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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明林还是不放心，另外打了辆车过来，往里走的时候看到花园的小路上有两个影子。一蹲一站，站着的那个腰背略微塌下去一点，看身形像是小老板。
疾走过去一看，还真是小老板。苏明林指指蹲在地上的傅洲：“师哥这是怎么了？”
程希嵘没想到苏明林会来，惊讶之后，一脸无奈地憋着笑，摆手道：“没事儿。刚好，想办法把他扛回去。”
傅洲也抬头看过来，眼神清明，一点酒意都没有。不过在看到苏明林之后，眉心微微蹙起，很不想看到苏明林的样子。
程希嵘的声音中还有隐忍的笑意，略带调侃地踢踢傅洲的小腿：“苏明林来了，你还走不走？”
苏明林顺着去拉傅洲：“师哥你这是下蛋呢？蹲着做什么？快起来回家了，没看小老板累得都快站不住了？”
傅洲不听他的，抬头看程希嵘，问道：“你累了？”
这不是废话吗？也不看看现在是几点了。
苏明林在旁边感慨：“师哥你到底是醉没醉啊？这声音听着也蛮正常的啊？”
程希嵘接了一句：“他身体没醉，脑子醉掉了。.能说能跳一本正经，就是有点脱线。他刚刚——”
话没说出去，傅洲突然站起来，蹿到程希嵘面前，一手捂程希嵘的嘴，直接夹着人往前走。苏明林看明白了，估计是师哥做了什么丢脸的事情，小老板正在笑话他，他跟小老板赌气呢。
少见师哥会有这么小孩子气的一面。苏明林也觉得好笑，疾走两步跟上去。
回到家就好很多，程希嵘把自己摔进沙发上，抹了把头发，什么都不管了。苏明林借着“小老板很辛苦需要休息”的理由，哄着傅洲去洗澡，又哄他去睡觉。闹到深夜，程希嵘在沙发上睡着了，被手机铃声吵醒的时候，一阵心悸。
关了铃声，房子里安安静静的，只有自己的心脏在拼命跳动，吵得要命。
“苏明林？”
程希嵘叫了一声，等了会儿，还是没有回应。苏明林可能是已经走了。
电话断掉，又重新拨进来。程希嵘按着胸口，深呼吸几次，拿着茶几上的冷水灌下去半杯，才接起那个电话。
“南陆吗？”
是个挺熟悉的声音，程希嵘脑子还不太清醒，没反应过来：“哪位？”
对方沉默了两秒钟，自我介绍起来：“我是贺若声，那个演员。闪舞.”
这个蠢货，这么多年都没改一下开场白，都不知道被调侃过多少次了。程希嵘跟着沉默了一会儿，只好回了一句：“我知道你。”
贺若声连联络自己，是挺让人意外的，毕竟现在来说，自己和他没有任何交集。一个已经出到很多年的前辈，即使咖位没跟上，但也算是圈内的一线了。作为一个新人，“南陆”根本搭不上他。
更何况现在这个时间点实在不合适。程希嵘眯着眼看墙上的挂钟，凌晨一点半。
程希嵘跟着补了一句：“是有什么事情吗？”
贺若声先解释：“我从杨天那里问到你的号码。是这样的，这边有个小姑娘，是你的人吗？“
他什么时候能改改这个说话没逻辑、没重点的毛病啊……经常脑子里有想法了，就以为大家都理解到了，说话只说一半做提示。
程希嵘有点无奈：“什么小姑娘？”
贺若声：“我给你发张照片，你认一下。”
两个人加上微信，程希嵘立刻收到一张照片，拍的是手机锁屏画面。在时间显示背后，是橙子的自拍大头照。手机也确实是橙子的，贴了一圈的黄色小熊。之前候场的时候，橙子还给程希嵘科普过这只熊的名字。也没记住名字，但是手机是认得的。
程希嵘又把电话拨了回去：“这个人怎么了？”
贺若声：“我在这边的走廊捡到的，看样子是喝醉了。”
程希嵘：“……人在哪儿？”
贺若声：“在我包厢里，你要来接她吗？”
一阵沉默，程希嵘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吐槽贺若声了。人就在旁边，他拍一部手机给自己看？难道不能拍一下橙子的脸吗，这不是更好认？
程希嵘揉了揉脸，站了起来：“还在ktv？你等我一下，我现在过去。”
贺若声是个好脾气的人，温温和和地应了下来。准备挂电话的时候，程希嵘又叫住他：“那个，贺……老师，那是我们剧组的演员，还是个学生。小姑娘一个，年纪小，没见过什么世面。”
“你不用担心。我这里没其他人，是朋友聚会，都是熟人……程希嵘的熟人。她就是在这里睡觉，放心吧。”
有他这句承诺，那就不用担心橙子的安全问题。打车去ktv的路上，程希嵘给苏明林去了个电话，等了很久对方才接听，声音里都是迷蒙的睡意。程希嵘快气炸了，劈头盖脸地骂了一顿，吓得司机油门都松了许多。
程希嵘又打了一圈的电话，终于确定只有橙子一个人还在ktv，剩下的人都散了。以前从来没出现过这种情况。一般他们晚上出来吃饭，不管是几点，都会有人送橙子回去的。哪怕是程希嵘身体最差的时候，分不出来多余的人，也是程希嵘自己坐地铁，不可能让橙子单独走夜路。
照苏明林说的，他走的时候，聂锐承诺了会送橙子回去的。程希嵘气苏明林这么久了还没摸清楚聂锐是什么人。他从来都不是多靠谱的，看做派以前和朋友在一起，也是被娇宠着的那一个。现在换他去照顾橙子，还是在酒后？
苏明林的脑子是被狗给吃了吗？
程希嵘在车上吞了一片药，揉自己的额角。现在联络不上聂锐，不知道他那边是什么情况。也猜不出来到底发生了什么，橙子怎么会跑到贺若声那边的走廊？吃饭的时候，她也没有喝多少酒，怎么会醉到不省人事？
车子在ktv门前停下，程希嵘塞了一张纸币过去，也没要找零。贺若声在前台交代过了，程希嵘过去说了情况，有侍应生带着他上楼，一直到包厢门前。
侍应生往后退了一步，把门给留出来。程希嵘也没敲，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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