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贰拾柒章:顶替央升从军
日子拖了好几天。
央歌拖着苲草购置齐全了征兵文书上面罗列的物品后,才在妙语楼坐上一会,便等来的荀府的人。
荀府的老嬷嬷送来了入府的日子。
央歌将两份文书错开摊开放在桌子上,一封文书白纸黑字写着征兵的要求,封面写着央升亲启,左盖着军队龙虎狼印章,边上挨着大帅印章。另一封上面写着央歌的生辰八字以及荀羡的生辰八字,分别盖着兴中央家的家印,边上挨着央族老院的印章,连挨着一个类似皇家的公主印记,依稀可以看出是公主嫣汐的字样,最底下才是荀家的家印。
央歌仔细的比对这个印记。
公主,央歌知道的公主就只有一位,那就是荀羡的妻子寻阳。
但是寻阳公主的印章央歌前世也偶尔掌家的时候看见过,印记上便是篆刻着寻阳公主府。
这嫣汐公主又是哪里来的?
为什么央歌出嫁也需要盖上这个印记?
这和爹又有什么关系?
“苲草,我决定了顶替央升去参军。”
“小姐那这婚,您不结了?”
央歌挑眉。
“谁说的啊。自然是结啊,爹娘都不在了,这就是退亲也是没有二老作证了。还不如名正言顺的嫁进去。”
苲草更纠结了。
“小姐这时间可是都是在同一天啊!”
‘“您又没有分身术?这一人如何去的了两处地方?”
“分隔得颇为远,这总不能穿着一身的新娘嫁衣去参军吧?”
央歌点点头,眼神戏谑的看着苲草。
“自然是不能如此啊,所以啊,苲草这次可是要你出马了呢。”
“不然你家小姐可是死定了。”
“这逃婚可是大罪啊,这样的话,苲草你回来可就看不到本小姐了。”
苲草一头雾水。
“小姐,你结婚和婢子有什么关系?”
“婢子总不能代替您出嫁吧?”
央歌眼神却是一亮。
“苲草,你真是本小姐的解语花啊。就是这样啊,本小姐可就只有你一个丫鬟啊。”
苲草吓得脸色惨白。
扑通跪下。
“小姐这冒名顶替可是死罪啊!苲草不敢啊,小姐这主意万万不可。”
“往后婢子还要跟随小姐身边,这随嫁的丫鬟顶替小姐,一旦发现直接杖毙的啊。”
央歌无奈的一瞥苲草。
得了这计划是泡汤了。
“得了,苲草本小姐有主意了,你也跪够了吧。这么不经吓,这哪里受得了公主的折腾哦。”
央歌牵了马匹,到掌柜的地方办了退房的手续。
这妙语楼住的久了,还真的有点舍不得了。
“这就走了?”
央歌无奈一笑。
“女子嘛,终究是要嫁人的人,这请帖都收到了,自然是要拜见主母了。”
央歌记得父亲曾经在泉福楼租了一处房间,便是留给央歌出嫁的时候短住几日的。
这日子也就没几天了。
“小姐,这好端端的我们到周府干嘛?莫非这也是老爷的意思?”
央歌白了一眼苲草。
“我爹会认识这州府的内眷?可能吗?”
央歌径直找到灌娘子的院落。
这周抚与灌娘子的恩怨已经有好多年了,因此夫妻早已是心照不宣的选择了分院住。
灌娘子这会儿不在府里。
“这位小姐,我家夫人今儿不在府里。您有事改天再来吧。”
央歌倒是意外。
“莫非是在军中?”
“这位小姐,夫人陪同公主去龙啸寺求子了。”
央歌明了这是去拜观音了。
想要观音送子么?
那也要看你的皇帝老爹愿不愿意给你这个机会了。
前世寻阳公主的肚子可是真的不够争气的。
最后才九死一生的生下一位小公主。
世子可是那个看起来柔弱如同一阵风就吹走了的小夫人诞下的。
央歌这一世不求子孙满堂,不求于恩宠一身。
只求在这乱世中可以活下去。
死过一次的人,最珍惜自己这一条命。
和尚总是说那些记忆也是一种因果福报。
呵呵,央歌可不觉得。
既然知道自己的命运如此的不堪,那些风风雨雨又何必去掺和。
这一世央歌自希望可以爹的遗愿。
将央家的铸剑手艺发扬光大,代代流传下去。
“我找灌娘子带回来的那一位姑娘。”
“这位小姐请跟我来。”
经过一处水榭,就到了一处精致的小院子。
央歌打量着不远处依靠在床边上看书虚弱的女子。
“你是找?”
“我便是救你一命的女子,那个土坑可是我用手挖了很久的哦。”
央歌扬起了手晃了晃。
女子蹙眉。
“梅芳?”
梅芳点点头。
“回头领,可以确认这女子就是周夫人说的送您就医的央家小姐。”
“央姑娘找我有事?”
“这救命之恩,不是应该报答么?”
女子窘迫。
“这,现下,我手头也是拮据,实在是无银钱回报,姑娘只怕是要白跑一趟了。”
“非也,本小姐不是来要钱的,我有事相求。”
“替我嫁入荀府。”
女子眉头一皱。
“放肆,区区荀府还娶不起头领。你这荀府的狗贼真是贼心不死!”
央歌摸摸鼻子。
“不是说救命之恩,涌泉相报么?”
“听我说完啊,我是说就是出嫁那一天假扮一下新娘子。又不是让代替我出嫁。”
要是可以代替,央歌早就逃之夭夭了。
“这?为何是偏偏选了我?”
“你看我长得可是像谁?”
央歌摘下斗篷。
“头领!这女子长得与你居然有六七分相似!”
女子也意外了。
这长得真是一模一样。
“实不相瞒,我那一天有事需要外出,就一两天就办好了事情。”
女子松口,但依旧是悬着一颗心。
“这倒是可行,但我怎么保证你一定对定时归来?万一你跑了,我岂不是要真的做荀府的夫人了?这万一洞府岂不是败露了,这事可不容易。”
央歌更不好意思了。
“纠正一下不是夫人,是妾。”
“还有新郎不会来的,到了荀府踢你轿子的是真的新郎,但拜堂的时候是一只公鸡。”
女子显然气到了。
“如此荒唐?这算是什么婚事?”
央歌硬着头皮继续往下说。
“这同一天入府的还有一位平妻,那位才是夫人。我吧,其实吧,说白了就是一妾。”
“如此?那就姑且应了。”
“头领!万万不可,万一是荀府下的套呢!”
“无碍。”
“这姑娘看着是可信之人,不会框我。”
“如此,烟沄答应了,你且放心办事吧。”
目送央歌走远。
“梅芳,贾七的事儿帮的如何了?”
“头领,一切都已经按您的意思筹备好了,就等着时间到了。”
“这火必须要处理干净,贾府的人没有外逃人员吧。”
“除了一些婢女和护院,没有落网的。”
“那些圈养的童子,记得处理干净了,呵,要不是贾家贪得无厌,还是一颗不错的棋子。”
“头领,不是还有贾七?”
烟沄淡淡一笑。
“梅芳,知人知面不知心,这贾七的心可比你我都大。小庙可留不住大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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