妇说。“接不成就算了”正要准备出门，老五的大女儿出来房门就说“滚”然后猛关他们家大铁门，正好碰到我堂哥的后脑勺，于是就吵了起来。我们在家听到有吵架声，我爸和我妈就出来看看，老爸说“不让接就不让接，你厉害的想干嘛？吵吵什么、、、”老五媳妇只好理亏的进去了。没过一会带着两个女儿去了娘家。村里人对这件事都纷纷议论；第二天下午老五下去找我奶奶和爷爷，我奶奶就说“你媳妇那么厉害，水接不成，那井是她娘家给陪的嫁妆吗？”“这事就怪高峰、、、、我去找高峰”老五说。出了二伯家的门就去隔壁我大伯家“高峰呢？人呢”牛逼哄哄的说。“高峰没在，下地干活去了，怎么了有什么事？”大伯母说。“他爷爷叫呢、、、、！！”“行了，不要在这儿喊，有什么事走，去老爷子那说，走”到了二伯父家，老五是一句怪我堂哥，两句怪我堂哥，整个胡搅蛮缠！“行了，老五，我看谁也不怪，要怪就怪你大哥死的太早了，你大嫂今天就给你说句实话，我不改嫁的原因就在这，就是想着有人会欺负我儿子，我在这在这个家我怎么也算个‘大’，就是有人想找我儿女们麻烦也要看合适不合适、、、”大伯母流着眼泪放声痛哭的说。老五垭口无语低着头走了、、、
有一年收农业税的时候，去村委会交农业税，我大嫂就顺口说了句
‘收麦子的时候没有人管，该交税了就催，麦子在地里出不来车进不去怎么没有人管呢？’就因为我嫂子这样的一句话。老五媳妇张牙舞爪的就去找我大伯母了，“咱们把经济手续清了，以后你走你的我走我的，你儿子也不要把我叫五妈，孙子也不要把我叫五奶奶，你男人在的时候害我没害死，现在又轮到你儿子害我了、、、、”堂哥盖房子的时候接了老五家1000块钱，“我男人怎么害你了，要不是你我男人不可能死，就是因为你他的病才恶化、、、我现在没有钱，等苹果熟了卖了会给你的、、、”大伯母哭着说。见到大伯母哭诉她不好意思的走了。
事情就这么过去了，老五媳妇就像一个活妖精一样，“能站起来也能蹲下”，她是村里的干部，要给村里集资修路，找到了姑父（姑父是县交通局站上的站长）。事情是办下来了。可是工人和包工头没有地方住，因为当时大伯母家刚盖好的新房子还有空房。老五媳妇就厚着脸皮去找大伯母，大伯母出于可以赚点房租，也想着化解彼此之间的矛盾就答应了，毕竟是自家人。但是等到路修好了，我大伯母的利用价值没有了，还是照旧那样。满肚子的幺蛾子。弄的整个家里不安宁、、、
记得我大堂姐（大伯母的大女儿）给我说起过这样一件事，说有一年给老五他们家拜年，已进他们家，老五的大女儿管我大堂姐叫阿姨，就这么阿姨长阿姨短的叫着，后来老五媳妇给她女儿说，傻子那是你大姐、、、；听到这样的事情，我是哭笑不得。一个爷爷一个奶奶，没有出五福怎么会不认识呢？国际玩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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