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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这种东西……”秦阳忍不住对这种便利的设定感到无语。
“冥界近些年也在不断的改善，方便了我们这些无常工作，倒也是挺好，如果秦阳大人没有什么疑问的话，我在傍晚时分会把东西交给你，你只要悄悄让他们喝下即可。”白无常慵懒地抱住黑无常的手臂，垂下眼眸，虽是男人，但白无常生的妖异，一颦一笑都非常撩人，看上去也不是多么膈应人。
“没事的话，我们就先走了，其实我和黑无常还在约会中呢。”
也非常明显的让秦阳猜到了他的性取向。
“哦。”秦阳淡定地点头，看着白无常抱着黑无常，两个人逐渐地消失在了他面前，小巷里又陡然安静了下来。
“这年头连鬼都会秀恩爱了，人还怎么活。”秦阳忍不住对空气吐槽了这么一句，作为单身狗他并没有受到打击，只是因为这里程序的智能而受到了惊吓。
说好的虚拟角色呢？怎么自己还谈起的恋爱？？
秦阳对傅寻安创造的这个世界又一次刷新了认知，感叹着回到了书店。
“秦阳大人！”
一进门，秦阳就被待在门口的小妖怪团团围住，他们拉着秦阳的衣服四处查看着，似乎确认完什么后，大家都握着秦阳的手，担忧道：“昨天秦阳大人跟那个家伙出去后就没有回来，还以为他对你做了什么，我们担心了一夜。”
一个个矮小又奇形怪状的妖怪们围着秦阳乱转，细弱的声音不断地喊着他的名字，就算知道这是一道道程序，但有那么一瞬秦阳还是觉得这些家伙都不错，起码比现实世界里对他阳奉阴违的家伙们好多了。
“我知道了，下次不回来的话，我会通知你们的。”秦阳弯腰摸了摸围绕在他四周的小妖怪们，听着他们叽叽喳喳的吵闹说着，虽然很烦人，但他也生不起气来，花了会功夫安抚了众妖后，回到了矮桌边。
“店里的妖怪都很吵闹呢。”不远处的书架上的黑色书本里又传来了归终的声音，笑意盈盈的温柔语调倒也是让秦阳耳边舒服了点，抬眸望向店内一排排黑压压的书架，给自己倒上了一杯茶。
“还行吧，大家又不是什么坏妖怪。”
“此言小生是不会认同的，秦阳大人是睡了上万年，醒来就遇到了封印之事，不再了解这上万年里妖怪早已不是当初善良却弱小的妖怪，这里的妖怪并不都是好妖怪，只是大家从来不在秦阳大人面前露出凶相而已，因为他们都很喜欢秦阳大人。”归终的声音里透着的依旧是懒散又温柔的笑意，说出的话也让秦阳分辨不出是好意还是恶意。
“那我还真是荣幸啊。”秦阳低眸喝了一口茶，轻声喃喃着。
他受的这份爱戴，全都是进入这个世界以前的那个秦阳所应有的，全部加在他这个陌生人身上，还真是让他有点受不起。只是看着他们担心他，就会有那么一丝丝的愧疚感，就好像收到了本应不属于他的东西。
“这是秦阳大人理所应得的。”归终淡笑，“秦阳大人一直都是秦阳大人，就算现在稍微有点不一样了，但本质从来都没有改变过。”
“那是什么意思？”秦阳喝茶的动作一顿，抬眸看向那本黑色的书。
“秦阳大人以后自然会明白。”归终留下这么一句话后，就不再言语。秦阳盯着安静一片的书店里，为归终的那句话陷入了沉思。
这个程序说话怎么那么难以琢磨呢？
在书店里无所事事地待了一下午，偶尔和跑出来透气的小妖怪们聊聊天，从他们嘴里得知了一些关于冥界的线索，秦阳以前是住在极寒之地的，在那里一直沉睡着对外面完全不了解，后来众妖被傅寻安追逐到了那里，被吵醒又不明情况的秦阳自然是保护了妖怪们，而傅寻安则以为秦阳也是凶兽，和他战了一场后就将他也一并封印。
但是身体在重伤后死亡了，冥界的王受秦阳的委托收集了他的灵魂将他转世了，这个书店和冥界也是有一点来往，尤其是秦阳和他们关系还算不错。
“怪不得他们能那么自然的要求我帮忙啊。”听完小妖们的叙述，秦阳低声喃喃着，转头看向窗外，已经是黄昏时分了，按照白无常所说的话，他们应该会来给他东西，但是也迟迟没见他们的身影。
“秦阳说的他们，可是冥界的黑白无常？”旁边一只耳尖的小妖好奇地向秦阳追问道。
“嗯。”秦阳点头，虽然听说了一点冥界的事，但对那两个人还完全不了解。
“是啊，怎么了？”秦阳点头。
“没有，就是在被封印之前听说了一点他们的传言，妖怪之间闲言碎语多，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我也听说了一点他们的事，是和冥界的王那事吧？”
“啊，那件事啊？我也听说了哦，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秦阳一头雾水地看着小妖怪们交头接耳地谈论着什么，他却完全听不懂，总之是关于黑白无常的一些陈年往事吧。
“秦阳大人一直不怎么关心外面的事，可能不知道吧？”其中一个小妖怪注意到了秦阳的疑惑，凑了过来问道。
“差不多吧，说来听听？”秦阳扬了扬下巴，本来没什么兴趣也被他们说的有了点兴趣。
“那是几百年前的事了，那时候现任的黑白无常大人关系还没有这么好，但是也算是搭档了一阵子，三天两头吵架，冥界的王都闹得头大，谁知道有一天他们却突然——”
“突然什么？”秦阳疑惑地看着正讲着故事的小妖猛然一顿，然后闭了嘴。
“突然告诉阎王，我们谈恋爱了。”带着妩媚地笑意，熟悉的声音幽幽地从颈后飘了过来，让秦阳一颤，立马就明白了小妖为何突然都沉默了下来。
“你们什么时候过来的？”秦阳转身看向不知何时站在他们身后的黑白无常，摸了摸发凉的后颈。
“就是刚才哟。”白无常自然地拉着黑无常往矮桌旁一坐，优雅地给黑无常倒着茶，察觉到边上小妖们的注视之后，无声地朝那边瞥去一眼。
只是普通的一个眼神，由白无常来做确实格外的媚人，撩的小妖们一阵春心萌动，刚准备打算跟白无常说点什么的时候，立马就察觉到旁边沉默坐着的黑无常正用非常凶恶的眼神死瞪着这边，无声地向他们施加着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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