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你为什么不碰我? 看!
最右边那个人幽幽道:“别跑了,我们就生活在这块地,比你清楚路况,前方封住了,你往前跑也没用,不小心掉坑里摔死可就真死了。”
“……你、你们别过来!”
我依旧往后退。
“哎哟,还想骗我们自杀呢?上次是小瞧你了,没想到你还有点智慧。”
“别过来!”
那三个人笑着逼近,最中间的那人在前,其余两个人比中间那人慢了半步。
“再自杀一个给我们瞧瞧,来来来!”
“别过来……”
前方黑暗一片,再加上没有手机的照明系统帮助,一时间我跟瞎子没什么两样,不知该如何是好。
蓦地,一只手抓住了我的!
“滚开——!”
我头发丝都竖起来了,用力甩着手想往后退,身后有个人哎了一声,紧接着两只手覆上我的肩膀。
对啊,他们可是三个人,钳制我轻而易举,我该如何是好?
又有一只手朝我身前伸过来,“滚开!滚开!”
此刻容不得我想太多,我一边甩着头,一边两只手胡乱摆动,“滚开!”
“臭娘们,敬酒不吃吃罚酒!”
一双手死死钳住我的两只手腕,我听见那人说,“你们两个上,扒了她衣服,好好伺候伺候她!”
“头儿,要不你先来?”
“没事你俩先用,事后我得折磨这小妖精要死要活的。”
“好嘞!”
然后又是一阵猥琐的笑声。
“救命——救命啊!”
我的嘶喊声,肝肠寸断。
“嘿嘿,叫吧,叫的再大声一点,我喜欢。”
两个人朝我这边扑过来,扯我的衣服,那肮脏的手在我身上来回摸索。
屈辱的眼泪流下来,我用力咬着唇瓣,死死咬出了血,依旧奋力挣扎着,“别碰我——!”
这一刻我想咬舌自尽。
即便是处在黑暗之中看不清晰,我也知现在的我有多么的狼狈不堪,头发凌乱,衣服凌乱,一只手要来解我的裤子,我奋力弓起腿,那人却轻而易举握住我的小腿,缓缓向上……
我松开唇瓣,转而想要咬住舌头。
不知道咬舌会不会死,但试试吧!
只是那人的手还未碰到我的大腿,我身上的压迫感骤然撤离,我听到男人挥舞拳头的声音,听到砰砰砰倒地的巨响,听到杀猪般的惨叫声,“嗷,骨头断了——”
我不知前方发生了什么,阴魂未定的我蹲下身子,抱住自己,身子颤抖个不停,完全是下意识的。
倏然,一件带着男人独有清冽气息的外套披在了我身上,还有几分不浓郁的淡淡烟草气息,驱走了几分夜风的寒。
“别怕。”
这熟悉到再熟悉不过的嗓音,逼得我顿时泪如雨下。
“江暮升,呜,呜……”
黑暗中我看不清楚,但是我有感觉,能感觉到男人的手在轻轻拍打着我的背,一下又一下,“没事了。”
其实我想说很多话,想问他是怎么找到我的,想告诉他我有多么多么恐惧不安,想埋怨他怎么这么晚才来,但是千言万语梗在喉间,一个字都发不出来。
再多的话,也化成了滴滴泪珠。
后来我才知道,这男人因为萧玫设计我的事情,因此在我睡觉的时候偷偷把我手机装上了定位系统。
我没回家,他给我打电话我没接,江暮升放心不下,这才沿着手机定位系统开着车出来找我。
当时的我哭得不能自已,他蹲下身来,我伸出手缓缓在他脸上摸索,男人修整的剑眉、高挺的鼻骨、他棱角有致的脸颊、完美弧度的薄唇,下巴……
是他。
是他江暮升。
“你终于来了……”
我好歹从嗓子眼里发出了一句,他低低开了口,声音愈发愧疚,“我来晚了。”
然后任由男人拦腰将我抱起,一路上虽然我们两个都没有说话,但是他的大手一直抚着我的后背,无声给予安慰。
车子稳稳开到家,男人未下车,锋利的薄唇印在我的额头,微凉,“对不起。”
我的泪,再次滚烫落下。
江暮升把我放在床上,我还在抖,没缓过劲,发颤的指尖死死揪着男人的衣领,那么恐怖的事情……
他要没赶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我想都不敢想。
他一直没说话,抱了我一会,腾出一只手摸摸我的脑袋,“去洗个澡。”
我全身骤然紧绷到至高点。
猛地推开他,嘶吼:“他们没碰我!”
“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让我去洗澡?”
我一边吼一边掉眼泪,目光一瞬不瞬死死盯着他。
许是没想到我会反应这么激烈,江暮升微愣几秒,缓缓说:“我只是想让你早点休息。”
此时此刻的解释,听在我耳朵里,太过苍白无力。
所有愤怒、焦虑、不安、紧张、惊恐的情绪汇聚成一起,拧成一根绳紧紧缠绕着我,勒得我喘不动气。
绳子“啪”的一声断了。
情绪爆发,这种时候说崩溃也不足为过。
因为我就跟个疯子似的,一边捶着男人的胸膛一边撕心裂肺地哭喊:“你嫌我脏是不是?你嫌我脏?你为什么不碰我?江暮升你为什么不碰我?我是你的妻子!你为什么不碰我?”
我近乎语无伦次,但反反复复都是那句:你为什么不碰我?
他任由我捶着,绷着脸一言不发,像是在隐忍什么。
我捶得累了,身体无力,心更是无力,心脏随着肩膀的抖动剧烈抽搐着,我没法去宣泄、去解释、去释怀此刻心头这种无奈和无力。
只能用力咬着唇,直到把唇瓣咬出了血。
那个一言不发的男人,倏然拽起我的手腕,我愣愣抬起泪雾朦胧的双眼,对上他深不见底的瞳孔。
“你……唔!”
他低下头蓦地吻住我的唇,发了狠一般的索取,我睁着眼睛看到男人的长睫,像是煽动翅膀的蝴蝶,微微一动,我心里就是一场海啸。
男人进入的时候,一滴泪顺着我的眼角缓缓滑落,很疼,钻心刺骨一般。
但我哭不是因为疼,更多方面是心绪的复杂。
我终于知道,爱上一个人要割舍掉,有多难多痛。
像是一块蔓延至深的腐肉,要把他整个人从心底剔除出来,需要先将全部的喜欢撕扯出来扔掉,再将眷念片片割舍。
而原本打算这么做的我,就在今晚彻底丢盔弃甲,我已情根深陷,再也拔不出来。
男人的薄唇游离到我的肩头,我听到那含糊不清的嗓音丝丝缕缕传到我耳畔,也传到我心里,“晚晚,没有人比你更干净。”
我泪如雨下……
*
翌日醒来的时候天还没亮,我蓦地从梦中惊醒,微喘,心神略有恍惚。
因为我又梦到了那个男孩……
不知为何,他的眼睛缠着纱布,但是脸颊轮廓依旧棱角分明。
男孩紧紧抓着我的手不松开,我愈发觉得这感觉分明熟悉得令人心悸。
我问他眼睛怎么了。
他未言,只是握着我的手,良久后薄唇微动,竟然开口唤了我一句:“晚晚……”
我浑身一颤。
“你是江暮升?”
他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自顾自说:“要是我死了,你会想我么?”
吓得我惊醒了,后背濡湿一片。
不过还好是梦。但为什么这几日我老是能梦到那个少年,像是他在我生命中存在过似的。
但他到底是谁呢……
动了动身子,整个身子宛若被马车碾过一样,酸疼的要命,骨头就跟散架了一样。
有清浅的呼吸落在我颈窝处,痒痒的,麻麻的。
我微微侧过头,瞥见那张熟睡的俊脸之后,心下了然,昨晚的一切都不是梦,是真的发生了。
我……
成了江暮升名副其实的妻子。
轻轻翻了个身,面对着某人,他还在熟睡,闭着眼睛熟睡的他迥然不同于白天的拒人千里之外,少了几分冷漠清冷,多了几分孩子气。
尤其是软软的碎发乖顺地贴在男人额前,我的心没来由一软。
昨晚的一切都历历在目,我很清醒,他也很清醒,激烈的片段走马观花的过……
不得不承认,即便在情/事上他对我也是温柔备至,事后足够考虑到我的感受,不知是几个回合了,明明应该很累的男人,却抱着我去浴室洗了个澡。
没成想在浴室他竟然又来了一遍,我都不知道这货是饿了几年了,撒起欢来简直没了节制。
但是我真的好开心。
这一刻我静静凝视着男人静谧的睡颜,不想想太多,我只知道,眼前的人是我爱的人,被自己爱的人睡了,谁不开心?
我忍不住伸手拨弄着男人的眼睫,一根一根,长长翘翘的像什么样子,让女人怎么活?
不过以后有了孩子,像他这般生得俊美无瑕,该有多好!
在这一瞬我竟然生出了想要时间静止,想要看这个男人看到天荒地老的念头。
睡美男轻轻勾起嘴角,闭着眼睛将我乱动的手包裹在掌心之中,放至唇边吻了吻,“早安,江太太。”
我心头蓦地窜跳起来。
江太太……
从来没觉得这三个字这般好听过。
猛然想起昨晚,男人沉沉的气息拂落耳畔,那滚烫的薄唇厮磨着我的耳,低沉的语息性感得要命,“江太太,你知不知道我忍得多辛苦?”
想起这个,我的脸“蹭”的一下熟透了。
江暮升睁开眼之后看到的就是我可以煮鸡蛋的大红脸,低低笑出了声,“你脸红什么?”
大清早的,他这**的嗓音是勾谁呢?
我抿嘴,“没、什么……”
他笑看着我,一只手却不怀好意伸进被窝里,在我的大腿根处来回摩挲。
不会吧,他不会是又想吧?
老天,这男人那方面的需求是有多旺盛啊!
我说:“我不要了。”
“没说给你啊。”男人眼底的笑容带着明显的揶揄,手却是在轻轻给我揉着,“老公尺寸太大了,肯定挺疼吧?”
这……臭流氓!
“咳咳、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老是梦到一个人。”窘迫的我赶忙扯开话题。
男人微微眯眸,“男的女的?”
“呃,男的。”
“谁?”他眸底的暗芒陡然变得锋利起来,“陆志樾还是席宸?”
“你——”
我着实不知该说啥了,头顶大群乌鸦飞过,我叹气一声,“你能不能别老跟他们俩过不去啊。”
“那你说,还有谁。”
江暮升的语气似乎愈发不悦了。
我简单同他说了一下梦里的那个少年。
因为我是敛着眉梢自顾自说的,所以并未捕捉到男人眸底闪过的一丝晦涩的光芒。
说完,我抬眼,“你认识?”
他顿了顿,“不认识。”
“可是他认识我,而且他给我的感觉,跟你很像!”
“哦。”男人不以为意。
我还有点不死心,继续追问,“你真不认识?”
“恩。”
“好吧,那算了……”我转了个身看着窗外明媚的阳光,喃喃:“可是他给我的感觉特别熟悉,像是真实存在过的,不过他要果真存在的话,说不定会来找我。”
“嗬。”
身后的男人低笑了一声,我不满回头瞪他,恰巧对上男人星光璀璨的眸,眉眼风情万种,似有春光涌动。
他像是特别开心,有种孩子气的满足似的,然后说了句,“你已经嫁给我了。”
“……”
当时我没听出这话的一语双关。
后来再回忆起这句:“你已经嫁给我了。”
是啊,我已经嫁给他了。
*
三天之后我约了席宸,这也是经过某人同意之后的。
席宸刚回国,我去机场接机,席宸戴着墨镜,外面穿着一件拉风的棕色风衣。他本来就人高腿长,穿风衣特别好看,显得整个人修长有型,就跟模特似的。
即便是戴着墨镜,仍然挡不住帅气逼人的脸孔,不少小姑娘一个劲偷瞄他,我听见还有人在嘀咕这是不是某个明星。
席宸身后跟着一个男助理,男助理给他提着箱子,男助理比他矮了一个头多,踮着脚在其耳边道:“席总,车子就在外面,早就给您备好了。”
“嗨,小晚儿!”
席宸冲不远处的我挥挥手,压根没理会旁边的助理,我也冲他挥挥手,然后听席宸对身旁助理道:“车留下,你可以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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