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湖宴回程,遇刺了?!
长公主知道花月临这煞神不好惹,也不敢去打扰他,只是将所有人都散了,给花月临二人留了个清净地。而羽舒泠也现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侯着,万一花月临对花月发难,这个距离她也来得及救下花月逃走。
抱了好久,花月临才将一直揽在怀中的花月松开。
“阿锦,可还识得我?”
“识得,”还没等花月临高兴,花月又说,“我方才见你还在那头岸边,怎会不识的。”
花月临心中五味杂陈,又开心他的妹妹如今好好的站在他面前,还养的水灵灵的;又难过她经历了这些,如今还连他都不记得了。
调整好心理,花月临再次开口:“你……名叫花月锦,是我花月临的妹妹!可记住了?”
花月看着极认真的花月临:“你是我哥哥?”
点头:“嗯!”
“嫡亲的?”
“不,你是我捡回来的。你自小就不亲近别人,是我一手将你养大。这一养……便到了现在!”花月临很认真的回答。
“原来不是嫡亲的呀……”
一听妹妹说这话,花月临就急了:“虽不是嫡亲,但我们比嫡亲还亲!”
“你自小就爱粘着我,就算是留着同样血脉的父母都未必有我们这般亲近!
我叫花月临,你名花月锦,你喜欢吃,片刻都停不下来,所以我时时都备着一些零嘴,想着给你吃!”一边说,一边从须弥戒中掏出一堆零嘴,一包一包的。
花月见面前的人如此紧张,不禁莞尔:“莫急,我现在还想不起以往的事,你这哥哥我暂且认下。”这么好看的人,多看看也无妨。再说,还有这么多吃食,够她快活一阵子了。
妹妹既然已认了自己,花月临也稳了下来。他拿出一大块布,将一包包的零食放在布上,拉着花月锦就地坐下。
他将那一包包的零嘴打开,有酥皮儿的咸味花生,有腌制好晒干的小鱼干、肉干、果干,还有教中大厨做的色彩缤纷的果子糕。都是往常花月锦爱吃的。
花月锦直勾勾的看着这些零嘴,都是她喜欢的。咽着口水看了眼花月临,见他轻笑着点点头后,忙不迭的吃了起来。
一边吃,一边做样子地递了些给花月临。花月临看看她伸过来的手,再看看她护食的眼神,接过她递过来的零嘴。
花月锦表示有点儿难过。还说是哥哥呢!哼!
花月临看着她那气呼呼的小眼神,将手中的零嘴递回去,喂她。
花月锦看到失而复得的零食,喜笑颜开,一口吞下。
两兄妹就在那儿一个投食一个吃,看的羽舒泠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实在看不下去了,她选择回避。
花月临余光瞄到离开的羽舒泠,嗯,这姑娘有眼力见儿。
回归大部队的羽舒泠正好赶上宴席开始,她想花月现下吃的正欢,便没去叫她。自己找了个空桌,单独入了席。
她前脚刚坐下,旁边就来了个人,是那羸弱的太子。
“见过太子殿下,殿下千岁!”羽舒泠起身行礼。
“咳咳……羽小姐请起!本宫前来,是想和羽小姐并个桌的。羽小姐不介意吧?”这弱太子自有一身温雅气质,倒让羽舒泠不好直言拒绝了。
“太子严重了,能和太子同桌,是小女的福分。”说完,做了个请的姿势。
弱太子回以羽舒泠礼貌一笑,落座。身后一直跟着的侍卫云岭随后拿出了一套银制的精美餐具摆在案上,又拿出个银杯子为太子添了半杯茶。
羽舒泠见此心想,这弱太子委实不易,无权无势的,成了别人的炮灰不说,还得抵挡隔三差五的暗杀,倒也是个可怜人。思及此,她心下倒也软了些。
“太子殿下这病……有多少年了?”羽舒泠问到。
侍卫云岭横了她一眼,倒是太子风瑜徹本人并不太在意,拿起那杯茶,润了润口说:“这病根长在深处,自母胎里带出来的,二十四年了,本宫都习惯了。”
风瑜徹说话时,羽舒泠一直盯着他的脸,只见他面色惨白,除此之外没什么大问题,大概是先天不足吧!不过羽舒泠总觉得有些不对劲……许是她想多了吧。
“小女在随师父历练之时,曾得了个宝贝。”说着,她从袖袋中掏出一个小瓷瓶,“这是一枚灵药,名曰‘还魂丹’,只要还有一口气,都能救得回来。”
风瑜徹一愣:“羽小姐……这……”
羽舒泠笑答:“殿下莫不是忘了我哥哥是谁了?这是哥哥让我带给您的。”
风瑜徹这才记起,眼前的姑娘是自己好友羽少阳的妹妹。
“这药我暂且收下,不过……我还是想借花献佛,将它献给父皇。”
“这殿下不必担心,这药我师傅给了两枚,一枚父亲已经献给陛下了,估摸着陛下在调养个几天就能好了。”
“如此,我便收下了!谢过羽小姐了。”风瑜徹将瓷瓶结果,塞进了怀里。
“殿下同我家哥哥是挚交,也算得我半个哥哥,不必同我如此客气!同哥哥一样唤我泠儿便好。”羽舒泠自小在山上长大,倒也没那么多的拘束。
“嗯,泠儿!”风瑜徹微微一笑。
宴会开始了,本就是个随意的游湖宴,也没那么多规矩,长公主说了几句话后便让长乐坊的歌舞伎上去表演了,一些人吃吃喝喝,听着曲儿,赏着舞。倒也美哉!
时间不知不觉过去,宴席结束了。长公主早在宴席进行到一半时便回去了,那二愣子四皇子也早就灰溜溜的溜走了。现在剩下些参宴的公子小姐们搭着伙选了画舫也准备返程。
六皇子风亦眠拒绝了几个含春带情的少女的邀请,去寻羽舒泠等人。
羽舒泠也找到还在吃零嘴的花月锦和投食的花月临,邀请他们一起乘画舫回程。
花月临本来下意识要拒绝的,谁都不能打扰他和妹妹的二人时光。
岂料天不遂人愿,羽舒泠拿出两个油嫩嫩的大鸡腿他就知道自己的打算灰飞烟灭了。
“小月儿,我给你带了两个大鸡腿,听说是长公主请珍馐馆的掌厨做的,可香了呢!”说完,羽舒泠拿着鸡腿在花月锦眼前逛了两下。
花月自那次未吃到珍馐馆的东西,渐渐地都成执念了,眼下看着这飘在自己眼前的鸡腿,又肥又嫩,口水都流出来了。
“咱们回家吧!”羽舒泠引诱。
“嗯嗯,跟着小泠儿有肉吃!”直勾勾的盯着鸡腿,花月锦上钩了。
花月临:本座竟然输给了两个鸡腿?!
来到岸边,还是只剩下那一艘素净的画舫,上了舫子才发现找了羽舒泠很久的风亦眠和柔弱太子风瑜徹早早地等在了舫上。与来时一样,除了侍卫丫鬟,还是五个人,不过那二楞四皇子换成了妹控花月临。
一路上,花月锦啃着大鸡腿,花月临看着妹妹啃鸡腿。另外三人相处的倒也融洽,笑谈自己的见闻。
行至半途,风瑜徹觉得内屋太闷,准备出去吹吹风。而花月锦却因为吃了油荤的晕船,去甲板上吐了个痛快。
花月临在一旁轻拍她的背,为她顺顺气。
“哥……水……呕”花月锦一边吐,一边抽空跟自家哥哥要了杯水。花月临连忙进了内舱去倒水。
他刚走不久,突然从水里冲出几个黑衣蒙面的,冲着风瑜徹就上去了!花月锦刚在一旁吐完,见人有难,下意识的就出手了。
一个飞身向前将风瑜徹护在身后,掏出方才在岛上哥哥花月临给她的一把剑,据说那是她曾经的佩剑。
内舱的几人听到外面的动静都冲出来了,尤其是花月临,见妹妹被一群黑衣人围在中间,想起了她伤痕累累的那一幕,大为光火!
瞬间周身气势大开,眸中煞气四溢,青丝渐渐褪了色漏出本来面目!衣袍发丝无风自起,霎时间,宛如魔神亲至!
黑衣人们傻了眼,雇主只说要杀个弱太子,谁曾想碰到了个活煞神!这风澜教教主花月临怎么在这儿?!
黑衣人渐渐有了退意,可花月临怎能轻易放走他们?!只见那些黑衣人周围渐渐聚集了成百上千如刀锋一般的灵气刃,动一下,便是万劫不复!
花月临以为这群人冲着妹妹来的:“说,谁人派你们来的?!说了本座可以给你们一个痛快!”
为首的黑衣人倒也有骨气,只听他道:“我等做的是刀口上舔血的买卖,透漏雇主的信息于我们生意有损,这样的事,我们是干不……”他话还没说完,只见花月临一扬手便被灵刃扎了个血肉模糊!
其他黑衣人见此吓软了腿,纷纷求饶,花月临嫌他们吵的慌,又一个扬手。瞬间安静了许多。
花月锦见自己还未动手便被哥哥这么两下就解决完了,一下子就不满意了:“哥哥!”
花月临渐渐回神,听到妹妹叫他,顿时感觉有些怕。他从未在妹妹面前这么杀过人。不管是失忆前还是现在。所以他怕妹妹被他如此弑杀的一面吓到了,以后怕他怎么办?
他来不及解释,便又听得妹妹冲他喊到:“我这儿还没活动开呢!你都杀完了让我怎么练手啊!”
众人汗:你在意的竟然是这个吗!
花月临见妹妹没有丝毫怕他的样子,立马笑开了:“以后哥哥不会了!以后,哥哥让你先打,打累了哥哥再上!”
“这还差不多……呕”花月锦一句话还未说完呢,又吐了。
花月临又忙作了一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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