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老者的那些事儿
第十二章
□“师父，受徒儿一拜！”
□莫天路满脸尊敬的拜了下去，不谈别的，就光老者救了莫天路一命就足以当他的师父。
“呵呵呵，起来吧”，老者满脸欣慰的看着莫天路，在他的身上，仿佛看到了从前的自己，老者回忆万分而又低声“肖若，你怎么样了？”
“师父，师父？”莫天路见老者半天没有回应，抬头却只看见他正在低语些什么，莫天路的轻叫却将老者从回忆中拉了出来。
“恩？”“师父，你能给我讲讲你以前的事吗？”
时间仿佛从这一刻开始静止，一股特殊的气质从老者的四周散发，那种看透时间的苍凉，其中却饱含着丝丝忧伤，让莫天路身体不由自主的绷紧，脸上的表情也肃穆了起来，老者望着远方，似是回忆，似是悲叹。
“那时呵，还没有灵界上下之分”悲凉的声音从老者嘴中却轻声而出，讲莫天路带入了从前。
“我有个弟弟，他是天体灵脉，而我却是天体弃脉，真是造化弄人啊”“天体灵脉！天体弃脉！”老人的轻描淡语在莫天路脑中却如晴天霹雳，作为天体弃脉，他自然知道这种体质有多难得，没想到眼前的这位老者和他一样却是天体弃脉，至于天体灵脉莫天路懂的不多，只是认为只是一种特殊的体质而已。
仿佛看出了莫天路的心思，又仿佛刻意在解释什么，老者说道“天体弃脉我就不用解释了，天体灵脉，天生的神力，从小他就修炼飞速，而我却走上了弃脉的路，那时候，我们情如手足，当一个被欺负时，另一个便会不顾一切的为另一个报仇，那时候，我们两，真的很好。”
“哧啦"外面亮起了闪电的光芒，老者脸上划过的电光如同之前的情绪一般，一闪而过，莫天路发现，老者变了，变得，悲伤了起来。老者缓缓注视前方，轻声道“直到若儿的出现”
莫天路从老者的眼色看的出，这个若儿和老者的关系一定不一般。
老者自顾自瑕说道“若儿是我们俩在森林历练的时候遇见的，看到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心动了，她那种纯洁无暇的眼神，当阳光透过树冠照射到她身上，看到花朵时她那种孩子般的笑容，那阳光，那伊人，那副美好的画面深深打动了我”说的这里，老人脸上竟浮出了开心的笑容，如同小孩得到糖一样，又如初恋就在眼前一样，而莫天路却心生那种也想遇到那种人一样的感觉，老人并没理会，而是继续说到。
“喂！你们俩，能帮我找找回城的路吗？”她当时看见我时叫到，我们自然答应了她，在回城的路上才从她口中了解到，她叫肖若，是一个符师，当时她就是混元境界了，对寻常人来说算是天才了，她是为了收集炼符材料才入的的森林，当时呵。我还未入凝气境呢，但我的弟弟却早已跨入阴阳境了，所以，基本上都是他在和若儿交谈”老人表情复杂了起来。
“我本来认为我和我弟弟的关系会一直好下去，而我也会为了她而努力下去，可真是，真是造化弄人啊”老者叹到，“然后呢？”莫天路已经迷上了这个故事，迫不及待的问到。
“后来，我爱上了她，疯狂的爱上了她，她的一切都使我着迷发疯，为了配的上她，我进入了家族的‘九龙紫雷阵’那是相传元祖时期用来引雷的法阵，我当时为了突破凝气境，不顾家人的阻拦冲入期中，我在里面天天遭各种雷霆击打，无数次从死亡线上爬起来，每当要倒下的时候，脑海中总是浮出她的身影，她那天真的笑容，就这样，我待了三年，待我出来时，我早已达到了混元境，按道理能配上她了，可是我却发现，我那早已升为破地境的弟弟也在追求她。”
真正令莫天路惊讶的不是老者的弟弟为什么喜欢肖若，而是老者每次倒下的时候想的都是肖若，那是一种强大的心灵寄托，那该是怎么样的一种情绪啊！！！想到这里，莫天路在看老者的眼神里多了一种肃然起敬，老者连看都没看莫天路一眼自顾缓声到，而莫天路认真听着。
“不知道从何时起，可能是那次我和若儿出去找材料使她受伤的时候吧，我和我弟弟的关系突然变得不好了，他在当时我重伤躺在床上的时候对若儿说如果有他陪伴，绝对不会受伤，而我却只能报以苦笑，从那时起，我和我的弟弟，关系破裂开了，我和他同时追若儿，若儿是符师，我也做符师，为了配的上她，我一边没命的修炼，一边追求她，修炼之路很漫长也很简短，当我终于跨入通天境时，我都过了好多年，那段时间内，最开心的时候就是和她一块去找材料。每路过水池时用会小心翼翼从水面来偷看的她的容颜。她在水中的倒影很美，大概是因为只有倒影才会让我一直看着吧，我每天都处于那种浑浑噩噩的修炼和那种小开心中度过的”
“那师父你最后到什么境界了呢？”莫天路小心问到，老者轻瞄了莫天路一眼，随口说道：“永恒”，莫天路耳中惊如雷霆，居然是永恒！莫天路的父亲修炼千年才踏入的永恒，这个老人三四十岁就踏入了，尽管天体弃脉天赋极好，但也不会这么快的啊？！
“那肖若最后怎么样了呢？”莫天路弱声问道，老者的气势弱了下来，最后气息变得和普通人一样，出口叹道“我和我弟弟几乎相差不了多少，只不过，我们之间却有了敌意，那天，若儿把我叫了过去，等我过去的时候，他也在那，只不过对我的眼神充满了敌视，若儿说，她不会喜欢我们之间任何一个人，我们俩当时就疯了，质问她为什么，她只会告诉我们她不会喜欢我们的，不会的！当我问她那我们算什么呢，她只回复了一个笑容，不知道为什么，那个以前我觉得最美的笑容却是那么刺眼，她只是约我们五年后到那里见面”
老者的眼神突然悲伤了起来，弥漫着一种后悔的情绪，莫天路问道：“那师父你去了吗”“没！”老者重声道，仿佛看出了莫天路眼中的疑问，老者说道：“我在当时仔细想了想，这时才发现，她从来没有把我当过什么，原来一切都是我自作多情而已，所以我没去，但是我却后悔了。五年其实能改变很多的，我踏入了不朽境”，莫天路张口想问些什么却被老者悲伤的神情挡住了，老者没解释什么，自顾说道：“五年后，我没去，呵，我弟弟却消失了，后来才知道他也没去，我永远都不会忘记若儿找我的时候看着我的眼神，无尽的失望，我当时多么想抱着她，可是我没那样做，后来她走了，什么也没说，只是留下了当时我们第一次见面时她看的花，时间就那样流走，慢慢的，我老了，我步入了不朽境巅峰，可以说已经无所欲求，可我却一直放不下若儿”
“直到那个月夜，我弟弟找上了我，他质问我为什么没去，我并没狡辩什么，也不想说什么，他动了手，以他不朽境后期的实力我可以止住他，可是我没那样做，他的招式很强大，能看出来，他受了不少苦，当他耗费精元的那刻起，他的最后一招击了过来，我没做任何反抗，因为这是我从小被人打时就欠他的，于是，我就被杀了，我把自己的灵魂留在了这座‘游龙困魂阵’中，等到现在。”
老者不再说什么了，只是看着莫天路，这是唯一可以继承他体钵的人。“不朽境是什么呢？”莫天路问到，“不朽境，突破永恒境的境界，当你突破了后，就会发现它的强大，只不过离你尚远，我会将我所得传授给你，因为天体弃脉很是稀有的。”莫天路浑身一颤，向后退了一步，跪了下来，猛地磕了下去，“师父！”铿锵有力，老者满意的点了点头，轻语道：“可惜我时间不多了呵”莫天路没听清老者说的什么，只是心中的隔阂消失了。
洞外的雨停了，阳光照在老者上，透过身体又照到莫天路上，如同金般的雕像一样刺眼，又成一副古老的画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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