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柒拾伍章:痴心错付怨了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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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柒拾伍章:痴心错付怨了谁?

  

    “公主,我等先告退了。”

    “融家老夫人慢走,融家夫人下次有机会再相聚。”

    “殿下,荀某人也先行告退。”

    “啊,夫君!”

    公主还在郁闷,荀羡却是毫不留恋的迈出公主府就走。

    “刘嬷嬷,快,快拦下驸马!”

    公主顿时皇家的镇定散的片甲不留,满脑都是荀羡那个淡漠的告辞。

    “刘嬷嬷,快啊,驸马都出府门了,快些!这些世家夫人哪个没有腿儿,不会自己走么。”

    世家老夫人顿时傻眼了,这公主府的宴会哪一次不是把她们照顾的分毫不差?

    今个还是怎么了?

    居然直接连送都不做不到了?如同叫花子一般的打发了?

    有眼力劲儿的,夫人已经从容不迫的坐上了,归去的马车。

    只有些执拗的老夫人还留在原地等着公主的亲自相送。

    皇室身份就有多尊贵了?公主是个什么身份,连皇后娘娘召见了都是亲自让贴身的女官给送到宫殿门口。

    自家的汉子在前线出力,这皇室的尊严还不要她们这些平民守卫。

    刘嬷嬷一边欢送战功赫赫的勋贵的大将的夫人老妇,对着公主也是无奈的送一口气。

    如今皇家的脸面已经是丢的不少了,索性这脸面在宴会上已经丢了,让公主和驸马好好的说会儿话,明天总是免不了被皇后娘娘一阵数落,多一件也无妨,反正少了多了,哪次不是骂的极其的难听。

    公主是她一手带大的,自幼受了多大的委屈都不会如此乱了礼数的公主如今也同大臣家中的嫡妻一样生怕被遗忘了。

    “公主,不如你亲自去和驸马爷说会儿话比起老奴的这张嘴儿来的更有效不是?”

    “可,嬷嬷,您知道的,你还是亲自去一趟可好?”

    “那公主可以保证礼数周全的送走这些贵人?”

    寻阳烦躁的瞅了几眼,眼眸了全是满满的嗔怒。

    “不去便不去,本殿下劝不动夫君么。”

    刘嬷嬷依旧迎送老夫人们离府。

    有和刘嬷嬷交好的老夫人,叹了一口气。

    “嬷嬷,不如去帮帮公主可好?这也是倒霉的孩子,分明是就在眼前却是不见不到几面。”

    刘嬷嬷也是颇多感慨。

    皇后娘娘不也是与陛下最是亲近却是见的最少的人么,位居夫人又如何?还不是眼睁睁的推着自己的夫君去找那些找自己麻烦的女子的怀里?

    帝王之家,这是不可避免的,倒不如那贵嫔妃,贵妾,见到自己夫君的面儿多。

    “公主尚小,这帝王之家的规矩,便偶尔破例一二。见上一面已经是老奴可以给的做大的宽容了。这再要越界是断然不可了。”

    “这见嫡妻不是每月的十五,今日还不到初六,嬷嬷也是费心了。公主一定会记得你的恩情的。”

    刘嬷嬷只是体面的笑了,公主哪里会懂这些,如今可是恨透了自己了吧。

    “公主是个懂事的孩子。”

    也有看穿了这里面的门道的老夫人。

    “嬷嬷熬一熬也就过去了。”

    “哪里有这么辛苦,老奴代替公主多谢各位老夫人赏光前来。”

    公主急急忙忙的提起裙子追到荀羡的车前。

    心中欢呼雀跃,夫君还是在意的自己个嫡妻的。

    本该走的了的荀羡挺直的立在一众勋贵的豪华的马车边上,除了身边还要一个牵着一匹骏马的俊俏的小厮。

    “夫君,寻阳许久不曾见你,甚是想你,今日就留宿在公主府一夜可好?”

    荀羡有些吃惊,这皇室的女子不是最讲究男女的提防,就是成亲了还是亲近不得,顶多就是挨着一起走,就已经是极其奢求的事儿。

    公主还是头一次如此不顾礼数,如同寻常人家的嫡妻恋恋不舍自己的夫君去其他附院一般,心头微甚慰。

    “荀某以为公主的心真是用铁做的,如今倒是显得有些知道心酸滋味了?”

    “只是公主可知道您一句话,就可以让荀某陷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公主说一句:甚是想念,母亲第二天就会被皇后娘娘给请到宫里去喝茶,甚至皇后娘娘手下的妃子都会背地里请母亲去参加所谓的宴席,往往只是为了让母亲一人难堪罢了。

    公主一言,与他,与荀府,与母亲,就是一次小灾难。

    皇家驸马爷?

    就连自己的嫡妻他连手都没有摸过几次,就是圆房都是在刘嬷嬷的眼皮子底下,这样的生活,荀某真是做不到坦然相待。

    “夫君,寻阳,何曾铁石心肠。倒是夫君每次都来的从容,走的飞快,避寻阳如同蛇蝎。寻阳真不知自己长得如此的可怕。”

    “殿下,莫要妄自菲薄,殿下天人之姿,花容月貌,贤惠知礼数,是荀某消受不起。”

    寻阳泪水顿时如同断珠。

    “夫君,你连看寻阳一眼都不肯,更是不抬头看一眼寻阳,寻阳只求夫君留宿一夜,就这般找人厌恶?”

    “夫君真是好狠的心,寻阳只是个普通的嫡妻,思念的夫君,盼望见一面,怎么就错了呢?寻阳要如何做夫君才会看一眼寻阳?告知寻阳可好?”

    “殿下,一朝天子一朝臣,您贵为天子之女,身份金贵,荀某不过一臣子庶子,身份庸俗。这本就是一诞生就已经是定好的结果,费尽心思不过是飞蛾扑火,公主莫要再多想了。此生你我不过如此相处。待到那一日公主只怕连荀某的呼吸都触不到的时候,才不会如此的伤心。”

    “夫君,寻阳不悔,夫君寻阳回去求父皇,搬去荀府,和夫君一起生活长久作伴可好?”

    “殿下,莫要怒陛下,荀某可出入公主府已经是最大的限度了,殿下莫要贪心,这皇家的恩典,荀某真是无福消受,荀府也养不起金贵的公主殿下,委屈殿下和荀某共处一地,于礼数不和,于皇室的体统不合。莫要如此做出忤逆陛下之事。”

    寻阳不顾湿了衣襟的泪水。

    拔过侍卫的佩剑,越过重重的侍卫。

    一剑架在荀羡的颈部一寸处,锋利的刀尖紧贴着荀羡的咽翼。

    “夫君,你当真如此憎恨寻阳?寻阳所求不过是留一夜都不愿意?今日,夫君要么留宿一夜,要么就留下性命。”

    “夫君不是怕,父皇一怒之下就丢了性命?寻阳今日就偏要做这仗势欺人之事。如若夫君害怕父皇的怒火,寻阳今夜就要了夫君的性命。”

    荀羡淡定瞥一眼锋利之处。

    是把杀人夺宝的利器,却不适合战场上拼命之用。

    荀羡手指夹住剑身,轻轻一推,剑应声断成两半,残片对着公主的手腕处擦过,划出一道薄薄的血痕,周边一滴滴的血珠慢慢的沁出,寻阳吃痛,松开手,剑落地。

    “殿下这剑实在是脆的很,荀某就不陪殿下演戏了,这接应您的人这会儿已经到了院门口了吧。”

    “殿下,夜深了,您注意莫要受了风寒,荀某先行告退。殿下金安。”

    荀羡负手背对着寻阳,不再看寻阳一眼。

    “殿下请回罢。”

    “夫君,你心里还是有寻阳的对吗?夫君是要等寻阳包扎伤口之后再离开对吗?”

    “殿下多虑了,荀某不过臣子,自然是等殿下先行离开才可回去,荀某不想因为今夜夜宴害了父亲为荀某所做之事被同僚弹劾。”

    “父亲?荀府?荀某?夫君,寻阳在你的眼里还不如荀府的人重要吗?寻阳可以让人将荀府的人都准许在公主府生活,这样就没后顾之忧了,夫君,信寻阳一次可好?”

    “颍川荀府,一直身居世勋大族,还不曾穷到需要殿下开恩收留的地步,殿下这话荀某就当做不曾听到过,殿下莫要乱听他人妄言了,有失身份。”

    刘嬷嬷及时赶到。

    “驸马爷,公主胡言乱语,您莫要介意,公主就不送您了,驸马爷一路小心。”

    “有劳刘嬷嬷多多照顾殿下。殿下今日实在是有些情绪激动。”

    刘嬷嬷叹口气。

    这真是一段孽缘。

    公主一颗心都扑在驸马爷上面了,可驸马爷却是对公主的情谊只怕是二CD不到。

    不然这公主的宴请才不会出了大力气请来驸马爷。

    可见了还不如见不到呢,断了念想,这样公主还能过的惬意些,不像这般如此的惦着一颗心却不得呵护。

    荀羡点点头,握拳,上马捞起央歌扬长而去。

    “夫君,莫要走,寻阳不要夫君留宿了,夫君,你回头看一眼寻阳,寻阳的手好痛,夫君,寻阳再和你说一句话,就回,夫君,莫要再走了可好,陪一陪寻阳可好?”

    “公主殿下,驸马爷已经走远了。”

    “又刘嬷嬷,你要是再晚些来多好,寻阳差点就要留住夫君了,就差一点点。”

    刘嬷嬷心疼的看着寻阳手上的刀痕迹,驸马爷的这次是真的生气了。

    “公主,这驸马爷不疼惜您,您怎么就不多疼惜一点自己。”

    “快,去请府里的御医。”

    “嬷嬷,夫君问寻阳是不是铁石心肠,寻阳何曾不是一颗心万千柔情,可夫君连看也不看一眼,再多情又有谁人知?”

    寻阳冷冽的声音之后便打发了所有的服侍的人,一人胎头望月。

    “你们都退下吧,取来酒茶,本殿下今日就在这一人独坐片刻。”

    “今日的事,谁敢告诉母妃半句,本殿下就要那人尝一尝本殿的家法。”

    举头望明月,对影成三人。

    夫君,寻阳如今唯一可以做的,怕是只能和你共赏一轮圆月了,夫君你的心里可会惦记寻阳的伤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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