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去寻找手镯,大英雄
深夜，已经废弃的街道里充满蝉鸣。没有人居住的地方充满自然的气息。
老车夫已经在原地生好火。用他那不多的粮食放在小锅里煮。
我拿着一个盛汤的小碗已经开始喝了起来。
老车夫还在帮卡尔盛汤。
“我已经做车夫十八年了。”老车夫自己也拿着一碗汤坐在一边喝着。
“这条路我已经来来回回走过无数遍了，从黑土镇到豌豆火车站。这几十年，屠夫，医生，旅行者，我见过太多太多不同职业的人了。但有两种人我一直都只有耳闻，却从没见过。”老车夫吹吹沸腾的汤水，我也不知道这个汤里面加了什么东西。但闻起来香香的。
“哪两种人啊？”我好奇的询问。
“一种是英雄。今天是我第一次见到英雄。”老车夫有礼貌的对着卡尔点头。
卡尔若有所思的摸摸下巴。
“那还一种应该就是混乱者吧。”卡尔也小心翼翼的尝一口汤汁。
老车夫点点头。
混乱者就是英雄的敌对方，他们以制造混乱战争破坏人类文明的底线为乐。
“不应该吧，战争都持续那么多年了，现在还没结束，这里难道没有英雄守护吗？”我不可思的问道，出来这些日子我和卡尔学到很多，至少，每块安定的区域都是有英雄守护这一点还是很清楚的！
有英雄的地方就有混乱者，这两者只要出现一方，另一方必定会出现。
地球上资源本来就不多。很少会出现两者都不占有的情况。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二百年前的战争导致环境污染。
但是在22世纪，核武器已经全被消灭了，持续性污染的武器也被全球禁用了。人类的土地上不可能有核污染区。
“我在这里这么多年，也只听过隔壁城市英雄的大名，我们这里，至少我工作那么多年，还真没有听过我们这有英雄。”老车夫放下碗，他已经喝完了。
卡尔摇摇头斜靠在地上，单腿蜷曲悠闲的看着老车夫。
“可是为什么你连混乱者也没见过呢？”我不太明白，假如我是歹徒，明明知道这座城市没有英雄为什么不占领这里呢？
“我想可能是沾了隔壁城市英雄的福气吧。”老车夫也想不明白。
“哪有这么多为什么，好好享受现在的安逸生活不是挺好吗？”卡尔擦嘴道。“那么，你找我们帮忙，又是帮什么呢？你不会是想要我保护这座城市吧。我已经有我要保护的地方了。如果是这样，你还是另请高就吧。”
卡尔生个懒腰拍拍屁股，我看着灯火的摇曳。
“不是这样的，卡尔阁下，其实，我想你帮我找一个东西。”
“什么东西？”
“一个手镯。”
老车夫的眼中流连万千。那个东西对他有特别意义吧。老车夫从兜里摸摸，但什么东西都没摸出来。“你那有烟吗？”
卡尔将一盒烟丢给老车夫。那是绝版的产品软包中华。我爸从来都抽不起这么豪的烟。
“四十年前那手镯，是嫁妆。”老车夫鼻翼有些抽动“四十年后却是睹物思人的遗物。”
老车夫用打火机点上一根烟。他幸福的抽了一口，嘴里飘出白色的烟雾。
“你妻子怎么了?”我大概猜到了老车夫悲惨的过去。
“我还没来得及和她结婚，所以她只是我的未婚妻。”
“四十年前这里应该有混乱者入侵吧。”卡尔环视着周围，附近满是战斗过的废墟，也不知道黑暗中的建筑中有没有藏着什么骇人的东西。
“我没能保护好我的未婚妻。”老车夫勾着背，眼睛里有些泪光。他转过背不愿意让我们看到他的眼睛。
“而我却苟活了下来。”
老车夫的背有些佝偻，微风吹动他背部轻薄的衣裳，他的腰间有一道很恐怖的疤痕，只一瞬间衣服又重新飘回原来的位置遮住那拳头大的旧伤。
卡尔还在闭着眼思考着什么。
“失去她的日子，我疯了。一疯就疯了二十年。等我清醒的时候。这里已经是这般模样了。”老车夫咳了两声，单薄的身体似乎经不起风的摧残。
“等我想复仇的时候，这里连一个人都没有。我的身体，在我醒来的时候已经不行了。所以我在这里做了个车夫。每天从一个混乱不堪的地方到另一个混乱不堪的地方。我只期待遇到呆在这一个混乱者。”
“你还想复仇?”我问道，至少以目前状况来看，老车夫怕不是去复仇，这身子骨上去恐怕是要被一拳带走。
“当然。”老车夫摇摇脑袋“只不过，我现在几乎快入土了。我现在唯一的愿望不过是和我妻子葬在一起。”
“可是，我连她葬在哪都忘了。”
夜色中的篝火摇曳在风中。老车夫仰望着绚丽的星空。
“早点睡吧。”卡尔从侧躺的姿势变成平躺。
“那个老师我们难道不……”我还想问些什么。
“明天将要执行你作为英雄的第一个任务。”卡尔老师很酷双手抱胸闭眼。
“谢谢你们了。”老车夫依旧仰望着星空“愿意给我这把老骨头一次救赎的机会。”
“睡吧。”卡尔很帅的用石子击灭篝火。
“嗯……”我也不好再说话了。
老车夫也窸窸窣窣的准备了一番也便睡了。
凌晨的街道。
“阿嚏，阿嚏。”我打了几个喷嚏。
“现在你说该怎么办。”我和卡尔游荡在黑土镇的街道。
老车夫送我们到黑土镇的入口处便没有再进来了。这么一想我们搭车的时候好像也是在黑土镇的入口搭的。
“小子，你还不够熟练啊，做任务，连任务目标长什么样子都不知道。以后该怎么跟我混。”卡尔自以为是的抖着腿。
屁!我昨晚明明准备问的!是这货装逼让我睡好不好!
“你……”
“你什么你，还想为自己的失职找借口?”卡尔这老奸巨滑!压根不给我解释的机会!
“我……”
“我什么我，错了就要敢于认错!作为一个英雄这点担当都没有，你将来的路坎坷啊。”卡尔赖皮的样子可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行行行，我错了，我错了。亲爱的卡尔老师，您说现在该怎么办。”看卡尔这死皮赖脸的样子完全不可能让他承认错误了。
卡尔摸摸下巴，见我不在追究也认真思考了起来。
“我们去抢一个吧。”
……
这特么就是认真思考的结果?这货完全就是强盗啊，他怎么当上英雄的!
“哼，我的策略果然天衣无缝。”卡尔得意的笑了起来。
“你居然好意思自夸了起来，这什么鬼策略!”我对这个不靠谱的英雄很是无奈。
“愚蠢的凡人啊，逆向思维，小偷能偷东西，凭什么英雄就不能抢东西呢?”
灵光乍现!卡尔老师居然如此有策谋!
小偷偷了我们的东西，我们去找到那个小偷把她的手镯抢过来不就好了!抢小偷的东西总不算犯法吧!
想不到卡尔老师不仅观察仔细，还能如此有针对性的想出如此合理的策略方案，我真是佩……
“抢劫。把钱交出来。”
卡尔老师面露凶相。
晨跑的男路人瑟瑟发抖。
“抢你妹啊!我们是找手镯好不好!要你妹的钱啊!要抢好歹抢手镯啊!敬业点啊!”
卡尔突然回过神来，觉得我说的很有道理，闪亮的眨了眨左眼，对我竖大拇指
“抢手镯!”卡尔老师面露凶相!路人瑟瑟发抖!
“男人啊，他是男人啊!你好歹抢个女人啊!那个手镯可是人家未婚妻戴的啊!”不对不对，我的目标也被带偏了。
卡尔老师似懂非懂，闪亮的对我眨了眨眼睛，并且竖起了大拇指。
“把你老婆交出来!”卡尔老师面露凶相，路人瑟瑟发抖。
啊。这货没救了。
“喂，警察吗，这里有两个人抢劫。”
两个人你妹啊!
我什么都没做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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