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儿尴尬
花月锦欢欢喜喜的来找花月临了。而这边花月临也遇见桩非常尴尬的事。
事情是这样的,这几夜花月锦常常做一个相同的梦。第一夜梦中,妹妹花月锦穿着一套火红的嫁衣,她笑的很美,很甜,很幸福。他初初梦见心里还是微微有些酸涩,有些嫉妒!不知什么样的男人能娶到他的阿锦。第二夜,同样的梦境,可这场景是竟只剩下了罪恶感,因为他看到梦中娶阿锦之人……是他自己!第三夜,拜堂。第四夜,便是昨夜,他竟然、竟然梦到了洞房!
结果醒来后,他发现床单湿了一片……这所谓“精满则自溢”。在天启,花月临作为一个二十五岁正值壮年却还未娶妻开过荤的小伙子来说,是很正常的。可……花月临感觉很羞耻啊!
他作为一教之主,却对自己的义妹有了龌龊的心思,这叫他日后如何面对他可爱的妹妹?!
就在他愧疚懊恼的时候,花月锦便蹦哒着过来了。
花月临起身准备将湿了的床单撤下来藏了,结果脚还没沾地便被花月锦惊的又回到床上裹紧了被子。那模样就像一个被调戏的良家女子。
花月锦“嘭——”的一声推开门,口中边道:“哥哥,该起床了!”然后不忘转头对小舞说到:“小舞去吩咐传膳!”又是“嘭——”的一声,将门关上了。
花月临裹在被子里,将自己和湿了的那块床单盖的严实。
“阿锦为何起的如此早?不多睡会儿吗?”花月临为了掩饰自己的窘迫,开口问到。没办法,他现在一见到阿锦就不由得想到梦中的场景。软玉温香,实在香艳!
“我饿了。”花月锦简单的回答了花月临的问题,见他此般模样,不禁好笑,“哥哥这是冷吗?为何裹得这么紧?”说着,作势要去撤开花月临的被子。
“阿……阿锦,你先出去吧!哥哥……这里没穿衣服!”花月临向后缩了缩,同时紧了紧身上裹着的被子。
“哥哥今日有些见外了呀!”你身上那点儿我没见过。花月锦心中暗暗道。
嘴上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花月锦依然在使劲儿拽着被子。
“阿锦乖,快出去!”花月临的垂死挣扎。
花月锦不与他多说,自己干脆坐上床跟他扯。一人一边,一攻一守,全然已经变成了一场拔河。僵持了一会儿,花月锦手有些酸了,这样僵持也不是个办法啊!黑眸一转,一肚子坏水儿的花月锦想了个办法。
两人还在扯着,花月锦突然脸色一变,作势要倒下,一边倒一边喊着“好疼啊!”
花月临以为争执时伤到了妹妹,也不管现在是什么状况。直接推开被子去看花月锦。谁曾想他这一来,正中某人下怀。
花月锦见花月临松开了被子,便一个翻身趁其不备将花月临压在身下:“哈哈,我赢了!”
这一下可不得了,昨夜的梦本就让年轻气盛的花月临火气旺的很,晨间劲头还没过呢。这把花月锦的一扑倒,倒让花月临真真切切的感受了把“软玉温香”。甜甜糯糯的女儿香充斥了他的鼻腔,他全身的每个毛孔都舒展开来。即便隔着单薄的衣衫他还是能隐约感觉到她皮肤柔软细腻的触感……
得,好不容易压下去的感觉又回笼了。
花月锦也感受到了花月临的变化。虽说她平时跟着小白(花白)那种小本子看了不少,但终归还是第一次接触到。
此时的花月锦一张俏脸通红,“腾”的一下就从花月临的身上蹦了下来:“我去给哥哥找衣服!”说完就进了内间没了人影。
花月锦的离开让花月临有些许的失落,或许……自己会被讨厌吧!毕竟做了这样的事……花月临如是想。
内间儿的花月锦的心态全然相反。她这个哥哥也不是个不食人间烟火的嘛!能对她起了反应,代表着他对她还是有感觉的。嗯,此城可攻!
有了这样的认知,花月锦也欢喜了不少。
很快的,她找了一套青色的袍子拿给了花月临,与她的正好相配。
那些袍子出来,花月锦将衣服放在桌上说了句:“哥哥先换衣裳!”然后便含羞带臊的跑了。
然而这一切在花月临看来,是妹妹讨厌自己了……
花月临换好衣服,垂头丧气的拉开了门。他在想要怎么挽回妹妹。
“哥哥太磨蹭了!”花月锦在门外等着,“等我一下。”
说完,花月锦再度进入了花月临的房间,端起桌上的杯子,倒了杯冷茶。然后走向床边对着湿了的那一处泼了过去。
转身走到门口,抓起花月临的手就跑:“哥哥快些,我快饿死了!”
花月临见妹妹这般,不由笑了笑,幸好妹妹没恼他!幸好!
这一事就这么揭过去了,两人心照不宣的谁也没提。不过照着花月锦那蔫儿坏的性子,怕是日后花月临要倒霉啊!
到了饭厅,小舞早已备好碗筷,就等着两人去用膳了。见两人过来,小舞有眼力的将盘子上盖着的罩子拿开。
桌前,花月临耳朵尖还是有些泛红,他将一盘小笼包挪到了花月锦跟前,又端了盘小菜过来。
“这是你往日最爱吃的,这小笼包皮儿薄馅儿多,味道鲜美。我特意将教中的厨娘一并带过来了。”花月临一边为花月锦布菜一边说。
花月锦心中说不感动那是假的,他竟能事无巨细到方方面面。衣食住行,无一不是照着她从前生活的一切来的。就差把整个教都搬过来了。不由得揽住花月临的胳膊,半开玩笑的说着:“哥哥最好了!”
一顿饭在花月临投喂花月锦吃的循环下吃完了。
用了膳,花月锦拉着花月临在院子里转了转,消消食。不一会儿,将军府派来接花月锦的车夫见日头差不多了,便进来禀报说该请小姐出发了。不过因为打扰了花月临和妹妹的消食时光,车夫得了花月临的一计刀眼。
就这样,花月锦带着小舞乘上马车走了,花月临在后面目送着,那依依不舍的样子,就差甩着个小手绢了。
马车直奔皇城而去,大概行了约莫半个时辰,到了宫门口。
花月锦见到了,立马就跳下了车。四下环顾,只见不远处的羽舒泠正悠然下了马车。而将军府的老少两位将军,也早就等候在一旁。
“小泠儿!”花月锦笑着跑向羽舒泠,却因为裙子太长差点绊倒,在后面小舞的提醒下,将裙子统统提起来,这才免于摔倒。
“哈哈,”羽舒泠见花月锦此番,不禁笑了笑,“我家小月儿还是如往常,皮实的紧啊!”
“这可不怪我,这裙子忒长!都绊着我了。”花月锦一边泄愤似的拽了拽裙子一边跑到羽舒泠面前。
“好了快别拽裙子了,待会儿裙子皱了会在圣前失仪的。”羽舒泠上前将花月锦手中的裙子抽出,用手拍了拍裙子的皱纹,算是解救了她那即将报废的裙子。
见花月锦一身整齐了,羽舒泠才满意的点点头,道:“走吧,小月儿,咱进宫面圣了!”
“走吧!”这时,老将军也忧心忡忡的开口。哎!此番进宫孰是孰非,就看这俩闺女的造化了!
说完,老将军带着一行人从朱雀门进入了。
简单说一下宫城格局,俗话说“自古宫门朝南开”,天启宫城以南门为正。在天启国,皇族历代由四灵守护,所以宫城四门便以四灵为名。正门(南)为朱雀门,北为玄武门,东为苍龙门,西为白虎门。
整个宫城呈“回”字型,共五层。由内到外,中心是历代帝王起居即处理政事的地方,名为“乾极宫”。乾极宫往东的第二层便是东宫太子所住之处,名“沧澜宫”。再往东便是未立府的皇子们的住处。乾极宫以西,最近的是“坤元宫”,为帝后起居之处,再往西是各宫妃嫔。
乾极宫南面即朱雀方向是正殿,名“励耘殿”,此名乃是太祖皇帝亲手提笔写于匾上,意为“辛励耕耘”,提醒历代帝王勿忘立国之本。
除了上朝用的正殿外,南边几乎都是宫门。至于乾极宫以北,那里园林众多,只有一处雅致的小殿,名“闲云”。是宫内人游耍的好去处,也是唯一的去处了。而今晚的家宴,便在北宫的闲云殿中举行。
宴会虽说是晚上开始,但老将军碍于圣命,早早的便将俩姑娘带去乾极宫了。
一路走来,两个姑娘就跟山里出来似的,(嗯,事实上她们真的是山里出来的。)一路不停张望,羽舒泠到还好,性子稳重些,只将那叹为观止藏在心里。而花月锦就不同了,一路走来都是“哇!金镶玉的门钉!”“天呐!五彩琉璃瓦!”“啧啧,汉白玉的柱子鎏金的龙!”云云。
花月锦此番在驻守宫城的护卫们眼里,真真儿是个乡下土包子的形象,不由暗笑。却全然没想过,若真是个土包子,这么会识得这些贵重的物件。
前面说过,风澜教是个富可敌国的地方。而且早在上代教主时教中的布置便已经达到了极致奢华。所以这些东西在教内是常见的。
至于花月锦为何要装作这番模样,还是是因为那高高在上的帝王要打她主意!所以,她现在装傻藏拙比锋芒太露好!
羽舒泠哪能不知道花月锦的打算?见她此般模样不觉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
老将军和少将军为了自家娃的事已经愁上眉头,哪里还有心管花月锦!任她再丢脸也只得埋头向前走。
走了好一会儿,终于到了乾极宫。而乾极宫殿外,德公公早已恭候多时。
“老将军可算来了!”德公公一见老将军便笑着迎了上去,“圣上早已等候多时了!快随咱家进去吧!”
“如此,便多谢公公了!”老将军拱手谢礼。
德公公笑了笑:“莫让圣上久等了,将军随咱家走吧!”说完,便领着老将军一行人入了乾极宫偏殿,那是御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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