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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默……一分钟过去，三分钟过去。.
五分钟之后，傅洲觑着程希嵘的脸色，咬了咬牙，像是做了天大的决定才开口：“你别跟杨天来往行不行？”
程希嵘眨了下眼，反问：“你是不是给他当过儿子？”
傅洲：“……”
看大狗这么吃瘪的样子，程希嵘的心情才好一些。真正等到心中最深处的那口气散开，程希嵘才意识到，原来这还藏着一口不爽快？
被傅洲对着摆出一张房主脸，冷漠又淡定地说“这是我的家，你没有权利去做决定”，这种感觉还是挺不开心的。不是非要挑衅找事的那种。
傅洲愣了半天，无奈叹了口气：“你没其他问题了吗？”
程希嵘其实很想问，傅洲和天叔有点瓜葛的话，怎么自己从来没见过他？按照自己在九借泡的时间来看，九借换的侍应生都是他数着过来的。更别说和天叔关系亲近些的小男孩，私底下偶尔也会有来往。
但绝对没有傅洲这一个。即使他是整过容，就看身材气质，也没哪个跟他相似的。十几岁的男孩子已经开始发育了，总不会有天翻地覆的差别。
但是这话不能问，不然露馅的就是自己了。
程希嵘接着说道：“吃饭的时候，杨天说他以前养过儿子，但是没看住，跑了。.我挺奇怪的，他跟我说这个干嘛？”
傅洲隐隐有点闪避：“他喝醉了，醉鬼的话你也听？”
“酒后吐真言，你没听过吗？”程希嵘已经彻底放松下来，靠着沙发，“酒后才会有感而发。我就想着，他是不是像认我当儿子？”
傅洲想了想：“这差辈了。”
……所以每个人都认为我该管杨天喊一声“爷爷”？正常来说，也不会叫爷爷吧！？！多了一层关系就降了一辈……
程希嵘勉强没有暴走，继续说道：“对，他说我算他四分之一个孙子。那他跟我提儿子干嘛？不是距离近了，所以回想起往事了？”
傅洲：“……一定要问吗？”
程希嵘耸肩：“我觉得我的逻辑还行。承认这件事就这么难吗？”
傅洲：“很难。”
程希嵘：“很好，你已经承认了。”
傅洲：“……”
程希嵘起身活动四肢，顺便展展腰。他在这里坐了几个小时，浑身都快僵了：“好了。我没有问题了。”剩下的都是不能问的。
一旁的傅洲跟着站了起来，身高优势瞬间展现出来。傅洲居高临下地俯视程希嵘，目光松快一些，声音却还是紧绷的。也不知道他是放松了下来，还是依旧紧张。
“那你还和杨天来往吗？”
程希嵘也没多想，很随意地说道：“他要和我来往的。毕竟我是四分之一个孙子，还得给他养老。”
“凭什么！？”傅洲脱口而出，音调拔高，声音都破了。他自觉失态，对上程希嵘饶有兴致的目光，尴尬地咳了一声，把声音压下来：“你跟他什么关系？你就要给他养老？”
忘年交的关系啊……他不知道，但是我自己清楚。就算他不说，难道等他老了，无依无靠的时候，自己还能袖手旁观不去管吗？到时候肯定是随便找个借口，一定要到他身边的。
程希嵘反问：“要不然你这个儿子来？”
傅洲彻底噤声，拒绝和程希嵘继续交谈下去。
算是个小插曲，到目前能说是过去了。程希嵘想着那双小狗眼，犹豫了一下，给夏懒懒发微信。
“傅洲什么时候和杨天断绝来往的？”
夏懒懒那边一直显示“对方正在输入”，输入很多次，最后对话框里什么消息都没有。
程希嵘又问：“是不是他受伤的时候？”
又等了一会儿，夏懒懒回复：“是。”
然后消息接二连三地进来：“杨天是不是去找傅师兄了？”
“我以前跟你说过，你跟师兄在一起，对他只有弊没有利。你为什么不肯听？”
“如果不是你的话，师兄也不会被媒体拍到！他也不会被发现！”
“求求你了，趁着现在还没更大的影响，你赶紧离他远点吧！”
“你要是没有地方住，我给你租房子，ok？”
这姑娘哪儿来的自信……觉得自己能插一脚，站得更靠近傅洲？而我就是跟着傅洲死缠烂打的厚脸皮？
程希嵘给她回复：“第一，就算没有我，你师兄也会出名，会直面媒体。他的人生目标为此，不会放弃。第二，我帮了他，不光给他名，也给他资金，他能提前实现自己的理想。这是不是利？第三，你现在说已经晚了，你不上网吗？没有发现最近火了一个摄影师？”
对面消沉了很长时间。
程希嵘继续发信息：“你大概还没搞清楚定位。傅洲是独立的成年男性，有自己的理智，也有行动能力。如果我的存在影响到他，不用你说，他也会赶走我的。”
夏懒懒问：“既然你们都能解决，那你给我发微信是什么意思？”
“我需要验证一些事实。你师兄和杨天之间，不是你师兄的错吧？”
“无可奉告。”
程希嵘：“……”
夏懒懒：“你自己解决吧。不需要我这个已经过去了的人来讲。”
程希嵘：“……”
好想拉黑啊……但这样会不会表明自己生气了？正好合了夏懒懒的心意，会不会让她暗爽？显得自己很没风度似的。
算了，反正自己先痛快了再说。程希嵘拉黑了夏懒懒，顺便连微博也一直加了黑名单。傅洲从卫生间出来，皱眉问：“你咬牙切齿做什么呢？”
呵呵，跟你的小师妹斗智斗勇。程希嵘刚要开口，傅洲又抬手制止：“你别说了，今天不谈话。你晚上要吃什么？”
程希嵘：“……吃父子情深餐，能做吗？”
傅洲：“……白粥，就这样。”
程希嵘忍不住骂了出来：“你公报私仇啊？”
傅洲已经进了厨房，背对客厅，很淡定地表示：“你中午吃得太油腻，晚上喝粥解腻。”
……传话筒苏明林，明天的盒饭通通没有鸡腿！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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