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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不是入戏太深，吴妍书把那一副高冷女王的假面给贴到了身上，完全撕不下来。.她丢了节操和底线，开始和鲜肉发生关系，睡完还摆出主动方的姿态，送赔偿，送资源。
这总是个潜移默化的过程，似乎一点点成为现在的样子是很自然的事情，并没有什么不对的。但静下来回忆她最初的样子，和现在的她比起来，差得太远了。
谁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程希嵘呼出一口气，暗自思量，自己居然也没跟她绝交，还保持着酒肉朋友的关系。现在想想真是匪夷所思。不过这个圈子向来如此，貌合神离也是经常能见到的，不到杀子夺妻的地步，总不会闹到不能见面。
毕竟利益相关，很难断得干净。
程希嵘正在神游，视线中的人突然回头，他跟着也清醒过来。吴妍书看着自己，略微停留了几秒钟，然后又收回目光。之后对那两个男生就不如之前那么热切了，好像是突然失去了兴趣。
程希嵘：“……”
她在想什么？兴趣该不会是一眼看过来，然后就转移了吧？
程希嵘忍不住打了个寒颤，后背发凉，汗毛都竖了起来。吴妍书的“兴趣”可不是什么好东西，倒贴给他，他也不想要的。
好在之后也没再跟吴妍书有什么交集，除了那一眼，两个人连交谈都没有。老实说，程希嵘还有点怕她。演播厅呆了这么多天，主动来找自己的，什么人都有。包括周晟，他也没在意，水来土掩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唯独吴妍书，她要是主动过来了，程希嵘还真有点难以招架。
他不擅长应付女人，更不擅长应付风娆的女人。
一直到了七点半，晚会前期准备，灯光和场记都在忙乎。苏明林最后一次问程希嵘：“你确定吗？这样真得合适吗？”
程希嵘无奈：“等下我会去个卫生间什么的。放心吧，主持人有经验，这种事儿他见多了。”
主持人是当地卫视一档娱乐节目的主持，向来以机敏著称，反应确实很快。但身临其境，跟自己牵扯上关系了，苏明林总觉得有点不地道——万一出了状况呢？
“你这……我还是觉得不合适。”
程希嵘懒得跟他讲那么多，拎着自己的衣服找地方换去。闪舞.苏明林悻悻地跟着，手里也拎了套礼服：“还有，我们真得要穿这个吗？你知道我t恤穿习惯了，连衬衣都很少碰。这么隆重，感觉怪怪的。”
“那你穿个人字拖上台？”
苏明林想象了那个画面，猛地摇头：“还是算了吧。诶你那套是什么样的？我看我这个是黑的，黑的保险。”
程希嵘低头看看手里的灰色防尘挡布，只能看到从其中露出的一个边角——白色。
礼服都是傅洲准备的。程希嵘交代他一定要合身，其他都无所谓，小众牌子也没关系。刚刚苏明林去外边接了进来，程希嵘还没看。
两个人找到电视台的更衣室，苏明林在后边碎碎念：“你怎么知道更衣室在这里？你来过啊？”
当然来过……卫视有几个很不错的长线综艺，这几年新起的娱乐节目也很多。自己在这里做过的综艺节目是最多的，不止是知道位置，连更衣室的归属问题也摸得很清楚。
程希嵘领着苏明林找到最里边的一间。其他都是台柱占了的，各个时间段归哪个人使用，这么多年都很少变。只有则一间可以给新人挤着用，以前他没来过，但知道这么个情况。
可惜，那间更衣室中也有人，门从里边反锁了起来，敲门也没有人应。
苏明林拿手机看看时间，反问：“现在怎么办？”
程希嵘有点窝火，咬咬牙道：“找个卫生间。”
冷静。新人嘛！就是这个样子的。难出头，没有资源，处处受人制约。过了今晚，该是自己的东西，总会一点一点给拿回来！还能回到以前的高度，这是毫无疑问的。所以现在，稍微委屈一点，也就算了吧！
程希嵘给自己做了很多心理建设，但是一想到自己刚出道的时候还没有过这么尴尬的经历，就有些胸闷。而这一次，都是拜冯奕所赐。无可避免的，程希嵘又想到冯奕和周晟的事情，想到他们如今风光无限，总是会不平衡的。
真是不爽快啊！
苏明林又去敲了次门，还是没有人应，回头叫程希嵘：“估计里边化妆呢。走吧，赶紧找个地方换衣服去。不然来不及了。”
程希嵘缓缓呼出一口气，跟着苏明林往外走，从一扇扇门前走过。自己用的化妆间有很多，不管是谁占用的，自己来上节目的时候，总会收拾出来一个专门给自己。
程希嵘的脚步停下，转身去推其中的一扇门。苏明林拦都没来得及，就见程希嵘已经扣了门，里边传来一个男声：“谁啊？”
不光是苏明林，连程希嵘自己都愣住了。这个声音……他推开门，看到站在镜子前整理衣服的何乙铭，只能摇头叹气，感慨人生何处不相逢，不，是不尴尬。
不过冷静想一下，也对。周晟新签了他，肯定是要捧他的。晚会这么好的露脸机会，不仅仅是给他资源，也顺带宣传了《我们的》这个剧。
何乙铭出现在这里，完全不奇怪。
但是随便选一扇门，就能撞到一起的，这个概率实在是让人难以启齿。毕竟程希嵘在何乙铭面前一向是高冷的，摆足了架子，从来不肯正眼看他。现在嘛，情况就反转了过来。
何乙铭已经是圈内前途不可限量的小鲜肉，有大好的未来，有资源摆在面前。他正在走向一条康庄大道。程希嵘和苏明林还飘着，没个可靠的落脚点。
虽然程希嵘并不贪恋眼下一时的意气，他更看重长久的道路能否成功。但人就怕比，他自己也是好强的人，总不甘心居于人后。
程希嵘压下一口气，看何乙铭一眼，迅速调整好表情：“巧了。正好，我要换个衣服。”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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