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夫造访,退婚?!
画舫渐渐靠岸,内舱的人早就待的闷了,都迫不及待的出来等待登岸。
花月临一出来就直奔妹妹:“阿锦,冷不冷啊!虽是春天,可这风也是不能吹多了的。”说着拿出一件披风为花月锦披上。
“哥哥莫急,我无碍。”花月锦笑了笑,她暂时不想让哥哥花月临知道她恢复记忆这件事,所以语气态度和刚才相认时一样。
花月临听这一声“哥哥”叫的又熟悉又陌生,总感觉哪里不对,却又说不上来。
不过他一见妹妹这笑,立马将这这怪异感抛之脑后。嗯,妹妹最重要!花月临的眼中只有花月锦。
下舫时,花月临带着妹妹直接一个纵身,眨眼就到了岸上,那小心翼翼的样子,生怕花月锦收到半点伤害。后面的人这一路回来已经习惯性眼瞎了。不过,从拿衣服回来后便一直等在岸边的十三可没眼瞎的意思。
“主子您太过分了!”十三虽是控诉花月临,却是对着花月锦说。“锦主子您日后能不能好好管管!”
花月临一脸不开心,谁允许你胆敢对着本座妹妹说话了?!
“十三呐,你最近是不是活的太幸福了!”花月临一脸威胁。
十三仗着有花月锦在,料到自家主子不会太过,便愈发的肆无忌惮:“锦主子您是不知道!自知道您被人追杀重伤后,主子每天就跟疯了似的,一天不收拾几个人就闲得慌!这不,他把教中所有潜在能伤害您的都清理了个遍,你日后再不会受伤了!”
十三看似打报告,实则在为花月临邀功。
花月锦听到此,哪能不明白,不过她现在是个“失忆的人”,她能做些什么呢?
突然,花月锦嫣然一笑,转头轻轻吻了花月锦的脸颊一下。只见对方瞬间脸蛋通红,惊讶的看着她。
亲完花月临,花月锦巧笑嫣兮的对花月临说:“多谢哥哥了!我以后会保护好自己,不让哥哥担心的。”
花月临脸上的红晕渐渐褪去,他怎么能对妹妹有那种心思呢?!不行不行不行!那只能是妹妹!
花月锦似乎是看到了花月临眼中的动容,不觉有了把握。美眸一动,瞬间心生一计。
只见她走到十三跟前:“这位小侍卫模样生的道还算俊俏,叫什么名啊?家中可有妻房?”
十三听着花月锦的问话,感觉有股视线要燃烧了自己,无奈,只好硬着头皮回答:“回主子话,小的名十三,承蒙主子垂爱,赐了个‘花’姓,让小的有了个全名。”
“哦,倒是个好记的名字,那可有娶妻?”
继续燃烧:“并无妻房……啊不过与教中丫头定了亲,上个月刚定的!”感觉视线总算弱了些,十三舒了口气。
“哎!可惜了个俊俏的小哥!”花月锦状似无奈的叹了句,然后转身越过花月临,走向了另一边准备上马车离开的太子风瑜徹。
花月临瞪了眼十三:“日后还是戴着面具吧!不然你就去养狼!”然后追上了花月锦。
十三:……我想辞职!
花月锦来到风瑜徹面前,其实白泽方才还给她说了些方法,虽不能彻底除了风瑜徹体内的妖邪,不过好歹能让他身子强壮些,不至于现在这么弱:“太子殿下可是夜间难受的紧,也最为虚弱?”
风瑜徹点点头,他这病症,全城都知道。
这么一说她猜对了,妖邪也是要休息的。
“百花庄有一种很美味的花,名叫蒲菱花,若殿下想缓解痛苦,可每晚临睡前喝口此花酿的蜜兑上小半壶酒。若有事难受的很了,便停它两天,然后照常饮用蜜酒便可。”
白泽说,爱食气运的妖邪大都爱吃,尤其喜欢蒲菱花酿的蜜。一吃就醉,可就是戒不掉。这法子,可以一试。
风瑜徹虽好奇这不用药的法子能不能管用,不过还是听了花月锦的。毕竟一个人真的病入膏肓,是会乱投医的,因为,他想活着!
“多谢姑娘指教!不过这次的救命之恩难道还是因为……本宫是泠儿的朋友吗?”
“不,这次帮你,是因为我素来喜欢俊俏的白衣小哥哥,等这法子奏效,你咋个谢我也不迟。到那时,太子小哥哥可要多笑笑啊!”说完,花月锦转身去找一旁等着的羽舒泠了,走了几步,回头:“太子小哥哥,若那法子有用,你可以试着修炼一下灵力,强身健体,总是好的。”说完,走了。
风瑜徹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调戏,微微一笑,不过这感觉没有那么讨厌。正当他要上马车时,突然感觉到了一股能将他燃烧的视线,他回头望了望,没人。便上了车,走了。
花月锦本来去找羽舒泠了,结果回头发现花月临正在那儿瞪着人风瑜徹,不禁暗自好笑。
收了收笑意,花月锦上前拉住花月临的手:“哥哥还愣着看什么?还不快走。莫不是看上人家小哥哥了?”
被花月锦牵着手的花月临基本已经高兴的脑子坏掉了,也不回答妹妹的话,就这么傻呵呵的被花月锦牵着走了。
不远处,羽舒泠确实急得早就想回家了。方才她一上岸,将军府的家丁就来报说她未婚夫已经到将军府了,如今正和她爹爹老将军羽飞疆聊着呢。
好不容易等来了,结果她还不在家。万一他生气了怎么办?她今天这一身也忒素雅了,早知道,今天出门就穿好看些了。不,早知道她今天就告假待在家了!
不过一盏茶的时间,羽舒泠便觉得等了好久似的。终于花月锦拖着花月临来了。
羽舒泠一个步子冲向前拉起花月锦就塞到马车里有了,徒留花月临在原地傻呵呵的回味妹妹牵过的手。
将军府的马车在羽舒泠的再三催促下火速驾走了。
十三看了看还在傻笑的某人,突然觉得自己可能没前途了,虽十分无奈,但他不得不提醒:“主子,锦主子和羽姑娘已经走了!您……”
“十三呐,回府!待咱们备些薄礼,然后采访将军府!”花月临终于回了神,喜滋滋地对十三吩咐到。
十三听罢,便迅速消失了。花月临往将军府马车消失的方向看了一眼,身形一闪,也消失在了原地。
另一边,羽舒泠在马车上一边催促车夫快些驾车,一边有想,待会儿见到清哥哥该如何。就这么想着,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没多会她们就回到了将军府。
羽舒泠一路赶得有些狼狈,便准备悄悄从后门进去,免得被清哥哥见到,丢了她的好印象。
为了快一些,她连当初师傅教授的凌虚步(类似轻功步法)都用上了。看的后面跟着的花月锦不禁好笑,这妮子啥时候这么紧张过?
将军府中,羽舒泠的闺阁名为倚月阁,与花月暂住的白玉轩相去不远。从正门回阁会路过正厅,后门回阁要近些,不用弯弯曲曲绕些路。
一回阁,羽舒泠便喊来丫鬟小玉和小舞:“小玉,快将我定做的那套裙子拿过来,小舞,你手艺块,赶紧给我输个髻!一定要好看!”
说完,羽舒泠随着小玉进内屋换衣裳,再出来时,只见一抹淡蓝的身影亭亭玉立。
未及多看,小舞将羽舒泠拉到梳妆台前坐下,三两下便未羽舒泠挽了个松松散散的流云髻,再挑了枚玉脂花做的簪子轻轻插在羽舒泠头发上。
接着小舞将早已准备好的胭脂水粉迅速涂涂抹抹在羽舒泠脸上,最后,用朱砂笔在羽舒泠额间画了枚花钿。
“大功告成!”小舞道。
羽舒泠慢慢起身,转身。
花月锦惊呆了,只见眼前的女子一袭浅蓝十幅月华裙,肘见挂着条紫纱做的披帛。流云化髻,玉脂做钗;柳眉黛目,朱砂点唇;巧笑嫣兮,顾盼生姿!
宛若画中仙!
羽舒泠见花月锦半晌不说话,便开口问她:“怎么样?好看吗?”
花月锦见到这样正正经经的羽舒泠,打趣:“你若再不跑快些,怕是那小哥哥坐不住了!”
羽舒泠听到这哪里还站得住?!剜了一眼花月锦便头也不回地奔向了正厅。花月锦在后面一边软挂在小舞身上,一边嚎着:“哎哟哟,不得了,小泠儿这一眼看得我心里酥酥麻麻的,腿直发软!”嚎了一会,还是悠悠的晃去了正厅。
正厅,羽舒泠在门口稍微调息了一下,微笑,然后敲门,进去。
“爹爹,女儿方才游湖回来,听说有贵客到访,特来拜见!”羽舒泠顶着大家闺秀式的微笑,问到。
正厅只有她爹和另一位温文尔雅,眉目如画的男子。她进厅的一瞬间,并没有错过那男子眼中的惊艳。她淡淡回之一笑。
老将军一见,哟,这丫头今日怎么改性子了?!定眼一看,见自家女儿正偷偷瞄了他旁边的年轻人一眼,瞬间懂了。
“泠儿啊,”老将军开口,指着他旁边的年轻人,“这是你的清逸哥哥!你们小时候见过,那时你俩总爱粘在一起玩。”
老将军肯定了沈清逸的身份。
羽舒泠一听“你的清逸哥哥”就不淡定了,十六年来头一回红脸,老将军更是老在眼里,喜在心头。
羽舒泠莲步移到那沈清逸跟前,微微俯了俯身,轻声道:“泠儿见过清哥哥!自年少一别,有十年未见了吧!”
沈清逸自方才有过惊艳后,眼中便再无波澜。习惯性的微笑:“泠儿不必多礼。十年未见,泠儿出落的是愈发标致了!”
……
蓦然,相顾无言。
“清哥哥今日来访是有什么事吗?”羽舒泠率先开口,打破了这沉寂。
“今日前来,是想……”沈清逸说到一半,却又顿住。
羽舒泠见他欲言又止,以为他害臊,以为他是来履行婚约的。不禁心头暗自欢喜。
遂羽舒泠笑着,将丫鬟端过来的茶盏端起,递到沈清逸面前:“清哥哥莫要紧张,喝杯茶润润嗓子吧。”
这时,却见沈清逸突然面对老将军跪地:“伯父,侄儿此次前来是想将侄儿与令嫒婚约解了。是侄儿配不上羽小姐!”
“咵嚓”一声,羽舒泠手中的的茶盏掉在地上,碎了一地。
老将军觉得自己耳朵出了问题,竟然有人敢退自己女儿的婚?!还是沈清逸这小子?!
老将军还未反应过来,羽舒泠率先开口:“为何?我要一个理由!”
“我配不上你。”
“我不接受!”
“我……把你当妹妹。”
“我也不接受,感情可以慢慢培养。”
“我……我早已有了心仪的姑娘,非她不娶!”
“……”羽舒泠无话可说,但她还是想挣扎一下,虽然已垂死:“婚约是我娘亲临死前和芙姨订的,若要退婚,除非芙姨同意。”
“娘她……她是知晓的……”
“亲笔书信为证!”说完,吩咐小玉:“小玉!送客!”
小玉在一旁见了全程,她又是个护主的,自然不会给沈清逸好脸色:“沈少爷!清吧!”然后转身,自顾自地朝着大门走去。
羽舒泠愣愣地站在原地,看着沈清逸消失的背影,慢慢的蹲下身子,准备去拾地上的茶盏碎片。
老将军见此,上前轻抚女儿的背:“泠儿,将军府有将军府的骄傲!但若有一天你累了,也要记住,你是将军府的嫡小姐,而将军府的背后,是整个天启!”风轻云淡的一句,却让人不禁心生敬畏!怕也只有将军府,才能硬气地说出这种话了。
羽舒泠听懂了父亲的意思,将军府的面子丢不得,她必须尽力挽回,若挽不回也没关系,将军府不介意与琅嬛阁为敌!
话虽如此,可沈清逸这话终究是抢了羽舒泠的心,她哽咽到:“爹!好难过,心跟针扎了一样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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