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本姑娘还小呢
送了白汐回府,豫王的马车也向豫王府的方向驶去。驶到一半,豫王想起宫有事要进宫一趟,遂让小厮调转车头,去了宫里。
进了宫,豫王一路往云贵妃的秋阑宫走去,路过御花园时遇到好几个着乌孙服饰的人。
“奴婢见过豫王殿下。”是云贵妃宫里的宫女。
豫王看了眼屋内,云贵妃似乎不在,“母妃可在宫中?”
那宫女福了福身,“回殿下,娘娘一早便陪陛下接待乌孙使臣了。”
难怪方才御花园里有乌孙的人,原来是使臣,不知此次来是为何事。
豫王转身向御花园的方向走去,走得近了才发现大哥二哥等人都在,好不热闹。
到了御花园,皇上正在陪使臣四处逛着,皇后和后宫一干嫔妃在一旁远远坐着。还有名乌孙女子,在边上的花房窜来窜去,极是感兴趣的样子。
豫王上前行了礼,“儿臣见过父皇,母妃。”
皇上看到豫王一大早进了宫,有些意外,“沐儿,这一大早的,怎么想起来进宫了?”
豫王走到云贵妃的身边,“儿臣想母妃了,便来了。”
云贵妃拉起豫王的手,笑了笑,似水的眸子看着豫王,温柔地快滴出水来。
“六弟,这位是乌孙的秀和公主,这位是安大人。”太子殿下向豫王介绍完,转身对安大人道,“这位是我霁云的六殿下,也就是豫王。”
那花房里的女子跑了出来,身上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响声,待看清面容,却也是绝色女子,十分美丽之中有五分英气,五分秀丽脱俗,娇俏娴雅。只见她走向豫王,屈膝行了乌孙的礼。
豫王向二人点了点头,算是见过礼,“方才我见公主对那花房似乎极有兴趣?”
秀和点点头,“是啊,你们霁云奇花异草真多,那花房里好多我没见过的花呢。日后我走的时候能送我几株吗?”
“哈哈哈,公主想要多少就带多少,拉一车回去都行。”太子闻言爽朗地笑着答应了。
边上的娘娘、殿下们闻言也笑了出来,这秀和公主却还是孩子心性啊。
皇上陪公主一行人逛了也有一会儿,想来有些乏了,“朕老了,融你们年轻人了,致儿,你带着公主好好玩玩,莫失了礼仪。朕还有事,就先回去了。晚些还有宴席,几位莫要好玩误了宴啊,哈哈。”
皇上走后,皇后也带着一干妃嫔回了去。
“太子哥哥,左右宫里就这么大,也没什么好转悠的,不如我们出宫吧。”九殿下一向鬼主意多,此次当然也要趁着乌孙公主在,出宫去玩一趟。
太子沉吟了会,觉得这个主意不错,“嗯,出宫倒是不错,不知秀和公主意下如何?”
一听要出宫,公主也很兴奋,“好啊好啊,我在乌孙是便听说你们这儿的街上特别热闹,我们现在就去吗?”
这日,霁云帝都的街头突然来了十来号人,衣着华贵,举手投足间皆非寻常人,走在这街上,分外引人眼球。这群人似是第一次来这京城,逛得格外仔细。
“你们这儿好多好玩的玩意儿!”逛了大半个下午,公主两手全塞得满满的,嘴里还叼着只蛋清羊尾,后面的丫头还拎着一包又一包东西,什么胭脂水粉,糕点零嘴儿,满满抱了一怀。
今日陪使臣一路游览下来,方知此次乌孙是来与霁云和亲的,豫王想着这皇兄众多,想来与自己没什么关系,一会儿去露个面就溜了。
此次乌孙出使霁云,是为两国长远的邦交而来,这次的宴会也办得格外隆重。
这京城里的公子王孙,名门闺秀,也都三三两两地来了。夫人姑娘们淡妆浓抹,身着华服,皆是时下京城最流行的款式,恨不能把全场的女人都比下去。
豫王眼眸轻扫,正好看到白汐随着白大人和两位哥哥入殿来。白汐薄施粉黛,一身浅蓝色挑丝双窠云雁的宫装,头上斜簪着一枝梅花白玉簪,红唇间漾着清浅淡笑。
一身不算出众甚至寡淡的打扮,却叫豫王挪不开视线。
莲布轻移,白汐已在白书澈身旁坐定。豫王冲白汐邪魅一笑,直直走过去,坐在了白汐身旁。
众人的视线一时全聚集在豫王和白汐身上,殿内一片唏嘘声,纷纷小声而大胆地猜测议论豫王与白汐的关系。
白汐脸上飞起两抹红晕,扭过头看着始作俑者,假装嗔怒道,“破鞋,你坐在这里太显眼了。”就知道他刚刚那么一笑肯定没好事。
豫王略一迟凝,半带轻笑道,“本王爱坐哪便坐哪。”说着往自己和白汐的杯子里添了酒。
白汐眉心微动,很快抿嘴一笑,“孺子可教也。”仰头喝了杯里的酒。
一旁白书澈看了看豫王,再看了看自己的小妹,想起昨日白汐说的妹夫一事,一脸了然之意。
丝竹之声徐徐响起,殿内的舞姬长袖曼舞,身轻似燕,双臂柔若无骨,时而抬腕低眉,时而轻舒云手,宽阔的广袖开合遮掩。一曲舞罢,殿内掌声如雷。
秀和公主从座位上站了起来,举起了酒杯,朱唇轻启,笑意盈盈,“陛下,霁云人才济济,便是舞女也如此了得,秀和敬您一杯!”
皇上一笑,面上颇有得意之色,将杯里的酒一饮而尽,“哈哈哈,秀和公主过奖了。还请公主和安大人尽兴。”
秀和公主坐下,侧首与安大人低声交谈起来,似是在商讨此次和亲的人选。秀和公主先是往太子处看了看,而后又悄悄伸手指了指三殿下,复又摇了摇头。
宴会已过一半,豫王和白汐对诗喝酒,案上空酒壶横七倒八地躺着,虽也惬意却不痛快。
二人对了个眼神,悄悄起身溜出了殿外。
“啊,还是外面舒坦啊。”白汐走在豫王身侧,舒展了下筋骨,觉得整个人清爽李许多。
只是没走出多远,白汐便打了个喷嚏。
此时已是冬日,在殿内倒没什么感觉,出了来便觉寒气逼人。刚刚又出来的急,忘记从若若那儿拿大麾,白汐可怜兮兮地看着豫王,扑闪扑闪的大眼睛似是会说话。
豫王敞开自己的大麾,将白汐拥进了怀里,宠溺地笑了笑,“我给你暖暖,冻坏了可怎么办。”
白汐躲在豫王的大麾里,身子冷的发抖,脸却跟发了烧似的,豫王衣服穿的并不多,甚至可以感受到他精壮的腰身,思及此,白汐的脸更红了。
“对了,之前的披风你可曾扔了?”豫王的声音从头顶响起。
白汐嘴里喃喃道,“上次的披风?你何时还赠与了我披风?”脑海里有什么一闪而过,却什么也没抓住。
“小白你这么健忘吗?我出征前一日的宴上,可……”
白汐猛然抬头,刚想说自己记起来了,却“咚”得一声撞上了豫王的胸膛,摸着自己的头,却也不忘关怀下某只破鞋,“哎呀,我有没有撞痛你?”
豫王看白汐一脸认真,也不辜负人家的盛情,捂着自己的胸口道,“哎哟,好痛啊,好痛。”
看豫王一脸痛苦的样子,好像真的被自己撞得不轻,白汐又急又恼,“都怪我,我们快点回去找太医吧!”说完拉着豫王就要往回走。
豫王捂着自己胸口继续演,“不用找太医,你帮我看看,可能就不痛了。”
白汐红着脸犹豫道,“我…我帮你看?”双手颤抖着便要去解豫王的衣裳。
豫王看着白汐的样子,觉得自己目的已经达到了,忍不住笑了出来。
白汐发现自己被耍了,狠狠踩了豫王一脚,“你居然耍我!你个破鞋!”红着一张脸转身就要走。
豫王一看不对,伸手就把白汐拉回了自己怀里,“我错了,绣花鞋大人有大量,就别生气了。”
白汐冷哼了一声,将头扭到了一边,不理他。
豫王一手把白汐抱得更紧,一手将白汐的头掰了过来,“明日我请你喝酒怎样?”
一听有酒喝,白汐的脸板不住了,终于肯抬头看豫王了,“这可是你说的。”
豫王唇角勾了勾,“嗯,明日归园等你。”
许是今晚的月色太迷人,又或是刚刚致远殿的酒太醉人,豫王只觉得眼前的红唇分外诱人,让人忍不住品尝一番。
淡淡的吻落在白汐的额上,白汐看着豫王,眼底的欲望不言而喻,隐隐知道接下来要发生什么,不想拒绝反抗,只是闭上眼睛,屏了呼吸。
豫王的吻一点点落下,从额头到眼睛,到鼻子,再到如点绛的朱唇。从初时的轻轻浅浅的细吻,到炽热缠绵的探索。
白汐靠在豫王怀里,只觉得浑身发软,忘了思考,也不想思考,只是本能地想抱住他,紧些,再紧些。
豫王微微松开白汐,殷切地看着怀里的人儿,“绣花鞋你要不要考虑考虑从了我?嗯?”
白汐自豫王的怀里探出头,思索了许久,“从你个头啊!本姑娘还小,殿下就不要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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