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回归
晨曦透过门口的窟窿洒在我的脸颊。
地上的照片上面是一对年轻的夫妻，他们穿着白色的婚礼服。他们十指相扣恩爱的微笑着看着镜头。
那时的老爸还年轻，没有胡子，看起来精神不少。
旁边那短发的少女应该是我母亲吧。
她一点都没有母亲的样子，像一个青春无敌的少女。
那时候还没我吧。
那时候的老爸看起来好幸福。
“咔哒。”
我那破烂的木门不知道被谁开了。
我迎着阳光眼睛刺的有些睁不开。
“哟，你家的门什么时候这么潮流了。上一次来的时候，你妈妈还得意的炫耀着这个门雕刻的怎么怎么好。”
这个老头，不是我监狱里遇到的老人吗?
“你认识我妈妈?”
“当然，地上那张照片还是我拍的呢。”这个白胡子老头睁开混浊的双眼感慨的捡起照片。
“别动，那是我的东西。”我一把抢过那张照片。
“呵。”老头子笑了一声，随后走进客厅自顾自的倒了一杯水坐在沙发上。
他好像很熟悉我的家。
“十八年了，你出生过后，你爸爸就再也没下过山。”
“为什么。”
“你想知道?”
“如果你不想说我也不想知道。”
“你的脾气和你爸一样倔。只不过你爸经历过太多次失败也变得随和了，你到像他当初的样子。”老头子喝了一口水。“总是对未来完美的结局充满期待，一旦没有得到自己期待的结果便自暴自弃谁也不想理。隔绝所有人的好意。一步一步将自己推向孤独。所以你爸会选择住在这山沟沟里的地方吧。”
“如果你也是来给我鸡汤的就赶紧走吧。”我低头看着地面，现在的心情不愿意接受别人的唠叨。“不接受别人的好意可是没有办法好好过一生哦。”老头子丝毫不在意我的情绪。
“好意能改变什么?”
“什么都不能改变。如果，你不把我当朋友。我永远只是个唯利是图的坏人。我老了，只是作为你老爸的友人给你指一条路。但是有个小女孩在这几天不断的向马丽莲寻求帮助哦。每次都哭着过来。每次都带着希望信心满满的离开。昨天哭的更凶了。”
“樱吗……”
樱总是一副调皮的样子，我以为她不会伤心。
“你还要多少人，为你牺牲呢。你的爸爸，你的妈妈。你身边的人，你好像一生下来就是为了让别人牺牲一样。”
“你说什么!”我很生气。
“这是事实。你只会让身边的人为你伤心。你没有体谅过任何人。活在自己的世界真的幸福吗?你可怜的形状，让我想吐。我想说的都说完了。如果你还想像一个蛆虫一样躲在阴暗的角落里苟延残喘，那是你的事……”
老头子侬侬嘴，放下杯子，直起身子“嗯……山里的水还是比城里的水甜一点。”
他缓步走出大门，又停下“哦，我刚才说了一句话，我收回。你和你爸爸一点都不像。你没有他那么坚强。”
我已经受不了了。
我发狂的冲上去揪着他的衣裳，瞪着他的眼睛，可我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我的悲伤给谁看呢?只不过是博取同情罢了。他说的对。
我可怜的样子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
我缓缓平静下来。捏紧的拳头也缓了下来。
“孩子，如果你真的生气，就发泄出来吧。但是气过了，发现身边的人都不在了，那时候会比现在更难过。有些人，错过了，就一辈子都不会再相遇了。”
我回过头看着小屋，没有说话。
“你自己好好考虑吧。”老头叹了口气离开了这里。
一天后。
屋子旁边我立了一块墓碑。上面是老爸的照片。我双手合十。
“老爸，我该走了，这次可不是意气用事，下次回来的时候，我们再掰手劲吧。你英俊潇洒的儿子，要去外面瞎搞了。哈哈哈，在我不在的时间你可别偷偷抽烟，如果想抽的话……我也不介意。”
墓碑前摆着一盒香烟。
那是老爸最爱抽的烟。
艾丽米莎餐厅。
“大叔……大叔……”声音似嗲。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叫一个男人叫的如此骚气。
“那是你和艾丽米莎她们的事，我也没办法啊。”安德鲁为难的挠挠脑袋“你们到底发生了什么，艾丽米莎回来后什么都不说。”
“啊……”我失落的低下头。“大叔，如果一个男人不小心伤了女孩子的心还有挽回的余地吗?”
安德鲁摸着下巴，严肃的看着我“你什么时候和我女儿是这种关系了?”
安德鲁大叔身后两道gaygay的眼光凝视着我。他们悄悄的关起了店门。
我菊花一寒，退后两步“大叔，不不不，我和你女儿没什么……”
安德鲁松了口气“那就好，我就怕你这个没钱没房没车没地位的穷小伙子整体想着癞蛤蟆吃天鹅肉的操作。”
不知道为什么，我好像被怼了一顿。
“要是你们真有什么……”大叔温柔的笑了起来。他手中握着两个鸡蛋，狠狠的一捻。
“啪叽。”
我吞了吞口水。
“好了小子，你们年轻人的事我也管不着。但是如果你真的出现了那种情况。只有诚恳的去认个错就好了。艾丽米莎正在厨房里做菜，我只能帮你到这了。”
“事到如今，只有如此了。”我怀着忐忑的心情离开餐厅大厅。
安德鲁沉下脸来，回头望着双gay二人组，挑了个眼神“如果他敢对我女儿乱来。”安德鲁的手指戳了戳手心“肛了他。”
双gay二人组带着羞涩的微笑点点头比了个ok的手势。
“嗯……你们两个为什么跟着我。”突然发现那两个gay尾随在我背后我还是有点不安心。
他们充满基情的微笑。让我恶寒。
带着警惕，我走向厨房。
“哒哒哒哒哒~”好像艾丽米莎在做菜。
我悄悄的从窗户探头。
不，那是樱在厨房砍砧板!
“樱小姐，切菜不是这么切的啦~”
“诶，我还以为这是叶杰呢。看错了，不好意思。艾丽米莎，我们今天做什么菜呢。”樱手中的菜刀牢牢的钉在砧板上。
“爆炒鱿鱼，还有水煮豆腐，以及腌萝卜。”艾丽米莎用手数着。
“爆炒叶杰，水煮叶杰，还有阉了他对吧!”
“樱小姐，不是这样啦，那个……你是不是太在意叶杰了。”艾丽米莎问道。
“才没有，我只是想安慰他啦。”樱挥舞着菜刀心烦意乱的说道。
艾丽米莎轻轻的从樱手中拿过菜刀“樱小姐，叶杰先生这个样子我也很难过。”
“嗯嗯...没错没错，这本来就是不正确的态度。叶杰怎么不懂呢。”
“但是我想叶杰先生只要冷静下来，应该不会说那样的话吧。”
“诶？叶杰说了什么？”樱转过头冥思苦想。
“他不是说了那样过分的话吗？难道你不是因为这个而气愤的离开吗？”
“他到底说了什么啊？”
“他说从此不再和我们做朋友啦。”爱丽米莎小声弱弱的说道。
“那只是他生气，掩饰的借口罢了。那些气话，小孩子才在意呢。爱丽米莎，你真是太不懂人情世故了。”
樱看起来好像很懂的样子。爱丽米莎一副摸不着头脑的感觉。
“那樱小姐在气什么呢？”爱丽米莎疑惑的问道。
“我偷偷告诉你啊，你不要说出去。”樱小声的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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