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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多的就是“小老板出院，术后首次现身”这么一个通告。.往下延伸出来的，什么都有。甚至还有传“南陆病危”的，也不知道是从哪里看的，张嘴就来。
程希嵘把热门刷了一遍，放下平板沉默。也没想什么，就是累了，不怎么想动。也不怪新闻里把他形容得多虚弱不堪，事实上，他现在的身体确实很糟糕。
躺了一会儿，傅洲进来送手机，看他一眼：“还没睡？”
“我哪儿能一直睡着？”
程希嵘把手机接过来，先打开信箱看了看，误删的那些果然是和今天的新闻有关。有同学来探口风的，也有媒体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他的号码，联络他想采访。
除此之外，连冯奕的信息一起给恢复了，并且已经过了。
程希嵘：“……”
傅洲还会做这么小肚鸡肠的事情呐？可见他对冯奕的敌意真是到了一定的程度，连这么没礼貌的事情都会去做了。
程希嵘叫住他，勾勾手指，问道：“今天不陪睡了？”
傅洲：“……不是陪睡。”
程希嵘揽着他的脖子，当着他的面，把冯奕的信息都给删了。傅洲的眉梢跳了跳，明显已经到嘴边的话，又给吞了回去，若无其事的样子。
装得挺好。
程希嵘放开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上来，商量点事情。”
“钱不用操心，冯奕的东西不要。”
程希嵘：“……”
这个棒槌！
程希嵘哭笑不得：“你要是再惦记着这个，我可就要谢谢你提醒我了！”
傅洲辩解：“我没惦记。是你惦记。”
“那这样吧，我也不跟你商量了。接下来的事情，我自己拿主意。”
一听这话，傅洲立刻爬了上来，跪坐在程希嵘身边。动作太快了，比刚刚接话还快，眼巴巴地盯着程希嵘。
他原本是狭长的眼睛，总让人觉得凌厉疏离，凡事都淡漠缥缈，很难去靠近的样子。真撇着嘴看过来，眼睛有点湿漉漉的，不知怎么就多了点小狗的样子。
程希嵘知道这是错觉，都是心理作用。傅洲那个长相，像什么动物都不会像犬科，永远不会是亲近人的样子。
可能是神态，也或许是目光。总之是一切皮囊之外的东西在作祟，让这个人看起来分外乖巧可怜，好像能缩成一团，蜷在人的掌心睡觉。
在哪部剧中看过一句台词，人物对着喜欢的人表白：“我首先觉得你可怜，然后就生出了爱。如今我爱着你，便更想把你捧到心里好好疼着。我不管这和你要的爱一样不一样，怜爱也好，疼爱也好，总之我爱你。”
当年怎么想的来着……哦是了，程希嵘跟导演抱怨，这谁写的狗屁不通的词！？
但现在看，怜爱……好像真得也算是爱吧？
程希嵘看着看着，就伸出手，在傅洲下巴挠了挠。
傅洲：“……”
两秒钟之后，傅洲脸色大变，往后撤了很远，惊恐反问：“你做什么？”
摸一下而已，又不会掉块肉，那么激动做什么？
程希嵘反倒一本正经起来：“讨论事情。”
傅洲眼中还是神色变换莫测，颇有点受惊惶恐的意思。
程希嵘补充道：“工作室的宣传，现在已经到了这一步了，往下必须得想好再走。”
他说得严肃，傅洲去没听进去多少。傅洲还是盯着他，不多久的功夫，眼底暗藏的情绪已经换了很多种了，精彩缤纷。末了，傅洲还抬手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程希嵘：“……”
就是随手碰了一下，不用这么紧张这么在意啊！？干嘛还要自己回味？
程希嵘一脸无奈：“你还要不要听了？”
见他真板了脸，傅洲才收了心思，最后意味深长地看一眼，低声道：“听。”
程希嵘压住自己想揍人的手，捏了捏抱枕，问傅洲：“王静娴有没有联络你？”
“有。”
程希嵘觉得，要是考试自己问他会不会做题，他的纸条扔回来，上边也只会有一个字：会。别指望答案会一起过来的。
“……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顿了一下，傅洲知道补充，“我给推了。”
程希嵘简直要抓狂：“你干嘛要推了啊！？你刚刚看到了吧？短信全是想要回应的，但是最合适的还是鲸马娱乐啊！”
傅洲不赞同：“你休养就是休养，难道还要去做节目？”
“休养也不耽误——等等，你说什么？鲸马找你做节目？”
傅洲纠正：“找你。”
“什么节目？”
“不知道，我没问。就是真人秀之类的，你不行的。”
程希嵘一脸茫然：“王静娴不想要采访之类的？”
“采访你什么？”
程希嵘：“……”
虽然自身的价值被狠狠打压了一截，但好像并没有什么错。最开始采访自己，那是因为自己背后有“程希嵘”三个字在压着，采访自己拿到的是“程希嵘”相关的第一手资料。
但现在……再挂“程希嵘”的名字，就有点炒冷饭嫌疑了。现在“南陆”已经渐渐成为一个符号，从自己以前留下来的影响中剥离出来，成为一个独立的人格。
但这份独立还只是露出一个端倪，并不能支撑起多大的局面。所以现在的情况很尴尬，一方面是自己不能再借“程希嵘”的名号，不然必定糟掐。另一方面，作为“南陆”的自己，利用价值实在是有限。
采访？鲸马娱乐那种水准的媒体，怎么可能会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给自己两次？
程希嵘沉默下来。傅洲却是有点慌了，压着声音问道：“你想什么？”
程希嵘一时间没回神，没听明白：“嗯？我想什么了？”
傅洲义正言辞：“真人秀肯定不行！你想也别想！”
程希嵘：“……我自己身体什么状况，我自己知道。”
傅洲还不太相信：“真的？”
程希嵘无奈：“不然你去参加？”
想象那个画面……以傅洲这种性格，八成会是走“随心所欲”的路子，想什么做什么，现场能崩坏到什么程度……
这么一说，还蛮有意思的。
程希嵘默默在内心的待办list中加一条：送名导傅洲参加综艺节目。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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