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记忆的苏醒
“杀人能获得美好的未来吗？用这双沾满鲜血的手，去抓住的未来，还会美好吗？”
“我......很想学习炼金术......人体炼成......”
“铁与血！！即兵器与士兵！！正是此身成为战斗的先驱！！”
“哟，你信仰什么宗教？”
“...死亡，永恒的死亡......直到我能将它打倒。”
“我讨厌你，你那双杀人时候的眼睛，每每看到它的时候我都会感到不爽。”
“不行，这是禁忌的炼金术。今天的事情我不会和别人说起，但是我也不会帮你。好了，出去吧。”
“我，会成功的，这，只是第一步！”
“叫我爱德就好了！因为我们已经是朋友了！”
“既然最初就不想给一般人知道，那么还提什么‘为大众谋取福利’。这种掩耳盗铃的行为，就是炼金术师吗？”
“......还是那么残忍啊......”
......
记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吗？我曾经是一个杀人机器吗？什么啊……这种如同设定一般的感觉……
被王书曾经封印的记忆在古河沚昏迷的那一刻解封，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如同一部电影一般在脑海内回放。
自己被欺骗了。
后悔吗？
愤怒吗？
少年回忆起那些被遗忘的记忆时，心情不可思议的平静，就仿佛是看着别人的故事一样。
艾尔利克兄妹死了，温蒂一家死了，罗伊和霍克艾死了，修兹一家不知道怎么样了，阿姆斯特朗一家被人救走了……
那个世界结束了，毁灭了。
已经结束了……唯一拥有的收获，就是至少知道了自己那些怪异的感觉和本能是怎么回事。
这种取回记忆，解开自身迷惑的感觉甚至让他有些开心。
但是，当古河沚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感觉似乎有点不对劲。
气氛，这种看似虚无，却实际存在的东西，虽然虚无缥缈无法用感官看见、听见或者碰触，但这种东西确实存在着。
少年对于气氛的感觉相当敏锐，取回的记忆，那个曾经在战场上告诉他，现在他所在的环境相当的紧张。
恐惧、压力、不满、愤怒……
负面的情感和对抗的意识让整个空间变得安静，只有微弱，带着恐惧的交谈声。
发生了什么？
古河沚将自己的眼睛打开一丝缝隙，小心的让自己的脑袋转动起来。
医务室？为什么人那么多？
一个穿着医师制服的女人和四个平民服饰的女人挤在一堆，面带着恐惧和不安，她们窃窃私语着，而其他地方的视野则被白色不透明的窗帘遮挡。
“为什么我们会被监禁起来？”
“明明是地球军的战舰，为什么突然变成所属不明的势力了？”
“我们会怎么样……那些士兵的眼神好可怕……”
“我、我好害怕……”
……
最终，还是到了欧亚联邦的地盘上吗？不过，为了不造成过激的抵抗，恐怕船员们现在只是被软禁起来，进行清洗和屠杀这个地方的人应该还没有那个胆子。
明白了大致情况，古河沚睁开眼睛一个悄声无息的动作翻下床，在女人们惊讶的目光中笔出一个噤声的手势，小心翼翼的向外面看去。
身上的衣服被换下来了，大概超过一天时间了，光着脚在地板上走还真是有点凉啊……
胡思乱想的古河沚小心翼翼的打量着窗帘外的情况，那里只有两个持枪士兵，而且精神并不集中，实际上他们正在用近乎下流目光注视着女人们的身体。而医务室的自动门紧紧关闭着，里面无论发生什么外面都不会有人知道。
宇宙，可以说等同于无尽浩瀚的大海，名为阿尔忒弥斯的卫星要塞就像是大海上的一艘孤舟，要塞中的士兵们要忍受日复一日的封闭生活，没有能够与外界联系的渠道，没有可供玩乐的场所，没有女人，甚至连睡眠和食物的质量都糟糕透顶。
这种情况下看到几个漂亮女性，不，或者说即便是看到一个丑八怪，这些士兵不用目光去注视反而会比较糟糕吧？
要知道，每次轮换要塞内士兵的时候，不少从阿尔忒弥斯走出来的士兵看向男人的目光都会变得不正常。
古河沚蹭手蹭脚来到属于医师的台子旁边，万幸的是因为窗帘遮挡，外加有更吸引人目光的生物存在，那些守卫并没有注意到窗帘后的古河沚。
药品？没用。针头？这东西没法造成致命伤。太空笔…这东西倒是勉强能用。
稍微看了看笔头，古河沚重新握了握拳感受一下自己的力量，得出的结论是，只要认真起来，用这种笔刺入脖子虽然有点吃力但却不是办不到。
等等……当古河沚准备走出窗帘去搞定那两个士兵的时候，突然看到旁边药柜中的某个药剂……
……
……
“等等，那个窗帘后面是什么？”将女人们赶到一侧之后，用下流的目光将每个女人都打量了一遍，两个玩忽职守的士兵终于发现似乎这个房间还有一些地方没有仔细看清楚。
“是、是病床。”
女医师带着颤音回答道。
“喂，反正都是些病人，而且整艘战舰都已经控制起来了，没必要这么小心吧？”
“唔……实际上我对病弱气属性更感兴趣。”
“哈哈，你还真是个变态呢，不过战舰上能进这里的通常是男人吧？”
“既然有那么多平民，有女病人来这里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两个士兵开着下流的玩笑举起枪，向被窗帘遮挡处前进，就在他们拉开窗帘的那一刻……
一个人影突然暴起将尖锐的物体插入他们的脖子！
“什……！”
两个人连话都没说完，就翻着白眼倒下了。
“呼，超量镇定剂应该不会死人吧，大概。”古河沚看着手中两只注射完毕的针筒，将它们随手丢到一边，然后开始扒倒在地上的士兵身上的装备。
如果用尖锐的笔或者其他东西杀死那两个欧亚联邦的士兵也是可以的，但是这样做很可能会让两个士兵发出惨呼或者流出大量的血液，从而惊吓到房间内的女人们。
万一引来援兵可就不怎么有趣了。
“情况怎么样？”
“啊…啊？”
“我问情况怎么样了，玛硫舰长、布莱德舰长、巴基露露少尉还有其他人怎么样了？”
看着女医师似乎还有点反应不过来的样子，古河沚耐心的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玛硫舰长还有那些穿着联邦士兵制服的人都被欧亚联邦的军官们带走了。”那个从平民医生征召上来的临时医师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说道：“平民们都被赶回了自己的房间，门全都被电脑锁死关起来了。”
“原来如此……哦~~看来这两个家伙不想干好事呢，连通信器都关了。”
古河沚有些生疏的检查了一下武器之后，稍微清点了一下弹药，四个弹夹，全自动步枪，配合炼金术清除大天使号内的步兵应该不是问题……不过……
要不是因为这个纪元炼金术的力量被压制了那么多……
古河沚不满的想道，炼金术在法则的压制下，几乎无法表现出物质明显的外形变化，虽然缓慢的增加密度进行形状改变还是可以做到，但是这需要时间。
原本身为国家炼金术师的骄傲，那种强大的战场破坏力却无法得到再现。
“我现在要去救舰长他们，接着。”古河沚将一把枪扔给女医师说道：“这是保险，这里是准星，三点一线的射击……你在大学前的军训有打过靶吗？”
“有…你这是……”
古河沚点了点头，将另一把枪也扔给了她。
“杀了人，我们可就很难保证生命安全了。不过，如果仅仅是逃跑的话，看在大西洋联邦的面子上最多挨一顿毒打。”古河沚笑了笑说道：“放心好了，我现在的状态可是相当好。”
除了脑袋里不断翻涌出来的杀人技巧呢……
战斗、危险…好开心啊……钢炼世界的我喜欢的是这种感觉吗？
我，又回来了！
……
……
但是，这个时候，整个舰船突然传来明显的震动！
警报声响彻整个战舰！
诶？出了什么事？
刚刚穿好鞋子打算大干一场的古河沚有些茫然的看着吓得瑟瑟发抖的女人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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