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不济
“怎么去那么久？”
析上笑笑，坐到上官灵晓旁边，押了一口杯里的橙汁，迟疑了下，还是道出：
“上官灵萧……真的死了？”
听闻，上官灵晓动作一僵：“你最清楚，不是么？”
析上笑笑，没有继续刚才的话题。
……
“去哪？”
“你还记得先祖留下的古籍么？先祖那么神奇，肯定有治你眼睛的办法。”
上官灵萧停下脚步：“太多人希望看我笑话了。”
“上官灵萧！你的傲呢？你这千年的傲呢？”左锦死死抓着上官灵萧的肩膀，“你宁愿活得跟滩泥一样，被人践踏不成？”
上官灵萧轻松写意道：“眼睛可是窗户啊。”
所以，没有了眼睛，我就更加看不见你们了。
这样，不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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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记载？一定是弄错了。”
左锦手忙脚乱地翻阅着手里残破不堪的书，打心里慌了。
而此时的上官灵萧，脱离了左锦的视线，同街上的人唠着嗑。
“诶姑娘，这么年轻眼睛就看不见了呵？真可惜。”一老头眯着眼，双腿打着颤。
“老人家，这是报应。做的坏事太多，上天给的报应哦。”
上官灵萧摇摇头，取笑着自己。
“去去去。什么事这么想不开？这眼睛，自己弄的？”
老头不在意地大笑，问道。
“老人家，坐。”上官灵萧拍了拍身边的石凳，示意老头坐下，“你这年纪，上百了吧？”
“百岁人听不得什么晦气话，我还是先走了。”
“姑娘。”老人抓住上官灵萧，手劲大得惊人，“有些东西，可以说说。”
上官灵萧异于老人的非比常人，神色也恭敬几分：“老人家，念你岁高，我们还是形同陌路为好。阳光路可不济我这独木桥呵。”
“丫头。”老头唤住上官灵萧，“你大可不必这样，活得自己，不济。”
不济……
上官灵萧手握成拳：“是，我知道了。多谢指点！”
转头，安坐着的老头也不负存在，石凳上，只是一尊雕像。
一尊，后人纪石的石雕。
（下面回忆）（回忆内容与后连串，介意你们不要跳过）
“先祖，你为什么要死啊？”小小的上官灵萧站在床边，因为身高不够，只能踮起脚勉强抓到白色床单。床上躺着一位胡子发白的老人，正是左锦口中的先祖。
先祖摸了摸上官灵萧的头发：“丫头，这是先祖的命呵！先祖走了以后啊，你一定不要相信外面那些人的话，你就听你自己的想法，知道吗？”
“灵萧知道。”上官灵萧头不住地点着，眼泪不禁夺眶而出，“族里人对我好的只有先祖。”
“丫头，你身上的东西都叫人眼红，对任何想杀你的人绝对不能手软，你要记住，那些人都是敌人。给你的祖谱你一定要背牢了。”
上官灵萧抹了把眼泪：“是！”
先祖咳了几声，继续道：“还记得去岩山的那几年么？”
“记得。”
“好，乖孩子。来杀了先祖，先祖时间不多了。”
上官灵萧眼眶发红，咬牙。
她知道这是先祖给她的逃生机会！唯一的逃生机会！
上官灵萧抱紧了先祖：“上官灵萧定不负来日恩情，定将踏遍河山，寻复活之法。”
抱着的人渐渐失去生气，上官灵萧松开手，替先祖掖好被子，跪下连磕三个响头。
推开门，门外黑压压一片站满了人。
“先祖呢？”
“被我杀掉了。”
上官灵萧淡定的声音瞬间冷了所有人的心。那是他们的先祖！他们的先祖！
上官灵萧不记得她说了什么，只知道，她杀了人。
那一夜，上官灵萧屠杀了一族人。
而她，终到底还是个孩子。
（回忆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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