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缘似流水夜未央
第十二章缘似流水夜未央
青衫女子站在了清蕴的面前对上官凌儿说道“带师父下去。”
上官凌儿很是不解，也没别的办法只能扶着清蕴下台去了。
胡少华道“姑娘是何人？”
青衫女子道“峨眉派一个不争气的弟子。”
吴陈仔细打量着这个女子，总感觉似曾相识般亲近之情。不知不觉的向前走了几步。
胡少华道“贵派掌门都不是对手，你一个弟子？”
青衫女子道“小女子深知不是胡掌门的对手，但想讨教几招。不知道胡掌门可否赐教？”
胡少华道“姑娘，既然你执意要打，你先请吧。”
青衫女子百灵般的声音道“峨眉素来不喜欢占便宜，胡掌门请进招。”
上官凌儿扶着清蕴坐好，问清淼师太道“师伯，这是谁的弟子？”
清淼师太道“不太清楚，峨眉山上没见过此人。”
胡少华又道“姑娘好大的口气。”
青衫女子向着吴陈看了一眼随后道“胡掌门，家师昨夜为了教我们这些不成才的弟子，彻夜未眠。所及精神欠佳。被胡掌门凑巧占的一招半式便宜。既然胡掌门与家师比过，我又怎能占您的便宜呢？！”
吴陈见到那青衫女子向自己望过来，不由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这女子透着青纱看去，样貌似乎并不出众。但这双眼睛仿佛天空中最亮的星星，又好似宝玉、宝珠，眼睛里似乎能装着春夏，盯着自己好像有千言万语，可又让人无法捉摸。吴陈更加思绪万千。那眼睛凝望了自己一下，眼睛轻轻的一眨一眨，每眨一下能牵动心跳一样，让人血液都跟着沸腾起来。这一眼似那晨光般娇艳，晶莹剔透的眼睛又好似那潺潺的流水，又如那晶莹剔透的翡翠般动人，不忍心动一动手指，恨怕错过这等美景。
胡少华笑道“既然如此，胡某就不客气了。”
说罢，胡少华施展‘八圣拳’，这一招竟是‘八圣拳’中的‘巧夺天工’右脚踏地，左脚健步飞出，左拳直奔面门，右拳暗击软肋。青衫女子不躲也不闪，提起左手直奔胡少华左眼。胡少华见到如此招式心道‘这女子想同归于尽吗？不对！我若打中她，她只是受到内伤。倘若打中我，我眼睛便废了。好秒的招式。’胡少华不敢怠慢，收了双拳，身子后仰，一个铁板桥躲过招式，双手在地上暗自用力，双脚直着扫出，胡少华这招暗藏杀机，料想这女子倘若跳起，我双拳随即打出，定要你好看。不料青衫女子并不跳跃，左脚上前一步，右脚紧跟，似那瑶池仙子般翩翩起舞。青衫女子左脚正好点去胡少华的檀中穴。胡少华见此不好，忙一个侧翻身。滚去一旁“姑娘，你这是什么武功？”
青衫女子道“这正是昨夜家师所受。峨眉武学博大精深，岂是你能参透的？”
上官凌儿在台下望着清蕴师太道“师父，这是峨眉武功吗？”
清蕴师太服过峨眉丹药后，身子有了些力气道“看样子，有点像峨眉的武功，但招式怪异，我一时间还不能领会。”
胡少华觉得颜面有辱，运用‘八圣拳’内功心法催动双拳，一个‘降龙双雷’直奔气海。青衫女子双手打在胡少华腕子上，提起左脚回了一招，这招打的位置也正是气海。胡少华双拳刚被挡下，只好提起右脚外摆，青衫女子左脚却不收回，只是稍稍放低了一点，用脚尖正点在胡少华大腿内侧。胡少华觉得大腿一麻，急忙收回，右手护住下盘，左拳打向腰间。青衫女子右掌向上一托，打在胡少华肘尖，左掌打向下颚。胡少华左手被破，只好用右手拦截青衫女子左掌。青衫女子左掌被挡下，右掌瞬间到来。胡少华本以为右掌会打向在自己。谁知道青衫女子右掌搭在自己左臂上，左掌趁势打了胡少华一个耳光。胡少华更是恼怒，大喝一声，提起右脚扫向青衫女子颈动脉。青衫女子重心向后一移。随即右脚跺地左脚轮起内扣，右脚落地。胡少华被这招踢开，还不等站稳，忽然看到青衫女子身子前倾，双手直奔胡少华左腿。胡少华匆忙双手一拨，打算拨开对方双手。不料青衫女子，双手并未继续向前，提起后脚掌打在胡少华额头。
台下的上官凌儿突然想起当年的场景大惊道“兰若心！”
吴陈听到‘兰若心’这个名字不由得全身热血沸腾。双目紧紧的盯在青衫女子身上。紧握着双拳，恨怕有人伤到一根汗毛。随时准备冲上去。
清蕴师太很是疑问“兰若心？她小时候不是就已经发生意外了吗？”
上官凌儿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傻傻的愣在那里。
青衫女子一招打中，并不追击。胡少华站在台上心道‘难道峨眉还有此等人物？’随后大声道“姑娘，我看你用的并非峨眉功夫，不知道家师是谁？又为何替峨眉出头？”
青衫女子缓缓摘下面纱“在下峨眉兰若心。家师正是清蕴大师！”
吴陈站在台下，看着青衫女子摘下面纱，那神情，那般样貌，如同当年逃难一般。往事又浮上了脑海。
“你是马晓花的弟子？”胡少华问道。
兰若心微笑“家师清蕴大师，胡掌门又有何不信？”
清蕴师太颤颤巍巍道“若心？真的是你？”
兰若心冲着清蕴师太下跪行礼道“师父，正是徒儿。”
胡少华狡辩道“既然你是峨眉弟子，可你所用的并非峨眉功夫！又怎么解释？”
兰若心并不理会，飘身下了擂台，走到清蕴师太身边“师父，师叔，师姐……”
胡少华继续追问道“你这是什么意思？默认了吗？”
“在下听家师说过，峨眉祖师‘郭襄’女侠的招式甚是古怪。和今天这位姑娘所用的非常相似。”台下缓缓站起来一个人。
胡少华不知道怎么反驳，说道“既然宋大侠说话了，我怎能不相信呢。”
吴陈一见是宋远桥就放心了。听见台上说道“峨眉派胜！今日天色已晚，王爷在擂台的后面，给安排了各位的住处。明日卯时在继续比赛。”两旁来了许多服饰的官兵，带领着各大门派绕过擂台，来到了后面。这擂台的后面修缮了一大片房屋，供各大门派住宿。
当日夜里，宋远桥等人吃过晚饭，在院子里乘凉喝茶。
“师兄，不知道清蕴师太的伤势如何？”身边的道爷说。
“掌门师弟。”宋远桥说道。
那位道爷说道“师兄，这武当掌门，本来就是你的，以后不要再叫我掌门了。”
宋远桥道“师弟，我家里自从发生过不齿之事后，再无面目当这掌门，俞莲舟，你武功修为，在我之上，为人十分慷慨。实在是掌门之才。”
俞莲舟道“师兄，我现在只是代掌门，等师父回来了，还是要师父来做这掌门吧。”
正说着，听见外面一阵打乱。俞莲舟、宋远桥等人出来一看，发现吴陈和乔大同正在峨眉派的外面交手。
宋远桥连忙道“乔掌门，助手，这小兄弟是自己人。”
乔大同一见是宋远桥、俞莲舟。不敢得罪“宋大侠，你认得此人？”
宋远桥指着吴陈道“这为小兄弟和武当颇有渊源。并非歹累。”
这时候峨眉的清淼师太和上官凌儿、兰若心等人走了出来。
吴陈一见上官凌儿出来了，甚是欢喜，随后看见兰若心急忙跑了过来“兰妹妹，真是的你吗？”
宋远桥过来说道“小兄弟，这位就是与你是失散多年的小姑娘？”
俞莲舟也走到近前道“师兄，你认得此人？”
宋远桥道“师弟，这便是我和你说，跟师父有过学过几年的吴陈。”
俞莲舟继续问道“小兄弟，你最近可见过家师？”
吴陈摇摇头说道“没有。”
宋远桥连忙介绍“小兄弟，这位是我师弟，现在武当掌门，俞莲舟。”
“俞伯伯，你好。”吴陈抱拳道。
俞莲舟又道“小兄弟，你怎么会在外面和乔掌门发生打斗？”
吴陈回头神来道“说起来就气氛，这乔大同白天打输了不服，晚上要用暗器偷袭峨眉弟子。正好被我撞见了。”
乔大同道“你还不是想偷看人家大姑娘。”
吴陈指着乔大同道“混账，你还敢狡辩？！”随后还要动手。
乔大同一看事情不好急忙说道“我不和你一般见识，有本事，咱们明日擂台见。”说罢转身离开。
上官凌儿说道“吴大哥，你认识兰若心？”
吴陈刚想继续说，清淼师太说道“咱们屋内说吧。这外面风大。”随后几个人进了房间。
俞莲舟走进来对着清蕴师太道“大师，伤势可好？”
清蕴道“多谢俞掌门关心，我服了丹药，现在已无大碍。各位请坐。”
吴陈呆呆的看着兰若心一句话也不说。
清蕴师太冲着吴陈说道“多谢这位公子相助。没想到唐唐昆仑掌门竟然这么卑鄙。”
吴陈连忙拱手道“师太严重了，我只是路过而已。”
清蕴继续说道“那么公子来我们峨眉院内有何指教？”
宋远桥笑着说道“大师，你有所不知，这位小兄弟，和贵派这位弟子，从小便是患难之交。”
清蕴师太道“哦？竟有这事情？”
宋远桥把吴陈小时候逃难的事情说了一遍。
清蕴笑着道“真没想到，这位吴公子原来和小徒还有这等渊源。”
上官凌儿听罢，觉得好生嫉妒，却又很是羡慕兰若心。一会看看吴陈，一会看看兰若心。脸时不时红了一下。
吴陈抢着说道“兰妹妹，这么多年，你怎么没和我联系啊？我后来去到慈云庵的时候，看见已经荒废了，在后山又发现了清尘师太的坟墓。”
兰若心看着吴陈道“吴大哥，清尘师太圆寂后，师父便收留了我。我随着师父去了峨眉山。”
上官凌儿脸突然红了看着兰若心道“师妹，我……”
兰若心抢着说道“师姐，我还以为见不到你了呢。咯咯。”
清蕴问道“若心，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
上官凌儿很害怕看着兰若心道“师妹，我……”
兰若心抢言道“师父，师姐。我可没有离开峨眉山。”
吴陈也抢着问道“兰妹妹，怎么……”
兰若心微笑道“吴大哥，我当年和上官师姐在‘峨眉别院’双双受罚。”说着看了上官凌儿一眼。
上官凌儿脸顿时跟个红苹果一样，脑袋上出现了微微的汗水。
兰若心继续道“那日，在峨眉别院，我和上官师姐正在打扫别院，我看屋后的大树很是壮观，于是逞能要上树上看看，师姐一再劝我，我还是不听，后来就掉了下去。”
上官凌儿低着头，突然听见兰若心这么说。抬起头看着兰若心，又是疑惑，又是感激。
随后兰若心道“原来，那悬崖下面全是树木，我被那些树枝给挂住了，向下面看去。还真是让人心惊胆寒。云雾缭绕，深不见底。由于我当时年幼，在树枝上挂了很久。后来我想办法爬上去。谁知道那树枝突然断开了。”
吴陈急忙问道“兰妹妹，你没摔着吧？”
兰若心安慰吴陈道“吴大哥，当年多亏咱俩吃不上饭，我才这么轻。摔不到我的，咯咯。”
吴陈会心的一笑。挠了挠头。
兰若心继续说道“原来在那些树枝下面有一个很大的缓台，我站起来后，顺着缓台往里面走，发现了一个山洞，在山洞的上面刻着‘襄望洞’。我很好奇，就继续的向里面走去，发现这里曾经有人住过的痕迹。这山洞之中很是宽阔，而且还有女子的应用之物。”
清蕴惊讶的道“襄望洞？女子？莫非是祖师郭襄？”
兰若心接着说道“正是，郭女侠以前在此住过的。”
清蕴道“郭祖师可曾健在？”
兰若心摇摇头道“并没见到郭祖师。”
清淼师太说道“这么多年了，想必祖师在此洞中圆寂了……”
兰若心又摇摇头道“我也没见过郭祖师的尸骸。”
清蕴和清淼等人相互对望了一下。
兰若心继续说道“我在山洞里转了转了，后来在山洞里侧发现了一本手册。和一本《落英神剑掌》其中有一本写着‘郭襄手札’。”
清蕴双手合十道“祖师爷保佑。”
兰若心又说道“我打开手札，里面写着‘风陵渡口，初遇大哥哥，多年以来，一直苦苦爱恋，明明知道自己无法取代一人，还是义无反顾。多年后在华山一别，从此再无大哥哥音讯，于是决定找遍大江南北也要把大哥哥找出来，哪怕再见一面。终日里魂牵梦绕，曾在无数个夜晚，仿佛大哥哥就在我眼前。伸手去触摸，又未曾碰到一点衣衫。曾经去过少林，也因青少轻狂，险些连累小兄弟。多亏觉远大师用性命才保住了我和张君宝。’”
俞莲舟说道“家师也曾经和我们提起过此事。”
兰若心点了点头接着说道“手札里还说‘自从少林一意后，别过君宝，又踏上了寻找大哥哥的旅途。曾遇见过无数的奇人异事。有的认得我外公、我爹娘、还有大哥哥，不论再大的事情，总是能逢凶化吉。一路之上无论怎么打听，都丝毫没有大哥哥音讯。难道大哥哥已经不在人世？不可能的。大哥哥武功高强，朋友广泛，绝对不会有事的。随后返回终南山，古墓里却又空无一人。等待了数日，也不曾有半点变化。全真教也未曾知晓。后来决定继续寻找大哥哥下落，无数次幻想过大哥哥就在我身旁。可是现实却又是如此的冷漠。于四十岁之时，走到峨眉山，苦寻大哥哥不遇，随后听到襄阳失手。我爹娘和哥哥保家卫国宁愿牺牲了性命。姐姐和姐夫不知所踪。更是身无可恋，最终就在此峨眉山出家。当时已是心灰意冷，谁知道半山处，有一女婴。我本心已死，可是这女婴甚是可怜。被人遗弃在此，看看这女婴比我要可怜上万倍，在这峨眉山将其抚养成人。这女娃总的有个名字，回想我爹娘一生为了国家最终殉国，也是不枉此生。所以我的名字里有个襄阳的襄字；我这一生唯独风陵渡口难以忘却，故名风陵。’”
清蕴叹道“风陵大师？！”
兰若心继续说道“是风陵大师，郭祖师还写道‘当时并无心传授武功。后见此女聪明伶俐，随即亲自受艺。没想到来峨眉学艺的人越来越多。后故称峨眉派。在古稀之年，看着峨眉派越来越壮大，我也很是欣慰。风陵的能力毋庸置疑。决定将峨眉掌门传于风陵。于是隐居至此，想我爹娘、外公、大哥哥等人的武功如此了得。我自身武艺却又不及。整日里研习武艺。这山洞两侧野果甚是茂盛，本以为冬日便会枯萎，不料这野果四季常青，甚是甘甜。不由得想起年幼之时，外公经常指点我练武，想着外公也曾传授过大哥哥弹指神通。按照所记得残留招式，通通整理到了《落英神剑掌》里，由于年少时不曾用功习武，这本《落英神剑掌》故有所不全，又结合自己多年的理解，如同画蛇添足般完成了。整理完后发现，已经算不上什么武功了，完全是一份对故人的思念。时长放在手边，以表思念之情。’”
俞莲舟高兴的说道“兰姑娘，这可如同郭祖师亲传啊，可为因祸得福！”
吴陈突然叫道“弹指神通？莫非银针是兰妹妹发的？”
兰若心点了点头，脸上微红。
吴陈想起马知县府宅所发生之事“马知县府邸也是兰妹妹相助？”
兰若心嘀嘀的声音“恩”了一下。
吴陈又道“兰妹妹，既然已经认得是我，为何暗中相助不肯现身呢？”
兰若心又道“倘若与你见面，以你的性格，又怎么舍我而去呢？”说完脸色又是一阵阵泛红。
上官凌儿看了看两人道“好了，不要说这些了，马月茹，去倒点茶。”
清淼师太站起来说道“若兰，你既然学会郭祖师的神技，那不是我们的祖师也了吗？”
兰若心急忙说道“师伯，弟子不敢。”
清蕴说道“你师伯和你开玩笑呢。”
吴陈看着兰若心，心里好多的话想和她说，可是又不知道怎么张口了。总有千言万语，看到这对眼睛后全都化为虚无，眼角间不由得流出了泪花。吴陈端起茶杯，不住的掩饰。
兰若心瞧见了，不由得心里也不是个滋味。被害、逃难、离别、相遇……思绪万千。四目相对，仿若无人。这空气似乎都凝固了。
宋远桥随后说道“吴兄弟，你是不放心这位兰姑娘，才来到这里的吧，谁知道遇见了昆仑派乔掌门。”
俞莲舟叫道“吴兄弟，无兄弟……”
吴陈回过神来道“是啊，是啊。”
俞莲舟随后说道“天色不早了。今日不在讨饶了，清蕴大师。好好休息。我们告辞了。”
清蕴说道“若心，快送俞掌门。”
“是，师父”兰若心作揖道。
上官凌儿抢着道“师父，我同兰妹妹送俞掌门和宋大侠出去。”
清蕴点了点头。
俞莲舟、宋远桥、吴陈、兰若心、上官凌儿五个人走出了门外。
吴陈突然想起来这英雄大会的事情，看了看周围没有别人说道“俞掌门，宋大侠，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情。”
俞莲舟说道“什么事情？”
吴陈认真的说道“俞掌门可知当年波斯明教留下的宝藏？”
俞莲舟惊讶道“听说过。”
宋远桥说道“听闻，当年昆仑、崆峒、点苍、华山、青城还有道家密宗派，这几家为了争夺宝藏地图，还有一场纷争。”
吴陈说道“正是，当年每个门派拿了一份地图，道家密宗拿了钥匙，随后纷争不断。”
兰若心道“难道和这英雄大会有关？”
吴陈继续说道“这次英雄大会，名义上是为了找寻武当祖师，张真人。我查到，原来有人想利用这次英雄大会，将这些门派一网打尽。从中渔人得利！”
俞莲舟急忙道“吴兄弟，事关重大，你可查的清楚？”
吴陈说道“我是从道家密宗派掌门的大弟子口中听来的。想来不会错的。”
宋远桥惊叹道“莫非幕后之人就是路真人？”
吴陈看了看四周无人继续说道“恐怕那路真人，也只是其中的一枚棋子。”
上官凌儿抢着说道“那咱们明天就闹他个天翻地覆。嘎嘎。”
俞莲舟说道“上官姑娘，此事还需从长计议。不可草率。”
宋远桥接着说道“事关重大不要向别人提及，第一怕走漏了风声，第二怕打草惊蛇。还需要三思后行！”
兰若心微笑的着道“师姐说的也没错！”
俞莲舟看着兰若心“姑娘可有良策？”
兰若心道“明天，咱们确实要闹他个天翻地覆。只不过……”兰若心把声音压的特别低继续说着。俞莲舟、宋远桥、吴陈不住的跟着点头。
说罢上官凌儿道“恩，那今天咱们好好休息吧。”
俞莲舟等人正要离开，兰若心喊道“吴大哥。”宋远桥也停住了脚步，俞莲舟拉了拉宋远桥，两个人对望一下离开了。
兰若心把手里的长条包裹提给吴陈道“吴大哥，我看你的武功，并不是很刚猛。似乎善于柔化，看你用刀的样子，那种柳叶刀不趁你的手。”说着打开包裹。
上官凌儿看到后，轻轻的‘哼’了一声，拂袖而去，转身离开。
吴陈看着这口单刀，比普通的刀略长了一点，但却没有那么宽。比长剑又宽了一点，刀身弯弯的。拔出单刀后，这口刀的刀柄也略微长了一些，刀柄的后方是一个铜圈。‘万’字形的护手。在刀背的前三分之一处和长剑一样，两面是刃，而且这口单刀的刀尖，确是和长剑的剑尖一摸一样。
兰若心看着吴陈的样子道“不知道吴大哥，喜不喜欢。”
吴陈手里拿着单刀张大嘴笑道“喜欢，喜欢，只要是……很喜欢。”
兰若心脸色泛红细声细语的道“这刀，我找了好多铁匠才打出来的，虽然不是什么宝兵器。但也削铁如泥。”
吴陈把单刀收到鞘中道“我一直都想找个趁手的兵器，可是都不太喜欢，兰妹妹，谢谢你。”
兰若心低着头不语。
吴陈突然说道“哦，明天还有要事在身，快回去早点休息吧。要不你师父该担心了。”
兰若心低低的点了点头，转过身去慢慢的往回走。吴陈看着兰若心的背影，在这微弱的月光下，显得十分的亲和。虽然不算婀娜，但那纤瘦的身影仿佛缓缓的走进心房。
兰若心偷偷的看了吴陈一眼，转过头去快步走了回去。
吴陈傻傻盯着远去的背影，天色虽然微暗，兰若心这一眼仿佛点亮了满天的星辰。犹如神仙般慈祥，又恰似牡丹般娇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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