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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谢罪……肯定是要有的。闪舞.于情于理都该去一趟，不管怎么样都要去道歉，即使不是自己的错。但是往下呢……
程希嵘有点头大，胡乱丢一句：“我知道了。你拢着其他人，最近我就不去组里了。”
苏明林拦住他：“先别挂啊！要是小骆回不来，你准备怎么办？”
“回不来就想办法让他回来，合同是写着玩儿的？”挂电话之前，程希嵘补了一句，“把执行表调整一下，把那个角色的戏份集中起来，越集中越好。”
话是这么说，但程希嵘其实心里也没底。骆梓舒的情况特殊，如果是个成年人，也没那么多顾虑。但偏偏还是个十来岁的小毛头孩子……连基本的民事行为能力都没有，凡事都还要他父母做决定。是可以按合同走，但程希嵘不忍心。
拍戏这种事情要非常投入，不是自愿的话，是不可能出效果的。不能把骆梓舒给拉回来，那就剩赔违约金这一条了。
程希嵘并不想要那笔钱。他只是想要人。
第二天，程希嵘和傅洲说这件事的时候，傅洲打了个哈欠，随意应道：“你顶上不就行了。”
程希嵘一脸震惊：“你居然肯让我去剧组？不是，就这么让他违约吗？”
也不知道重点到底是在哪里……傅洲睡了一觉，情绪就恢复过来了，耐着性子解释：“那个角色的戏份不重，让苏明林给你调开，分散开。闪舞.至于骆梓舒，看你的想法。”
“什么想法？我想让他回来演戏。”
“如果不行呢？”
程希嵘很直率地表示：“我没想。”
傅洲：“……等着吧。他不会回来的，你早做打算。”
“你怎么这么肯定？”
“我见过他妈妈，我知道那是什么样的人。”对上程希嵘一脸不屑，傅洲多解释了一句，“骆梓舒跟这个年纪的男孩子不像，他还像个洋娃娃一样，这是家庭环境和他自身性格互相作用的结果。”
“然后？”
“要是你的洋娃娃放在窗台上，会掉下去摔碎，你还会往阳台上放吗？”
程希嵘：“……我没有洋娃娃。”
傅洲不知道哪根筋搭错了，鬼使神差地挪动自己的视线往下，目光落在程希嵘的上。
程希嵘：“……”
程希嵘揍傅洲的时候才想到，他可能不是睡醒了心情才变好，更有可能是昨晚洗完澡就好起来了！然后程希嵘发散了一下，这家伙昨天进门时的失落委屈，是真还是假？
不会做出来骗人的吧？
傅洲捉住程希嵘的手腕，把人压到：“别乱，等下气喘。”
程希嵘看着上边的人，和昨天洗澡时一样的相对姿态，眉眼还是他。神情……似乎是有些不同的。他一直太内敛，很少见他如此的，意气风发。
对，是自己告诉他的，要意气风发。真听话。
算了，就信了他吧。
傅洲停了一会儿，问道：“看什么？”
程希嵘空出另一只手，在傅洲头上摸了摸：“真不习惯啊……”
还是刺刺的，有点扎手。为什么以前会觉得他的头发很软？
傅洲把程希嵘的那只手也给按了下来，人也跟着往下凑。程希嵘动不了，只能撇开头，又气又觉得好笑，问道：“你干嘛？说正经事呢！”
“等下再说，”傅洲贴在程希嵘的耳朵，呼吸在轻轻颤动，“我问你个问题。”
“坐起来好好问！”
当然，程希嵘的要求被完全无视了，傅洲依然保持膝盖屈起的姿态，自己不动，也不许程希嵘动。程希嵘有种封印的错觉，好像是按住了傅洲的什么开关，他彻底自我了。
尤其是在色急火燎上，越发表现出他的急切和本能。以前有过这么贴近主动的时候？根本没有！自己想引诱他，还被他给推开了，根本不往前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保持距离，晚上睡在一张，不管自己怎么抢地盘，他也要保持一条楚汉界限。
现在这算是什么？
程希嵘觉得好笑，然后就听傅洲趴在耳边开口：“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
有时候觉得傅洲太了解自己了。虽然很没道理，不明白他怎么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做到如此熟悉深刻的程度。但事实如此，他知道自己在想什么。
这次也不例外。他知道自己的想法，也看出来自己敷衍动摇。
程希嵘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傅洲又问：“我算是你的男朋友了吗？”
其实……并没有这么想过。只是一个固定的陪伴，比起那些419更亲近一些，也安全。当然，这也省去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烦。身份的话……程希嵘以为不用提。以前是怎么相处的，还继续下去，这样就挺好的。
难道不是吗？除了多出去的那种运动，生活还是和以前一样的。没有什么变化。依然是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要一起为工作室的事情烦心。
男朋友……程希嵘没打算再要一个。不是说傅洲不够好，是自己这边的问题。
房间内静了很久，谁都没有说话。
之后，傅洲长叹了一口气，翻身坐了起来，抬手撩头发。结果手碰到脸侧，才想起来自己已经是最短的短发了。一些习惯刻在身体里，总要些时间去改变，去适应，去习惯。
傅洲勉强勾了下嘴角，开口说道：“我原本想的是，你要否认的话，那我就干到你承认为止。”
程希嵘：“？？？”
傅洲回头看着程希嵘，喉结上下滑动，声音几乎是含在嘴里的：“我舍不得。”
程希嵘；“……”
怎么办，觉得自己好像是做了一次十恶不赦的大坏人啊！怎么觉得傅洲看起来这么可怜？太委屈了！昨天那些都不算什么，在外边被人欺负了，还可以憋着劲等以后报复回去。但是到了自己这里……
他说他不会报复的。他只会忍耐，然后等待。
以至于程希嵘觉得自己太过分了。他是吃软不吃硬的，傅洲要真是用了第一种方法，他也不会有这么深的罪恶感。偏偏不是……
傅洲这是打算做一个善解人意的小天使吗？
程希嵘干咳一声，想说点什么来补救一下。
傅洲先一步开口，问道：“那你以后还跟我睡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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