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八章:认可
凝汐回眸看了看这个温馨安静的地方，对血红凤凰道，“之前答应过你要帮你处理上川一族的事情，但是现在，我得去一趟魔界。”
血红凤凰点了点头，自从得知凝汐便是长娆之后，他一直在心里思考一个问题。这个绝代风华的女人曾经一次一次地挽救神族于水火之中，那些神族还拼了命地想害她，难道这些神族都是脑残瞎子不成？
“你快去吧，万一你真的被魔族操控了，这世间不得被你搞得天翻地覆。”血红凤凰打趣道，“可怜我都一把年纪还要解决后辈的破事。”
凝汐郑重地道，“放心，绝不会有这一天。”
与其说成为魔族傀儡，她会直面死亡。血红凤凰听出她的意思，有点难以名状的感觉哽在心头不上不下，他轻轻地在凝汐耳边道，“长曦会保佑你的。放心吧。”
凝汐听到长曦的名字，不由笑道，“我知道。”
想了想又道，“前几日我给冰明写了封信，想必他收到我的消息一定会带着陨夜冰凰来这里的。你可要相信陨夜啊，我看人很准的。”
血红凤凰道，“自然。我不信他难道还去信上川族长那个叛徒？”
血红凤凰的目光第一百八十八次在陨夜冰凰身上扫过。陨夜被他直愣愣的视线看得尴尬不已，溯儿则在姐姐住过的地方四处转了转。
冰明敲着桌子不耐烦地道，“老东西，你看够了没？”
血红凤凰笑眯眯地道，“我们上川的小辈真是不一样，你看看这浑身的气势多么凌厉，你瞅瞅这皮囊长相多么优秀，你再瞧瞧这……”
冰明打断他，“行行行，他特别好行了吧！”
血红凤凰笑道，“那是，从我们上川出来的，可不得好嘛！”
冰明蹙眉不悦道，“你这话什么意思，他之所以能这么好都是我教出来的。”
血红凤凰忽然想到那个想要害死陨夜的上川族长，心中立刻怨恨起上川族长来，不过这事情也和他脱不了干系，一点愧疚的情绪涌上心头，血红凤凰的灵魂飞到陨夜身边，问道，“孩子，你愿不愿意跟我回家？”
陨夜听到他的话，心中有点惊讶，还有点惊喜。他自出生时，就以为自己没有家了。可眼前这抹镇守上川千年的先祖灵魂，他居然问他愿不愿意回家……他真的可以回去吗？
血红凤凰似乎看出了他内心的忧虑，安慰道，“从前，上川族长不该那样对你，我心中也有愧，但我现在邀请你回家，你愿意吗？”
陨夜冰凰差点落下泪来，“可是，我害了整个上川一族。”想起那冰封万里的上川至今荒凉的景象，他就在心底掐断了回去的梦，他这样一个祸害了全族的家伙，还有什么资格回去呢？
血红凤凰道，“你能和我讲讲，你当初为什么要在上川做那种事吗？”
陨夜冰凰垂眸道，“我看到族长和临瞳狼狈为奸，他们甚至还和魔界来往，玉殇上神为了寻回凝汐上神的魂魄，不惜孤身去魔族求修魂解法，可他们竟然私藏了一半秘术，玉殇上神才会每每忍受锥心之苦。”
冰明在一旁，听到了陨夜所说，不禁皱眉。玉殇当年去魔界寻找修魂修复凝汐的魂魄他是知道的，玉殇遭到反噬受锥心之苦他也是知道的。他本以为是魔界不肯给全秘术，却唯独没料到那一部分秘术竟然藏在临瞳那里。
从前那份秘术对于玉殇而言不异于救命稻草，可如今，对于已经入了魔的他，哪里还有半分作用呢？
临瞳啊临瞳，你知不知道，你在万劫不复这条路上越走越远了。
陨夜又道，“后来我推开大门质问他们，族长告诉我他想杀我是指因为那一天‘冰火不容’的预言，我一时之间便失去了理智……”说到这里，陨夜的声音渐渐变小直至消失。
停顿了一会儿，千言万语哽在喉咙却难以启齿，他道，“前辈，我自知罪无可恕，可我也曾想要挽回，可是我……做不到。”
血红凤凰道，“你可能不知道，上川一直以来有一个不成文的规矩。上川是不能参与神族与魔族之间的战争的，这并非是口头之言。确实是有这样一个诅咒，若是真的参与进来，便要受到灭族之祸。”
“可是，这场灾祸确实与我直接相关，连我自己也无法为自己开脱。”陨夜道。
血红凤凰摇头叹息道，“你知道你为何会那么快速地失去理智吗？”
“是因为族长他对我的蔑视。”
“不，是因为这个诅咒。”血红凤凰道，“这个诅咒会落在一个族人的身上，完成这一切。不然，你以为单凭自己就能灭了整个全族？小子，你也太看得起自己了。这便是你无法收回法力的原因，因为这些法力本就不属于你。”
“竟然是这样……”陨夜喃喃道，“我为此执着了这么多年，终于可以结束了。”
血红凤凰忙道，“不不不，可不能结束，陨夜，和我一起让上川活过来吧。”
陨夜有些颓然，“可我不知道该怎么做。”
血红凤凰道，“很简单，你去杀了上川族长。他犯下的罪孽，这个恶毒的诅咒，不该由整个上川一族来承担。只有你这个上川族人亲手杀了他，这个诅咒才能破。想来上川族长自己应该也是知道这件事的，他难道就没有派人来杀过你吗？”
陨夜冰凰忽然想到自己上次中毒的事情，若不是凝汐上神搭救，他现在说不定都到忘川河边轮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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