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情敌
“丫鬟?”碧发男子皱眉,“我可不记得你身边需要丫鬟。”
“……”白言翼不说话,只是默默的头也不回地向前走着,秋怡晚悻悻地跟在他身后,走了几步之后又忽然转身朝陌染做了个鬼脸。
“白言翼你看你身后那个丫鬟嚣张的!她朝我做鬼脸!”陌染忽然就感觉到自己智商受辱,连忙在白言翼身后告状。
“那又如何。”白言翼冷冷地应了一句,这一句让那陌染硬生生地吃了个瘪。“行,白言翼,你很厉害,你身边的那个丫鬟更厉害……我……遇着你们……我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
“不愿意待在我身边就滚。”
秋怡晚也在后面跟了一句“不强留你!”然后蹦蹦跳跳地跟在白言翼身后。
陌染叹息道:“好了,白言翼,我不和你闹了,知道吗?那个夜沫之前来找你了。”
白言翼忽然顿了顿,这才开始认真的回应道:“你是说天帝的妹妹??”陌染点头,“是的。”
“……”白言翼又一次不语,秋怡晚倒是耐不住性子了,“夜沫是谁啊?好像是很厉害的一个人啊!哎,白言翼,夜沫到底是谁啊?”
白言翼回头,不满的瞪了秋怡晚一眼,道:“不该问的别问太多。”
秋怡晚吐吐舌头,这有什么不能说的,穿过一片小小的竹林,便看见一座木屋,这座木屋也是小小的,因为里面仅仅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只摆着一盏烛台,旁边仅仅只有两张坐垫,靠里边还有一张小小的床。与其说是简朴,不如说是简陋。秋怡晚望望窗外,屋外有一块大石头,明朗的月光撒到石头上竟然还有几分好看。而月光还射进了窗内,照得屋子里有些明亮。
白言翼点燃了蜡烛,然后脱下深黑色的外袍,仅剩下下雪白的里衣,靠在床梆上,手里还举着一壶酒,惬意地品了一口。
秋怡晚打了个哈欠,揉了揉眼睛,道:“喂,白言翼,我倦了,要歇息,睡哪?”白言翼翘起二郎腿,指了指地板,:“这里。”秋怡晚瞥了一眼,赔笑道:“你不会让我睡地上吧?!”白言翼笑,但是笑得毫无温度:“就是睡地上。”
秋怡晚抿抿嘴,道:“能不能怜香惜玉一点,你怎么让一个弱女子睡地上?”
白言翼轻笑,“我可没看出来你还是一个弱女子。并且,我是主人,你是丫鬟,难不成丫鬟睡床,主人睡地?”
秋怡晚笑笑:“也不是不可以……”
“荒唐!爱睡不睡,再不听话就把你卖了。”白言翼干脆地把酒一饮而尽,然后将酒瓶扔到地上。然后翻了个身躺下,便不再搭理秋怡晚了。
秋怡晚叹了一口气,走过去把酒瓶捡了起来,其实这间屋子挺干净的,秋怡晚淡淡地想,起码……很安静吧……然后走出了屋子,把酒瓶靠在了一棵竹子上,她望望天空,月亮明晃晃的,甚是美丽,秋怡晚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悄悄地进了屋子里,靠着木墙坐下,不一会就睡着了。
她又梦见他了,那个伤害她的人,其实那个人也不坏,只是自己一厢情愿罢了,抛弃与不抛弃,对她好与不好,完全是看那个人的心情吧,罢了,她累了,放弃了,既然得不到他,那就只有祝福他了。忽然,白言翼出现在她的梦里,手里拿着砍刀,正要狠狠地朝她招呼过来——秋怡晚猛的睁开了眼睛。
发现自己正躺在床上,而白言翼早就没了踪影。她细细地看了看自己身上的伤,发现有很多地方都自动复原了,秋怡晚有些惊奇:难道我身上有自愈功能?以前怎么不知道?
正惊喜着,白言翼便进来了,秋怡晚尴尬地咳了一声,心想着不理这个家伙,谁知白言翼变戏法似的从袖子里掏出了一两个肉包子出来。
秋怡晚不禁眼馋,她骚了骚脑袋:“可惜自己身上没钱……”但是白言翼只是擦了擦包子,然后就轻轻地递给了秋怡晚。
秋怡晚愣住,小心地伸手接过了包子,包子正散发着浓郁的香气,并且还热乎乎的。
“吃完跟我一块去听堂。”白言翼的语言里还是没有一丝温度,并且还有一些带有命令性的语气,但是他的举动却温暖了秋怡晚。秋怡晚点了点头,心说这个白言翼其实也挺好的……
贤凌学院还是和以前一样,只是年年岁岁不同,小路边,一位白发少年身后跟着一位橙黄色头发少女,少女蹦蹦跳跳的,似乎无忧无虑,没有一丝忧愁,白发少年却手持着一本卷轴细心地钻研,俊美的脸庞充满着认真,以至于少女叫他时他也没听见。
“咚”地一声,白言翼就撞在了一位学员的脑袋上。两个人同时跌倒在地上。那个学员挠了挠被撞的头昏的脑袋,大骂道:“哪个不长眼的狗东西撞了本大爷!?”结果尴尬地发现时白言翼。
而白言翼只是默默地把卷轴捡起来,细细地擦拭了一下,然后缓缓地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道:“对不住,撞了你。”秋怡晚则在一旁哼哼,“刚刚叫你了你也听不见,耳朵干什么用的了……”
那个学员急忙点点头,“无碍,无碍……”然后一路小跑地离去了。待那个学员跑远,白言翼才揪住秋怡晚的耳朵,不爽地说道:“你刚刚说什么?”秋怡晚拍了一下白言翼的手,使白言翼松开,然后漫不经心道:“没……没什么啊……”白言翼冷冷地打量着秋怡晚,直到秋怡晚尴尬地道了一句:“看什么看?”时,才收回了目光:“走吧。”然后自顾自地向前走。
秋怡晚心里不服气地哼哼了一句:什么人嘛!但秋怡晚绝不矫情,吐吐舌头就继续跟着他了。
刚刚到偏殿门口,白言翼便遇见了夜沫,夜沫正好也看见了白言翼,仿佛是下意识的,夜沫就突然的哭着抱住了白言翼,闹得白言翼好不尴尬。
他无奈地垂下了手,任由夜沫在他怀里一个劲地撒娇,而秋怡晚已经在那里笑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白言翼嫌弃的白了秋怡晚一眼,然后一把把夜沫推开,冷冷道:“公主何必为了草民而在公共场合如此失礼。”
夜沫抹抹眼泪,“好久都没见到言翼哥,内心难免有所牵挂……”她瞧瞧白言翼身后的秋怡晚,“言翼哥,你身后的这个人是谁?”秋怡晚听罢没好气道:“没什么特别的,丫鬟而已。”
而夜沫则隐隐地皱了眉:哪里像是普通的丫鬟,我这是遇上情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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