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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若声觑着那两个人的神色，隐约察觉到自己是说错话了，心底也生出一些不安，有了些不太好的联想。闪舞.他顿了一下，试探着开口，继续说道：“你不找我们就算了，怎么连冯奕那边也一点动静都没有……等等，你们是已经见过了的？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
傅洲绷着嘴角，压着一口呼吸，像是在极力忍耐着自己的情绪。看样子，他是有开口的冲动，想要怼贺若声几句的。不过碍于程希嵘还在场，他才给了这个面子，没有开口。
现在这个场景，在这个对话之中，还能说些什么？
只能是冯奕的事情呗！
因为冯奕的事情，自己要承受这个愣头青的怒意和敌视，这算什么道理？之前自己跟他明刀暗箭地看对方不顺眼，也争执了几句，有过了很不愉快的交谈。但那是两个人之间的事情，双方互相的，自己也看他不痛快呢。
现在为了另外一个人，这个人还不是程希嵘本人，他就拿这种眼神看自己。这不是挑衅找事吗？
贺若声满心不爽快，被堵了一口气憋在胸口，上不去也下不来。闪舞.他就觉得是不是自己的脾气太好了，这种小孩子到自己面前都能耀武扬威的，一点尊重都没有。
好在没等贺若声表达不满，程希嵘先开口了。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声音有几分颓败低沉，轻轻浅浅的，带了些缥缈不定的摇摆感：“这个有点麻烦，不太好解释。反正我跟他掰了，你知道这个事儿就行了。”
程希嵘还算是平静的，只是低落，没有十分激烈高昂的反应。反倒是贺若声让这一句平平淡淡的陈述给惊呆了，音调尖锐地反问一声“什么”，好半天没有回过神。
以为永远都不会出现的事情，却在这种时刻发生了，这种……很微妙的转折点上。刷新认知的事情一拨又一拨，前边那些让人匪夷所思的现象还没消化掉，紧跟着就有新的状况。接二连三的，根本不给人喘口气的余地。
每一件都能点起一颗炮仗，丢到脑海之中就炸出一片噼里啪啦的烟雾，带着刺鼻的味道，让人发懵。思绪都给炸开了，断掉之后就没办法理智去思考，连猜想都很难生出，整个人都成了空白的一片。
贺若声彻底呆滞，惊叫过那一声之后，又补了一句“什么时候的事儿”，就再也说不出其他的话了。他脑中留存的记忆，还是程希嵘和冯奕十分恩爱的场面，有他们两个公然示爱虐狗的言行，不管是走红毯还是做节目，一点都不回避，就那么正大光明地宣誓彼此的所有权。
还有私底下的路透照。粉丝偶遇他们一起逛街，拍到他们牵手或者拥抱，甚至有旁若无人的亲吻。每一次都能在网上炸出一个热门头条，几乎是全网的盛宴，能让混饭圈的所有人都沸腾起来。自家的粉丝肯定是有反应的，别人家的粉丝也跟着高昂，激动地哀嚎“别人萌的cp”、“我家的cp什么时候发糖”。
至于那些娱记发出来的通稿，就更不用说了。剧组探班，互相对视的深情，依靠在一起的和谐，对方拍戏时的陪伴……或者只是简简单单送个饭，交给助理之后放下就走，也能写出来文章。
这种事情隔三差五就会冒出来一次，就算贺若声没有留意去看，也避免不了新闻推送到自己眼前。所以在贺若声的印象中，那两个人一直是很高调的，爱得轰轰烈烈，一路电光火化，总是带着些动静。
结果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分开了？是以前相处时的动静太大了吗，到分手的时候就一点动静都没有，连点端倪都没有表现出来。别说那些娱记、媒体没拿到什么消息了，就连贺若声他们几个人都一点没察觉，根本没看出来什么问题。
要不是现在程希嵘自己主动说了，贺若声大概还会想“他们两个这是有什么新的主意了”，会以为程希嵘和冯奕商量好了不相认，要联手做什么新戏码。
绝对不会猜到他们已经分手了。
谁都不会吃着糖果，下一秒怀疑嘴里的糖是辣椒味道的。
但仔细去回想的话，贺若声又会觉得记忆模模糊糊的。那些在脑海中浮现的画面，一张一张闪过，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到是什么时期的。或者说，自己印象中的那些场景，是各个时期、各个阶段都有的。
从程希嵘认识冯奕开始，这么多年了，总能看到那样的画面场景。早就习惯了，简直就是日常的一部分。不过……说起日常，似乎有哪里不太对劲？
程希嵘抿了下嘴，还是回答了贺若声的问题：“是之前了，蛮早的。”
贺若声还没意识到程希嵘不想谈这个话题，呆愣愣地听了，又皱着眉追问：“多早？我总感觉怪怪的，你跟他没什么大事儿的话，不会走到这一步的。”
程希嵘愣了一下，无奈苦笑：“算是大事儿吧，挺大的。你不用问那么多，我跟你说的意思，是怕你还晕头转向的，到他跟前乱说。哦对，不光是冯奕，别跟任何人提我的事情，记住了。”
贺若声有种不被信任的不爽快，立刻说道：“我当然知道了！而且这种事情，拿出去说，谁信？我是知道我那件事绝对不会有第四个人知道，那第三个早就挂在号子里了，所以我信。换了其他人谁，都能有这么一件见血的事情？”
程希嵘对贺若声还是有些不放心，跟着交代道：“你别应得这么快。我知道你不会故意去说些什么，但是你自己也知道自己的脾气，心软嘴巴也软，别人一忽悠就上钩。”
“我怎么就……”贺若声辩解到一半，声音越来越小，后边的话干脆就没再说下去。他当然了解自己，对于程希嵘的话没办法反驳，硬着头皮接了下来。
顿了有半秒钟，贺若声才意识过来，有点惊讶地反问：“我就算容易上钩，那也是对周围关系好的人，天叔啊之类的。你的意思是，连天叔也不能说？你爸妈那边呢？知道你回来了吗？”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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