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我不想死
第6章我不想死
郎越点了点,道:“小姐教训的对,以后,我再也不会犯同样的错误了。”
像郞越这种从小便被大家族培养的成员,忠诚度非常高,这么多年又一直负责寻找库库罗遗址,所以才刘颖才会这么信任他。
郎越道:“小姐,如果队伍里有那个家族的人,您觉得谁最可疑?”
刘颖道:“李涛是杜先生安排的,应该没什么问题。剩下的两人是李涛推荐的,我还不了解,不如你说一下自己的看法,让我听听。”
郎越道:“王明整日油嘴滑舌,又好色,容易引起人们的注意,这样的人一般都不堪大用,应该没多大的问题。陆远的脾气虽然很好,却是个闷*骚货,像这样的人心机一般都比较重……...。”
我和王明藏在一米多深的草丛中,忍受着蚊叮虫咬,终于等来了一头麋鹿,王明挪了挪身子,正打算开枪射击时,我突然连打好几个喷嚏,把它惊走了。
王明急的直拍大腿道:“远哥,这喷嚏打的也太不是时候了吧,到嘴边的肉都让你弄飞了。”
我讪笑道:“不好意思,肯定是谁在背后说我坏话了。回去我把私藏的牛肉干给你一袋,算是赔罪,行了吧。”
王明好像想起了什么,在怀里摸索了一会儿,掏出一件东西递了过来。入手还挺沉的,我拿手电照了照,这才看清楚是一颗手雷。我吓得眼皮直跳,手上一滑,差点弄掉在地上。
我尽量克制着自己紧张的情绪,道:“你从哪里搞来的?”
王明得意道:“我在郎越包里找吃的,从一个袋子里发现的,里面除了有几颗手雷,还有两把手枪,于是就趁没人注意,偷了一颗玩玩。你说,咱们又不是去打仗,他带这么多武器干啥呀?”
我道:“你问我,我问谁去呀。这次的活动应该没那么简单,咱们以后要多留个心眼了。既然没人看见,你就把它扔掉吧,省的让郎越知道了,惹来不必要的麻烦。”说完,我把手雷还给王明,点上一支烟,皱眉思考着该如何应对以后的日子。
王明有些不太舍得,问道:“远哥,真扔了?”
我理解他的心情,武器对男人的吸引力,就好比女孩子见了毛绒玩具,总想抱在怀里好好抚摸一番。我把手雷夺了过来,扔的远远的,道:“这玩意留着是个祸害,既然郎越不想让咱们知道一些事情,提前知道了,未必是个好事。”
思来想去,我决定以不变应万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比较好些。与王明商量妥当应对法办法,我已经没了继续狩猎的兴趣。不知王明是不是出门踩了狗屎,在回宿营地的路上,竟然被他那烂枪法打中了一只十多斤的兔子,而且还是一枪毙命。为此,这货一路上没少在我面前嘚瑟。
刚进宿营地,王明就满脸兴奋滴嚷嚷道:“朗队,快出来生火,我用电击枪打了个兔子,还没怎么瞄准,就直接爆了它头。”
好在沼泽地有许多枯死的枝桠,郎越去捡了一些,很快就把大火生了起来。我负责给兔子开膛破肚,刘颖负责烘烤。
女人是天生的厨师,刘颖把肉烤的油焦滑嫩,香溢四射,馋的王明差点没把舌头咬掉。吃饱喝足之后,几人聊了会儿天,郎越主动提出值上半夜的岗,让我们先去休息,从始至终都没有提起丢手雷的事情。我虽然纳闷,却也没有多嘴去问。
沼泽地里蚊虫比较多,一到夜晚全飞了出来,还好我们事先准备了不少蚊香,不然根本就没法入睡。
早晨,王明揉着惺忪的双眼走出帐篷时,吓了我一大跳。问清楚情况才知道,不知道怎么回事,昨晚,他帐篷里的蚊子特别多,点了三盘蚊香都没作用,怪不得一夜没睡好,还被叮的满脸鼓包。
王明的驱蚊药是郎越统一采购的,和大伙用的一模一样,不可能存在过期问题。我觉得事有蹊跷,就在拆叠帐篷的时候,借机检查了一下,可是什么异样的东西也没发现。我特意闻了闻燃剩的驱蚊药,和自己用的一模一样,并没有失效。
这就怪了,郎越采购的驱蚊药非常管用,只要点燃,再厉害的蚊子也不敢靠近,正当我疑惑不已的时候,无意间瞥到王明的帐篷边缘,隐藏着几朵黄豆儿大小的黄花,与千头菊有点相似。我捡起来一颗嗅了嗅,感觉味道怪怪的,就找刘颖问了问。
刘颖不愧是动植物学的博士,她拿起小黄花嗅了嗅,回答道:“这种花朵叫做曼陀菊,花香容易招来热带虎蚊,所以也叫招蚊花。热带虎蚊不仅凶恶善飞,吸管上还带有毒素,被它叮咬的地方如果不及时治疗,很快便会发炎腐烂。”
说到这里,她好像明白了什么,左右看了一下,见没人注意,小声道:“你在哪里找到的?”
我的眉头一跳,指了指王明昨晚睡过的地方,道:“在那里,既然这是招蚊花,肯定有人想害王明,昨晚值岗的是郎越和李涛,凶手应该就在他们中间,当然了,李涛似乎懂得药理,他的嫌疑更大一些。”
刘颖撇了我一眼道:“你为什么不怀疑凶手是我?”
我笑了笑道:“你能告诉了我花的功效,说明心里非常坦荡,不然肯定会支支吾吾,或者装作不认识,既然这样,那么我有什么理由去怀疑一个心底非常坦荡的人呢?”
听了我的理由,刘颖的眼睛亮了一下,微笑道:“你这么说,不会是在告诉我,你自己也是个心底坦荡的人,所以我不可以去怀疑你贼喊捉贼了?”
我听了这话,一时气结,差点让口水呛着自己。刘颖看到我的囧样,笑道:“好了,和你开完笑的。能被自己口水呛到的人,应该干不出这样的事情,我相信你了。”
这个理由让我有些无语,道:“这件事情先不要告诉任何人,省的大家相互猜忌,影响了彼此的关系。后面的日子里,我会盯紧他们,如果是李涛干的,那当然最好,但如果是郎越干的,到时候你可别袒护他呀?”
“你尽管放心,郎越如果真有问题,我第一个饶不了他。”,刘颖抛下这句话,去采了几株克制虎蚊毒素的草药交给了王明,让他碾碎把汁液涂抹在蚊虫叮咬的地方,说能起到消肿杀菌的作用。
刘颖的确不简单,采的草药效果很不错,没多大功夫,王明脸上肿胀的鼓包,就消褪了,被叮咬的地方只剩下了红红的印记。为此,这货竟感动的热泪盈眶,私底下向我炫耀,刘颖有多么关心他,还一脸贱样儿地不停问我,刘颖是不是对他有意思?这货也太自作多情了吧,把我恶心的真想抽他几耳光。
热带的天气说变就变,早上还是阳光明媚,中午的时候,突然一阵儿狂风吹过,一大片乌云从天际涌来。
我们慌忙找了块儿背风的地方,扎好帐篷躲了进去。随着一阵儿滴滴答答的声音,稀稀疏疏的大块雨滴落了下来。过了不一会儿,暴风雨就歇斯底里地开始了,顿时,天昏地暗,仿佛到了世界末日。
雷声响过,雨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不断的往下落,天黑沉沉的,犹如要崩溃了一般。
风追着雨,雨赶着风,风雨联合起来追赶着天上的乌云,整个天地都处在风雨之中。狂风卷着暴雨像无数条鞭子,狠狠抽打在帐篷上,恨不得把它掀翻。
我躺在自己的帐篷里,听着外面密如锣鼓的雨滴声,心情没由地地烦躁起来了,隐隐约约的直觉告诉我,接下来可能要有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直觉是种奇妙的的东西,有时荒诞无稽,有时却准确无比。这种感觉刚来没多大会儿,帐篷突然被掀开一角,一名黑人拿着把AK突击步枪出现在了陆远的视野中。还没等我做出任何反应,帐篷外猛然间枪声大噪,随之听到黑人说道,:“双手抱头,慢慢走出来。”
等我被人用枪指着,无比紧张的走出了帐篷时,看到同伴们已经跪在了地上,每个人的脑袋上都顶着一把长枪。
见没人受伤,我紧张的心情稍微缓解了一些。刚才朝天开枪示威的应该是这批人的头领,满脸凶相的对我说了句:“跪下。”
出于性子里不屈的本能,我迟疑了一下,突然脑袋一阵儿剧痛,被身后的黑人用枪托砸翻在了地上。大雨哗啦啦不停地往下着,地面全是泥水,我的脸贴在地上,鼻腔里灌进了不少的泥水,剧烈咳嗽起来。
黑人毫无怜悯之心,拎起我的领子,野蛮粗暴的拖到刘颖身旁摆了个跪姿。头领让属下搜查我们的行李,谁知从郎越的包里发现了大量的武器。他变得非常恼怒,下令要杀了我们,这是我第一次感觉到了死亡的威胁。
面对死亡,任何人都会恐惧,我吓得魂不附体,感觉此时的思维已经乱了,我还年轻,我还有父母要养,我还没能给他们找一个称心如意的儿媳妇,我不能死。可能是在求生的本能驱使下吧,我不知道哪来的勇气,用尽平生最大的声音喊道:“你不能杀我。”。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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