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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希嵘毫不自知,完全没有一点自觉性。傅洲很清楚内情,根本不用去猜,立刻就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这种事情,以他所处的立场,肯定是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这是必然的,毫无疑问。贺若声要怎么样,那都是他自己的事情,是他个人的选择。不影响到程希嵘和傅洲的相处,算是好的了,难道还要把他给拉进来,给他个干扰的机会?
谁都不会有这么宽广的胸襟,有这么深的容忍程度,用不切实际的大度去表示自己的善意。
没有善意,在这种事情上,傅洲宁愿做个恶人,十恶不赦的那种。他无所谓自己是被如何评价的,那些人说自己心机也好,说自己心胸狭窄、歹毒也好,反正程希嵘在自己身边。
被骂几句又不会掉肉。
只要程希嵘是属于我的,这就足够了。
“而且……我放任他呆在程希嵘身边,这已经是大度了。嗯,特别特别大度,很宽容了。这完全是打破我自己的底线,让我很难受的。”
傅洲自我安慰,觉得自己这么想也特别有道理,心理越发坦然,甚至想要个表扬。不过理智仍在,傅洲十分清醒,知道这件事应该是自己和贺若声之间的秘密,他们两个人心知肚明,永远不能让程希嵘知晓。
这是最好的局面,维持这个平衡对很多人都有好处,不仅仅是傅洲自己。当然,傅洲是最大的受益者,这一点是没办法否认的,他能独占程希嵘,这是世界上最美妙的事情,是种近乎奢侈的享受,也是沉沦。
另一方面,不知情对程希嵘本人来说,也是种好事。傅洲和贺若声都不希望程希嵘来承担这份重担,不想他为此生出怨隙,撒手丢开十多年的兄弟情,和自己在意的人渐行渐远。
因为是没办法给出回应的,永远都不会有结果,那就只能远离。做不了情人,也再也不能做兄弟,那就只能当陌生人。
这是痛苦的,稍微想一下都会觉得沉重,沉甸甸地压在胸口,坠得人喘不过气。
这种情绪,谁都不希望程希嵘去体验。
傅洲有私心,十分矛盾,自我拉锯之后也下了如此的决定。他是偏执激进的性格,但他也不舍得看程希嵘陷入挣扎自责之中,不想程希嵘被负面情绪给包围笼罩——尤其程希嵘现在身体不好,心脏也承受不了这么重的负荷。
所以那些自私的念头都被抛开了,傅洲打消了阴暗算计的心思,努力让自己更阳光一些。像是程希嵘这个人一样,是宽阔的,明朗积极,有容人的气度。
傅洲还给自己做了跟多心理建设,不停地碎碎念,一遍一遍劝解自己,自我安慰:“看开些,贺若声也是这样想的,这不是很好吗?不用我再去想什么办法解决,他自己划了界限,有自知,有自省,还有自控。这是很好的结局。”
但愿……他能控制得住……
能控制住吗?男人啊,同为男人,傅洲当然了解这种冲动的本质了,明白**在脑中点亮时的感受。
难耐,很不容易压制的。
不是人人都能做柳下惠,大部分的人类还是情感型的动物,没那么好的自制力,也没那么高尚的品格。贺若声看起来也不是很坚定的人,性子有点软,墙头草式的,刮一阵风就歪一个方向。
现在是很好,这要是有点什么外部的刺激,他会不会就改变主意了?
有点担心啊……
程希嵘准备起身,奇怪地念着:“他刚刚是在这里吧?我没做梦吧?”
“嗯,在的。”
“人呢?走了也不打个招呼吗?”程希嵘低头找拖鞋,“他最近很奇怪啊,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整天都没精打采的,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傅洲弯腰捡起程希嵘的拖鞋,往程希嵘脚上套的时候停了下来,十分警惕地盯着程希嵘:“他怎么了?做了什么?”
“没做什么,就是状态不对。不知道怎么了,回头我找他聊聊。”
傅洲抿了抿嘴,很认真地开口:“要不然你还是回家住。你现在身体好多了不是吗?”
程希嵘白傅洲一眼,撇嘴嫌弃,光着脚踩到傅洲胸膛上:“说让我过来住的是你,现在的又说让我回家。怎么,我是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小跟班?”
傅洲捉住程希嵘的脚腕,把拖鞋给他穿上:“你想留在这儿吗?”
“想。”
傅洲:“……”
程希嵘穿好鞋子站起来,扶着傅洲的肩膀,闭上眼等那阵眩晕过去。脚上的烫伤影响行动,他这几天多是躺着,偶尔起身也有轮椅助行,活动实在是太少。卧久伤气,这大概是他最虚弱的几天,起床都变得困难了。
傅洲揽着程希嵘的后背,不可察觉地叹了口气:“先住他这儿吧。”
姑且相信贺若声一次。就算是不信贺若声,也要相信程希嵘的底线,不是吗?
程希嵘奇怪地看傅洲一眼:“你在别扭什么啊?你最近几天回过家吗?我回去也见不到你,跟住在这里有什么区别吗?”
当然有了……关键不是见不见得到傅洲的,是和贺若声的距离有多近啊……
傅洲抿嘴,没说话。
程希嵘很坦诚地补了一句,说自己的想法:“贺若声这样,我真有点担心。他家里用的钟点工都快把他的信息卖完了,他还一点没发现,这点自觉都没有,你不觉得很可怕吗?”
傅洲:“……嗯,没有自觉太可怕了。”
比如你自己。
程希嵘絮絮叨叨地念:“我跟他呆几天。他这个人心太软,别人说什么他就听什么。我怕那个钟点工不好弄,到时候再找点什么其他的事情出来,都是麻烦。”
傅洲重重地叹了口气:“你别忘记你自己的身份。”
程希嵘一愣,随即明白过来:“我明白,我有分寸的,不会乱来。”
但愿吧……
傅洲捏着程希嵘的肩膀,把那层皮肉揉来揉去:“我说实话……贺若声怎么样,我一点都不关心。只要你好好的,这就行了。你别做伤害自己的事情。”
大概是先有了预感,才会说出这种话。没多久,傅洲最担心的事情就发生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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