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六:一个仍在继续的故事4
最近，白狐和默然的第二个孩子——小雪山，出生了！
之所以起名叫“小雪山”呢，一方面是为了纪念两人在雪山之巅初识；另一方面则是因为小雪山出生时白白嫩嫩，哭起来惊天动地，大有白雪皑皑的山峰，雪崩之势！
随着小雪山的出生，白狐发现默然居然变成了一个十足的女儿奴……比如说强行同小雪山穿上父女装、吃过晚饭非要抱着小雪山去楼下炫娃、不管小雪山理不理自己，他都非要强行同小雪山说话！
默然对女儿360度的无微不至，不仅让白狐看不惯，甚至也引起了小斑马的注意……
今天的小斑马吃过午饭，早早地趴在了小雪山的婴儿床前……
“妹妹妹妹……”小斑马偏过脑袋，好奇地打量着小雪山的睡颜。
他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姑娘自从出生就备受爸爸的喜爱，搞不懂为什么这个小姑娘那么难听的哭声也能得到大家的爱护……
或许是兄妹间的心灵感应，或许是小雪山的无心之举……
“啊啊啊啊，爸爸爸爸，”小斑马大叫着冲进餐厅，抱紧爸爸的大腿，“妹妹刚才冲我笑啦，她冲我笑啦！”
看着欣喜若狂的小斑马，白狐一瞬间甚至看到了幼年的白叶……
完了，家里出了女儿奴估计也要多出一个妹妹奴了。
“小雪山醒了吗？”相反的，默然这个女儿奴比起自己儿子的心理感受，更关注女儿的具体动态。
小斑马丝毫不觉得有任何不妥，指着小雪山婴儿床的方向，连连点头：“嗯嗯，妹妹醒了！”
默然放下吃了一半的米饭，站起身就往小雪山的方向走去……
白狐耸耸肩，纹丝不动地坐在餐桌上继续她的午餐……没办法，这种家庭日常早已使她内心毫无波动。
默然蹲到小雪山的婴儿床旁边，轻轻地为她捻了捻被角：“乖女儿，今天起床怎么没有哭呢？”
在默然这个女儿奴的心里，小雪山的哭就意味着找爸爸，而找爸爸就意味着自己被重视……
婴儿床里的小雪山此时正一反常态地盯着床边另一个小小的身影……
她在看我！小斑马心里一惊，刚想上前，又怕自己笨手笨脚的动作弄伤妹妹。索性思来想后，便依靠在门边呆呆地站在远处看着小雪山……
小雪山见哥哥一直不理自己，下意识地就撅起小嘴，红着鼻尖作势要哭……
“你快来！”默然见势不好，伸直了手臂直接拽住小子的后衣领，一使劲就给提到了女儿的面前。
终于，小雪山破涕为笑。倒是小斑马眨了眨眼睛，下意识开口道：“妹妹长得真好看，像狐狸一样！”
此时坐在餐厅里的白狐听到儿子的评价，心理不为所动：她的女儿，不像她像谁呢。
只是……此时蹲在婴儿床旁边的默然，心里却咯噔一声响。
“你刚才说什么？”默然瞪大了眼睛，看着颇像幼年自己的儿子。
小斑马转了转眼睛，疑惑地重复道：“我说妹妹好看！”
“不是，再下一句！”默然焦急地催促着。
小斑马略感委屈地缩缩脖子，弱弱开口道：“像狐狸一样好看……我是说，像电视里的狐狸……”
“狐狸仙子！”默然眼前一亮，高声打断儿子的话。
可惜生在新时代的小斑马每天受电视耳濡目染的都是‘狐狸精’和‘狐狸神’，对仙子的概念是一无所知……
“不是狐狸仙，是狐狸精！”小斑马补充道。
狐狸仙子……默然低声重复念叨着这四个字。
小雪山破涕为笑的脸蛋上还粉扑扑地一片，格外喜人……
“太、太像了！”默然激动地站起身，颤抖地看向正在厨房吃午餐的白狐……
白狐下意识一颤。她还是第一次看见大神这种眼神……惊喜有之、怀念有之、激动有之，只是隐隐泛着泪花是什么意思？难道小雪山又做什么感动他的小表情了？
“你怎么了？”白狐舀取桌上的罗宋汤……这还是婆婆亲手教她的做法。
“狐狸仙子！”默然突然冲了上来，紧紧拥住了白狐，“你是那个狐狸仙子吧！”
白狐挣扎着推开默然，无奈地将勺子扔到盘子里：“你说什么呢，傻了吧你？”什么仙子不仙子的，恶心巴拉的！
默然无奈地抚着额头，似笑非笑地叹息道：“也对，那会儿你才多大点儿啊，肯定早就把我忘了……”
“什么忘不忘的，”白狐刚想拿回勺子继续吃饭，结果又被默然拦腰抱起，“你干嘛啊，默然！”
“你看我好不好看！”默然的眼睛里一片璀璨，像个期盼吃糖的大男孩。
白狐刚想开口反驳，却被他那纯真又渴望的大眼睛给吸住了魂……
“好看！”白狐放弃挣扎，老老实实地点了点头。
“太好了……”默然喜极而泣，将额头埋入小狐狸的腹部。
如波涛般翻涌而至的回忆像决堤的浪潮渐渐将他吞噬……
默然紧紧抓住白狐的手，无比诚恳又坚决道：“我终于知道为何自见到你的第一眼起，我便有意无意地注视着你……如果这一切冥冥之中自有天意，那么我将用我的余生来感谢上苍对我的恩赐！”
白狐虽然不是很明白他话里的具体含义，但看着自己丈夫因激动而泛红的眼眶，白狐终是情不自禁地伸出双手，固定住他的下巴，轻轻在他额头上留下轻柔的一吻：“默然，我爱你。”
在默然眼里，儿时那个眨着眼睛，一脸茫然的狐狸仙子的影子居然与此时的妻子相重叠……
“我这个笨蛋，”默然红着眼眶，抖动着肩膀，“小夜的妹妹……白叶的妹妹……哈哈哈！”
这一会儿功夫，默然又是哭又是笑的，让白狐完全摸不透他心中所想。
“默……唉！”话语刚起了个头，说话的人就被拦腰抱起……
默然抱紧了怀里的白狐，坦然地看向小斑马：“照顾妹妹的重任就交给你了！你关好门，一定要时刻陪在妹妹身边！”
看着如此郑重严肃的爸爸，备有责任意识的小斑马立即点头行军礼：“好的，爸爸！”
看着转身关门的小斑马，白狐心里一惊，赶紧捶打着默然的胸膛：“混蛋默然，你疯啦！”
“我没疯，”默然走到二楼卧室，关上卧室的大门，粗暴地将小狐狸扔到床上，邪魅地勾起唇角，低声道，“只是我心里那个等待已久的小孩子疯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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